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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熟/若你愛我如初》半生熟56
暴風雨過後,一切靜止下來,賀熹輕喘著躺在厲行□而溫暖的懷抱裡。

俯在她耳畔,他溫柔地詢問:「還好嗎?」一時忘情糾纏得太厲害,厲行擔心她承受不住他的熱情。

賀熹的呼吸還沒有完全平復,她渾身癱軟地輕哼一聲表示回應,更緊地往他懷裡縮了縮。

厲行湊過去親親她的發頂,大手似有若無地輕撫著她柔裸的背,逗她:「還引誘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體力……」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熹打斷了,仰臉咬了口他的下巴,她似嬌似嗔:「體力好了不起啊,哪天把你榨乾。」

厲行失笑:「隨時恭候!」

賀熹抬頭賞了他一巴掌,嘟噥:「流氓。」

手臂略微用力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厲行切入主題:「等休完假我就打結婚報告,先把證領了。婚禮的事隨後我和賀叔商量。」

賀熹閉著眼睛,不吭聲。

看穿她的小想法,厲行故意說:「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賀熹抗議:「你都沒求婚呢。」

厲行的痞勁上來了,大手移到胸前撫摸著,他低聲說:「那我現在求行嗎?你看我都袒誠以對了,夠不夠真誠?」

賀熹弓起身子躲著他作惡的手,慢條斯理地說:「臉皮怎麼那麼厚啊,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你都沒送過我花呢,就這麼嫁給你了,我多虧啊。再說了,軍婚呢,萬一哪天我不喜歡你了想……」話說了一半小屁股上就被厲行掐了一下,賀熹拿小腳抵著他不讓他靠近,底氣不足地威脅道:「你還掐人,想我給你全軍通報啊。」

「再胡說八道,」在她臉蛋上咬一口,厲行警告:「看我怎麼收拾你。」然後在不牽動她傷口的情況下,將她固定在懷裡。

賀熹卻不安份,小手在他□的身體上摸索著。

厲行嘖一聲,「我說什麼來著,見到帥哥就控制不住。」

摸到一處和周圍肌膚不太一樣的地方,賀熹心疼地問:「這是怎麼傷的啊?還疼嗎?」

厲行俯身,將臉埋在她頸窩,「別傻了,現在距離我最後一次受傷已經一年多了,怎麼還會疼呢。」

在他上身細細地摸了摸,賀熹要求:「以後都不要做危險的事了,就算為了我,行嗎?」

厲行沒有正面回答,他說:「現在的部隊也沒什麼危險的事兒可做,放心。」

賀熹不依不饒:「可你總上訓練場,對體力消耗很大的。雅言姐交代過你除了不能沾酒外,要盡量少做劇烈運動,否則很容易引發舊傷。」

身體狀況怎麼樣厲行何嘗不清楚。之所以離開特種部隊,眼角膜受傷導致視力不達標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就是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了那種高強度的訓練。儘管和一般人相比他的身體素質是很好的,但相比職業的特種兵卻差了一些。而為了彌補這個創傷,厲行已經在漸漸提高訓練的強度,希望能有所克服,畢竟在普通部隊也需要強健的體魄。

為免她擔心,厲行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轉移注意力,壞壞地說:「那怎麼辦,剛剛才做了某項劇烈運動。」

賀熹踢他一腳,「你以後再敢嚇唬我,我就紅杏出牆把你甩了。」說話的時候,勻稱的腿在他腿上無意識地輕輕蹭著。

「挑起火就得負責給熄!」厲行的手開始不安份,煽風點火似地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遊走:「看著瘦,發育倒挺好。」話音消彌,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賀熹以手擎著他的胸膛:「你幹嘛,不要了,我困了要睡覺……」可依她的力量哪裡是厲行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化解了招式,當厲行的唇吻從她頸窩向下,她負隅頑抗:「你不是說,等軍演結束,結束了要談,話嘛,現在談……嗯……阿行……」

呼吸漸急,厲行低啞著嗓子說:「這不正在談嘛,單獨、而有深度……」話音消彌,他滾燙的手滑向她大腿內側。

厲行確實說過等軍演結束後要和賀熹進行一次單獨而有深度的談話,中心思想就是要她離開警隊。但現在厲行改變主意了。他知道依賀熹的脾氣要心平氣和地說服她是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沒準她一激動還冷落他幾天,甚至再嚴重點會取消他的福利不準他碰她了。

所以為了他倆的「友誼」,厲行決定改變策略。反正現在違規操作了,那不如就違個徹底。他不禁想如果他「槍」法準一些,再勤奮一點,沒準很快身份地位就能上去,比如升級為準爸爸什麼的,那賀熹不是就能名正言順地退出一線?於是,他更投入更賣力了。

而賀熹哪裡知道厲參謀長有如此陰險的想法啊,在他的引領下,她攀緊了他的肩背,指腹在他身體上輕輕撫過。而這麼撩人的撫摸讓厲行情動,灼熱的唇化為纏綿碎吻印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微帶薄繭的大手則更深地探入她腿間,親密地觸及她的芳澤……

隨著他火熱的愛撫,賀熹下意識弓起腰,目光如霧般迷離,抑製不住地發出無力細碎的呻吟。借著窗外的月光,厲行覆身而上時以溢滿醉色的眼眸著迷地流連她精緻的五官,深怕錯過她迷亂的表情,然後抱緊她柔若無骨的身體,他深深地、霸道地佔據了她。

感受著一下快過一下的頻率,賀熹有種踩在棉花糖上的不真實感,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綣向他懷裡,她一聲聲地喚:「阿行,阿行……」似求饒,更似邀請。

這磨人的碰觸,這嬌媚的聲音,更加刺激得厲行無法自製,他難耐地呻吟一聲,愈發激烈地律動起來,直到將彼此帶上雲端……

一個令人動情而瘋狂的夜晚,適合相愛的人一起沉淪,沉淪。

夜,更深……

愛,更濃……

到底是受過特殊訓練的,那麼激烈的纏綿之後,次日清晨厲行依然遵照生物鐘準時醒了,而賀熹則像個孩子一樣縮在他懷裡憨睡,小胳膊小腿本能地纏著他。

那種睜開眼睛,心愛的女人睡在懷裡的感覺非常奇妙,溫暖窩心得厲行捨不得起身。

賀熹睡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因為陰天的緣故,房間裡不是很亮,摸摸身側,空的。豎起耳朵聽了聽,客廳裡有走動的聲音。確定厲行在家,她莫名地安心了,迅速起床躲進了浴室。

聽到臥室傳來聲響,厲行探身,目光觸及空了的大床,他彎唇笑,對跟在腳邊的黑猴子說:「小懶貓起床了。」

黑猴子轉著小眼睛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隨後哼哼唧唧地進了屋,從地板上叼起昨晚被厲行扒掉的賀熹的睡衣,從容不迫地晃回了狗房子。

怎麼個情況?撓撓精短的頭髮,厲行噗嗤一聲樂了。心想,這可真是無師自通,不是他教的啊。

在賀熹出來前從黑猴子嘴裡搶回了睡衣,厲行去廚房裡熱早餐,然後很快的,身後傳來腳步身。在賀熹走到近前的時候,厲行回身,攬臂接住投到他懷裡的嬌軀,抱緊。

據說早晨與愛人進行一次這樣緊密的擁抱,可以加深兩個人的感情,並令愛情持久保鮮。而抱著身穿自己襯衫的心愛女人,想必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

身體緊貼著他,賀熹表達對他的關心:「幹嘛不多睡一會啊,你不累嗎?」

厲行卻理解成了另一層意思,他說:「我的體力你不清楚嗎?要不再檢驗一下?」

賀熹抬手在他背上捶了一拳,自己也忍不住樂了,「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鬆開手臂,厲行拍拍自己的胸膛:「活色生香,吃。」

在他頸間咬了一下,賀熹不示弱:「生吞活削!」說著把他的襯衫領口拉低了,湊過去胡亂親了兩下。

又被非禮了。見怪不怪的厲行彎唇一笑,寵愛地拍拍她的臉蛋:「去擺碗筷,否則我獸性大發先吃了你。」

賀熹怪叫一聲,撲上去咬他。

厲行的廚藝一般,但鑒於是愛心餐,賀熹吃得津津有味,還不忘適時口頭嘉獎參謀同志一下:「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厲行挑眉,笑納了。

下午兩人沒有出去,賴在公寓裡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客廳沙發上,賀熹枕著厲行的大腿,先給賀珩打電話,「爸爸,你別忘了獎勵我,不能有了媽媽就不管女兒了。」

賀珩失笑:「鬼丫頭。」

然後是奚衍婷:「媽媽,昨晚你和爸爸,那什麼,我是說你們分房睡的啊?」

瞧瞧這什麼女兒,居然問長輩如此私密的問題,惹得向來文靜溫柔的奚衍婷都不知如何反應了,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說了句:「你這孩子,瞎想什麼呢。」

賀熹笑嘻嘻的:「媽媽你太壞了,爸爸都過了那麼多年的和尚生活了,你也不體諒一下……」話音未落,腦門就被厲行輕敲了一下。

怕電話那端的嶽母聽見尷尬,厲行沒有說話,只是以眼神譴責了她,提醒她不許亂說。

賀熹吐舌,結束通話前說:「媽媽我明天過去看你。」

結束通話,賀熹邊探身胡擼趴在沙發旁的黑猴子的腦門邊笑,把鎖定軍事頻道的厲行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他擰眉:「樂什麼呢?」

賀熹聞言笑出聲,爬起來騎坐在厲行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回答:「我高興啊。」

明白她在為父母破鏡重圓而高興,厲行微微嗔道:「傻呼呼的。」

偏頭將臉貼在他頸窩,賀熹輕聲細語地感慨道:「爸爸媽媽都單著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沒有享受幸福的權利。他們賦予我生命,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我,我卻什麼都回報不了。」

雙手扶在她腰上,厲行認真地說:「讓自己婚姻幸福就是對父母最好的回報。」

賀熹沒聽過這樣的說法,不確定地問:「就這樣嗎?」

厲行點頭,以肯定的語氣回答:「是!」

然後不等賀熹說話,他鄭重而萬分深沉地說:「所以,結婚!」

虧她那麼認真地和他交換意見,結果他卻挖了坑給她跳。

賀熹掐著他的脖子,搖晃:「沒花,沒戒指,沒跪下,黑猴子你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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