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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第26章
第二十六章(上)

 現在的場面看起來極為詭異。

 衣著華麗的摘星樓主站在其中一側,與面前的兇殺現場格格不入, 反而像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似得。

 另一側的田畫溫文爾雅扇著扇子, 不像是指使著黑影武士行兇的人, 更像是來遊玩的大家公子。

 更奇怪的就是那兩個面對面抱在一起的人。

 明明周圍的氣氛是劍拔弩張, 眾多黑影武士環繞在身邊,下一秒就要血濺當場,一旁的伴奏還是是未死之人痛苦的呻、吟。

 可這兩個人,偏偏就一點沒受到打擾,在這種旁人都要瑟瑟發抖的氣氛中,旁若無人的親在了一起。

 看的摘星樓主都愣在了原地,連這一群兇神惡煞的黑影武士都不能讓她分神片刻。

 果然是三角戀。

 摘星樓主心中有了數, 退到了一顆櫻花樹下。

 新歡舊愛聚在一起, 她可不願意當被殃及的池魚。

 被心魔迷住了神識的周思危似乎也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動, 毫無焦距的雙瞳轉動了一下,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江容易臉上。

 他沒有別的動作,任由江容易貼服在自己的嘴唇上,連肆虐的心魔都仿佛被安撫, 神志稍微清明了片刻。

 磅礴的靈氣從兩人相交的地方湧入了江容易的身體。

 在感覺差不多了以後, 江容易才鬆開了周思危。

 一直毫無反應的周思危突然動手抓住了江容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讓這個人離開。

 “唔……”江容易正在消化體內的靈氣,對身邊的人毫無防備,還未來得及脫開,嘴上就覆上了一個東西。

 軟軟熱熱的。

 江容易正要把人推開, 就感受到了一絲刺痛,隨後是淡淡的血腥味。

 周思危竟然在上面咬了一下,尖銳的牙齒破開了脆弱的嘴唇,害得江容易後知後覺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狗!”江容易喊了一聲。

 周思危含糊的說:“無妄,你別想跑了。”

 江容易,“……”

 “你認錯人了。”江容易面無表情的給了周思危一個手刀,直接將人給打暈了。

 周思危剛剛被取用了大股靈氣,又被心魔纏身,體質不如之前那般強橫,只見他晃了晃,就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這個在一旁搗亂的人,江容易抬眸看向了站在高處的田畫。

 嘖,用他的臉就算了,還傷他的人。

 江容易越過面前的斷臂殘肢,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泊,濺起了一點鮮血染紅了衣服下擺。

 一直未有行動的暗影武士終於動了,整齊劃一的攔住了江容易,手中武器同一時間落下,發出的氣勢不遜于金丹期的修士。

 一股勁風刮過,煞氣十足的武器到了面前,立刻就能將江容易劈成兩半。

 江容易眨了眨眼,看著這群暗影武士,一點退縮之意都沒有。

 反而是無懼無畏的暗影武士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恐懼之意,這使它們的動作一滯,沒有按照主人的意思行動。

 江容易站定,右手虛空一揮,手心朝上停留在半空,嘴唇微張,說出了兩個字。

 聲音雖輕,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在了耳中。

 “——劍來!”

 上衍宗寒潭峰

 立於無盡寒霜中的十獄劍顫動,震落了覆蓋其上的雪花。

 十獄劍感受到了主人千里之外的呼喚,在沒有外力的驅動下從寒潭峰中拔出,眼看著就要化為一道流光而走。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寂靜的寒潭峰響起了金玉碰撞的零碎聲響。

 無數道漆黑鎖鏈橫貫寒潭峰上方,遮住了上面的日光,也擋住了十獄劍的去路。

 十獄劍一頭撞上了鎖鏈,原本世上無雙的霸道之劍,現在連面前的鎖鏈都震碎不了,直直被打落回了雪地上。

 十獄劍毫不認輸,一而再再而三的向鎖鏈發起衝擊。

 一直被動防守的鎖鏈終於忍無可忍,一陣震動後由大變小,將十獄劍整個困住,不讓它挪動半分。

 十獄劍的震動頻率越來越快,方圓十裡內的冰霜都被震碎,像是在反抗,又像是在討價還價。

 但無論十獄劍怎麼樣,鎖鏈都無動於衷,只是敬忠職守,按照主人的吩咐,將十獄劍困在此地。

 嘗試了多種方式都無法逃脫的十獄劍死了心,就如同普通刀劍一般立在那裡。

 只是鎖鏈還是不肯放過它,依舊緊緊的纏繞在劍身之上。

 無數雪花簌簌落下,覆蓋在了兩件武器之上。

 時間仿佛停駐,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待江容易。

 江容易的動作保持了幾分鐘,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直看起來勝券在握的田畫突的一悚,緊緊的盯著江容易,看他能夠掏出什麼必殺招式。

 又過了片刻,江容易略有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鼻子。

 還好現在場上的活人就這幾個,要是有觀眾的話,肯定會有人發出噓聲。

 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喊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劍呢?

 江容易是十獄劍的主人,就算是千里之外,只要他心意一動,十獄劍就會到身邊來。

 他怎麼想得到,十獄劍沒有聽從他的呼喚。

 行吧,沒有劍也行。

 江容易將手背在了身後,繼續朝著擂臺走去。

 剛剛被他的動作所震懾住的暗影武士終於想起了主人所下達的指令,生銹的關節轉動,手中拿著的劍、斧、刀都紛紛朝江容易身上招呼。

 江容易像是沒看見一樣,腳步都未停頓一下。

 在那些兵器即將觸及江容易身體的時候,暗影武士的身體便像冰雪消融,化為了絲絲黑霧。

 如摩西分海,江容易所至之處,暗影武士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你……你是誰?”田畫看著江容易緩緩走上了擂臺。

 暗影武士聽從魔道之人差遣,也只有魔道之人能夠讓它們無聲無息的化為虛無。

 江容易微微一笑,“我不是告訴你了,我是你爹。”

 田畫握緊了手中的扇子,“不管你是誰,今日都是你的死期。”

 “哦?”江容易挑眉,“是這張臉給了你底氣嗎?”

 田畫沒有說話,而是選擇了鋒利的扇骨來回答。

 江容易輕鬆的接下了這一招,食指與手指合併,夾住了來勢洶洶的扇子。

 田畫想要往回抽出扇子,卻感覺江容易的手指如鋼鑄一般,根本撼動不了。

 “想要嗎?”江容易晃動了一下手指,“叫聲爹就還給你。”

 田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在短暫的交手後,他的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你到底是誰?”

 江容易鬆開了扇子,壓低了聲音,“我是你爹呀。”

 “嗡”的一聲,不知是哪位修士丟失在地的無主之劍騰空而起,落在了江容易的手中。

 “用我的臉,傷我的男人。”江容易說話輕柔,像是情人間的溫柔低語,但卻暗含殺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劍身亮光閃過,一劍而去。

 一劍霜寒十四州。

 摘星樓滿栽櫻花,四季如春,櫻花便長盛不衰。

 軟嫩的花蕊顫巍巍的堆滿了枝頭,間或飄搖下幾點粉白花瓣。

 可就在江容易出劍的一瞬間,周圍的櫻花由盛轉衰,不過一息時間,滿頭嬌嫩花瓣就化為了灰白。

 摘星樓盛放千年的櫻花,花期到了。

 這種變化從江容易身側的櫻花開始凋謝,像是瘟疫一般從一顆樹傳染至一片花叢,至直整個摘星樓再無一點粉嫩的顏色。

 太快了。

 快到江容易手中的劍刺入了田畫的身體,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田畫的臉也如櫻花般衰敗下去,偽裝的容貌冰雪消融,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畫皮公子的真容是一個五官樸素的青年,看起來沒有一點突出,扔到人群中就會消失不見。

 “呃……”田畫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噴湧而出的鮮血堵住了他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用口型示意,“十、獄、主。”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這把普通的劍根本承受不住十獄劍意,只是揮出這一劍,就化為了點點碎片。

 江容易沒有回答,可他身上的氣勢騙不了人。

 霸道的十獄劍破壞著他的身體,但田畫的臉上毫無痛苦,反而顯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神色。

 “原來你沒……”田畫嘴唇翕動,話還未說完,就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化為了一道飛灰。

 江容易在田畫消失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這才轉身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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