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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熟/若你愛我如初》半生熟27
上弦月西墜,賀熹與厲行去魚塘邊散步。柔和的月光灑在地上,他們牽手漫步在水塘邊。一陣風吹過,賀熹長長的發輕輕拂過厲行的臉,別樣的溫柔,使人心醉。

沉默由賀熹打破,偏頭看著厲行的側臉,她眨著黑亮的眼睛說:「給我說說你在特種部隊的事。」

其實厲行也是同樣的心情。彼此錯過的六年,她復讀的煎熬,她考入警校後四年艱苦的訓練,以及她生活的點點滴滴,厲行都迫切地想要知道。

迎視她盈盈如水的目光,厲行的記憶被拉回那一段如同煉獄般的生活。

通過層層選拔,厲行一行四百六十五名戰士坐著那種蓋著帆布的軍車,在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的狀態下,在山路上顛簸了十二個小時到達了訓練營。直到六年後的今天,訓練營的具體方位,厲行也不知道。他惟一清楚的是,訓練營位於一位荒涼的大山之中。如果不靠近,良好的偽裝讓人都很難發現那裡是軍營。

為期三個月的集訓,他沒有名字,沒有軍銜、只有編號。每天頂著個光頭和戰友們不停地輕裝跑、負重跑至少二十公裡。晚上躺在床上,全身酸疼,累得睡不著覺,而且飯也不能按時吃,有時甚至乾脆沒得吃。高強度的訓練使得同車而來的戰友在第一周結束時就被淘汰了一百四十二人。儘管如此,相比後來的十二小時五十公裡越野跑,起初的訓練依然可以用仁慈來形容。

接下來的訓練愈發嚴酷,晚上連續不斷地緊急集合,加上淒厲的防空警報和高壓水柱的「洗禮」,一批批戰友開始掉隊。尤其是第三周進行單兵動作訓練時,要在規定時間內從四十厘米高的鐵絲網下面爬過,厲行想起自己趴在滿是泥水的地面上,邊快速向前爬邊被教官用竹竿敲著頭盔的狼狽樣兒,忍不住笑了。

「誰讓你抬頭的?注意動作要領!朝前!快滾!」教官的吼罵還猶言在耳,而那一段殘酷的、當時看來吞噬善良的特殊訓練卻無論如何都複製不了。

連續幾周的體能訓練,厲行的身體素質飛速提高,可身邊的戰友,卻不停地減少。直到完成集訓期間最後一個項目,連續跑了四天四夜之後,教官宣布:「訓練結束。」時,厲行身體的疲勞程度也達到了極限,他瞬間癱在泥濘的地上,睡著了……醒來之後才發現,身邊的戰友僅剩十一人。

兩天休整過後,飄揚在風中的旗幟之下,一枚TZ臂章佩戴在了厲行的手臂上。那個標誌,是特種部隊的士兵至高無上的榮譽。然而,要成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一切才剛剛開始。

離開訓練營之後,厲行被分配到X城的特種偵察連,補充替換那年退役的特種兵。當然,訓練時所受的非人的苦厲行是不會和賀熹提及的,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也就和我現在訓兵的強度差不多。」

賀熹也不揭穿,惦起腳摸摸他和尚一樣的「髮型」,微微嗔道:「小心把人都訓跑了,你就成光桿司令了。」

「剛戴上TZ臂章那陣兒可牛了,有種『天下捨我其誰』的感覺。後來在和老兵的對抗中被『揍』得次數多了,性子才穩下來。」厲行不好意思地笑笑,從作訓服的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絨盒,打開裡面是一條小巧的子彈掛墜的項鏈,「這是我領槍那天開始銼的一枚子彈,在軍械庫裡做過砝碼。後來又銼磨小了,回來後配了條鏈子,戴著。」從沒送過什麼像樣的禮物給她,本以為這枚吊墜也沒機會送的。可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在調回A城後,厲行去配了鏈子。而這條特殊的項鏈,被他隨身帶了幾個月。

賀熹終於知道為了保證狙擊的精準,厲行執行任務時所用的子彈都是經過銼磨的。想像著他低著頭,專註地用小銼刀一點一點銼磨出光滑精緻的子彈吊墜,她為能承載他這份厚重的深情感動得想哭。

撫摸著頸間的項鏈,賀熹清澈的眼裡湧起琉璃霧氣,她說:「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還有你受傷時,記得我什麼?」

並不想讓她知道和承受太多,厲行幽幽地盯著賀熹,深邃的眼底翻湧著款款柔情,他避重就輕地調侃道:「記得你怎麼氣我。」掐掐她的臉蛋,他寵愛地說:「屬小倔驢兒的只能順毛摸,是?」

賀熹靜靜地看著他,此刻厲行神色上的寧謐,使他看上去高深莫測得那麼迷人,她本能地喚:「阿行……」聲音是甜糯的,熟稔的柔情依賴。

「……嗯?」厲行深深凝視她,他在她眼中看到滿溢的柔情。於是,他不再遲疑地將人抵在樹桿上,俯身吻住。

伸出皓腕摟住厲行的脖子,賀熹閉上眼睛承接他的親吻,柔弱無骨的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緊貼在他懷裡。

厲行微帶薄繭的手在賀熹頰邊流連不已,隨著親吻往下滑到白皙細嫩的脖頸處,當血管裡血液輕輕流過的觸動愈發強烈,他喟嘆一聲,用上些力道,手停留在她腰間重重地撫摸,任由嘴裡溫濕柔軟的感覺慢慢融開,唇齒相戲,輾轉纏綿,與厲行內斂的氣質不符,他的吻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霸道,近乎放肆……

呼吸被吞噬一盡,賀熹有種要窒息的錯覺,無力地依在他懷裡,她輕啟唇,回應他的熱情,安撫他的急切……月光之下,樹影之中,相擁的身影在若隱若現,旖旎之色連空氣都顯得粘稠了幾分。

激情的一吻,持續了很久,直到賀熹快調控不了呼吸時,厲行才輕放開她,轉而啄了啄她的鼻尖,之後唇舌若即若離地在她臉頰廝磨,貪婪而著迷地享受了好半天。

望著她的眉眼更顯深邃,厲行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啞聲中帶著一絲壓抑,情潮暗滾:「等了一天,就盼著像現在這樣在黑暗的角落裡搞點小動作。」

甜蜜中透出幾許浪漫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了。賀熹紅著臉推搡他一把:「特種部隊也沒管好你,越學越壞。」

厲行笑,湊到她耳邊壞壞地說:「沒辦法,看見你我就控制不住想……」

賀熹臉上一熱,抬手打他:「保持距離,被戰士看到影響厲參謀長的高大形象。」

厲行將她帶進懷裡,笑言:「我沒形象。」

賀熹不依不饒:「問你話呢,怎麼受傷的啊?」

「投入點兒,擁抱呢。」厲行抱她更緊:「以後有得是時間講給你聽,現在先辦正事。」

賀熹踢他小腿一下表示不滿,之後把臉貼在厲行肩頸處,小貓一樣輕輕磨蹭。

這是一個幸福的時刻。

一對相戀的人,在月光的撫摸下靜靜地擁抱,甜蜜四溢,時光柔軟。

考慮到第二天還有訓練,厲行把握著時間把賀熹送回他住處,走進臥室看到被她破壞掉的內務,他眉頭一皺,愛憐地颳了刮她的鼻尖:「有你的地方果然比較亂。」

賀熹笑彎了眼睛,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太整齊了我看著累嘛,亂亂的才舒服。」

厲行失笑,「據我所知警校也是軍式化管理,怎麼沒長進,嗯?」

賀熹從身後抱住他的腰:「那也是你慣出來的。」

厲行正俯身為她鋪床,被她一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拍拍她的小手:「不慣著你慣著誰啊。」

記憶被拉回少年時代,賀熹第一次去厲行宿舍,乍看到刀削似的豆腐塊被子,她湊過去以小手東摸摸西摸摸,「真沒看到來你還是內務標兵吶。」

厲行雙手抱在胸前,得意一笑:「你的內務肯定和我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了。」

賀熹撇嘴,回敬道:「是你的內務水平已經不在人的水平線上啦。」

從外面回來的瘦子聞言一樂,毫不客氣地揭厲行的短:「他訓練的瘋狂程度也不在人的水平線上了。賀熹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否則他的身體早早就得報銷了。」

厲行聞言踢了瘦子一腳:「行了,就你廢話多,哪兒涼快擱哪兒呆著去。」

可想而知他訓練的猛勁,賀熹有點心疼。拉過他的手細細摸他掌心的繭子,她柔聲勸:「你不要太拚了,身體可不是用來摧殘的,等以後下了部隊還要很多年要熬呢,你早早把健康透支了,到老了……」停頓了下,她低著頭小聲說:「我才不照顧你。」

厲行的心一陣溫柔的牽動,彎身貼了貼她的臉蛋,他承諾:「我照顧你。」

賀熹抿嘴笑:「你說的啊,別到時候耍賴。我可是提醒你,有我的地方一向比較亂,你就跟在屁股後面收拾。」

厲行感嘆:「我怎麼有這麼個邋遢的媳婦兒啊。」

「誰是你媳婦啊?」賀熹朝他揮拳頭:「讓你娶不到乾著急。」

厲行輕巧地捉住她的小手將人拉到身前:「等你成年我就把你辦了,看你一天天的還跟我起刺兒。」

「流氓,滿腦子……」賀熹的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厲行以唇堵住了……

回想那段甜蜜的戀愛時光和他隱忍的渴望,賀熹將臉貼在厲行寬厚結實的背上,小聲而大膽地說:「你今晚,不要去辦公室了。」

厲行粗線條地沒聽出來她話裡隱含的意思,批評道:「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容易起火不知道啊。」

「傻瓜。」賀熹恨不得咬他。

厲行反應過來,手上加快動作把床給她鋪好了,輕咳了一聲:「別鬧了,我走了,明天還得訓練,你早點睡。」說著就往外走,手腕卻被她柔軟的小手抓住了。

仰臉望著他,賀熹輕責:「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這樣的目光,太媚惑;這樣的邀請,太誘惑;厲行覺得多停留一秒都會把持不住。

反握住她的手,以拇指輕輕按著她的手背,他以警告的口吻說:「別撩得我起火,否則違規操作結婚前辦了你!」話音消彌,他鬆開手,關門走人。

這份珍視令賀熹感動。趴在窗前看著他挺拔的身影,她小聲喊道:「你別後悔啊。」

厲行腳步一頓,轉身沒好氣地命令:「回去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入V後更新速度挺慢的,看到親們的留言都感覺到慚愧。或許真該忙過這一陣再開文,可偏偏雞凍了,在工作和生活都比較忙亂的時候就挖坑了,某雨果然是個衝動的人,懊惱!

一周的工作開始了,祝親們工作順利,考完試的好好放鬆,準備考試的加把勁,很快就解放啦。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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