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第61章
第61章

  天都要暗了,看樣子還是要下雨的意思。

  雪懷跟雲錯胡鬧一番後,還是笑著從他懷裏下來了。

  他蹲下身去教育饕餮鬼:“小饕,你現在是一隻成熟的小饕餮了,要學會同時背爹爹和娘親兩個人了。”

  饕餮鬼不情不願,變大後趴在地上,讓雪懷先跨了上來。

  結果輪到雲錯時,饕餮鬼就嗷嗚一聲趴了下去,死活不肯動。兩人無奈,只得重新下地,召來青鳥。

  雪懷用手指指著小饕餮的鼻頭批評它:“笨小饕,懶小饕。”

  饕餮鬼嗷嗚一聲,爬到他肩頭不動了,心安理得地用爪子去扒拉雪懷的頭髮,並試圖吃掉幾根雪懷的頭髮絲。

  雲錯不知從哪里挽了一截紅綃,低頭給趴在雪懷肩頭的饕餮鬼系在了脖子上,眼裏笑得很溫柔:“雪懷哥,今天就給小饕放個假吧。”

  小灰貓看見了,也在他們腳邊打轉,雪懷於是也把這只貓崽子拎起來,讓雲錯照樣給系了一個鴛鴦結上去。

  兩個人都喜滋滋的,連帶著小動物們一起,都生出了一些暗藏的、難以言說的雀躍。

  最後還是乘的青鳥過去。中途下起雨來,雲錯撐起了一把大大的紅雲傘,把他和雪懷整個都罩住。

  他低聲問:“要我驅雨嗎,雪懷?”

  雪懷搖搖頭,笑著說:“不用,下點雨好,好看。”

  雲錯說:“可是一會兒衣裳會沾濕。”

  雪懷一本正經地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濕了,你再幫我脫掉不好嗎?”

  雲錯耳根一熱,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後答了個“好”,惹得雪懷笑了半天。

  三生石邊沒什麼人。大概真的就像雲錯說的那樣,因為不是吉時。仙界有時候也講究這些迷信的把式,有時候就是求一個心安。

  因為下雨的緣故,天色也顯得有些陰沉。沿著忘川河邊走,一路開滿了深紅的彼岸花。

  他們十指相扣,慢慢走過去,抬眼望見一個地府小官員坐在那邊,老遠就沖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好呀,來登記嗎?”

  那是個很漂亮的年輕人,陰柔得有些女相,穿著一身紅衣。

  雪懷不認得他,雲錯卻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曉得對面正是判官筆所化的神靈。當年神魔大戰中,正是判官筆在關鍵時刻點醒了浮黎帝君星弈的記憶,使得他能夠衝破魔道十五重的關隘,配合雲琰的軍隊擊退魔界攻勢。

  他帶著雪懷過去,點了點頭,又問那年輕人流程。

  判官筆隨手一指:“就在那邊,最高最大的那塊紅色石頭就是三生石了,雖然我們冥府不包辦整套道侶新婚流程,這個也不歸我們管,不過你們想要點紀念品嗎?”

  雪懷好奇問道:“什麼紀念品?”

  判官筆說:“都有,一共八種,一般我們是做給年輕道侶們作為信物的,有戒指、搔頭、玉佩、簪子、香囊、同心鈴、同心鎖等等,當然了,免費送的或許不大好看,若是你們想要定制,我們這邊也有魯班後人,可以為你們打造想要的款式。”

  雪懷看了看他給出的樣品圖,覺得雖然好看,但不必要,他已經有很多小玩意兒了,不論是自己有的還是別人送的,正想開口婉拒,雲錯卻突然說:“我看看。”

  雪懷也就不說話了。

  雲錯雙眼放光,低頭挨個看著圖紙,挑著樣式,又問道:“做了這個,我和他一起佩戴,別人都會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了嗎?”

  判官筆含笑道:“是這樣的。我們這邊的信物都用女媧玉和伏羲金打造,每一對都是獨一無二的。雲少仙主可能沒有經驗,但這種材質的信物,顏色是取於極天的藍色,極天也是伏羲女媧約定終身、聚散雲流的地方,那種顏色,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成了親的人。”

  雲錯接過他遞來的料子,眼神有些動容。

  雪懷也湊過來看了看。那是非常純粹的、奇特的一種藍色,的確非常好認——看久了,彷彿能自那顏色中看見流雲飛鳥、日月星辰,如果有一種顏色能用來形容時光與歲月,不出這個顏色了。

  雪懷卻說:“如果不要這個材質的呢?你們這裏有朱雀玉,或者岫山翠嗎?”

  再好看,但這種顏色單他一個人看得見,雲錯什麼都瞧不見,這樣不公平。

  雲錯卻制止了他,抬頭看過來:“雪懷哥,我就想要這個。”

  看著他的模樣,雪懷一下子就心軟了,“……真的要?”

  雲錯點點頭,低聲道:“雖然我理解不了,但是……我就想要這個。”

  雪懷便道:“那好吧。”

  他把這件事全權交由雲錯負責。兩個人的起初的來意倒是被拋在了腦後——判官筆很快召來了魯班後人和彼岸花妖,就地開始為他們打造信物。

  據雲錯所說,這幾樣他都想要,還要給饕餮鬼和小灰貓一寵一個掛飾。他抱著饕餮鬼,嚴肅又緊張地讓人量著饕餮鬼脖子的尺寸,又喊來雪懷,要他把手指的尺寸也量了一下。

  雪懷反而成了最閑的那一個,偶爾給出的建議,也不過是:“發簪就不用了罷,我平常很少束發。”

  “還有這個玉佩,做一對就好啦,做二十對你是想幹嘛?”

  ……

  後來他無聊,跟雲錯打了個招呼,就先摸過去刻字了。

  三生石和他原先想的不一樣。剔透如水,內裏深紅,彷彿一顆巨大的紅寶石。

  那裏面隱沒著層層疊疊的名字,旁側有一個羅盤樣的漆黑的東西,裏面填著細沙。

  雪懷有點好奇。他想了想,試著寫了“慕容宓”三個字上去。

  很快,眼前深紅的晶石微微發亮,浮現出幾個字來:“生死浮沉,前緣盡斷。”

  雪懷看著那幾個字,笑著歎了口氣,又將沙盤上的字抹去了。

  他遠遠地問判官筆:“直接刻名字就可以了嗎?”

  判官筆也遠遠地喊道:“是的!雪少主,你直接刻字就好了!”

  雪懷看著雲錯還在那裏埋頭和工匠討論細節,便小聲咕噥道:“那我先寫著好了。”

  他指尖彙聚出法力,認認真真地,以接近虔誠的力度往上寫:

  ——雲錯。

  不知怎的,他想起這一世他們第一次單獨碰面,雲錯就是這樣自背後俯身,握住他的手指。

  墨香暈染開,一橫,兩橫,沉黑的比劃下移,遇到第一個彎折,而後是近似於不斷的一次收筆,順著收斂的力度點下去。

  前生他寫過無數次這個人的名字,卻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名字會以這種形式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想想也是十分奇妙的。

  雪懷寫完雲錯的名字,覺得很滿意,順口叫他:“喂,那邊的雲小公子,麻煩過來寫一下你道侶的名字。你不寫我就寫光了啊。”

  他眼裏憋著笑意,留著自己的名字給他寫。

  雲錯果然回頭了,急急忙忙地說:“你給我留著——雪懷!”

  “雪懷”二字出口,雪懷緊跟著就察覺到雲錯的眼神變了——像是看見了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一樣,連帶著語調都變得猙獰了起來,那是惶恐、擔憂。

  好似他身後有什麼東西一樣。

  雪懷下意識地想要往後看去,結果身後空空當當,然而頭頂卻慢慢貫入了某種焦灼和灼燙的東西,隱隱就要降下來了。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往後撲倒在了彼岸花叢中。花瓣繁重,身下很柔軟,可是他卻渾身痛,耳朵裏也嗡嗡地炸開了,世界寂靜了一瞬,好一會然後他才聽見聲音。

  那是天地崩亂,碎石滾落的聲音。

  他費力地睜開眼,看見了雲錯死死地擋在他身前,悶著不說話。

  那一刹那雪懷的心都涼了,他努力爬起來抱住雲錯,啞著聲音問他:“怎麼了?雲錯,你有事嗎?”

  另一邊的判官筆也目瞪口呆。

  “你們誰渡劫麼?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天雷?”

  離他們兩人三五尺的地方,巨如半山的三生石被一道滾雷直直劈斷了!

  雲錯被雪懷左拍右拍,努力清醒了過來,安慰他說:“沒事,沒事,還好我擋下來了。你有事嗎,雪懷?”

  雪懷面色蒼白,垂眼查看著他的傷勢:“你流血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堅持今天來的。”

  源源不斷的血水正在自雲錯背上流下來。雪懷自己前不久剛曆了雷劫,他不用看就知道,雲錯後背此時定然皮肉崩裂、血肉模糊,天雷中帶著克殺的屬性,這道傷口必將久治不愈。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聲音中帶上了細微的哭腔。

  但他面上仍然是很鎮靜的:“你先別動,也別說話。我們先在冥府這裏借宿一晚,我給你治傷。”

  雲錯還有功夫去想他的信物:“我沒事,雪懷,我們的信物要做好了。”

  他笑了笑,看見雪懷擔憂,於是湊過去抱住他,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撫道:“我沒事,我沒事,雪懷哥。換了哪天來說不定都會碰見的,別難過。”

  饕餮鬼和小灰貓趕緊跑過來,嗷嗚嗚地湊在他們兩個身邊。

  雪懷不說話,原地起身,把雲錯扶住。

  判官筆立刻給他們帶路,讓他們在冥王的偏殿住下了,暫時休憩。

  “冥王大人最近閉關了,不能出來待客,我一會兒把最好的藥材都送過來,然後再去女媧後人那裏報修,查驗三生石碎裂一事,請二位好生休息。”判官筆顯然也沒見過這陣仗,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雪懷拿剪子剪開了雲錯的婚服——那麼大價錢定做的婚服,他這個時候剪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給雲錯上了藥,施展治癒術,而後又親自去給他煎藥。

  “勞煩你了。”他平靜地對判官筆說,“但是除了修補三生石以外,還要勞煩您幫忙上報貴府的信鴉提刑司,我和雲錯無一人正在曆劫中,這次天雷不是沖著三生石來的,是沖著我來的。”

  他想起來了。

  第一次霧中冷箭,第二次懸崖斷裂,第三次是引來天雷。不是他重生後多災多難,而是根本被故意針對了。

  雪懷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確定了:有人要殺他。

  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他死,除非潑天血海深仇。

  作者有話要說:  雲三歲:雪懷哥,不疼的。(* ̄︶ ̄)

  雪四歲:Q .Q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