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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發現我竟是白月光[娛樂圈]》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蕭憑側躺在陪床上,眼巴巴地回看著雷浮潮,身體在被子裡半展半蜷,弱小可憐又無助,還顯得很困很累。

 雷浮潮怒視了他一陣子,還是破功了。

 畢竟蕭憑也算是因為他才沒休息好的,有他一部分責任。

 “先睡覺吧。”雷浮潮只得說,“下午回香境去。”

 蕭憑也拿捏著分寸,馬上把那張手快有手慢無的舊照片給刪了,枕著胳膊乖乖點頭:“嗯。”

 蕭憑也想得十分清楚了,既然雷浮潮這麼堅持,以後他就白天回香境拍戲,晚上再過來陪雷浮潮。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入睡之前他隱約聽見雷浮潮悶悶咳嗽了幾聲,心裡糾扯,就做了一場亂七八糟的華夢,夢中一會蹦出那《霸業》河邊握劍抬頭、蓬頭垢面的前王今寇,一會蹦出《露水之夜》裡眼睛無神但笑容出奇燦爛的白西裝新郎;前者用打量一柄寶劍的目光靜靜打量他,河畔風吹草低,天野寂暗,後者伸出一隻手來請他跳舞,夜晚純藍如絲絨幕布,教堂內的賓客紛紛鼓掌。

 一連串身著不同服裝,擁有相同面孔的臉陸續攜帶著龐雜的背景橫穿而過,軍人、俠客、白領、賊、司機、精怪、鬼……最後回到同一個人身上。

 蕭憑清楚自己是在做夢,夢裡他跟雷浮潮正一齊站在一條窄馬路上,那還是電線杆上佈滿小招貼小廣告的年代,他伸手去攬雷浮潮的肩膀,嘴巴說:“雷哥,我給你算算,我們可是為彼此擋過槍、殺過人、出過海、種過向日葵、登過武林擂臺、隱瞞過臥底身份、賭過五萬萬的關係啦!”

 雷浮潮卻不回答。

 晚風幽幽,野花亂搖,他疑惑地停住腳步,眨了眨眼,這才發現他們倆都和上一秒不盡相同了。雷浮潮肉眼可察地比先前瘦削了不少,視線冷淡,臉色有些憔悴,站立時的習慣姿勢也變化了一點。他高了一丁點,邁步時渾身疲倦了很多,心底的陳年傲氣也一半化成了失落,鞋子上佈滿灰塵,仿佛剛剛穿越了一片沙漠似的。

 於是他也沉默了一下。

 直到沉默裡,他沒頭沒尾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五年前雷浮潮離開他後,開始的幾個月乃至一年間是一點消息也沒有的,將近一年後,剛好是他也差不多重新站起來的時候,才聽說雷浮潮原來是不再演戲了,跑到傳奇娛樂去做音樂了。

 他聽說也有人去問雷浮潮為什麼不兩栖、要冒著風險完全拋棄舊行業轉向新領域,雷浮潮大概沒說實話,只說:“因為沒多大的風險啊,我想做的事情,我最終都可以做到第一流,哪怕時運不好,成績不夠明顯,只要我想,也沒有人可以否認我的實力本身。”

 那會他對著這個回答原地怔了很久,恨不得透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再去摸一摸雷浮潮的眉角。--*--更新快,無防盜上.-*---

 不過一直到最近,他才逐漸意識到,說那段話時雷浮潮的狀況一定比他初聽之際想像得窘迫很多,所以心氣也傲得更多。

 雖然雷浮潮曾經說過佩服他死不認輸,說過倚他做劍,但事實上,蕭憑始終認為雷浮潮也是他的指揮旗和終點。

 夢嘩啦碎了,往事也嘩啦碎了,蕭憑睜眼一看,下午兩點半了,他夢裡的失落似已隨夢去了,睡得還不錯,疲倦便也大消,精神充足。

 雷浮潮倒是還睡著,不清楚什麼時候睡著的。蕭憑想了想沒叫醒他,只是彎腰確認了一下他沒發燒,也沒什麼別的不妥,握起他的左手親了一口,便躡手躡腳地走了。

 恰好,他手機上新收到了幾條信,大意是四年前朱益曾經有過一個絕好的男一號機會,被雷浮潮給攪黃了。打那之後,朱益就沒走過順風路,連默默無聞都算不上,混得很慘,零機會,幾乎像是被趕出了娛樂圈。

 直到朱益跟了個金主,這才蒸蒸日上,漸漸紅了。

 最近朱益還有一部爆了的劇,雷浮潮沒出手。蕭憑不覺得雷浮潮是那種看看金主身份他得罪不起、就什麼也不做了的人,因此只有一種解釋——

 雷浮潮還記得朱益極其厭惡跟金主,把這個當底線,覺得朋友一場,逼他到這個份上實在沒意思,主動選擇了收手。

 朱益有貓膩已成定局,但這樣一來,蕭憑越發地鬧不清楚他做的究竟是什麼等級的事了。

 還是要找個機會逮住朱益當面問問才行。不管怎麼天南海北地拍戲,過年時朱益肯定是要回來一趟的,蕭憑也查到他住在哪了。

 蕭憑舔了舔嘴唇,吃了塊橘子糖,下樓開車往香境回。

 一路上S市的風景他大都熟悉,有些地方他打小就愛跑,有些地方他曾經和朱益一塊喝得酩酊大醉、勾肩搭背地唱著“朋友別哭,要相信自己的路”走過無數回,有些地方昔日有他喜歡的小飯店,有的地方雷浮潮自稱是他畢業回國後的第一站,蕭憑好奇地去轉過一轉,發現是家川菜館。

 還有些地方,在那些上頓不接下頓的年頭裡,他和雷浮潮因為不斷地搬家在附近住過,回憶眾多。

 要命,車開了才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忍不住開始想雷浮潮了。

 他找了個路邊停下來,在聊天軟體上給雷浮潮發語音訊息,慢悠悠地問:“雷哥,你想我了嗎?”

 ·

 對於蕭憑的這條消息,雷浮潮聽到了,沒回。

 他比蕭憑晚出發了一兩個小時,沒打招呼,輾轉到香境那家醫院去占了個單人病房,一切處理妥當,才給蕭憑打電話。

 電話蕭憑沒接到,大概是已經靜音去上戲了。雷浮潮等了一會,轉而在Q上留言:“我在香境了,今天的工作結束後可以來找我。”

 然後他趁著手上還沒掛什麼瓶瓶罐罐,站到走廊去想透一透氣,才一開門,就看到了碰巧路過的趙步榮。

 先前夜裡光暗,演員臉上又有點薄妝,怔了一下雷浮潮才認出來他是誰:這不是那個不斷NG的二皇子演員嗎?

 他一看見趙步榮,趙步榮也看見他了,當即停下腳步,滿目憤怒地瞪著他。

 “嗨,怎麼進醫院了?”既然人家先停下了,雷浮潮也沒一聲不吭,就隨口問候了一句。

 “你,說,呢?”趙步榮從牙縫裡擠字反問他。

 雷浮潮瞧他沒有打石膏,肯定不是骨折,欣慰地點點頭:“骨裂了?”

 趙步榮登時被他的語氣給氣炸了。

 這什麼語氣?仿佛他是自己瞎玩鞭炮傷到了手似的,不就是你幹的嗎!

 激動之下,趙步榮立即就抬起完好的左手要去揪雷浮潮的衣領。

 對此雷浮潮倒是不在意,躲也沒躲,趙步榮如果非要討打,大不了他就打唄,剛好正式修理一頓。儘管他眼下/體力實在不行,過後可能要多躺一躺,教訓趙步榮這種純外行還是不在話下的。

 但在他眼裡是這麼回事,在別人眼裡可不是這麼回事。

 落在別人眼裡,這就是活脫脫一個看起來活蹦亂跳安然無恙的趙步榮狠狠拉扯著一個滿眼血絲、狀態虛弱、臉色紙白的病號的現場,於是走廊上馬上有人看不下去,出聲制止:“你幹什麼?放開他!”

 隨著制止聲跑來了一個也讓雷浮潮覺得莫名眼熟的漂亮小青年,小青年正氣凜然地一把推開趙步榮的手,喝問:“在醫院打病人?你想上新聞嗎?”

 這時似乎也有護士注意到了這邊,趙步榮火冒三丈地收回手,連狠話也沒顧上放,留下一記白眼,趕緊走了。漂亮小青年長出了一口氣,展顏一笑,收起氣勢回頭叫:“雷哥,你沒事吧?”

 雷浮潮:?

 雷浮潮靠向門上,在腦海裡搜索了半天,才依稀記起來,這好像可能沒准是李闊峰那場酒局上被為難過的小明星。

 他都快不記得這個人了,沒想到才半個月不見,對方膽子就大了這麼多,還挺記情。

 “多謝了。”雷浮潮啞然失笑,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女朋友在香境拍戲,生病了。”小明星指指遠處的另一間病房,說起“女朋友”三個字時笑容一下子就大了。

 “噢,那你快去吧。”雷浮潮受他感染,心情也上升了一格。

 小明星卻沒立刻走,遲疑著問:“你一個人?沒人照顧你嗎?”

 “有,我托他買東西去了,”雷浮潮搖頭搪塞,“你忙你的去吧。”

 但這小明星顯然相當念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她在睡覺,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需要吊水嗎?或者叫護士?還是吃點東西?”

 “……”雷浮潮哭笑不得,認真又搖了搖頭,才要再勸,突然聽到靠樓梯的方向半遠不遠地傳來了蕭憑的聲音。

 “雷哥!”蕭憑叫。

 雷浮潮頓住話頭,側頭一望,望見蕭憑正在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不清楚為什麼,表情還有點不悅。

 怎麼了?雷浮潮不禁皺了皺眉頭。

 ·

 看到雷浮潮這一下皺眉,蕭憑登時萬分緊張,但沒有放慢腳步。

 他一下戲收到消息就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雷浮潮會不打招呼暗暗地自己跑回香境來,又心疼又心癢,連忙一溜煙直線奔進了醫院。

 結果趕到雷浮潮病房所在的樓層一看,心就毫無預兆地碎了。

 ——雷浮潮靠在病房的門前,身邊還有一個陌生小白臉。小白臉沖他滿面景仰,眼冒星星,樣子特別狐狸精;雷浮潮根本連站都站得不太穩當了,還堅持不肯回到病床上去,溫柔帶笑地和這個小白臉說著什麼話。

 “嘩!”一下子就有一大桶醋從蕭憑的頭頂潑了下來。

 “雷哥!”他馬上叫。

 雷浮潮聞聲轉頭看向他,卻皺了皺眉,仿佛是在譴責他出現得不合時宜似的。

 蕭憑:“……1551!”

 沒關係,愛情是要爭取的,他就不相信單這麼幾個小時工夫,雷浮潮就脫團了。

 說時遲那時快,蕭憑一鼓作氣,三步並作兩步地沖上前去,展開雙臂一把抱住雷浮潮,盯著小白臉冷冷地做出告知:“這是我男人。”

 瞬間啞口的小明星:“……”

 忽然被箍住了不能動的雷浮潮:“……”

 路過的護士:“……?”

 時間一刹那凝固住了。

 許久。

 小明星緩緩露出了一個禮貌而不失迷茫的笑容,試探著回:“那……祝你們天長地久?……我先走了,雷哥再見。”

 然後掄起雙腿,秒秒鐘消失在了走廊遠處。

 從頭到尾,雷浮潮沒有反駁。

 蕭憑滿意了。

 “雷哥,”蕭憑這才鬆開胳膊,也收起剛剛的侵略警告狀態,若無其事地脫下外套來往雷浮潮身上披,換了另一種撒嬌口吻,“怎麼一直站在外頭?身體不要了?”

 雷浮潮無語地望瞭望已經無影無蹤了的真兔子,又看了看站在跟前的這只假兔子。

 陷進了漫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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