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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下崗再就業》第74章
第74章 不玩也得玩

  夜晚降臨。

  周聞彥和沈冬青輕車熟路地摸進了院長辦公室。

  這一次沒有開門殺,順順利利地就走了進去。

  只是今晚辦公室裏面十分安靜,別說小孩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或許只有音樂盒響起,才能召喚出小朋友。

  周聞彥:“音樂盒帶了嗎?”

  沈冬青一摸口袋:“忘了。”

  音樂盒體積有點大,不方便攜帶,他就放在房間裏面了,現在要用了才想起來不在身上。

  “我回去拿。”沈冬青轉身就走,在經過門口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畫不見了。”

  昨天晚上沈冬青就在這裏踩了一腳那副肖像畫,可現在畫布還在地上,畫上的人卻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熟悉的腳印。

  院長出來了。

  *

  在晚上,玩家們都偏向於躲在房間裏面蒙頭睡覺,所以誰也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悄悄地走上了二樓,推開了其中一扇房門。

  吱嘎——

  走廊上響起了門開啟的聲音。

  可能有人聽見了,可他們選擇保持沉默。

  大叔左右看了一眼,悄悄走了進了房間,借著月色,可以看見房間裏面空無一人。他輕手輕腳地合上了門,擰開了手電筒翻找著。

  找了一陣後,大叔停下了動作,舉起手電筒看了看,發現枕頭底下放著一個音樂盒。

  一般人絕對不會把音樂盒帶到遊戲裏面來,那很可能就是昨天晚上他們在院長辦公室裏找到的道具。

  大叔把音樂盒塞到了衣服裏面,先是浮現了喜悅的笑,隨口惡狠狠地說:“就知道你他媽的在騙我。”

  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趁著人還沒回來,大叔扭頭就要走,可剛轉過身,他就僵在了那裏。

  不知何時,身後的房門被人打開了,可以看見走廊上站著一個黑瘦的身影,距離門口不遠,但看不清是誰。

  大叔咽了咽口水,沒敢動,而是和那個人隔空喊話:“我也不想了,誰讓你們把道具藏起來了?我也想活命的。”

  那個人沒有動,大叔只覺得被一道冰冷的視線給盯住了。

  大叔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舉起了音樂盒:“如果你不把這個給我,那我乾脆砸爛了他,大家誰也別想活就是了!”

  說著,他就作勢要往地上砸。

  不過大叔只是想嚇唬一下這兩個小子,隨時準備著停下來的,畢竟沒有會願意讓重要的道具白白浪費了。

  果然,在他說完這話後,那黑瘦的人影像是慌了一般,朝著門口走了過來。

  大叔得意地停下了動作:“大家一起齊心協力不好嗎?只要你把這個給我,我保管……”

  話音戛然而止。

  月光下,走過來的並不是沈冬青,也不是周聞彥,而是……

  身穿黑色長裙、面色蒼白的院長朝著他幽幽一笑。

  大叔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就把房門給關上了,關上還不夠,他拿了不少東西堵在了門口,想要延緩院長進來的速度。

  嗒嗒嗒——

  院長的腳步不緩不慢,可每一步都像是落在了大叔的心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大叔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站在狹小的房間裏不知道該怎麼辦。

  門口被堵住了,只有窗戶……對、對,窗戶!

  大叔飛奔向窗戶,一把拉開了窗簾,一腳踩了上去。

  “這裏是二樓,沒有關係的。”他這麼說著,低頭看了過去。

  然後他對上了一張小臉。

  “你是壞人。”順順仰著頭,眉宇間天真無邪,“你偷了我的東西。”

  大叔辯解:“不、不是我,是其他人拿的,不是我!”

  順順:“就是你,你是壞人。”

  大叔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我、我不是壞人,我和你玩遊戲,玩遊戲好不好?”他扯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順順也咯咯笑了起來。

  就在大叔覺得有希望的時候,順順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陰惻惻地說:“不,幼稚園不需要壞人,我要保護幼稚園。”

  死寂的校園裏,一道淒慘的叫聲響起,然後是“啪”得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

  音樂盒咕嚕咕嚕地滾遠,觸發了上面的發條,悅耳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順順蹦蹦跳跳的從陰影裏走了出來,躍過了一灘血跡,彎腰撿起了音樂盒。他把音樂盒揣在了懷裏,哼著歌說:“我是幼稚園的小英雄——”

  但順順沒有開心太久,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二樓看著他,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還嚇了他一跳。

  沈冬青對上了順順的目光,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顆小虎牙,然後他一手撐在了二樓圍欄上,翻身挑了下來。

  順順抱著音樂盒,嚇得轉身就要跑。

  別人都是被鬼怪追著跑,到這裏,卻是沈冬青追著鬼怪跑。

  他兩三步追上了順順,以碾壓的身高把小孩拎了起來。

  順順的小短腿在半空中搖晃,晃悠了半天才明白過來他跑不了了,張口就要喊外援:“媽媽——”

  可惜,沈冬青快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

  在別的玩家面前的小BOSS,現在在沈冬青面前卻變得弱小、可憐且無助。

  沈冬青的聲音變得溫柔了起來:“別緊張。”

  順順的表情更加驚恐,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沈冬青:“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順順說不行,他含淚點了點頭。

  剛才發現畫中的院長不見的時候,沈冬青和周聞彥就兵分兩路,一個攔住了院長,一個過來堵住順順。

  周聞彥還刻意叮囑了沈冬青,讓他找到順順後問兩個問題。

  沈冬青回想了一下,問:“幼稚園的工作人員都是你害死的嗎?”

  順順覺得“害死”這兩個字形容的不恰當,當沈冬青的手掌挪開後,他說:“那些都是壞老師,不該在學校裏面,我只是趕他們走。”

  要是普通老師當然是可以被趕走的,可這些人都是玩家,一旦在遊戲結束前被迫離開遊戲場,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沈冬青問:“為什麼要趕走他們?”

  “我都說了是壞老師了!”順順撇了撇嘴,勉強解釋道,“他們不喜歡我的朋友,想害他們,還做了壞事,所以我才要趕走他們,我要保護幼稚園!”

  這時,周聞彥甩開了院長,來到了教學樓的樓下。

  沈冬青拎著順順就遞了過去,把剛剛問的問題答案說了。

  周聞彥聽完了以後說:“這麼說也沒錯。”

  這三個人都或多或少犯了忌諱。

  長裙女答應了小朋友一起玩遊戲,又反悔了;黃毛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樣子恐怕是在晚上遭遇了果果,害怕之下要先下手為強,把果果給解決了;大叔純屬是自己作死,本來拿走音樂盒的是他們兩個,順順是來找他們的,結果撞上了來偷東西的大叔,就順手解決了。

  周聞彥看向了小臉煞白的順順,問:“玩遊戲輸了會怎麼樣?”

  順順奇怪地歪歪頭:“輸了就輸了,就是一場遊戲啊。”他嫌棄地說,“大人怎麼都是這麼小氣?”

  周聞彥明白了。

  在這個遊戲場的死亡條件不是玩遊戲,院長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玩家們需要完成自己的職責,做一個好老師。

  只是遊戲來了一句“孩子們都死在哪兒了”,讓玩家們知道了帶的小孩都是鬼怪,在先入為主的狀況下,所有的一些都被蒙上一了層詭異的面紗,玩家們人人自危,甚至開始防備起學生。

  而一旦對小朋友們產生惡意,就會觸發死亡條件,使得幼稚園的大小BOSS都出現。

  沈冬青還是沒懂:“所以孩子們都死在哪里了?”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順順的哪一點,他整個人都掙扎了起來,莫名的尖叫道:“大家都好好的,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順順跟泥鰍似得,從沈冬青的手裏扭了出來,一獲得自由他就沖回了教學樓,還回頭沖著沈冬青做了一個鬼臉。

  周聞彥看了過去。

  只見教室窗口都貼著一張張的小臉,面無表情地盯著站在外面的兩個人。

  周聞彥說:“或許一個都沒有死。”

  沈冬青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周聞彥。

  周聞彥覺得他這幅樣子可愛極了,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差不多知道了,你想在這裏多玩兩天嗎?”

  這就是大佬的自信了。

  別人都哭著喊著要離開副本,到了周聞彥這裏就是要不要多玩兩天的問題了。

  沈冬青搖頭:“沒什麼好玩的。”

  周聞彥說:“唔,那明天就差不多能解開謎底了。”

  *

  第二天醒來。

  面對地上摔得跟西瓜一樣的大叔,其他玩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方祈還奇怪:“這裏就兩樓,還能摔成這樣?”

  金髮女:“嘔——”

  可能失去男朋友的打擊太大,劉海女醒來後已經失去了意識,一個人遊蕩在了幼稚園裏面,活像一個冤魂。

  現在還能行動的玩家也就只有五個人。

  周聞彥把人都召集了起來,說:“你們輪流和學生玩遊戲。”

  金髮女和男學生面面相覷,猶豫道:“這……沒事嗎?”

  已經確定這些學生不是人了,還和他們玩遊戲,怕是在找死。

  周聞彥說:“沒有危險。”

  金髮女和男學生還是不太願意去冒險,只有一個方祈緊緊跟在大佬的腳步。

  周聞彥有些不耐煩了,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玩遊戲不一定有危險,可不去玩……那就不一定了。”

  金髮女和男學生打了個顫,只能去找學生們玩遊戲。

  一夜過去,學生們從瓷娃娃變成了人,一個個擠在了教室裏面。

  他們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瓷娃娃,見老師進來了還不斷地喊餓,想要吃飯。

  金髮女和男學生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小孩:“我要和你們玩遊戲。”

  原本吵鬧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提及“遊戲”這個詞,小朋友們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確定嗎?”他們異口同聲地說,“要和我們玩遊戲嗎?”

  金髮女和男學生很想說不想玩。

  但沒辦法,前有狼後有虎,只能選一個,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方祈的壓力沒有像他們這麼大,也點了點頭。

  小朋友們很高興,一下子有三個人陪他們來玩遊戲,可沒高興太久,他們就看見了兩個惡魔走了進來。

  沈冬青趴在門口,沖著小朋友們打了個招呼:“嗨——”

  小朋友們的笑容都僵住了。

  “不,我不要和他們玩遊戲!”

  “我也不要!”

  “走開、走開!”

  顯然是之前連續失敗兩次的遊戲給小朋友們的打擊太大了,都不想和這兩個人玩遊戲了,一個個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沈冬青見狀,遺憾地說:“好吧……”

  只有三個玩家和小朋友們玩遊戲。

  十二個小朋友分成了三個隊伍,分別和玩家們玩不同的遊戲。

  果果拉著金髮女說:“老師,我們來玩丟沙包哦。”

  金髮女顫巍巍地接住了一個沙包,咽了咽口水:“怎麼玩?”

  果果解釋:“站在圈圈裏面,沙包扔到你,你就輸了。”

  金髮女:“輸了會怎麼樣?”

  果果嘻嘻一笑:“你猜呀?”

  金髮女心頭一涼。

  肯定是什麼不好的下場……

  但是沒有辦法,金髮女只能保佑自己能贏下遊戲。

  她捏緊了沙包:“來吧。”

  三個小孩站在了金髮女的周圍,手中都拿著一個沙包。

  果果開口:“三、二、一——開始!”

  一個一個沙包朝著金髮女扔了過來。

  金髮女一對三,有點獨木難支,剛開始還能躲過去,到了後面沙包越來越密集,她一個不小心,被沙包砸中了。

  沙包很輕,可金髮女卻整個人都涼了。

  怎麼辦,要死了……

  金髮女十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是閉了一段時間,想像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她只聽見果果說:“老師,你輸了哦。”

  “老師真沒用。”

  “我們走吧。”

  說著,這三個小朋友就走了,只留下金髮女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裏。

  什麼懲罰都沒有,就好像真的是一場小遊戲。

  金髮女愣了一下,看向了其他人。

  男學生和方祈有驚無險的贏了下來,金髮女輸掉了遊戲,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通過遊戲的人,獲得了一份訊息。

  方祈得到了一張舊報紙,男學生獲得了一張職工清單。

  方祈說:“所以玩遊戲就能獲得線索?這也太簡單了吧!”

  男學生也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們這兩天提心吊膽是為了什麼?直接和小朋友們玩遊戲就是了。

  只是他們想不要,若不是被周聞彥逼著來玩遊戲,他們怎麼可能相信和學生們玩遊戲沒有任何的危險?

  在明白遊戲沒有危險還能獲得訊息以後,玩家們都不用催了,重新輪番上陣,把小朋友們當副本刷。

  小朋友都被刷得一個個鬧了起來:“我不要玩遊戲了!”

  方祈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沒得選了。”

  之前哭著喊著要玩遊戲,現在又要哭著喊著不玩,哪里有這麼好的事情?

  小朋友們還想耍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和他們玩遊戲了。

  這時候沈冬青站了出來:“那就和我們玩吧。”

  小朋友們:……

  要是一定要選的話,他們選擇和其他三個人玩。

  小朋友們只能不清不願地爬了起來,垂頭喪氣,心理素質差點的幾乎都要哭了出來:“玩、玩吧,嚶嚶嚶……”

  沈冬青咬了一口霜淇淋,含糊地說:“都給我玩遊戲!”

  小朋友們都要被刷得絕望了,玩家們這才獲得了所有的線索。

  重獲自由的小朋友們飛快地跑出了教室,看樣子恐怕是再也不想玩遊戲了,連聽都不想聽到這兩個字了!

  玩家們也懶得去追,開始整理手頭上的線索。

  一張張陳舊的資料鋪在了地上。

  《幼稚園管理不當,後勤購入有害食物,導致十二位學生深度中毒昏迷不醒》

  《海朵幼稚園院長內疚自殺,事後各涉事職工失聯,海朵幼稚園永久關閉》

  《其他學生陸續康復,十二位學生至今未醒》

  《海朵幼稚園職工名單》

  ……

  一個故事串聯了起來。

  海朵幼稚園的院長有一個生病的小孩,但這並不妨礙她當一個好的院長媽媽,只是可能在那一段時間裏面順順生病了,使得她無暇顧及幼稚園,導致幼稚園被壞人乘虛而入,他們為了金錢做了一些壞事,導致學生們食物中毒,最嚴重的十二位學生甚至昏迷不醒,有生命危險。

  院長媽媽很內疚,順順又因病去世,在兩重打擊下,她自殺了。

  可能是因為內疚,在死後,她又為孩子們重新造起了一個海朵幼稚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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