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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大唐寶寶成長日記》第88章
大唐寶寶成長日記八八

 馬隊越來越近,諸子的談話也越發激烈, 不同的儒生對發展“不入流”的商業和奇技(科技)有著不同的意見, 諸子時而高聲表達自己的看法, 時而尖銳地攻訐彼此的觀點。聲音大到經過亭外的人都被吸引而來。

 亭中的學子顯然認出了長安城如今如日中天的大詩人李太白和新貴杜子美,紛紛停下辯論, 上前交談, 兩撥人在亭子里坐下暢談。听聞了諸生爭辯的原由,李太白和杜子美二人對視, 撫須開懷大笑,欣然與在座諸子侃侃而談, 史稱——長亭論策。由此可窺得此時文學風氣之開放, 民間議政之熱情。

 長安城門前,隊伍排的老長,有老有少,也有外國人, 有騎單車的,坐韶車的,也有走路的,仰望眼前巍峨氣派的城牆, 所有的人臉上都是一副或驚嘆或自豪的神情, 這是當今世界最強盛的國家——大唐的都城。

 坐在駟輪韶車里的楊玉娘抱著懷里的小兒,和幾個孩子一起撩開簾子,看著闊別多年的京城。她的夫君李家大郎因為在地方州郡政績突出,如今被調至京城。舊日京都更加繁盛, 新的生活即將開始,但是看著敬愛她的夫君和幾個健康的孩子,她的心中一片安寧。

 窗外,人群忽然熱鬧起來,喧嘩四起,看著像是許多人都朝著一個方向涌去。莫非是來了什麼大人物?楊玉娘難得生出一絲好奇之心,忽而風吹過,簾子恰巧掀起,一張驚心動魄的臉與之擦肩而過,他騎在馬上,馬後穩穩當當坐著一只通體雪白,其形如豹的拂狗。郎君的身姿風流,背影縴細到令人膽戰心驚,害怕粗魯的馬兒不小心將他掀了下來。那樣一個神仙般的人兒,整張臉暴露在日光下,仿佛渾身在發光。那一瞬間,楊玉娘的心髒好似被人緊緊抓住。城門前的聲音在那一瞬間都消失了,只剩下人們下意識的吸氣聲。

 原來是他,虞家九郎。

 還未等眾人從痴痴而望中回過神來,後頭狂風一般掠過一人,依舊是那身標志性的墨衣,仿佛絕世高手一般,一眨眼,便在眾人的頭頂、車頂輕盈踏過,朝前面騎馬之人追去。騎馬的人顯然技術不佳,轉眼間便被追上了,被人從後摟住腰,二人同騎一匹馬,向城外而去。

 風中傳來漸行漸遠的歡笑聲,是九郎嘟囔︰“不是說了要讓我了,好你一個堂堂國公,竟然說話不算數!小小你怎麼不揍他,要你何用”被美人抱在懷里的拂狗小小一臉生無可戀︰你美你說什麼都對。

 無奈的訓斥聲若隱若現︰“坐好,小心掉下馬去。別連小小都不如。”不用說,下一秒,虞家大兄就被阿弟的喵喵拳“臨幸”了。好了,這也是幼稚的沒sei了,兄弟二人相視而笑。

 長安西市最繁華的街道上,謝氏武館生意興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館老板正在館里虐學員。哀嚎聲中被震天的叫好聲掩蓋,染上一絲白鬢的男人依舊眉眼如霜,但看著用崇拜眼神看著自己的學員和徒弟,偶爾也會有笑意融化。跨過大半個城,東市地段最好的街道上,神醫孫大夫正給看病的人津津樂道地第九十九遍重復“自己當年不畏強權,絕不給某姓紈褲子弟救治,結果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不得不隱姓埋名,化身鄉野村醫,豈知天道好輪回,好人終長命……”

 已經長成翩翩少年郎的小藥童在旁邊涼涼地加了一句︰“最後這大官因為叛反被九郎君砍死了。”

 “哎喲喂,你氣煞老夫了,我這還沒說到這呢!”

 “您老都說了八百遍了,結局不就這樣嘛”,說完不等孫大夫反駁,提醒他︰“師父,針該拔了。”

 “哎喲!對對對,我的針!”旁人都憋著笑,顯然這情形不是第一回了。就是苦了被扎針的病人看著這瘋瘋癲癲的大夫,深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進了一家黑店,扎了假的針。

 國公府里,喜鵲叫喚。

 “今天又有幾家媒婆上門來說親了,三郎的,九郎的都有,還個個都是長安城有名的媒婆,牙尖嘴利的,說得我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才將人忽悠了送出府去。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人家的姑娘,最差的都是三品宰相朝廷官員的嫡女了。”雲七娘邊抹口脂,一邊抱怨。她手上的口脂外形是瓖金戴玉的圓管子,用手輕輕一旋,便會露出紅似火的胭脂,用來涂抹于唇上,方便又好看,是虞氏商行新出的新鮮玩意,時下長安城最受婦人追捧的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虞樊翻著商行各個分店送來的幾沓賬本,打著算盤,仿佛能看見流水的錢嘩啦啦的進了自家的口袋,忙得不亦樂乎,自然沒空理雲七娘的抱怨。事實上,這已經她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九次了,同樣的話他都能對口型背出來了,保證連語氣都惟妙惟肖。

 自家兩個兒子太有出息了,家里的產業他們自然不能全方面照看得到,再加上,本朝有做官便可不經商的傳統,越是大官越顧忌著不能與民爭利的名聲。于是自虞淵當家後就開始養老的虞家耶娘只好重新披掛上陣。雖說有虞淵手下的專門的管事打理各地的店鋪,但是商行的生意實在是太大,也太蒸蒸日上了,虞樊可不敢完全放手讓底下人去折騰。

 二老自從幾年前知道了兄弟倆的事情,初時確實是難以接受,但後來想通了,也就堅定地站在了兩個心肝寶貝這邊。這其中也有他們心底對兩個孩子的愧疚在里邊。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他們常年在外,忙于家業,一年到頭也就和孩子們相處十天半個月。可以說,他們認為,兩個孩子有這種不容于世的感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

 鑒于兩個兒子皆位高權重,這感情之事到底不好往外說。小的時候還好說,不懂事,只懂得欣賞美的姑娘家只願將九郎放在謫仙台上供著,不願教自己或旁人獨佔了去。眼看著虞家的弟弟九郎都二十有余還未結親,正當適齡,識得了嫉妒和獨佔心思的姑娘家早已日思夜想,這虞家的門檻不被媒婆踏破才怪。

 二人之事,太子李瑛也覺出了點苗頭,在知道了虞韶九自幼喪親、二人並非親兄弟的身世之後。雖然依舊不可思議,但竟然也並沒有感到多大意外,于是雖然沒有說開,但周圍人都心知肚明。所以虞府拒絕媒婆以貴人另有安排為由,這鍋太子李瑛也就心甘情願背著了。

 當時還是開元年間,因著這事,太子私下里也幫忙打听當年滅門之事。冥冥之中,必有定數。有時候,需要的不僅僅是多大的勢力,還要有不經意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和運氣。虞家一家子尋找多年的真相便這樣猝不及防的解開了。時,太子手下正好有一位當年曾在洛陽府郡任職的幕僚,急于在未來君主面前求功的幕僚得知主子調查此陳年舊案,自然是知無不言。

 由于主人家是洛陽城名士沈長楚和聖上七召入宮的公孫氏,因此即使過了二十幾年,幕僚依舊對這件當年轟動洛陽大半個城的滅門慘案尚有記憶。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年洛陽商人沈長楚西域偶得佳玉,本來是慶祝未出世兒郎,豈知玉雖美玉,但過于離奇,招來的禍患也驚人。上清寺為其佔卜,又有不知名鶴發老道留下的那句似是而非的傳言在,在沈當家渾然不知的情況下,這傳言越來越盛,甚至驚動了京城里的人。總有那麼些人自命不凡的同時又想要走捷徑,討得了聖上歡心,從此飛黃騰達。聖上信道,一塊稀世美玉自然是絕佳的御前禮。沈郎可不知這其中歪歪道道,求玉之人為了保密也不會說出自己的來頭。

 眼看著不求玉不得,那便奪吧。幾百兩撒出去,恐怕連背後之人都沒有預料到自己雇佣的是一隊域外聞風喪膽的馬匪,且對漢人十分厭惡,接生意從來只以血洗為解決方案吧。

 “這求玉之人所為何人?”

 “額……這……”

 “到底何人?有何不可說的?!”

 “回殿下……”幕僚一閉眼,一跺腳,顫巍巍開口道︰“是,是本朝宰相李林甫。”當時,李林甫還是一個小小的太子中允,求取司門郎中一職被時任侍中的源乾曜譏笑既無才干又無聲望,不足以為任,心比天高的他于是謀求他路,妄圖借獻寶討得聖心。如此,才有了這場由玉引發的無妄之災了。

 幽州之亂,忠王逼宮中,李林甫雖未直接參與其中,卻被虞韶九以亂臣賊子之名在叛亂中肅清,太子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甭管是宰相家的嫡女、公主家的愛女還是親王府的娘子,只要我家九郎三郎好好的,就都得通通拒了。”

 “這是自然,這些高門大戶的娘子們啊,有哪一個比得上我家小九兒的?”這話雖歪,但確實不錯,虞樊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自家娘子表示贊同。

 “不過,等他倆年紀大了,也得有一兒在身邊服侍才行。”雲七娘拿起嘴邊的酸梅塞進嘴里,憂心道。

 虞樊看的牙酸,“你這幾日吃這梅子也太勤了些,仔細要上火。你說這事簡單,從宗室里選一個小的慢慢培養便可。”雲娘點點頭,繼續拿起梅子。

 夫妻倆說完,一碟梅子已經空了。傳午膳的人從門外來,兩人移步,雲七娘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為難地悄悄問︰“樊郎,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胖了些許?”

 虞樊連連搖頭表忠心︰“沒有的事,剛剛好”,末了又畫蛇添足加了一句︰“就算你胖了,我也喜歡。”

 雲娘若有所思,“看來是真的胖了。”身後的婢子吃吃的笑。

 誰知飯菜一上來,香氣四溢,雲娘卻臉色一變,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這一年,自大唐建立以來便喧囂動蕩的邊境終于停息,大唐的鐵騎深入西北大漠、東北荒野,所到之處都留下和平的傳說,為避免窮兵黷武,重蹈前朝漢武覆轍,時太子當機立斷,大唐即使有了掃蕩陸地一切國家的兵力,也並沒有繼續往外擴張,只是在重新確立的邊境線上派兵輪流駐守。為穩邊平亂做出巨大貢獻的虞淵大將軍受封國公,其弟則因一系列矚目政績官至宰相。

 又五年,帝因常年服用“丹藥”毒發,于洛陽崩,謚號玄宗,時年九月,太子李瑛即位,即頒布“商業富國、科教盛唐”國策,大力發展商業,重科教。國運在小幅度下滑之際,驚險地實現了完美的上升交接瞬間,大唐由此進入一個全新的盛世。

 關于玄宗之崩,野史記載,驪山行宮有天下美人三千,皆世間絕色,帝與之樂舞歡飲,行**之事,享人間極樂,蓋因耽溺于此而亡。

 天寶十年,長亭外,一整排華貴的車馬面前,一架輕便無華的韶車靜靜佇立。旁人眼里一場普通的送別,不過送行隊伍龐大了些,又衣著華貴。路過的老百姓們好奇地瞅幾眼,也沒放在心上,心里盤算著的是到官府去領最新的糧種——听說畝產比普通糧食要多一倍,想到來年的收入即將翻一番,腳下的步伐又輕快了些。

 踏青回來的小姑娘們結伴成群,與車馬交錯而過,帶來一陣香風而去。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討論著虞氏商行新出的面脂,又有誰家姑娘因為偶然見了虞家九郎,驚人天人從此得了相思病的趣聞……殊不知自己剛跟討論的對象擦肩而過。

 “九郎,容與,此去經年,君之身體便是朕之憂切,還望珍重。朕身邊無可用之人,望君有所成後速歸。陛下不便送行,這是讓臣代為轉告的給二位相公的話。”一代開元名相張說已仙逝,享年八十余歲,四朝元老,是當之無愧的高壽,這比他在歷史上晚了整整二十年。另一位賢相張九齡也因身體原因于天寶初年便致仕歸隱。如今提拔上來的都是當今聖上任太子時的人馬。

 這些人當然都不是平庸之人,相反,個個都是有能之士。眼前這位代傳口諭的大臣更是肱股之臣,但是听到這樣的口諭,竟然也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和妒忌,甚至附和道︰“侯爺,國公,南蠻之地多匪人,真的不需要再派些護衛隨行嗎?”大臣看了看二人跟隨的隨從,除了伺候的小廝,也才八個人,看上去雖然也不容小覷,但是這武裝力量未免也太少了。他不知道的是,隨後而去的,還有一只百人的虞家暗衛團。

 這兩位人物要是傷了皮毛,那可是我大唐的重大損失,就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他們一絲皮毛啊!

 後頭站著的有頭有臉的大臣也是紛紛勸道,甚至有人毛遂自薦表示自家的武夫身手不錯,願為二人效犬馬之勞。

 “勞各位大人擔憂了,此次南去,我和大兄是代陛下南巡,而非征戰而去,過多的武力委實過了。時候不早了,諸位就此別過!還望諸位為我帶一句話給陛下。

 “願再相逢時,我大唐的國土將向海之彼岸擴展!”

 眾人望著遠去的鴉青色車馬,胸中蕩起萬丈豪情,他們有種預感︰他們正在開創前人未有之格局。

 御書房內,李瑛久久地望著被珍而重之掛在牆上的輿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那橢圓形的輪廓,末了又小心翼翼收了起來,放在玉制的卷匣里,眺望國土之東片刻,又埋首案前。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與此同時,終于出了長安,在官道慢悠悠前進的虞九徹底放飛自我!

 “阿兄!我們終于可以去玩啦!”虞九干脆解開豎著的玉冠,赴南海訓練海軍、監督造船的諭旨被無情地丟在一邊,他從暗格里摸出一個記事本,披頭散發,盤著腿,坐沒坐形,邊翻邊念叨道︰“我看看哈,我們先到洛京的老宅子去,听說那里每天都還有人去送花,看宅子的人索性將每日將花收拾起來,賣了的錢捐給育嬰堂,這是個妙人啊!哦!對了,畫重點,巷口那家的胡餅子要再去吃一次。長安的餅雖然也好吃,但總覺著不是那個味。”說著,真的在本子上畫了個五角星重點。

 一旁一直含笑看著他的虞淵忍不住了,雙手從腋下,將他抱起來放在腿上,笑起來親他。沒辦法,實在是太可愛了!出了京的虞九郎就像是拋開了身上的枷鎖,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一塊糖一塊小胡餅就能哄開心半天的可愛小童子。

 虞九也拋開手里劃重點的記事本,纏纏綿綿地與之擁吻。柔弱無骨的雙手攬上男人的脖子,兩人唇齒相依,隨著虞三在身下人甜美無比的朱唇間進出來回的動作,那雙執筆天下的玉手素指在男人後背脖頸上打著轉兒,似有若無的蝕骨誘惑,讓虞三從頭皮癢到內心深處,再集中到最火熱的部位去,心癢難耐的虞三手掌從愛人圓潤的後腦勺下移,覆在那比最擅舞的胡姬還要細軟的縴腰和圓臀上,急促胡亂的揉捏。

 動作間,虞九白皙修長的腿從被解開腰帶的下裳里露出來,被盤在男人結實的腰腹間,兩人親密的姿勢像是演練了無數遍的熟悉和自如,忽然間潮熱起來的車廂里,除了隱隱的嚶嚀,只余下嘖嘖黏膩的水聲。

 在車里自然不能胡鬧,更何況外邊還有護衛和駕車的小廝呢。兩人也只是淺嘗輒止一番,便互相克制。

 愈發披頭散發的虞九郎靠在人形背枕上,繼續寫著記事本,“順便去看望孫伯和謝師尊,他們的店生意真好,分店竟然都開到洛陽了。”

 虞淵︰一個神醫,一個武道至尊,要是開個小小的店都倒閉了,那才叫笑掉大牙好嗎?

 虞九繼續規劃路線︰“然後乘船從京杭大運河南下,到揚州拜訪二娘,若是正值煙花時節,那必定是人間盛景。”

 虞淵吻他眉角,“與你一起看的風景,都是人間最美的盛景。”

 虞韶九笑得如同天邊升起的旭日驕陽。

 煌煌大唐由此重新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到此完結啦!八八是個吉利的好數字,兩章合一。

 這篇文其實源于一個系統坑宿主的男生女相的梗,雖然後來寫偏了,還因為學業和個人的原因,沒能完成日更的諾言,中間由于想要寫一個有趣的故事,卻發現無法完全表達自己的想法而一度卡文到奔潰。它還不成熟,有時間我會小修。

 但是,真的很高興,我寫完了!在這里,謝謝最初追文的天使、給我投地雷的寶貝、微博給我留言鼓勵我的小啾,那些默默等更不放棄作者的大寶貝們,在電腦面前給你們鞠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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