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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互粉那些年》第87章
第87章 酒肆

  場下尖叫不斷,白色的燈海翻湧,沈浮白扶了扶嘴邊的話筒,微微抬手,底下的聲音就小了許多。

  「歡迎大家來到我的演唱會。今年是我出道的第七年。就在這個月,我過完了我的23歲生日,得到許多來自你們的祝福。」沈浮白雙手合十,輕輕鞠了一躬,「謝謝你們七年來的陪伴。」

  粉絲們又湧動起來,不知是誰吶喊了一聲:「你值得!!!」

  另一個喊:「我們也謝謝你!!!」

  容納了九萬人的鳥巢,充滿喧囂,極其吵鬧。

  沈浮白向來不喜歡過於嘈雜的環境,卻不包括這樣的場景。台下每一個人,每一聲嘶喊,都是對他的喜愛與鼓勵。

  沈浮白站在舞台中央,望著四下的白色海洋:「演唱會按理說是該唱歌,但我想來點不一樣的。大家也看到了今天的場景佈置。」

  沈浮白以前每次演唱會都是公司做場景設計,高端大氣上檔次,很有未來科技感。這次卻與往日截然不同,舞台佈置雕欄玉砌,鏤花洞牖,水榭山石,乾冰製造繚繞霧氣。背後大屏幕是一幅水墨風的畫,中央一個酒罈,罈子上紅底黑字,行雲流水的一個「酒」字。

  「很有古風的味道對不對?相信大家還記得,我是以舞蹈出道的,今天想為大家跳一支舞。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喜歡!!!」

  「你跳什麼我們都喜歡!!!」

  沈浮白微微一笑,略略瞥了眼姜珩所在的方向,收回視線:「這支舞的名字,叫《酒肆》。由我親自編舞,排練兩個月,終於在今日得以呈現出來。」

  這支獨舞很長,很有故事性。沈浮白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舞蹈動作里,借著柔軟的肢體語言,表達的淋灕盡致。

  有些情感無法宣之於口,但音樂可以,舞蹈可以。借著這些大白天下——我喜歡你。

  -

  古琴聲再起。

  開場,是白衣公子端坐在石桌旁,不動聲色地飲茶。儒雅溫潤,天人之姿。

  笛聲輕快明朗,似鳥鳴春澗,山高水長。閒雲野鶴,雲淡天青。

  可他的手腕上,戴著鎖鏈,長長的一條,另一端系在石桌上。

  隨著笛聲的起承轉合,他端著青玉色茶壺,起身翩然自舞。身姿輕盈,步伐靈敏,似要乘風而去。鐵鍊舞得嘩嘩作響,將他一力拽回,拽得他跌倒在地上。

  拂袖便是朦朧煙雨,垂眸便是氤氳霧氣。他試著掙脫枷鎖然無能為力,痛苦地蜷縮起身體。最終只能放棄掙扎,重新坐回石桌旁,扣著鎖鏈的手為自己斟一盞茶,神色淡漠地輕輕抿了一口。

  他皎若明月,是世人神明,如山中居士,卻終究跳不出俗世。仙鶴被局限在畫里,總也飛不出去。

  他是仙,眾生頂禮,桎梏太多。

  沈浮白舞的是自己。

  那個被迫收斂鋒芒,隱忍本性,內心永遠嚮往自由從不妥協的他,正是這戴著枷鎖無法起飛的仙鶴。

  他從年少輕狂到慣學會收斂情緒,對待媒體游刃有餘,圓滑世故,精於算計。猶如從痛苦掙扎後蛻變為不動聲色飲茶的白衣仙人。

  這一段舞並沒有用太多的技巧動作,只是其中的隱忍與掙扎,任誰都能夠感受到,並為之動容。

  這是沈浮白的心語。

  這一幕舞,叫《茶樓》。

  -

  笛聲漸止。

  揚琴起。

  白衣仙人聽到揚琴聲,神色怔松,放下手中的茶盞,循聲而去。

  揚琴一聲一聲,敲在人的心上。

  白衣入世,遇見一間酒肆。

  他執起一樽酒,低頭輕嗅一瞬,目露遲疑,抿了一小口。

  頓覺味道甚好。

  仙人起舞,這回舞蹈的力度大了些,鐵鍊撞得更響,可仍是未掙脫開。

  他漸漸無力,回頭再看那樽酒,立時衝過去,將整個酒壺搶過。

  沈浮白仰頭做了個飲酒的動作,酒壺里真的有水,傾倒下來,被他盡數接住。

  然後扔下酒壺,連續幾個串翻身,手腕上的鐵鍊自然而然纏住了他。

  沈浮白身形凝滯一瞬,繼而繼續轉了下去,直接將鎖鏈從石桌上扯下來!

  下一秒,他轉換方向踏步翻身,將纏在身上的鎖鏈一圈圈解開,在鍊子即將飛出去的時候一把抓在手裡。他沒有停下,繼而在旋轉中脫下了身上的仙鶴大袖衫。

  他凌空一躍,一個大跳,交領上衣與下裳的系帶也隨著他的動作被解開。落地之時,一身白衣盡數飄落到地上。裡頭穿了一身紅衣,與妝容襯得艷麗。

  揚琴漸息,鼓聲起。

  舞台上同樣有幾個裝飾用的大鼓。在音樂的鼓點,沈浮白靈活自如地甩起手上的鐵鍊,像在耍雙截棍。而鍊子的難度無疑比雙截棍更大。黑色鎖鏈在沈浮白手上被甩出殘影,一次次擊打在鼓面上,節奏與背景音樂恰到好處的踩點,一次也沒有甩在自己身上。

  台下的呼聲都快把鳥巢的天花板給掀了。

  ……差點忘了,鳥巢是露天式,沒有天花板。

  台下的呼聲都快把地球的大氣層給掀了。

  「臥槽,太厲害了!」

  「怎麼可以這麼棒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那段我拍下來發朋友圈了,我朋友圈的點贊數從來沒有那麼多!」

  鼓聲已經將全場氣氛點燃到了極致,但這還不算完。

  鼓聲未停,箜篌起。

  沈浮白丟下鐵鍊,跪轉至酒窖前,身子如蛇一般攀至酒罈上。他翻了個身,躺在酒罈上隨手抄起一壇,拔掉酒塞,一飲而盡。

  酒水嘩啦啦流下來,幾滴順著他的喉結滑落,流入微敞的衣領。半眯了眸子慵懶含笑的青年美艷又性感,欲得叫人看一眼便被奪去呼吸。

  編鐘起。

  隨著編鐘的第一聲敲響,全場都被震懾一般,聲音輕了一倍。

  沈浮白舞蹈的配樂都是現場演奏,並不是放伴奏帶。一整支民樂隊就在另一邊。巨大的編鐘佔領了超大一個場地。

  古老的編鐘迄今已有兩千多年歷史,當它敲響之時,其大氣雍容,難以言喻。

  半臥在酒罈上的青年似乎也被這聲鐘磬音敲醒,眸子微微睜開。隨即砸了手上的酒罈,翻身而起,就是連續三個高難度的技巧動作。

  雲里接連續側手前空翻接毽子後手翻。

  現場呼聲震耳欲聾。

  「啊啊啊啊啊啊媽媽我看到的是真實的人類嗎?!!」

  「這是神仙這絕對是神仙他都飛起來了!!!」

  「這簡直比雜技還雜技!!我為我以往的無知道歉,我以為舞蹈都是軟綿無力的,這太他媽強了!!!」

  音樂愈發高潮,紅衣青年在這樣的樂聲中擺脫束縛,縱情舞蹈。

  這一幕舞,叫《酒肆》。

  茶樓酒肆,最具談資。

  酒酒,無畏人言,儘管放肆。

  -

  舞蹈結束的時候,粉絲們還在熱情狂歡,齊聲高喊:「再來一支!再來一支!再來一支!」

  謝未落趁機抱著小熊花束跑上前:「浮白,這裡這裡!」

  她坐在第一排,沈浮白很容易就能看到她。

  第一排的位置相當貴,除了沈浮白送出去的票,其他每個座位都是靠錢砸出來的。不過謝家有錢,這點不算什麼。

  沈浮白走到舞台邊,半蹲下來,接住花束,說:「謝謝。」

  「不用謝!你記得我嗎?我們微信上聊過的!!!」謝未落興奮道。

  沈浮白一愣,他很確定他沒見過這個漂亮的女孩。然後他偏過頭,就看見與這狂歡現場格格不入的清冷少年。

  謝遲安居然來了。

  沈浮白微微點頭示意,沒有耽擱太久,把花束放到一邊。

  識貨的他瞬間看清上面的鑽石與珠寶:「……」

  家裡有礦,硬核追星。

  沈浮白不動聲色,回到舞台中央。底下還在吶喊「再來一支」。他彎了彎眉眼:「可別吧,跳了這麼久,把我累壞了。我給你們唱歌好不好?」

  粉絲們:「好!!!」

  「這是一首新歌,之前沒有在任何場合唱過。詞作是我,至於曲……我請了一位好朋友幫忙。他今天也來到了現場。」沈浮白抿唇一笑,「歡迎我們的姜大影帝,我上部戲的合作夥伴,姜珩。」

  這件事原本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編曲是交給團隊完成,而姜珩就是作曲人。

  粉絲們震驚了。

  姜珩也來了?

  一直隱在角落里的姜珩忽而被一束聚光燈打在了身上,他愣了愣,沒想到浮白還安排了這出。

  但他反應很快,淡定地走上台,跟沈浮白的粉絲們打了招呼:「你們好。」

  粉絲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沈浮白的粉絲中,恆久粉佔了一定比例。當初那張定妝照實在太深入人心,就算後續沒有跟上熱情冷卻下來,如今看到兩位正主在一起,還合作寫詞作曲,怎麼能不興奮。

  這都是糖啊!

  「姜珩是作為特邀嘉賓前來的。」沈浮白一本正經道,「我們在《棠梨花》的拍攝里建立了良好的友誼。」

  好到床上的友誼。

  姜珩配合他表演:「我很榮幸能與浮白有這次合作。希望浮白越來越好,也感謝你們對他新歌的支持。」

  台下。

  葉凜:「胡咧咧。」

  謝遲安:「假正經。」

  這兩人什麼關係他們還不清楚麼。

  不過大部分人是真不清楚,光是兩人同台就已經令人窒息。

  沈浮白友好地將姜珩請下台在嘉賓席上坐著,然後道:「這首歌以我為名,就叫《浮白》。」

  頗具古風韻味的伴奏響起,沈浮白清朗悅耳的嗓音從話筒中傳遍全場。

  -

  遠山黛如畫

  白雲隱人家

  月上梢懸掛

  夜涼木枝椏

  流螢撲盛夏

  棋子落燈花

  少年住山中

  煮茶聲微啞

  風雪花鳥為伴

  不在話下

  是不是很

  美不勝收呢

  山中歲月漸過

  有點寂寞呀

  ……

  後有山外客

  誤入此雲間

  攜酒尋歸路

  偶遇一少年

  臥柳醉花蔭

  相邀飲明月

  奕棋輸半子

  笑罰酒一添

  泠泠歌聲如玉

  近在耳邊

  浮一大白

  願長醉不醒來

  螢火燭光再盛

  哪及天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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