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真的是孤兒?
謝晚松打死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聞著別人的味道來侵犯自己的身體。
發/情期的Omega早已為生育做足準備,纖細的手指輕而易舉就能伸進去,在體制分泌的粘液下,甚至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感。
但顯然這對於謝晚松來講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從各種程度上來講他都顯得十分笨拙,摸索了好久才勉強找到了某個讓自己極度舒爽的點。
持續的按壓摩擦使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不得不說江跖的味道確實很好聞。
「…江跖。」
出來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去。
謝晚松眼前被水汽打濕一片,視野朦朧地望著窗外漆黑的景色,並未意識到剛剛自己究竟喊了什麼人的名字。
江跖並不知道房間里的那位已經聞著自己的味道搞了出來,一想到剛才的謝晚松他便有些心煩意亂。
他站在甲板上吹了會海風,勉強吹散了自己內心的燥意。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照映在漆黑的海面上的時候游輪上的光亮。
一艘私人豪華游輪在出現在公海並非是什麼安全的事情,這意味著他們要在明天早上迅速完成婚禮,然後返航回碼頭。
目前還在海灣地帶,江跖遙遙看去,隱約能看見遠處華燈初上的海岸線,好像海市蜃樓一般佇立在那裡,顯得如此遙不可及。
江跖站了一會兒,才察覺到身邊不知不覺靠過來一個人。
謝恆顯然對他的出現在樓下深表訝異,挑了挑眉,頗有風情的微微一笑:「一起喝一杯?」
江跖原本應該拒接,可他此刻心情煩悶不樂,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一樓的酒吧,裡面放著輕而悠揚的藍調音樂,室內光線昏暗的恰到好處。
謝恆挑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服務生極快的走上前,點亮了桌子上擺著的火燭。
「兩位需要點些什麼?」
謝恆大概掃了一眼酒水單:「一杯bckjack,謝謝。」
江跖低著頭,幾乎想都沒想道:「MartiniontheRock。」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不提供這款…」
江跖這才如夢方醒:「那…跟他一樣吧。」
「好的,請稍等。」
他的目光從服務員身上移開,恰好碰上了謝恆盯過來的視線。
燭火的暖光照在他臉上,當真是與謝晚松長的幾分相似,一顰一笑皆是媚態,可卻是美麗的過於俗艷。
「你剛剛點的那個國內是不提供的吧。」謝恆彎起唇角,表現出極有興趣的模樣,「你很會喝?」
江跖也不知道剛剛自己脫口而出一個什麼東西,隨口敷衍道:「不是,之前在酒吧工作時有客人要過。」
謝恆哦了一聲:「你真的是孤兒?」
不論是出於什麼身份,謝恆這話都過於膽大了些。
江跖並未接話,此刻恰好服務員端著兩杯雞尾酒走上前:「先生,你們的兩杯黑傑克好了。」
謝恆端過來輕抿了一口:「我表哥還好嗎?」
江跖斂下視線:「休息去了。」
他這才突然意識到,一個Alpha沒有適時的安撫自己發/情的Omega伴侶,而是把人丟在房間里自己跑下來喝酒,在外人看起來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謝恆攪拌了一下玻璃杯里的冰塊,聽著冰塊撞擊玻璃的清脆響聲,不急不緩地開口:「應該有人跟你講過吧,表哥是我舅舅跟接客小姐的私生子,近三年才被舅舅認回來。興許是在孤兒院遭遇了什麼吧,平日里也不見他身邊有什麼Alpha,你的出現倒是令人大吃一驚。」
江跖的面孔倏爾冷了下來,生硬地可恐,在暖光的映襯下也無濟於事。
他冷冷地「嗯」了一聲。
謝恆沒想到他得知真相後竟如此無動於衷,終於是沒能忍住,也懶得繼續拐彎抹角,直奔主題:「謝晚松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江跖沒想到他會這般露骨,微微一怔,沒有吭聲。
謝恆哂笑一聲,慢悠悠地站起身,晃到江跖面前,下一秒就自然而然地坐進了男人的懷裡。
謝恆感到江跖身體僵硬,似乎馬上就要站起身子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掀翻到地上,他輕飄飄道:「別著急,先聽我說幾句。」
江跖手指攥緊地發抖,強忍住把人扔出去的慾望,冷聲問:「說什麼?」
「他給你多少錢我都可以照樣給你,你現在毀婚還來得及。」
謝恆咯咯笑著,低頭直視著江跖的眼睛,神情嫵媚:「你看我這張臉,哪裡比不上謝晚松?」
謝恆不論放在哪裡,都是一個十分漂亮的omega,再加上性子使然,追求者應該不在少數。
然而他等了半天也不見江跖開口,好奇道:「怎麼不說話?」
江跖說:「滾。」
謝恆:「…」
謝恆多少個算個少爺,被這麼不留情面地罵滾還是頭一次,瞬間黑了臉,氣急敗壞地站起身,指著江跖罵:「你別擱兒這不識好歹!」
他怕是又憑空想到了什麼,驚疑道:「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他?」
雖然江跖不答,謝恆卻從對方堅定的眼神里讀懂了一二,當即怒極反笑,瞬間暴躁到了極點:「你也是,陸城也是,謝晚松是個什麼人也敢喜歡?他心裡誰也沒有,別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利用的道具罷了,他現在願意要你,之後早晚會一腳踹開,你以為你在他眼裡算個什麼?」
江跖雖知道他講的是實話,他對於謝晚松而言真真就是一個拿遺產的工具,自己原本也明白的透徹,可從別人嘴裡這般口無遮攔的說出來,他還是感到心口一陣絞痛。
他沈下心來,低著聲音警告:「我們怎樣,跟您又有什麼關係?還是勸謝小少爺守好戀人,注意言辭,別給心懷叵測的旁人聽去嚼舌根,引火上身為妙。」
也不知道陸城又作了什麼妖,謝恆聽聞這話面色鐵青,身上氣的發抖,半天都沒憋出一個字來。
終於他徹底頹了下來,低垂著頭,纖細的身體捲縮進了黑暗裡。
他這般漂亮的omega,這麼看難免有些楚楚可憐。
江跖話已至此,也自然不方便繼續停留,留了兩杯僅僅動了兩口的雞尾酒在桌上,起身揚長而去。
他並未馬上回房間,而是站在外面吹了會風,待到心境平靜這才轉身上樓。
返回房間時謝晚松已經睡熟,室內沒有一點動靜,窗戶敞開著,把原本室內那股濃郁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吹散的一乾二淨。
埋在枕頭下的是謝晚松蒼白疲憊的睡顏,他似乎是被折磨的累極了,以往細微聲響便能驚動的人,這次關門的聲音都沒能將他吵醒。
江跖幫他收拾妥帖,然後把整個人都塞進被子里,全程謝晚松都一動不動,任君處置。
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男人的睡顏看了一會兒,耳畔依舊回響著謝恆那些話語,目光卻無法從謝晚松身上移開。
江跖緩慢地嘆了口氣。
大概是真的淪陷進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