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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幾乎是立刻,蕭憑就想起了先前他們和陳健談在一起吃飯時, 讓雷浮潮臉色微妙的那通電話。

 他這麼想, 自然直接問出來了, 事到如今,他不覺得他與雷浮潮有什麼需要彼此隱瞞的東西。

 雷浮潮也不覺得。

 所以蕭憑搔搔頭問:“怎麼回事?是之前那通電話嗎?”

 雷浮潮收拾好了心情, 也直言不諱地回答:“是。”

 蕭憑聞言眉頭一皺, 立刻就來抱他了,周身很溫暖,像一輪小太陽似的, 曬得雷浮潮心情好轉了一點。

 “這個人叫楊幽思,當年我們是同學, 也一起玩音樂,”雷浮潮慢慢地說,“其實你見過他一兩次。”

 聽到名字, 蕭憑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可惜沒搜索出什麼結果來。

 雷浮潮進一步描述:“他比我矮半頭, 喜歡戴墨鏡, 總是滿臉不高興, 手不太好, 每次來家裡做客,我都是幫他倒茶的。你不太喜歡他。”

 這下子蕭憑回憶起來一丁點了。

 大約是在他和雷浮潮認識的第一年, 此人的確是到雷浮潮家做過一兩回客,為人有些刻薄,他當然不太喜歡。

 那個時候他對於雷浮潮這麼個天降人士其實特別吃驚, 日常受寵若驚。

 雷浮潮自身的狀況也很落魄,生存尚成問題,但聽他自述來路、談及夢想時感動得比他還厲害,主動聲稱要收留他,然後就想方設法對他好、幫他分析機會思考前程、鼓勵他大步狂沖……蕭憑固然是個富二代,也不是只活在烏托邦裡的,至少知道一般人誰也不會這樣照顧陌生人。

 所以說來好笑,相遇的頭兩個月裡,蕭憑時常有點恍惚,總覺得自己第二天一覺醒來,不是器官要被賣進黑市裡去,就是會得知雷浮潮其實是想控制他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賺取利益。

 商戰本、私生子本、亂七八糟什麼狗血本都飆出來了,腦袋裡很有一套設定。

 直到時間過著過著,日子久了,他終於漸漸信了,雷浮潮單純只是欣賞他的夢想和演技,不想看到他為區區柴米油鹽而露宿街頭、最終隕落,所以出手穩固了一下他的翅膀。

 這舉動在蕭憑心裡不是天使也是俠客,此後蕭憑就打定了主意,必須盡力讓雷浮潮開開心心。

 彼時蕭憑已經基本適應了和雷浮潮相處的感覺,養成了每天早晨起床先檢查餐桌、鞋櫃上有沒有便條,做任何事情兩個人一起做、買東西也會多捎一份同款給雷浮潮,睡前鬥智鬥勇設法預防雷浮潮半夜偷喝冰果汁的習慣,楊幽思差不多正是緊隨其後出現的。

 某晚蕭憑一回家,楊幽思就已經坐在客廳裡了,氣氛不太對勁,相當陰沉。自從認識雷浮潮後,他還沒見過家裡誕生這種氣氛。

 楊幽思和雷浮潮似乎吵了一架,不清楚誰對誰錯,反正他有意哄雷浮潮開心,便硬著頭皮無視氣氛,假裝什麼也看不出來,大搖大擺地走到楊幽思面前剝了個橘子喂給雷浮潮吃,話裡話外賣了幾次俏皮,雷浮潮很快就讓他逗樂了。

 楊幽思登時顯得更不高興了。這是蕭憑討厭他的第一個瞬間。

 橘子犧牲後不多時,楊幽思起身告辭,一周後又來了。那一回他登門時沒打招呼,雷浮潮不在家,是蕭憑給他開了門。

 楊幽思毫不客氣,劈頭直問:“雷浮潮去哪裡賺錢了?”

 蕭憑少年時當真有點傻白甜,沒立刻聽出這話有多不好聽,想想雷浮潮的確是去忙工作了,儘管莫名其妙聽得不太舒服,還是老老實實解釋:“雷哥加班。”

 楊幽思不置可否,乾脆越過他跨進了門,一副要在裡頭等的架勢。不光在裡頭等,到晚飯時分雷浮潮沒回來,楊幽思還不打招呼地掃蕩了一遍冰箱裡的食物,吃掉了雷浮潮特地留下想在回來後犒勞自己的凍乳酪。

 蕭憑滿心茫然,看他這隨心所欲不逾矩的態度,還以為他和雷浮潮是不拘小節的多年密友,想想自己只是個借住的新蝦米,不敢質問,只好眼睜睜呆愣愣地旁觀他吃飽喝足,為所欲為。

 楊幽思甚至溜進雷浮潮的臥室裡,把雷浮潮的小提琴拎出來瞧了瞧。好在蕭憑就算再怎麼天然,這下也嗅出了不對味,沒讓他甩手把琴砸壞。

 為此楊幽思大發雷霆,蕭憑也火了,和他吵了一架,具體的言辭現在蕭憑大部分不記得了,只記得隱隱約約有“活該”之類的字眼。

 十一點鐘雷浮潮回到家的時候目瞪口呆,接著定定神囑咐蕭憑在家等等,將楊幽思扯出家門去樓下談話了。

 後來楊幽思再也沒有出現過,雷浮潮也幾乎絕口不提,其他雷浮潮的朋友對待自己又都不賴,蕭憑逐步忘記了這條腥魚。

 遠隔十一年,蕭憑重新憶起往事,更加不喜歡楊幽思了。

 雷浮潮倚著桌沿慢悠悠地講:“楊幽思是個小提琴手,平心而論,水準及格,做過我某個小樂團的小提琴首席。不過我們實際上做朋友的時間並不長。”

 蕭憑一邊點頭如搗蒜,表示自己聽著,一邊越發用力地雙手抱緊了雷浮潮。

 被他這麼抱著,雷浮潮縱使有滿腔陰霾,也消減了一半,決定長話短說。

 “有一次演出我沒去,他去了,結果有意外發生,”雷浮潮不免歎了口氣,“好像是場館方面一個被辭退的工作人員情緒過激,在後臺惹出了什麼亂子,他傷了手。對小提琴這行來說這挺致命的,他問我,為什麼我能未卜先知,平時凡是有演出場場出席,風雨無阻,只有這次例外,竟然連假也是臨時幾十分鐘請的,我是不是早就得知了這個工作人員的打算?”

 說到這雷浮潮簡直啞然失笑:“我和他解釋沒有,不可能,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不過他還是懷疑我。”

 蕭憑又皺了一下眉頭,他大概想到答案了。在更改興趣前,雷浮潮的確會儘量參與演出,爭取登臺,據他所知,臨時放棄機會的只有一次。

 理由是雷浮潮在前往場館的路上撿到了他,怕他凍死,匆忙把他拎進家裡去澆熱水澡了。

 “楊幽思有被害妄想症?”蕭憑冷笑著問,“他找你麻煩了吧?”

 雷浮潮興致不高地承認:“最開始他找我吵過幾次架,朋友一場,我沒和他斷絕往來,後來耐心用盡,就斷了。斷斷續續他給我下過幾回絆子,我沒踩中,他就不見影子了。”

 “但是你說,五年前他給你打過電話,”雷浮潮很

 快補充,“他肯定想辦法引爆了你的情緒,我沒猜到他會潛伏那麼久,這一點怪我處理不周。”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下。

 雷浮潮追憶前事追憶得有點疲倦,甫一說完事情,不禁低頭喝了口水,再抬頭,看到蕭憑的面色已經全然陰沉下來了。

 他有心順順蕭憑的毛,擱下水杯,還沒開口,卻被蕭憑搶先了話頭,問:“雷哥,那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雷浮潮揚眉,示意他說。

 蕭憑平平靜靜地說:“這事由我來處理,你不要插手。”

 對於這個提議,雷浮潮實在不敢贊同,立刻陷入了沉吟,只是他自稱處理不周不是客套,是真心認為自己理虧、讓個人恩怨連累了蕭憑,因此眼下又不好堅決拒絕蕭憑的要求。

 大概是看出他有所猶豫了,蕭憑豎指詭辯:“我們結婚了,什麼都是共用的,私人恩怨也要共用。”

 雷浮潮噗嗤一聲笑開了,認真答他:“哪有私人恩怨共用的歪理?我不擔心他,我是怕你不安全。”

 蕭憑於是也收斂了不正經,態度認真:“不會,交給我吧。你用不著再想他了,這些牛鬼蛇神都交給我。”

 這句話說過,不去等雷浮潮推拒與否,蕭憑飛快地開始耍賴,前傾身體親了他一口,秒秒鐘又親了一口,成功把雷浮潮的注意力勾到了他不安分的舉動上。

 跟著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兩人誰也沒再提楊幽思,心裡被這件事挑起的種種火氣都轉變為密密頻頻的吻,落到了對方的眼瞼、側臉與嘴唇上。足足亂七八糟交換了十多分鐘的吻,雷浮潮被蕭憑靠得上半身直往後仰,終於逮住空隙低聲要求:“下午吃飯是來不及的,有我這個半陌生的晚輩在,你們親人之間也可能有些舊話不好直說,晚上我抽空去接你。”

 “你要來接我?”蕭憑眼睛小燈泡似的一亮,又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別了,奔波來回太辛苦了,我捨不得你累。”

 “我想吃市區的羊肉餃子。”雷浮潮也開始耍賴了,眼中直透不滿。其實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蕭憑好好在一起,若非時間實在安排不開,他更傾向於當真參與這次蕭憑與杜氏夫婦的重逢飯。

 所有的事情要是能一口氣解決完畢,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就只需要簡簡單單、高高興興地在一起了。

 不清楚是漸漸看出了這份意思,還是真的被吃餃子的理由說服了,蕭憑勉強點了點頭,回他:“好吧。不過你得賄賂我。”

 雷浮潮眉頭上揚。

 蕭憑一擊掌,模樣意氣風發:“我要和你一起吃餃子!”

 雷浮潮簡直被他惹笑了,原本聽到“賄賂”兩個字,雷浮潮還當他要搞點什麼大動作呢,結果就是這麼一點“你吃的我也都要吃”的微型恃寵而驕罷了。

 “那當然了,”雷浮潮懶洋洋地許諾,“我不吃獨食,你留一留肚子就好。”

 沒料到蕭憑還有後招,得寸進尺:“我會留肚子的,下午你也不能忙得太過火,免得把胃口都累沒了。”

 雷浮潮只好無奈地答應:“行,這次聽你的。”

 眼見著雷浮潮越來越聽勸了,蕭憑頓時美滋滋,撒開手又一把大大地抱住他,最後親了一口,眉眼裡含著笑意叫:“雷哥,我真喜歡你,所以以後不管是誰讓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一聲就好,我來解決,不需要你為這些垃圾猶豫傷神。我發誓今後我再也不拖泥帶水了。”

 不愧是認祖歸宗了的人,講話似乎越來越硬氣了。

 卻也有點孩子氣,生活總不可能那麼理想化。

 孩子氣歸孩子氣,雷浮潮拿他沒辦法,笑了笑不禁再次答應他道:“好,今後我們什麼都商量著來,誰犯規誰刷碗。”

 刷碗這賭注頗有生活氣息,蕭憑的心顯然一下子就飛到未來的甜蜜日常中去了,越發得意洋洋,眼睛直接變成了兩彎月牙。

 ·

 過中午蕭憑一走,雷浮潮也離開房間去了片場。

 宿醉還殘留給他一點半輕不重、半重不輕的頭痛,起初雷浮潮沒有在意,顧自做著自己的工作,後來漸漸地察覺了不對——似乎四周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在看他,眼神裡夾著一股八卦之欲和一點小心翼翼。

 雷浮潮:?

 雷浮潮抓住李遞詢問:“你們怎麼回事?”

 李遞大驚失色,反問他:“你怎麼回事?臉色差成這樣,大家都以為你和小蕭又吵架了啊,畢竟你們最近總冷戰。”

 “……”雷浮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他確實只是普普通通的臉色不大好,實際上心裡一直樂得開花。

 雷浮潮只得簡明地說了一句:“沒有,我喝多了,頭暈。”

 李遞恍然大悟。

 雷浮潮便把這件事丟在一旁,繼續幹活了。豈料到不出一個小時,又在同一撥人眼裡看出了一股新的八卦之欲和一份強烈的驚奇讚歎。

 雷浮潮:“???”

 雷浮潮忍無可忍地又抓來了李遞,問:“你怎麼告訴他們的?”

 李遞無辜攤手:“我就如實轉述啊,是他們自己加戲發揮了。”

 雷浮潮:“加了什麼戲?”

 李遞聳了聳肩:“他們覺得你和小蕭既然感情沒問題,那就一定是在玩什麼‘假裝吵架,假裝分手,趁機再結一次婚’的遊戲,還說怪不得你們在影視城辦酒。噢,對了,他們也誇你了,比如小沈就跟我稱讚‘原來還有這麼頂尖的欲擒故縱手法,一擒一結婚,慕了。’”

 雷浮潮為之驚呆了。

 誠如他們沒想到人間還有這麼頂尖的欲擒故縱手法一樣,雷浮潮也想不到,人類為什麼會有這麼沙雕的腦洞呢?

 難不成真是他和蕭憑在某些地方給他們提供了欲擒故縱的錯覺嗎??

 震驚歸震驚,心念一轉,雷浮潮思索了一下,又分明覺得這個腦洞不錯,怪帶感的。

 於是雷浮潮頓時點頭,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沒錯,我們就是這麼安排的。”

 李遞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心服口服”的表情,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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