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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下崗再就業》第54章
第54章 原住民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鬼新娘依舊安靜地躺在棺材裏面,覆蓋在她面上的白紙一點點滲出血來,浮現了五官的輪廓,就像是要破紙而出。

  大廳裏面的燭火一明一暗,更增添了陰鬱的氛圍。

  隔壁的偏廳裏面,一個個人影站在那裏圍成了一個圈,他們低垂著頭,每個人的面容都隱在了黑暗中,唯有眼珠子冒著點光芒。

  幽幽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地響了起來。

  “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快點交待清楚。”

  被玩家圍在中間的何伯:……

  為什麼好像角色互換了呢?

  西裝男說:“這個鬼新娘是怎麼來的?”

  何伯奉行著一問三不知的想法,不管問什麼都閉著口,一個字都不說。

  眼看著天馬上要黑了,玩家們不免著急了起來。

  可能是受沈冬青的傳染,玩家們的膽子大了不少,非主流握著拳頭,威脅道:“我比較尊重老人,你要是不說,可別怪我下手沒輕沒重了。”

  何伯見過上百個來四水鎮遊玩采風的大學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生猛的,當時冷汗就流下來了。

  “我確實不知道。”何伯見實在沒招,只能交待了,“這是四水鎮流傳下來的習俗,每年都要供奉鬼新娘。”

  供奉的東西自然是活人。

  “要是不供奉,會發生一些恐怖的事情。”

  也不知道四水鎮的人祖上招了什麼禍害,每年都要用活人供奉祭祀,漸漸得,四水鎮變得荒涼了起來,只餘下十幾戶人家。

  就在四水鎮原住民快要滅絕的時候,不知怎麼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群外來者來到鎮子裏面,而這些外來者更受鬼新娘的青睞。

  讓別人去死,自己就能夠活下來。

  這麼好的買賣,有誰會不願意做呢?

  何伯顫巍巍地說:“我就知道這些……”

  非主流有些不相信,想要再威脅試試,可何伯說來說去就只有這些訊息。

  其他玩家只能放棄了。

  JK美少女擔憂:“鬼新娘馬上就要蘇醒了。”

  沈冬青冷哼了一聲,說:“我就等著她來。”

  竟然敢打他的人的注意,正是不想做鬼了。

  JK美少女瞥了一眼殺氣騰騰的沈冬青,心想,或許應該擔憂一下鬼新娘才是。

  非主流小聲地問:“要不準備點東西?”

  西裝男點頭:“大家把符咒什麼的湊一湊,說不定可以一舉把鬼新娘給拿下,解開謎題。”

  他們湊了湊,湊起了一疊黃符,由JK美少女當做代表,送給沈冬青。

  沈冬青奇怪地問:“給我這個做什麼?”

  JK美少女說:“這不是準備一下,和鬼新娘大戰嘛。”

  沈冬青點點頭:“說得也是。”

  不過他沒有去接那疊黃符,而是對何伯說:“我餓了,去準備點吃的,還是火鍋吧。”

  何伯陰沉著臉,顫巍巍地走了出去。

  JK美少女捏著黃符,一臉懵逼:“要吃的做什麼?”

  沈冬青:“不是戰前準備嗎?肚子餓了發揮不出來。”

  JK美少女:“誒?”

  於是一群玩家看著沈冬青愉快地吃起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大廳裏的陰森氣氛一掃而空,轉而變成了鮮香十足的火鍋味。

  *

  子夜將至。

  沈冬青又吃得太飽了,等著等著就靠在周聞彥的肩膀上睡著了。

  其他玩家為了不被波及,早早就躲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在。

  周聞彥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沈冬青的肩膀,抬眸看向了擺放在大廳中的棺材。

  棺材裏面的東西開始不安分了,從中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在摩擦著棺材內壁。

  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棺材的縫隙中滲出了污濁的血液,落在了青石板上,蜿蜿蜒蜒一直流入側廳。

  砰——

  鬼新娘突然詐屍坐了起來,雙腳離地,如同紙鳶一般,輕輕飄了過來。

  隨著她的動作,臉上覆蓋的白紙剝落,掉在了地上被汙血浸濕。

  鬼新娘頭上戴著的發飾垂下,金流蘇後面睜開了一雙沒有眼白的眼睛。她咧了咧嘴,腥臭的淤泥從唇邊流淌而下。

  一道陰風吹過,老舊的木格窗劈裏啪啦作響。

  沈冬青微微皺了皺眉,驚醒過來,抬頭看了過去,對上了鬼新娘無神的雙眸。

  等看清楚側廳待著的人後,鬼新娘身體僵硬,愣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後,鬼新娘轉身就跑,看樣子是恨不得自己沒有出過棺材。

  只是鬼新娘跑得有點慢了,還沒來得及鑽回棺材裏,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

  沈冬青微微一笑,臉頰上浮現了一個可愛的酒窩,顯得十分無害:“聊聊?”

  鬼新娘在本能反應下瑟瑟發抖。

  她還記得被強行按回棺材裏不能動彈的恐懼。

  沈冬青手上的力氣加重:“你看上了我的人?”

  鬼新娘是由一股怨氣支撐起來的怨鬼,沒多少理智,但就算這樣也會有恐懼。在沈冬青的笑容下,她雙手合十,就差給人跪下來證明她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敢有這個心思了。

  廢話,要知道是和大佬搶人,她都根本不會離開溫暖的棺材。

  沈冬青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冷哼了一聲,收回了手:“你知不知道結陰親是封建迷信行為?”

  鬼新娘呆了。

  她就是封建迷信本身啊……

  但礙於實力的差距,鬼新娘只能被迫接受教育。

  “結婚是很重要的事情。”沈冬青嚴肅地說,“必須要兩廂情願,強娶是不道德的,而且陰親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沈冬青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那個和周聞彥結親的鬼,更加覺得要打擊這種結陰親的行為。

  等教育了一通後,他才想起正事:“你為什麼要和人結陰親?”

  鬼新娘就跟個小媳婦一樣站在沈冬青的旁邊,低垂著頭。

  她想要解釋,但一開口,嘴巴裏面塞著的淤泥就流了出來,根本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周聞彥說:“帶我們去那個有牌位的地方。”

  還好這個是鬼新娘能夠做到的,她轉身飄在了前面,帶著兩個人走向了沈家老宅的深處。

  在槐樹後面,有一扇很隱蔽的門,還被各種雜物給堵住了,若不是有人不,有鬼帶路,還發現不了。

  鬼新娘直接穿牆過去了。

  周聞彥助跑了兩步,輕輕鬆鬆就躍上了圍牆,他彎下腰,拉了一把沈冬青,兩個人一起跳了下去,落到了院子裏面。

  這個門後的院子長久未有人踏足了,地上積累著厚厚一層落葉,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鬼新娘指了指院子中央的小房子。

  與其他破敗老舊的建築不同,這個房子看起來依舊光鮮亮麗,白牆黑瓦,兩扇大門緊閉,在外面掛了一把鎖。

  鬼新娘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沒有鑰匙。

  沈冬青走上前,一把捏住了青銅大鎖,只聽見“哢嚓”一聲,鎖應聲落了下來。

  開玩笑,沈冬青什麼門沒破壞過?就算是防盜門也就是一腳的事情,還會被一把老式鎖給攔住?

  沈冬青扔下了鎖,率先走了進去。

  這裏是一個祠堂。

  迎面對上的就是壘成小山一般高的牌位,密密麻麻,直接佈滿了一面牆。牌位面前供奉著香燭祭品,像是一直有人在祭拜的。

  沈冬青湊近看了一眼,牌位上寫著一行行的字,全部都是沈家人。

  看來這個沈家源遠流長,光牌位就有百來個,在燭火下看得人眼花繚亂。

  乍一眼看去這些牌位沒什麼問題,但周聞彥仔細看了兩排,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地方。

  “這些牌位上的名字全都姓沈。”

  按道理來說,祠堂裏面祭祀得是一個大家族所有長輩,不管是原本家族裏面的男人,還是外面嫁進來的媳婦,都可以享受供奉,但這裏,明顯沒有外姓人,每一個牌位全都是沈姓。

  還有一點,就是牌位上寫著沈某某之女的,全都是夭折的,最大的那個也沒有活過十八歲,好像整個家族只有男孩才能活了下來。

  那麼女人去哪里了?

  周聞彥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鬼新娘。

  滴答——

  一滴渾濁的水從鬼新娘的身上滴落,可以看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沾著淤泥。

  周聞彥若有所思:“池塘?”

  這時,一陣風刮過,吹翻了一個牌位,滾落在了沈冬青的腳邊。

  他彎腰撿了起來,翻過來一看,直接對上了上面刻著的名字,驚訝地說:“這竟然是我的牌位!”

  要是一般人看見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牌位上,早就被嚇傻了。還好沈冬青不是一般人,他早就死過了一次,對這個不在意,還拿起了牌位仔細觀察。

  “怎麼用這麼差的木料?”沈冬青十分不滿意,“刻的字也太醜了。”

  周聞彥上前:“有我的牌位嗎?”

  “沒有誒。”沈冬青晃了晃牌位,“要給你刻一個嗎?”

  周聞彥按下了沈冬青的手,無奈地解釋:“這個是給死人用的。”他現在還用不上這個東西。

  沈冬青恍然大悟:“那意思是我現在已經死了?”

  周聞彥悶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怎麼樣?”

  沈冬青能清楚地感覺到略顯粗糙的指腹從肌膚上劃過,有觸覺,那就是還沒有死。

  “癢。”沈冬青拍掉了還在摸他臉的手。

  周聞彥放下了手,說:“不過為什麼沒有我的牌位?”

  按照遊戲所說的人設,他和沈冬青是“兄弟”,但一個是四水鎮的原著民,另一個卻是從小被寄養在外面的,雙方是對立的陣營。

  難道問題就出在這個牌位上面嗎?

  周聞彥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

  *

  在這個晚上,沒有人敢睡著。

  其他玩家都縮在一個房間裏面,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天亮。

  在一片寂靜聲中,有人突然說:“他們兩個會不會出事了?”

  西裝男說:“誰知道,這個遊戲很危險的,誰也說不定能活到什麼時候。”

  非主流猶豫地開口:“要是他們兩個都折在了鬼新娘那裏,我們豈不是就危險了……”

  皮衣男說:“他們也不算白死,至少我們知道了結陰親的條件,小心點不要被寫上名字就可以了。”

  非主流打斷了他的話:“都還沒天亮,你怎麼就肯定他們出事了?”

  皮衣男:“本來就是沒准的事情,還不讓人說了?”

  就在雙方激烈地爭吵的時候,一直一言不發的JK美少女輕輕地推開了門,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幽深的走廊上,JK美少女如同幽魂一般,雙目無神地走了出去

  她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聲的呼喚。

  “過來……”

  “到這裏來……”

  JK美少女的意識清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順著這一聲聲的呼喚走了過去。她想要抗爭,但整個人卻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

  滴答。

  一點腥臭的液體落在了地上。

  JK美少女仰頭,看見泡得腫脹蒼白的女人趴在牆壁上,沖著她招手。

  過去。

  只要過去就沒事了。

  JK美少女只掙扎了一下,就神情恍惚地走了過去。

  就在她要走入這些女人的懷抱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響起。

  “她在夢遊嗎?”

  然後JK美少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沈冬青一個手刀,乾脆俐落地把JK美少女給打暈了,阻止了她夢游的行為,然後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意識,直接讓人躺在地上。

  JK美少女的後腦勺磕了一下地面,又被疼醒了。

  “誒,我脖子怎麼這麼疼?”JK美少女揉了揉脖子,疑惑地站了起來。

  沈冬青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不關他的事。

  周聞彥直接帶過了這個話題,問:“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JK美少女差點被嚇哭了:“我剛剛看見好多女人趴在圍牆上……”她一轉頭,圍牆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JK美少女呆了:“鬼呢?”

  周聞彥走過去看了一下,圍牆上沒有鬼,但是有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還留有腥臭的淤泥。

  淤泥。

  又是池塘。

  周聞彥說:“看來要去看看池塘了。”

  池塘裏面肯定有東西,但是光憑他們好像挖不出池塘裏面的東西,還是要找幾個苦力來幫忙幹活。

  *

  叩叩——

  聲音不重,但在深夜顯得格外的突出,讓人聽著心裏毛毛的。

  屋子裏面的玩家一致停下了交談,僵硬地扭頭看了過去。

  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見外面站著一道長長的人影。

  “臥槽。”

  “不會是鬼新娘吧?”

  玩家們僵硬在了原地,這個房間只有一個出口,要是被鬼新娘堵住,來個開門殺,那是真的是逃也逃不掉了。

  西裝男提議:“沖出去吧。”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非主流閉著眼睛說:“生死有命!誰死誰倒楣!”

  話音剛落,他就朝著門口沖了出去,想要一鼓作氣地逃跑。

  只是剛撞開門,非主流就發現站在門口的不是鬼新娘而是周聞彥,他想要趕緊刹車,奈何沖得太猛,一個急刹車直接摔在了地上,連帶著後面的人也撲了過來。

  周聞彥沉默:……

  不得不說,這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不過還行,不用靠他們來解密,只是用來當苦力,智商低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沈冬青被逗笑了,忍不住直拍大腿。

  JK美少女更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聞彥也被沈冬青傳染,嘴角掛上了細微的笑意:“出來幫忙。”

  玩家們剛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就跟著兩位大佬走了出去。

  在即將走出去的時候,沈冬青停了下來。

  周聞彥問:“怎麼了?”

  沈冬青說:“之前遊戲說我的設定是不能離開沈家老宅。”

  不過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那個牌位,他之前順手就拿了出來,現在正好用得上。

  “好像拿著這個就沒事了。”

  周聞彥目光掃過了那個牌位,也沒有攔著他。

  *

  夜晚的街道一片死寂。

  好像整個四水鎮都沒有活人,靜悄悄的一片,一點聲響都沒有。

  JK美少女搓了搓手臂,低頭跟上了隊伍。

  在走過一個一幢房子的時候,她似有所感,提起燈籠看了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一跳。

  一個人影正站在窗戶後面,靜靜地看著經過的這一群人。

  JK美少女頓時被嚇得立在了原地,喉嚨都好像被堵住了,一點聲音都發佈出來。

  非主流率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停了下來:“怎麼了?”

  JK美少女顫抖著手指,指向了窗戶,都結巴了:“那那那裏有人。”

  玩家們聽到這麼說,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非主流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臥槽。”

  那個偷窺他們的人不僅不害怕,還隔著窗戶和他們對視,目光陰冷,好像是在看死人。

  “我、我們快走吧。”JK美少女催促。

  其他人也贊同,想要趕緊離開這裏,畢竟這個人看起來實在是太詭異了,直讓人頭皮發麻。

  但隊伍中偏偏有一個人反其道而行。

  沈冬青直接穿過了人群,走向了那幢房子。

  站在他旁邊的西裝男連攔都來不及,只能看著沈冬青的背影跺腳:“過去做什麼?”

  沈冬青側頭:“有什麼好怕的?我們這麼多人,怕得應該是他才對。”

  說著,他一把拉開了窗戶,與站在裏面的人友好微笑。

  站在窗邊的偷窺者顯然沒想到還會有這一手,頓時害怕地往裏縮了縮。

  沈冬青直接一把把人抓住,並且強硬地從裏面拖了出來。

  他把這個略顯瘦弱的男人扔在了地上,抬了抬下巴:“不是要挖池塘嗎?苦力。”

  其他玩家都驚呆了。

  沈冬青摸了摸下巴:“好像一個不太夠哦。”

  他抬眸掃了過去,對上了躲在黑暗中的一雙雙眼睛。

  其他玩家眼睜睜地看著沈冬青把門一一敲了過去,然後簡單粗暴地拉出了所有的原住民,把他們趕到了空曠的地方。

  原住民被排成了兩隊,粗粗一看至少有四五十個人,全都是青壯年,整個四水鎮都沒有女性。這些人都面色蒼白,眼下帶著厚重的黑眼圈,沒有一個人是在睡覺,一個個都站在窗戶前偷窺著。

  玩家們一想到有這麼多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就不毛而栗。

  “太可怕了……”有人嘀咕。

  然後這群原住民馬上就為偷窺付出了代價——他們全都被趕去挖池塘了。

  不知為何,原住民們一靠近池塘,臉上就露出了驚恐的聲色,看起來十分不想靠近這裏。但在沈冬青輕鬆拎起一個人扔到池塘裏面後,其他原住民只能不情不願地走下池塘。

  這個池塘並不深,四五十個人擠在了裏面被迫幹苦力,等到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池塘裏面的水就被抽幹了,露出了下面厚厚的一層淤泥。

  JK美少女指著一個角落:“那裏好像有什麼。”

  四五十個原住民齊刷刷地看向了那一處。

  淤泥裏露出了一截蒼白的指骨,好像是人的手指。

  看到了這個,原住民臉色一變,不顧岸上還有大佬鎮壓,跟瘋了一樣跑了出去。

  “反應這麼大?”

  沈冬青也沒有去攔,反正苦力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只要把裏面的東西挖出來了。

  三個男玩家認命地下去挖污泥。

  可是等挖了以後才發現,被污泥給埋住的屍骨實在是太多了,挖了一早上才找出來一部分,怕是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在這裏挖也挖不完。

  他們只好先停了下來,上岸休息。

  挖出來的屍骨被擺在了池塘邊,整整齊齊的,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周聞彥說:“都是女性屍骨。”

  祠堂裏的牌位裏沒有嫁進來的女人,池塘裏埋著都是女人的屍骨,而四水鎮裏的原住民只有男性。

  這些肯定有聯繫,但線索還是不夠多,不能獲得一個正確的解釋。

  沈冬青打了個哈欠:“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幹了一個晚上的活,他都困了。

  這麼一說,其他玩家也被傳染了一樣,一個個都打起了哈欠。

  *

  幸苦了一個晚上,玩家們一鑽進房間裏,連危險都忘了,一下子就呼呼大睡了。

  反倒是一開始喊困的沈冬青沒有睡意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腰上膈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他坐了起來,掀開床鋪一看,下面塞著一個筆記本。

  又是筆記本。

  看來這遊戲的線索收集全靠筆記本,除了小學生誰還會寫日記啊?

  沈冬青翻開一看,這個筆記本的主人年紀不大,還真的可能是小學生,字寫得歪歪扭扭的,翻開的那一頁上寫著一行大字,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媽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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