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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車門一聲“咚”響,蕭憑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半分鐘前雷浮潮還好好的,等到他匆忙下車時基本已經跪在地上了,牙關緊咬,身體卻好像很沒力氣,一碰就倒。

 最近蕭憑已經習慣他突然發熱了,但這回看症狀不像是發熱,像是胃病。

 “我帶胃藥出來了,”蕭憑立即掏著羽絨服裡懷說,“你等一等。”

 雖然說的確是從胃開始疼的,可能是因為實在太疼了,雷浮潮自己卻不感覺這回是普通胃病。

 他倒也沒作聲,借著蕭憑的一隻手和車門勉強站起來,閉上眼睛用力擠了擠眉頭,再睜開,眼前還是天旋地轉的。

 蕭憑不清楚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反正派一隻手飛快地摸出一板藥,往他嘴裡塞了兩粒藥片,勸他:“雷哥,你坐一會,我去超市買袋熱牛奶回來。”

 雷浮潮順著他的力道就近跌進了副座,在疏疏密密的小黑點間瞥見蕭憑皺著眉猶豫一下,沒關車門,匆匆找家超市進去了。

 風不小,這個鐘頭已經不是人來人往的時間了,從那家小超市的門口能清晰地直望到蕭憑停車的這個地方,雷浮潮就依稀望見蕭憑站在收銀台前幾秒鐘一扭頭,幾秒鐘一扭頭,頻頻看他。

 樣子還有點好笑。

 他才啞然失笑一聲,就感到喉頭一熱,連忙側身彎腰往車門外吐了兩口。他自己當然是不想生病難熬的,所以避免空腹,席間沒少吃東西,這會依然沒吐出來多少,顏色也不對,發紅發褐。

 不太妙,雷浮潮意識到這次作大死了。

 他努力從車上的紙抽裡抽出幾張紙來擦了擦嘴巴,還沒擦完又吐了一口,這下借著紙巾就能看到明明白白的血水了。不多,但挺紅。

 他朝風裡拋了紙巾,一抬頭,看到蕭憑已經回來了,正站在他面前,臉色很陰沉,完全找不到十分鐘前笑眉笑眼的痕跡。

 蕭憑又生氣了,但沒開口。

 兩人車上車下地僵持了幾秒鐘,蕭憑才把牛奶遞給他,轉身上車。雷浮潮根本喝不下去牛奶,拿來漱了個口,拍車門時蕭憑用力很重,震得他眉峰一跳,手裡拎著的剩餘的熱牛奶從袋口灑出來了一點,膝蓋熱生生的,很快又涼了。

 留意到他連牛奶袋子都沒拿穩,蕭憑沉默不語地伸手替他關上了副座旁的車門,調低座椅高度,打開導航搜索最近的醫院。--**--更新快,無防盜上.-*---

 “就別講究了,”蕭憑淡淡說,“萬一是胃出血挺要命的。”

 雷浮潮心裡也窩火,煩透了這個總掉鏈子的身體。

 車開得很快,一路燈光霓虹,他把手擋上眼睛緩了一陣子,有氣沒力地問:“來不及回香境?”

 蕭憑納悶地反問:“回香境幹什麼?”

 “十一點半了吧?”雷浮潮說,“開到香境……最快也要兩個半小時。你還要安頓我。”

 前面是紅燈,蕭憑猛踩了一腳刹車,側頭盯住他:“你是什麼意思?想去香境的醫院?怕耽誤我工作?”

 “嗯。”

 “不行。”

 蕭憑態度很硬,雷浮潮不再吭聲了。紅燈轉綠後蕭憑繼續往前開,走的是去公立二院的路。

 過上好一會兒,雷浮潮姍姍閉著眼又說:“要不然就像那時候一樣,你把我自己扔在醫院裡就行,你選一個。”

 蕭憑倒抽了一口冷氣,怒氣一散,飛快地瞄了他一眼,想要辯白,因為根本記不清所謂電話的事又沒有底氣,只能說:“不行。”

 “聽話,這回是正經事。”局面竟然變成雷浮潮勸他了。

 蕭憑氣得連笑了兩聲,啞口片刻,只得說:“好,行,我把你送到二院去,自己回香境,可以了嗎?”看准雷浮潮眉頭略展,又補充,“也如你所願,等到從香境回來我就拎著箱子走人,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權當我們倆沒認識過。”

 雷浮潮表情一僵,緩緩睜開眼來看著他。

 明明暗暗裡蕭憑瞥到他臉色白得嚇人,心裡有點後悔,嘴上依舊說:“你覺得怎麼樣?”

 九十秒紅燈,前方有車,闖不了紅燈,蕭憑把車停了下來。十五秒過去,雷浮潮語氣平靜地回答:“我覺得很好。”

 “這可是你說的。”蕭憑從牙縫裡擠。

 “是我說的,”雷浮潮重複了一遍,“我覺得對你對我都好,人生總要向前看。”

 蕭憑無話可說了。

 “行。”他只說。

 紅燈還有六十五秒,車內一片沉默,又直視前方等候了五秒鐘,蕭憑到底沒按捺住,大幅度地側過頭直瞪雷浮潮,發現雷浮潮早已直勾勾地望住他了。

 “你他媽想死?”蕭憑忍不住爆了個粗,“誰教你這麼辦事的?我二十六歲了,想跟你過一輩子,過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這幾十年間機會多的是,就算是柏林頒獎典禮,你難道會拋下我不管?”

 雷浮潮默默看了看他,忽然驢唇不對馬嘴地說:“六年前你剛出事那時,他們告訴我已經無力回天了,公關不了,其實我特別難過,自己找地方偷偷發洩了一場,想勸你回家,你家裡有本事把事情直接解決,但你不肯,寧願一直背著駡名也不肯。”

 蕭憑愣了一下,沒插話。

 雷浮潮接著說:“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說你認為家人反對你混娛樂圈,所以你大著膽子跑出家門吃苦。後來前前後後,你一副一蹶不振了的樣子,離開你的朋友就也不少,只有我覺得你不肯回家,就是因為你還不死心……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只有我瞭解你最想要什麼。”

 蕭憑頗沉默了一會,心底的火氣一點點散全了,取而代之,悄悄崛冒出了一枝又甜又苦的小花芽來。

 “那你瞭解錯了一點點,”他慢慢地糾正,“我喜歡的東西很多,想贏得的東西很多,但最想要的只有你一個,沒有其他,沒有並列。”

 雷浮潮便徹底不作聲了。

 紅燈還有二十一秒,等了一等,蕭憑傾身過去,佯惡實輕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狠狠吻了他十九秒鐘,直起腰來舔掉牙齒上沾到的血腥味發動車子。

 說得沒錯,他不回家是因為還不肯死心,哪怕是最初他承受不了打擊、並沒有信心繼續往下走的時候。他就是不死心。

 但他沒想到,一直以來事情在雷浮潮的視角上都是:明知道他有辦法解決風波,可清楚他不願意選擇那個辦法,就情願延誤延誤自己的前程,扛一扛壓力,不聲不響地縱容他遂意選擇,直到自己撐不下去為止。

 最初那一年是最難熬的一年,如果雷浮潮沒有這麼做,以那時候的心性,蕭憑估計自己至多獨撐個小半年,早就已經放棄了。

 “我不會走的。”蕭憑握著方向盤輕聲改口。

 車裡又安靜了一會,雷浮潮低低回應:“不許再咬我了。”

 蕭憑噎了一下,失聲大笑。

 開到二院一共花了十多分鐘,停車時蕭憑轉頭再看,雷浮潮半躺在調低的車椅上,眼睛還睜著,嘴角血線已經流了一片了。固然這麼多年以來雷浮潮胃疼過這麼多次,蕭憑還是頭一遭見他吐血,嚇得手腳都有點發涼,抱人時幾乎不敢大步走路。

 把雷浮潮交給醫生,蕭憑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濕巾擦了擦羽絨服上蹭到的血印,嚼了個泡泡糖頂煙癮。

 出血量有點大,得動個手術,也許是關心則亂吧,蕭憑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剛才進醫院時雷浮潮在他懷裡直發抖,頭髮都濕透了。

 他把後背貼上椅背,拿出手機翻了翻憑風破浪的微博,逐句逐字地讀過去,從最新的一條一直翻到四年多之前最舊的那一條。

 看得出四年前雷浮潮一點粉圈用語都不會,也絲毫不懂得怎麼裝女孩子,口吻硬邦邦的,說的是:“漸漸釋懷了一點,過去的榮譽是過去的榮譽,過去的朋友是過去的朋友,我依然覺得死不認輸很了不起,只希望你我各自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吧。剪個視頻爽爽。”

 當然了,這條微博的下一條,也就是憑風破浪帳號上的第二條微博長這樣:“[妙妙貓咧嘴.jpg]……漸漸又開始生氣了。”

 看來雷浮潮一開始是把這個微博當成樹洞小號來用的,發表視頻也不帶關鍵字和話題。

 再往上翻翻,蕭憑慢慢回憶起了“憑風破浪”和“想你的夜”互動的第一條微博。

 大意約摸是——

 (微博前半截)某主持人:“那麼你心裡最看好的年輕演員是誰呢?”

 雷浮潮:“客觀地說,是蕭憑。”

 這是十年前的事情。

 微博的後半截則是三年之後,也就是七年前的時候,同一位主持人重新採訪雷浮潮,又問到:“雷影帝目前最看好的年輕演員是誰呢?”

 雷浮潮大笑:“是蕭憑啊。”

 主持人也大笑了:“目前,目前。”

 雷浮潮:“蕭憑。你可以三年之後再來問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大概還是一樣的,在我心裡,目前還沒有人能勝過他。”

 再三年之後主持人自然沒有特地聯絡雷浮潮詢問這個問題,但那也就是距今四年前的時候。

 恰恰好好四年前,雷浮潮用憑風破浪這個帳號在這條微博下點了個贊。評論區有不少CP粉都在嚷嚷這件事好甜好甜,一個贊而已,蕭憑當時並沒深想,如今也根本想像不出彼時雷浮潮具體會是什麼心情。

 放下手機,蕭憑深深歎了口氣。

 手術室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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