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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禮拜三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是一大早五點鐘,雷浮潮咖啡告罄的時候, 正想下樓去大堂中的自動販賣機裡續一杯, 開門踏上走廊, 就看見住在同一層樓的演員譚蜜刀恰好也剛剛打開了房門,正在回身對房間裡面說話。

 “我買了兩罐黃桃罐頭, 放在桌子上了, 現在給你拉開就不新鮮了,等你睡醒了自己打開吧。”他說。

 不清楚是不是雷浮潮聽錯了,他的房間裡面有一道男人的聲音含糊惺忪地答應了一聲。

 譚蜜刀是《瓦碎》劇組的男二號, 進組時帶了一隻貓借給劇組,房間裡要是傳出貓叫聲不奇怪, 但雷浮潮沒料到他房間裡不單有一隻貓,還有一個男人。

 立刻本能下意識地,雷浮潮閃身躲回了自己的房門後, 把門虛虛掩上,沒讓對方發覺到自己的存在。

 畢竟當初他跟蕭憑鬧翻的時候, 也是有大量記者包圍過他的, 雷浮潮隱約感到這當中大概有什麼八卦。

 就是不知道這是譚蜜刀千里迢迢帶過來的男人, 還是昨夜臨時住進來的男人了, 反正雷浮潮只知道,劇組給大家訂的賓館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大床。

 不過對於這項八卦, 實際上他不怎麼關心,只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躲了起來,假作不知。

 繼而是黃昏時分, 男一號的演員鬧了一點脾氣。

 這兩天有一幕戲因為需要捕捉夕陽日落的鏡頭作為背景,卻又是相對不複雜的文戲,所以由李遞帶隊拍攝,和陳星分成了AB組,同時間段下,陳星在跟武術指導商量著重點拍攝女主角的一段關鍵打戲。

 蕭憑的劇情在李遞的B組走,雷浮潮留在A組陪武指聊了幾句動作設計的細節,根據柳翩的具體情況調整了一番,很是刷了一把陳星的好感,他看得出來,陳星越來越覺得他用途多用處好了。

 剛把微調的細節商量落定下來,遠遠地,他們就發覺B組似乎出了點什麼騷動。

 “我過去看看?”雷浮潮主動詢問了陳星一句。

 陳星點點頭,這邊還是要正常拍攝的,當然不能由他或者必要的工作人員跑去察看甚或勸架了,這樣最好。

 得到首肯,雷浮潮就動身過去了。

 B組好像有幾個演員爭吵起來了,不過一走近,雷浮潮還是不免先快速掃了蕭憑一眼。蕭憑正抱著胳膊站在不起眼的地方觀戰,從他的角度粗略地看過去,側臉正正好好是貼著大半個太陽的。

 有人注意到他的接近了,陸陸續續地扭過頭來,蕭憑於是也若有所覺,猛地側過了頭。日光太紅太盛了,雷浮潮沒看清他的眼神,倒是雙眼被刺得有些難受,匆匆把太陽鏡戴上了。

 李遞也注意到他了。爭吵起來的是程竹和男主角的演員褚白,不知道怎麼回事,根本沒人拉架,作為導演的李遞也只是坐在原處嚼著泡泡糖,一注意到他,“嗖”地吹出了一個粉色的大泡泡。

 “陳導叫我過來看看,”雷浮潮加快了腳步,揚聲問他,“這邊出什麼事了?”

 “倆演員吵起來了。”李遞指了指褚白,“沒法拍,男主角跟我裝傻。”

 花了一點工夫,雷浮潮就鬧明白究竟是什麼狀況了。

 男主角的演員褚白不是素人,是個拿過不少獎項,頗有名氣的年輕演技派,這次好不容易能夠出演陳星的電影,很想在陳星面前多表現表現,展示自己;眼下陳星不在,就有點不好好拍了,總是NG。

 然而這場戲必需夕陽背景,夕陽也只有那麼短短一段時間而已,他這樣以一己之力影響進度,認真拍戲希望早日拍過的其他演員就都很不樂意,暴脾氣一點的,比如程竹,就乾脆直接跟他吵起來了。

 當然了,誰都知道,無論怎麼吵怎麼問,褚白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故意拖戲的,多半要推脫說自己狀態不好,真的只是接連發揮失誤。

 只要他態度謙遜、平時拍戲的時候確實都很認真少犯錯,就算這件事傳了出去,粉絲也會傾情洗地成“他一定是真的沒發揮好,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什麼要說他故意拖進度!”、“他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啊?”、“心疼男神,多休息一下吧,不要太辛苦太拼了,我看著都落淚了……”云云。

 簡單地說,就是又一個欠教訓的小演員。

 李遞的冷眼旁觀也是一種解法,如此一來,今天就勢必拍不完這場戲了,小事化大,大事化巨,陳星肯定會大大地發一通火,到時候即使是“發揮失誤”而不是故意拖戲,褚白在陳星眼中的分數也會倒扣很多,吃到了教訓,今後肯定就不敢再胡鬧了。前提是李遞今天死也不鬆口,不拍這齣戲,否則就會大事化小了。

 褚白似乎也醒悟到李遞的意圖了,嘴巴那是無比地甜,不停懇切道歉,只不過如雷浮潮所料,果然也還是要在道歉的同時強調自己只是發揮失誤,沒有其他的意思。

 雷浮潮一站定,迎面也得了一聲道歉。

 李遞給他指了一把椅子,雷浮潮便又摘下太陽眼鏡,坐下來朝褚白說:“行,讓我看看究竟是演不好還是在耍脾氣。事先提醒你,我主要負責這部電影的配樂製作,如果你惹了我不高興,我現在臨時撤掉配樂授權,電影的製作週期就會加長,趕不上參加活動。相對而言,陳導撤掉你比較容易。”

 褚白聞言臉色登時一綠,張嘴又誠懇地道了一句歉:“對不起。”然後話鋒一轉,小聲試探著補充,“雷導你先別生氣,電影最重要,接下來我會注意儘量發揮到最好的。”

 可惜雷浮潮不吃他這一套,只管硬邦邦地回答:“在琢磨我敢不敢?你猜我敢不敢?這點違約金我還是付得起的。”

 他聽得懂褚白的意思,褚白也聽得懂他的意思。

 這下子褚白只好說:“我爭取一遍過。”

 李遞“噗嗤”一聲聽樂了,招手示意眾人回來拍戲。

 趕在太陽正式下山之前的幾分鐘,B組終於拍完了這場戲,一遍過。雷浮潮坐在旁邊跟李遞學了不少掌鏡的知識,過上一會從鏡頭裡看了看蕭憑,忽然心裡急跳了兩下。

 他漸漸開始知道為什麼在從前,大部分導演都特別喜歡蕭憑了。

 與態度的謙傲、努力的程度也沒有絕對的關聯,從這個小框框裡看出去,雖然眾人都演得不賴,但只有蕭憑在CUT以後也一樣踩著角色該有的走位、按照角色該有的神情退場,沒有任何一條戲例外,哪怕是CUT後急需工作人員遞上毯子的落水戲,哪怕是半途NG的戲。

 這本身就夠搶眼的了。

 並且等於說,任何一秒鐘,只要導演的眼睛在從鏡頭裡往外看,他就一定是他所扮演的角色本身,不會令人有一丁點出戲感,就仿佛現實裡能被認識到的蕭憑根本就和鏡頭中出現的每一幀“蕭憑”都毫無關係似的。

 這個規律應該已經是蕭憑不必特地去維持的習慣了。

 雷浮潮多眨了一下眼睛,心下不禁有點既旁觀讚歎又與有榮焉的情緒。

 他沒說出來,只是把眼睛從機子上挪開,沖著蕭憑微微笑了笑。

 隔著挺遠的距離,站在所有人中間,蕭憑卻似乎很有把握他正是朝他笑的,亦或者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可還是精准地回了他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

 隨後在晚餐時分,雷浮潮意外地撞上了杜容情。

 說實話,關於這個人,他只對名字還算不陌生。

 官方點說,杜容情是S市的一個著名企業家,杜氏集團目前的領導人,手底下有金山銀山,跺一跺腳S市震八震;私人點說,雷浮潮知道他今年三十歲了,是蕭憑——杜容意的親哥哥,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劇組裡了。

 第一反應,雷浮潮想到了之前聲稱今年要回國,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就要匆匆趕過來看望丟了十一年的小兒子的杜家父母,他尋思著,也可能國外的事情一時半會辦不完,二老的心情很焦躁很急迫, 所以派大兒子先來看看。

 但杜容情一開口,他就明白杜容情根本沒收到這份信兒了。

 杜容情聲音沉著態度平靜地和他握了握手,說:“你好,我是杜容情,來談一談關於譚蜜刀的角色插曲的事情。”

 雷浮潮:“……”

 破案了,雷浮潮沒料到,譚蜜刀藏在房間裡頭的還是個霸總。

 儘管霸總為愛幹經紀人的差事什麼的實在很能激發大家的八卦欲,不過公事公談,雷浮潮沒有什麼別的興致。

 惟一讓他有一點不自在的,就是杜容情未來保不齊要和他打幾十年半近不遠的交道這件事了,這讓他下意識挺直了後背,思索了一下該怎麼表現才能儘量不被扣印象分。

 於是旋即,雷浮潮就開始生氣了。

 ?他為什麼要思考這個?

 懷著這份怒火,雷浮潮決定報復蕭憑。

 踩在兩人將事情談妥,杜容情打算轉身離開的同一時間,雷浮潮叫了他一聲:“杜總。”

 杜容情似乎是個為人極其疏冷嚴肅的人,聞聲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只是略停了停步子,簡潔地反問他:“嗯?”

 “你是不是有一個離家出走很多年了的弟弟?”雷浮潮說。

 ·

 做完壞事以後,雷浮潮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非常好。

 夜裡他躲開程竹,踩在晴夜的微微晚風中美滋滋地去吃了一頓回轉壽司,慢悠悠地走回房間裡時,就看到蕭憑已經來了,正坐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大棉團,眼神極其委屈,不知道挨了多少訓。

 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蕭憑怎麼會把控時機琢磨輕重,這不還是乖乖地自己送上來讓他逮現行了?

 逮著了。

 雷浮潮不搭理他,自己脫掉外套躺到床上,閉了一下眼睛,蕭憑就把身上的被子鬆開,抖蓋到他身上來了。

 緊接著蕭憑開始小聲賣乖了。

 “雷哥,”雷浮潮聽到他說,“你這兩天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的確是有一點,大概是工程圖看多了。

 雷浮潮沒作聲,睜開眼睛側了側頭,便瞄見蕭憑手上捏著瓶眼藥水。

 他都不知道這些天兩人路都不往一處走,蕭憑是打哪兒觀察到他眼睛不舒服的,李遞可沒這麼心細。

 心裡萬般情緒驟然一翻,猶豫了半天,雷浮潮還是伸手接過了蕭憑遞過來的眼藥水,還沒開始滴,就聽見蕭憑弱聲弱氣地又講:“我就說呢,柳姐之前告訴我她和你敘舊寒暄的時候看到你掉眼淚了,我覺得不可能,果然是眼睛不舒服吧?”

 雷浮潮:“……”

 蕭憑滿眼關切,關切深處還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誇我誇我!誇我聰明!”

 雷浮潮略一沉默,冷靜自持地放下眼藥水瓶,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忍著眼睛的幹癢拎起蕭憑,一口氣迅速把他丟出了門外。

 “砰!”門關上了。

 ?

 蕭憑一臉茫然地面對著門板站在門口,頭上緩緩升起了一個大問號。

 為什麼?

 是因為他說破了掉眼淚的事情,儘管那只是因為眼睛不舒服才掉了幾滴,雷浮潮也面子受損,不高興了嗎?

 唉,都是男人,蕭憑理解。

 蕭憑思索了一下,隔著門十分認真地朝雷浮潮唱了兩句:“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滴眼藥水!”才依依不捨地走開了。

 門裡。

 雷浮潮無言而不敢置信地氣得倒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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