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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辭職之後》第101章
第九十六章

 白玉京的每一個角落裡都透露著一種游離於世外的冷漠,就算是這一條偏僻的小道, 也是由精緻又脆弱的玉石堆砌而成, 讓人一眼見了, 就能感覺到一股子的冷清。

 江容易踩上前方一塊雕刻著寶相花紋的白玉地磚, 心中突地產生了一個想法。

 “你說……”他自然而然就和身邊的人說了出來,“白玉京這個地方,怎麼能出了個神帝那樣的人物?”

 評價的口氣算不上是褒義。

 說實話,當初白玉京神帝以一方主宰的身份前來鎮壓他們兩個小修士,著實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年輕一輩的比試,無論是傷了還是死了,都輪不到老一輩的出手。

 周思危提醒了一句:“我殺了他兒子。”這樣的劇情, 他遇見得多了, 並不能產生什麼感想, 甚至已經覺得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殺了就殺了。”江容易嘀咕了一聲,顯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眼裡。

 他抬眸看了眼身邊的人,笑意盈盈地湊了上去,伸出手指撚起一片掉在周思危發間的桂花, 口中說道:“到時候, 一定要連本帶利地全都要回來。”

 周思危見江容易一副記仇的模樣,倒是覺得怪可愛的,他低下了頭,回答道:“好。”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江容易哼著小調,牽起了周思危的手, 朝著道路的盡頭走去,看起來心情不錯。

 周思危認真聽了一會兒,問道:“什麼曲子?”

 江容易口中的調子停了下來,這個問題倒是難倒他了,他只是隨口一哼,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曲子。

 想了一會兒,江容易回道:“我忘了。”

 周思危也沒有繼續追問,直說:“挺好聽的。”他暗自將這個不知名的曲子給記了下來,卻見江容易不再哼唱,“不唱了嗎?”

 剛剛這麼一打斷,江容易都接不上後面的調子了,他嘴角一彎,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著周思危,過了一會兒才說:“你給大爺我來一首小曲兒吧。”

 周思危回望了一眼這位江大爺。

 他當然是會的,畢竟出身于顯貴世家,從小就耳濡目染世家氣息,就算是中途落魄了,骨子裡還是能窺見半分清貴的。

 再怎麼樣,曲子總是會哼上兩首的。

 不過,在江容易的面前,他有點開不了口。

 江容易見周思危的嘴唇微微一動,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怎麼?”江容易笑嘻嘻地勾住了身邊人的脖子,親昵地湊到了他的臉側,“這樣的話,大爺我不付錢了。”

 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了周思危的臉頰上,他的動作一僵硬,手掌扶上了江容易的腰部,他只憋出一句:“別鬧了。”

 周思危一向只想要給江容易最好的,無論是什麼。他並不精通曲藝,擔心倉促地唱出,會讓江容易失望。

 其實江容易也不是非要聽周思危唱曲兒,只是想逗逗他,見他實在為難,便不再強求。

 他挪到了周思危的耳邊,用著低沉曖昧的聲音說:“等到晚上,大爺好好教教你。”

 周思危見江容易眨了一下眼睛,那卷翹的睫毛仿佛又輕又軟地掃過了他的心頭,他感覺心中一癢,抓住了要躲開了江容易。

 周思危說:“不用晚上了,就現在……”

 江容易的餘光瞥了一眼四周,道路兩旁皆是桂花樹,並無可以遮掩的地方,他產生了退卻之意,說:“算、算了吧,畢竟在外面,怪不方便的。”

 周思危有些不解:“為什麼偏要等到晚上教我?”

 此話一出,江容易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位大傻子根本沒聽出他的話中之意。

 他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回答道:“我怕你唱得太難聽,嚇到了別人。”

 周思危也覺得有些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等晚上。”

 接下來一路上,江容易都在努力地憋著笑。

 周思危不解,在第三次看過去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江容易終於忍不住了,整個人靠在了周思危的身上,笑出了聲來。

 周思危伸手扶住了江容易,免得讓人摔倒在地。

 他差點喘不過氣來,邊笑邊說:“哎呦,周思危,你這個大傻子。”

 周思危不明白自己怎麼又變成大傻子了,但他沒有問,只是摟住了人,臉上的表情柔軟了下來,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江容易。

 江容易笑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他靠在了周思危的胸膛上,聽著對方平緩穩健的心跳。

 他又嘀咕了一聲:“不解風情的大傻子。”

 等到緩了過來後,江容易從周思危的懷裡仰起了頭,他的眼角留有濕潤的紅意,雙眸中倒映出了天際的一道流光。

 江容易疑惑地說:“那是什麼?”

 周思危也扭過頭看了過去。

 那是一道極為燦爛的流光,在天際劃過的時候,灼灼燃燒著的金紅顏色好像將身邊的雲絮都點燃了。

 流光朝著白玉京的方向而來,等到了近處的時候,兩人才發現那道流光其實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鳥類妖獸,它的羽毛金紅,神勇無比,一看就知道並不是凡物。

 由於白玉京之內有禁止飛行的陣法,它的翅膀一振,緩緩落在了白玉京的城牆之外。

 等到鳥類妖獸站穩了之後,先是從上方下來一位少女,她身後披著雪白的羽衣,動作間如落雪般飄下一點絨毛。

 “妖後。”蘇清芸在下方看了一圈,仰頭看著鳥背之上的人說,“白玉京到了。”

 蘇東凰慵懶地抬起了手腕,她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白玉京,明知故問道:“怎麼不進去?”

 蘇清芸回答:“白玉京布有陣法,其中無法飛行。”

 “原來如此。”蘇東凰的眸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輕輕地說道,“我偏要開這個白玉京的先例。”

 她伸出了芊芊玉指,在面前虛虛一點,隨後一道火光從圓潤的指尖冒出,直直沖向了白玉京所在的方向。

 火光於半路化為一隻啼鳴的鳳凰,眼看著就要撞上白玉京的城牆,就聽見白玉塔中傳來了一句話。

 “多年不見,妖後還是貌美如昔。”

 話音落下,一道冰牆擋在了火光面前,將栩栩如生的火鳳凰凍成了一座冰雕。

 蘇東凰收回了手,與白玉京神帝隔空對話。

 她毫不客氣地說:“既然知道我來了,神帝還不出來迎接?”

 “遠道而來是客。”神帝雖這麼說,但並未從白玉塔中現身,“請妖後進白玉京。”

 白玉京的城門緩緩打開,一群身穿白衣的白玉京弟子走出,領頭的那位正是白玉京的神子白城深。

 “東凰妖後。”白城深對著坐在鳥形妖獸上的女子行了一個禮,“還請妖後進白玉京一敘。”

 蘇東凰漫不經心地低垂下眸子,欣賞著指甲上的紋路,半響之後,才開口道:“你算什麼東西?”

 她的聲音溫柔繾綣,像是抹上了蜜糖,但這甜絲絲的偽裝之下,卻是鋒利的刀刃。

 蘇東凰抬起了雙眸,幾乎透明的眸子中映照著點點熾熱的火光,那些火光所去的方向,正是白城深所在的位置。

 白城深沒有想到,這位東凰妖後絲毫沒有四方主宰的氣度。他客客氣氣地去上前邀請,東凰妖後卻毫無預兆地就朝他出了手。

 白城深被徹骨的殺意所包圍,根本動彈不得,他的瞳孔放大,心中冒出了一個聲音——東凰妖後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可是就算如此,白城深也無法躲過迎面而來的火光。就算他是北洲最有名的青年才俊,但他與東凰妖後之間還是存在著巨大的差距,這就如同螻蟻與大象的區別,只要蘇東凰輕輕彈一彈手指,他就要灰飛煙滅。

 白城深能夠感受到灼熱的氣息撲向了臉龐,火舌差一點就要舔舐上他的衣角,就在他陷入深深的絕望中的時候,一層寒冰無聲無息地在他的前方凝結而出,點點火光撞在上面,伴隨著“滋滋”聲響,冒出了縷縷青煙。

 “何必為難小輩。”白玉京神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他看著蘇東凰,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蘇東凰的手指卷起一縷尾發,紅唇微翹,輕笑了一聲,“和小輩玩玩而已,神帝過於緊張了。”仿若剛剛要奪人性命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白城深什麼都不敢說,蒼白著臉站到了神帝旁邊的位置,略落後神帝一步。

 神帝拍了拍白城深的肩膀,說道:“妖後現在可願意進白玉京了?”

 蘇東凰在外面來上這麼一場,就是為了逼白玉京神帝出來迎接她,現在如願以償了,她微微頷首,終於紆尊降貴地從妖獸背上下來。

 “年輕人就該和年輕人一起。”神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城深,你陪同妖族聖女遊覽一番白玉京。”

 白城深雖有些不解,但還是低聲應了。

 蘇清芸微微皺眉,看向了蘇東凰,得到了許可的眼神後,也就和白城深走到了一起。

 一位白玉京神子,一位妖族聖女。

 若無意外,兩人都是未來的四方主宰,理應來說是要好好交談一番。可是白城深生來冷淡,不願與人多言,而蘇清芸也是很看不上這個所謂的白玉京神子。

 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得詭異,一句話都沒說過。

 蘇清芸不願主動打破這種氣氛,低垂著眸子走了一路,好像地上的花紋十分精緻美麗。在路過一處地方的時候,她才若有所感地抬起了頭。

 蘇清芸看見了兩個眼熟的身影,她輕輕“咦”了一聲,停下了腳步。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吸引了白城深的注意,他好像是認識這兩個人,反應比蘇清芸還要激烈一些。

 “是你……”白城深那如萬年寒冰一般冰冷的臉上透露出了一絲情緒,“你竟還敢出現在白玉京!”

 江容易感受到了兩股視線凝聚在他身上,他側臉望了過去,看見了一男一女,他在識海裡面搜尋了一番,並未找到與這兩人有關的記憶。

 於是他疑惑地問:“誰啊?”

 周思危也看了過去,那名女子是根本沒有印象,那名男子好像是什麼白玉京神子?周思危有些不確定,畢竟在他的印象裡,白玉京神子已經死了。

 所以他回答:“不認識。”

 江容易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袖,說:“看起來像是要來找茬的。”

 雖然這兩個人怕是加起來都不是周思危的對手,但是也怪麻煩的。

 那邊剛說完,這邊白城深原本淡漠的雙眸中充斥著血絲,死死盯著周思危。

 自從他落敗于周思危手中,這個人就成為了他修行道路上的一個魔障,唯有親手斬殺他,才能破解心魔。

 白城深雙手於身側握緊,口中說道:“今日我定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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