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反派辭職之後》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鱗本非池中物, 一遇風雲便化龍。

 落筆, 潛龍帖。

 徐清河把玩著手中那一張薄薄的帖子, 這帖子看起來似紙非紙, 似綢非綢, 上面撒著一層金燦燦的粉末, 隱隱形成了一個圖案。

 徐清河將帖子拿遠又拿近,又轉過身與龍淵君對照了一番,這才發現上面的圖案是一條破水而出的五爪金龍。其上雲霧翻騰,金龍張牙舞爪朝著朗朗晴空而去。

 “像嗎?”徐清河晃了晃手中的帖子,問道。

 龍淵君只瞥了他一眼, 問:“什麼?”

 “和你的本體像嗎?”徐清河指著潛龍帖上的那條龍的圖案問道, “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過你的真身。”

 “不像。”龍淵君先是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幹嘛想看我本體?”

 “嘿嘿。”徐清河腆著張臉湊了過去, 說, “我還沒騎過龍……”

 龍淵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哦?”

 徐清河還未來得及說話, 就感覺周身的雲霧瞬間散開, 一時不備, 他整個人直直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 龍淵君才聽到一聲急促的慘叫。他伸手拂去面前的雲霧, 低頭向下看去, 已經看不見徐清河的身影了, 只能看見不遠處中洲那高聳入雲的城牆。

 於是龍淵君心念一動, 身側雲霧也散去, 朝著下方墜落。

 龍淵君的腳掌剛一踩到結實的地面,還未站穩,身邊就猛地竄出來一個人,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肩膀,差點把他按在了地裡面。

 徐清河用力地摟住了龍淵君,假笑道:“好玩嗎?”

 龍淵君抓住了徐清河的手臂,微微用力就把他整個人從身上拉了下去,回答道:“挺好玩的。”

 徐清河哼哼了幾聲,給龍淵君豎了一個手指,什麼都沒說,獨自一人朝著中洲的方向走了過去。

 龍淵君看著他的背影,自語道:“生氣了?”

 當然,徐清河沒有回答他。龍淵君思索了片刻,快步追了上去,一把勾住了徐清河的肩膀,湊在他耳邊說:“行了,等下到了中洲,我請你去中洲最好的花樓去見見世面!那裡可是有最好的姑娘,最好的酒。”

 徐清河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鬆動,他看了龍淵君一眼,說:“你有錢?”

 龍淵君哈哈一笑,說:“我就算拔龍鱗都要請你去。”

 徐清河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他拍了拍龍淵君的手背,說:“我們倆兄弟誰跟誰啊,小玩笑而已,我會在意嗎?”

 徐清河一想到中洲的繁華,笑容更加燦爛,繼續說道:“走走走,今晚不醉不歸!”

 等到了中洲,兩人什麼正事都沒幹,輕車熟路地就找去了中洲裡面最有名的花樓。

 就算是在半路上遇見了江容易與周思危兩個人,也沒有打消他們漲漲見識的念頭,還硬要拉著他們兩人一起前去。

 周思危是什麼人?

 說起來也算是一位正人君子,除了在江容易這裡可以輕易改變他的原則,其他時候還是恪守他的原則的。

 上一次去花樓是誤入,若是明明白白告訴了他是去這種地方,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去第二次的。

 周思危婉拒道:“還是算了……”

 龍淵君用手肘戳了戳徐清河,擠眉弄眼地說:“他可是童男,別作弄別人了。”

 不是。

 誰是童子?

 江容易轉了一圈,這二位前輩指的也只有……

 他看向了周思危,明知故問:“童男?”

 周思危慢悠悠地回了一句:“你試試?”

 江容易嘻嘻一笑,拉了拉周思危,說:“既然不是,那我們去見識見識。”

 徐清河一聽,立刻湊上來說道:“就是,不喝酒怎麼談正事?”

 周思危本不打算去的,可江容易這麼說,只能跟著他們幾人一起去了中洲最有名最繁華的花樓。

 名為醉生夢死。

 還沒有走到跟前,就隱隱聽見其中傳來軟糯的歌聲,伴隨著絲竹之聲,一字一句皆是勾人心魄。

 徐清河一人當先,抬腳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是軟玉溫香,滿眼都是軟綿綿的身軀,只看一眼就讓人想要沉溺其中。

 旁邊走上來一位少女,說著一口軟綿的話:“客官……”

 徐清河裝闊氣,說:“來一間上好的包廂,再來幾位能歌能舞的姑娘!”

 他剛說完,周思危就走上前去,說:“包廂可以,姑娘不用了。”

 可能是周思危看起來氣勢更足一些,姑娘笑意盈盈地應了下來,帶著他們走上了樓上的包廂。

 好酒好菜一一端了上來,只是徐清河張望了半天,還是一位漂亮的姑娘都沒有。

 徐清河唉聲歎氣道:“沒意思,真沒意思……”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趴在桌子上,就連面前各色精緻可口的菜肴都不能使他提起精神。

 一個酒壺轉到了江容易的面前。

 他伸手提起,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股酒香立刻散了出來。也不知道這酒是用什麼釀成的,聞起來有一股百花綻放的香氣。

 江容易拿起來嘗了一口。

 甜的,酒氣很淡,清爽可口,還挺好喝的。

 周思危提醒了一句:“少喝點。”

 “沒事,酒氣不重。”江容易說著,就將杯中的酒一喝而盡,連一點都沒有剩下。喝完後,他又倒了一杯,想了想,也給周思危面前的杯子給滿上了。

 江容易說:“你嘗嘗看。”

 周思危嘗了嘗,果然酒味不重。

 過了一會兒,坐在一旁的龍淵君開始說正事了:“我們沒找到那個滅世者。”

 這半年來,借著龍淵君那伴雲隨風的能力,他們已經去過了其他四個洲。他們並未光明正大地找滅世者,而是私下裡暗自探尋。

 可是他們花費了半年的時間,連滅世者這個名頭都未在別人口中聽說過。

 周思危聽完後說:“我們在中洲找到了滅世者的消息,他會參加潛龍盛會,只是……”

 周思危將他們來到中洲以後的經歷簡略地說了一遍,著重講了摘星樓樓主的占卜,和他們的打算。

 “我們沒有收到潛龍帖,所以要你們幫忙。”

 徐清河一聽,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沒問題,潛龍帖我們收到了。”答應下來後,他才疑惑地問,“那你們怎麼知道誰是滅世者?”

 “應該能認出來。”周思危回答,“我們曾經見過他們。”

 不過是在兩萬年後見過面。

 雖然滅世者的種子能夠改變容貌和形體,但不可能連修煉的法訣都改變。只要他們出手,周思危肯定能認出來。

 周思危說完了以後,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江容易已經將壺中的酒喝得一乾二淨了。

 周思危轉過身,輕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容易?”

 江容易有些遲鈍,過了片刻才愣愣地說:“啊?”他的臉頰上浮現了一抹潮紅,顯然是喝醉了。

 這酒喝的時候喝不出酒味來,口味甘甜就像是果露,其實這酒後勁十足,就算是實力高深的修士喝上三杯都會喝醉。

 更不用說江容易喝了足足一壺。

 他軟綿綿地喊道:“思危……”

 周思危立刻攬住了江容易的肩膀,朝著龍淵君和徐清河說:“我們先走一步,到時候潛龍盛會再見。”

 話音還未落下,周思危就帶著江容易走了出去。

 江容易很少喝醉,不……其實是他知道自己酒量不是很好,就很少去碰酒。

 上一次喝醉,好像還是在兩人年少之時。

 周思危想起少年江容易喝醉時的神態,喉嚨忍不住一緊,腳步也停頓了下來。

 “思危?”江容易一下沒反應過來,撞上了周思危的胸膛,他抬起頭,看著周思危的側臉,可能是撞得疼了,他有些委屈地說,“怎麼了?”

 “沒事。”周思危乾脆將江容易攔腰抱起,直接走了出去,“我們回去。”

 江容易輕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其實江容易喝醉的時候很乖,不吵也不鬧,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喝醉的人。

 周思危低垂下眸子,看著懷中的人。

 以他的視角,可以看見江容易額前的髮絲散亂地鋪在額前,還未遮住眼睛,露出了卷翹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還可以看見眼角泛起一抹濕潤的紅意,與眼下的猩紅色雲紋相稱。

 不知為何,江容易突然轉過身,將臉埋在了周思危的胸前,喃喃道:“我沒喝醉……”

 周思危想要摸一摸江容易的臉頰,可是卻抽不出手,最後只能低下頭輕輕蹭了蹭他露在外面的側臉,哄道:“好,你沒喝醉。”

 江容易安靜了一會兒,從周思危的懷中抬起了頭,眨了眨眼睛,用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說:“你不要走。”

 “我不走……”周思危說到一半,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輕聲問,“你知道什麼了?”

 只是江容易說完後,又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周思危抱著江容易到了客棧中,將人放在了床榻上。先是幫江容易脫下了鞋襪,又是解下了衣物,給他蓋上了被子後,坐在床前默默不語地看著他。

 周思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不知過了過久,他才緩緩彎下腰,在江容易的嘴邊落下了一個吻。

 “我也不想……”他這麼說道。

 “可是沒有辦法。”

 “不過……至少有一線生機。”

 不過,還在睡夢中的江容易並沒有聽見周思危所說的話。

 他做了一個夢。

 修士很少做夢,一般夢中所發生的事,都是未來的映照。

 江容易夢到了大好河山,錦繡春色。

 一切都很美好,只是……沒有周思危。

 江容易從夢中驚醒,醉意早就散去,只留下了渾身冷汗。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接著窗外照進來的朦朧燭火,他看見了周思危挺拔的鼻樑,以及緊閉的雙眸。

 江容易松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上了周思危的臉頰。

 是軟的,熱的,是真實存在著的。

 周思危本就睡得不沉,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後,就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戳在自己臉上的那一根手指,他抬手將江容易的手指抓入了手中,輕輕捏了一下,問:“怎麼了?”

 “我做了一個夢……”江容易正想將夢中的場景說出來,可是嘴唇動了動,卻是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來夢見了什麼,他沮喪地趴在了周思危的胸前,“可是我忘了。”

 “是夢見了不好的事情嗎?”周思危伸手摸著江容易的頭頂,問道。江容易的頭髮烏黑且密,入手就如同綢緞一般細膩,周思危一摸到底,又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江容易點了點頭,回答:“應該是吧,記不清楚了,想來不是什麼好夢。”

 窗外,枝頭掛著的琉璃花燈冒著柔和的光芒,與天際流下的月光混在一起,撒到了房間內的一角。

 正好照亮了兩人。

 江容易於一片冷冷的清輝中眯了眯眼,突地轉過了身,一把抓住了周思危的手。

 “無論你要去做什麼……”江容易緩緩的湊到了周思危的臉側,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就算我不同意,都要告訴我。”

 周思危的呼吸短暫地停止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抱住了江容易。因為剛才喝了酒的緣故,江容易的身上還留有一股酒味,可是並不難聞,清清淡淡的,像是果香。

 周思危湊到了他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透過這股酒味還能聞到專屬於江容易的熏香,只有貼近肌膚的時候才能聞到。

 片刻之後,周思危回答:“好。”

 周思危這人在江容易的面前一向老實,從過去到現在,從沒有改變過。他對江容易都是有什麼說什麼,故而江容易得到了承諾後,一點也沒想到他會撒謊。

 江容易放下了心,直起身子,指著周思危說:“你答應我了,要是騙我,你看著辦。”

 周思危伸手摟住了江容易的腰,稍微一用力,兩人就滾做了一團。再次停止時,兩人的姿勢變為了江容易縮在周思危的懷中。

 周思危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他隔著額上的髮絲,在江容易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用著沙啞低沉地聲音說:“你騙我這麼多次,我騙你一次都不行嗎?”

 江容易聽他這麼說,就回想起了從前的時光。

 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騙了周思危不止一次。只是周思危從來不和他較真,雖然被騙了也是一笑了之。就算是他撒了一個驚天大謊,周思危不過是生氣了一段時間,就馬上和他和好了。

 這說一來,就顯得江容易有些不講道理了。

 “那……”江容易思索了片刻,豎起了一根手指,認真地說,“那你只准騙我一次,多了不行。”

 周思危輕笑了一聲,沒說什麼。而是腦袋湊了過去,張嘴叼住了那根白白細細的手指,用著舌頭舔過手指,從指尖到指縫一點都沒落下,然後他含糊的說:“好……”

 江容易的手指被包裹在濕潤溫暖的空間內,被柔軟的舌頭掃過後,他竟然就失了力氣。他感覺到一股熱氣從小腹處冒了出來,一直到了四肢,整個人都軟化了下來。

 “周思危,你是狗嗎……”

 江容易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完整的話,接下來就是……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