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反派辭職之後》第99章
第九十四章

 “什麼都不用說。”周思危的指節用力曲起,緊緊抓著江容易背後的衣物, 他輕柔的說, “我知道了。”

 於是江容易即將要說出的解釋, 被這句話堵在了口中。

 他張了張嘴, 遲疑的說:“你……知道什麼?”

 還沒等周思危回答,江容易就急急開口:“你別主動給你自己戴綠帽啊。”

 周思危問:“綠帽,是何意?”

 “就是,呃……”江容易想了想,竟不知道怎麼解釋,“所以你別亂想就是了。”

 周思危低低應了一聲:“嗯,我都聽你的。”

 江容易剛開始還以為周思危已經明白了, 可是他抬眸一看, 這個人還是眼睛緊閉嘴角抿起,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我不好但是我要假裝很好”的氣息。

 江容易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摟住了周思危,手掌一接觸到他的腰部,就感覺到手掌下的身體有些繃緊僵硬。

 “思危。”他拉長的語調, 像是在撒嬌。

 周思危的臉上終於軟化了一點, 睫毛顫抖了一下,隨後睜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等他看向懷中人,就感覺到唇邊一軟。

 江容易仰頭,親了上去。他沒有閉眼,所以在看到周思危的目光落在臉上的時候, 他眨了眨眼睛,眼中蕩漾出柔軟的笑意。

 片刻之後,江容易分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好啦。”江容易笑嘻嘻的說,“不可以誤會我,也不准胡思亂想。”說完之後,他又低低的罵了一句,“大傻子。”

 話音落下,江容易感覺到了背後的手臂收緊,讓他重新撞入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裡面,嘴唇上又覆上了一個物件。

 軟軟的,熱乎乎的。

 江容易睜著眼睛看著周思危,可以從他的湛藍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剪影。

 也許是看得太入神了,周思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用著沙啞的嗓音說:“閉眼。”

 江容易這才後知後覺的閉上了眼睛,等到眼前陷入一片漆黑後,感官就更為敏銳,他能聽見輕輕攪動的水聲,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心底冒了出來,直讓人雙腿發軟。

 江容易抓住了機會,伸手推了推周思危,帶著一點鼻音說道:“好了……”

 周思危本來想要洩憤的咬一咬江容易的嘴唇,可當那一點軟肉到了齒間,又變得不捨得了,最後只好乖乖聽他的話,從上面離開。

 “容易。”周思危低下了頭,好似帶著哀求說,“可不可以,不要什麼都瞞著我?”

 當被周思危那雙湛藍雙眸盯著的時候,江容易竟然產生了一個愧疚的感覺,他側開臉,想要躲開這雙眼睛的直視,但是周思危的雙臂固定在身邊,讓他沒有地方可躲。

 江容易只能被迫與周思危雙目相對,他沉默了片刻,說:“好,我會告訴你的。”

 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出與方南明的關係,但是不知道為何,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無論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江容易垂下眸子,看向了地面上複雜的石刻花紋。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阻止著他的開口,根本無法對別人說出系統的存在,更別說是解釋這一切了。

 周思危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不過周思危已經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他臉上的表情軟化了下來,雙手捧起了江容易的臉頰,他笑著說:“沒事了,以前的事沒有關係,以後……”

 江容易打斷了他的話:“沒有下一次了。”

 聽到這句承諾,周思危的笑意才鮮明了起來,他低下了頭,輕輕的在江容易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好。”

 說完沒多久,周思危又遲疑的開口詢問:“你不介意我殺了他吧?”

 其實周思危也沒想到會這麼輕易的就能將四方主宰斬於劍下,至今想起來還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啊?”江容易愣了片刻,隨後笑嘻嘻的貼了上去,“我怎麼可能介意?他又比不上你。”

 這下周思危徹徹底底的放心了。

 江容易嘟囔了一聲:“傻子。”

 他靠在周思維的懷裡,感受鼻尖圍繞著熟悉的氣息。安靜了片刻,江容易想起什麼似的,抬眸看向了道路盡頭的一個天臺。

 天臺上擺放著各式物件,都是用來舉辦結契大典的。

 “不如……”江容易轉了轉眼珠子,提了個建議,“趁這個機會,我們結成道侶。”

 雖然周思危之前說兩人的關係是道侶,但是並未正兒八經的進行過結契大典,只有兩人舉辦過結契大典,昭告天地,才算是真正的道侶。

 周思危甚至有些驚訝,他不確定的問:“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江容易白了周思危一眼,主動拉起了他的走,朝著天臺走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在雷劫降臨的時候散去,此刻附近空蕩蕩的,連個人的身影都看不見。

 就在沒有一個觀眾的情況下,江容易拉著周思危,腳下踩著紅毯,率先踏上了通向天臺的臺階。

 站在臺階之上,江容易反而比周思危稍微高上一截,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思危,突然皺了皺眉,問道:“難道你不願意?”

 周思危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太怪異了,江容易都無法來形容——說是歡喜,不太像;說是驚愕,也不太像。

 “不、不。”周思危這才反應了過來連著否認,他生怕江容易後悔,上前一步攔腰將人抱起,走到了天臺之上,“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江容易的耳朵正好貼上了周思危的胸膛,他能夠聽見跳動得極為快速的心臟,就差從胸膛中一躍而出。

 江容易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啦,讓我下來。”他從周思危的懷中跳下,翻身落到了地上,衣角揚起一個紅色的弧度,又輕輕飄下。

 他拿起桌上擺著的東西一一看過,手撐在桌面上,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周思危,問道:“你知道怎麼用嗎?”

 周思危走到了江容易的身邊,拿起了桌上擺放著一把香線,中指和大拇指並起,在上端輕輕一擦,就見一股青煙緩緩升起。

 不知道這個香線是由什麼製成的,冒出的香味還怪好聞的,清清淡淡的,回味起來是暖暖的桃花香味。

 江容易還在愣愣的看著周思危,手中就被塞上了幾根香線,他看了看香,又看了看周思危,還是不解:“這是做什麼?”

 周思危回答:“昭告天地。”

 說完後,周思危整理了一番衣物,雙手捧著香線,直直的站在了香案前,看江容易半天沒有反應,出口提醒道:“過來。”

 江容易這才反應過來,站到了周思危的身邊,他輕聲嘀咕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周思危斂容,眼前彌漫起了一層煙霧,導致看見的事物都朦朦朧朧的。

 為什麼會知道?

 全因在過去,那纏繞他百年的心魔,總是幻化出如此的美夢,無論是攜手同游,還是結成道侶,通通經歷過一場。

 周思危閉了閉眼,將這些過去掩在心底,他看向了身邊的鮮活的面容,雖然才過了這麼短的一段時間,但卻讓他覺得那些夢魘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沒有回答江容易的問題,而是握住了手中的香線,口中說出了一段晦澀難懂的話語,像是上古時期的語言,與現在流通的語言相差甚遠。

 還好江容易也沒有過於糾結這個問題,聽著周思危說的話,不知不覺就沉溺其中,仿佛被感染了一般,明明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卻也能夠跟著一起念出。

 長長的一段話念完,空中好像隱隱傳來了陣陣鐘聲。

 周思危上前一步,彎下腰,將手中的香線插、入香爐之中,江容易也緊跟著他做出相同的動作。

 但是等到動作做完之後,並未發生什麼變化。

 江容易面露疑惑,忍不住開口問:“怎麼……”

 他的疑問被一道劍光打斷,他下意識的側過了臉頰,一縷髮絲從中隔斷,散落在空中。可是還沒等髮絲落在地上,就被一隻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周思危也同下割下了自己的一截髮絲,將兩人的頭髮交纏在了一起,放至香案上,瞬間冒出了火光,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容易伸手撚了撚缺了一個口的頭髮。

 還沒有等他發問,就見一道金光劃破了空中的浮雲,落在了天臺之上,恰恰好將兩人都包裹其中。

 周思危握住了江容易的手,將他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金光並未存在太長時間,就漸漸消散,軟綿的雲朵又湊到了一起,好似剛剛那道金光從未出現過。

 江容易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了不同,但是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同,他看向了周思危。

 “從此……”周思危說道,“無論是氣運、機緣還是禍福,兩人一同承擔。”

 道侶就是如此。

 伴隨著這一句話,江容易好像看見了周思危身上的氣運,有一部分分到了他的身上。

 其實氣運之子身邊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女人,是因為氣運之子的伴侶可以分享他的氣運,享天道愛護。

 但由於周思危身邊只有江容易一個,故而他幾乎分享到了一半的氣運,日後遇到什麼事都會化險為夷,修煉也會格外順風順水。

 不過……這個東西好像也沒什麼用。

 江容易說:“我天天和你在一起,根本用不上氣運。”

 周思危認真的說:“那我們不要分開,讓你用不上什麼氣運。”

 江容易湊了過去,在周思危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又輕又軟的吻,他說:“好。”

 周思危與江容易對視了片刻,正想說些什麼,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響,轉過身看了過去。

 那些散去的修士見到雷劫散去,又都回到了三十三重天內。

 他們張望了一眼,沒有找到南明仙君的身影,卻看見了那位南明仙君的道侶和別人站在了一起。

 有個修士摸了摸下巴,說:“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了南明仙君隕落的痕跡,嚷嚷道:“南明仙君隕落了!”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訊息。

 但奇怪的是,這些天生仙中,並未有人想要為南明仙君報仇,反而三三兩兩的交談了起來。

 有感性的人談論起了南明仙君的死因。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情之一字殺人。”

 “還是要絕情絕欲才能得長生,以前南明仙君可沒有鬧出這檔子的事情。”

 “不過……若是能有這樣的道侶,怕是死了都值了。”這句話剛一出口,那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他打了個顫,連忙閉上了嘴。

 一旁理性的天生仙討論起了下一任南洲主宰的歸屬。

 “既然南明仙君隕落了,那必定要選出新的主宰。”

 “誰能當新的主宰?”

 “就是,南明仙君既無子嗣又無徒弟,根本沒人能夠繼承衣缽。”

 在熱烈的討論中,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不是說,誰能殺了四方主宰,誰就能成為下一任主宰嗎?”

 大家這才被點醒,通通看向了下一任主宰——也就是周思危。

 寂靜片刻後,異口同聲的喊道:“仙君!”

 江容易:“……”這些人這麼沒有骨氣的嗎?

 喊完了以後,大家看向了江容易,遲疑了片刻,又異口同聲的喊道:“仙君夫人!”

 江容易:“……”求求你們有點骨氣!

 他側臉看向周思危,這個人倒是看起來沒有要拒絕仙君之位的意思。

 難道他真的想接下四方主宰這個名頭?這個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以後還要擔上什麼責任。

 周思危感受到了江容易的目光,也望了過去,目光相觸,嘴角略帶笑意,喊道:“夫人?”

 江容易拒絕這個稱呼:“不准叫。”

 “那……”周思危摟住了身邊之人的腰肢,說,“你喊我夫人也行。”

 江容易無言以對,只能乾巴巴的說:“隨便你怎麼叫。”

 周思危低下了頭,溫柔輕語:“夫人……”

 尾音百轉千回,像是暗含了萬千情絲。

 就這一聲,讓江容易的面頰上似如火燒,他僵硬的扭過頭,躲過了周思危的目光。

 周思危的眉目間皆是笑意,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就只叫一聲,日後就不叫了。”

 江容易平復了一下臉上的火熱,這才轉了過來,“誰管你叫幾聲。”說完後覺得太生硬,又添了極輕的一句,“沒有不喜歡。”

 這兩人在天臺上交談自若,直接無視了下方的一群人。

 阮嵐站在了人群中,面上顯得極為寂寥,她拉了拉姐姐的手,說:“姐姐,我們走吧。”

 姐姐還看著這位新上任的南洲主宰,一時間沒回過神,直到阮嵐不耐煩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才轉回了目光,問:“怎麼了?”

 阮嵐失落的說:“我不想說。”

 姐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慰道:“好啦,那我們回去了。”

 這下沒人問她,阮嵐倒是自顧自的說了出來,“我失戀了。”

 不僅失戀了,這任喜歡的對象還和上一任喜歡的對象在一起了,另外上上任喜歡的對象還隕落了。

 阮嵐不禁覺得,她的暗戀之路實在是坎坷到了極點。

 姐姐沒將小姑娘的話放在心上,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那既然想回家了,那我們就走吧。”

 阮嵐回頭看了眼那兩個人,冷哼了一聲,“走了!”

 大概是幾乎所有天生仙都聚集在了三十三重天,回去的路上有些冷清,平日裡嘰嘰喳喳的鳥啼聲消失不見了,耳邊只傳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姐姐帶著阮嵐,不僅沒有看見路過的天生仙,連那些凶獸都沒有撞上一頭。

 走了一段路後,姐姐望了眼四周,奇怪的自語:“感覺有點不對勁。”

 阮嵐問道:“怎麼了?”

 姐姐搖了搖頭,說:“按照以往的經驗,應該早就到家了。”

 阮嵐猜測道:“是不是走錯路了?”

 姐姐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不過也只有不小心走錯路這一個解釋了,她將疑惑埋在心底,說,“繼續走吧,說不定等下就到了。”

 阮嵐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跟上了姐姐的腳步。

 在姐妹兩個不知道的情況下,身後漸漸升起了一層黑霧,兩人不知不覺的就走入了黑霧的包圍中。

 等到姐姐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上前一步,將阮嵐護在了身後,大喊道:“是誰?”

 四邊八方皆傳來了陰森恐怖的笑聲,讓人猜不透時從什麼方向發出的聲音,隨後黑霧中翻滾扭曲,在姐妹兩個面前凝聚成了一個像是人形的東西。

 這個東西沒有手足,沒有具體的五官,只有一個軀幹漂浮在空中。

 姐姐能夠感覺一股冰冷的視線在身上來回游走,她忍住了心中的恐懼,問道:“西魔洲?”也只有西魔洲的魔修,會這詭異又噁心的招數了,她提高了聲音,想讓自己所說的話聽起來底氣更足一些,“你們西魔洲犯我南洲,不怕引起兩洲之間的紛爭嗎?”

 那個魔修什麼話都沒有說,心念一動,黑霧便化為醜陋的蛇形,朝著姐姐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姐姐的修為比阮嵐高些,她的指尖冒出仙靈之氣,將黑蛇斬為兩段。趁著喘息的片刻功夫,她伸出手按在了阮嵐的肩膀上,用盡全部修為將她推了出去,交待道:“快去三十三重天!”

 阮嵐被一股勁風推到了黑霧之外,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她根本顧不上疼痛,撕心裂肺的大喊:“姐姐!”

 可是黑霧暗沉沉的,沒有任何回應,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情況。

 阮嵐明白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唯一的作用就是回去找幫手來救姐姐。

 想到這一點,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咬牙站了起來,朝著三十三重天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是阮嵐不知道,在她拼命向前跑的時候,有一縷黑霧,不遠不近的墜在她的身後,冷冷的看著她慌張的背影。

 黑霧冷笑道:“四方主宰?嘿嘿。”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