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天觀溫良走後,我以為觀溫良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過了兩天,他還跑到我家門口了。
我丟完垃圾一走回來,就看見他筆直的站在我家門口前,臉上沒表情,動也不動,跟個銅像似的。
「你又來做什麼?」我無奈的問。
觀溫良失憶前倒是沒那麼勤快來我這。從前是一個月來一次,甚至是好幾個月才能見到他一次。
來一次就打炮,打完就走。
標準拔屌無情的炮友設置。
噢,不過他作為金主爸爸,每次打完炮,第二天就會轉賬給我。
觀溫良聽見我聲音,頓了下,轉過身看著我,表情還是很複雜。
我也說不上怎麼個複雜法,我這人挺討厭去猜別人心思的。
「觀少爺,還是說你來給我送分手費的?」我想了想,我跟他之間也就剩金錢關係了,但我現在不想要他的錢了,「不用給的,觀少爺包養我期間給了我不少錢的,夠用了。」
連金錢關係我都不想和他有了。
觀溫良看著我,嘴巴緊抿著,沈默了老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不是。」
不是來送錢的啊?那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我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說:「那觀少爺來找我幹甚麼?有這閒工夫您不如去找其他小情人敘敘舊。」
一失憶就三天兩頭往我這跑幹甚麼,我又不想跟你打炮。
「…我經常夢到你。」觀溫良微蹙眉,眼神沈沈的看著我。
我一聽,覺得特好笑,「觀少爺,您這是做了春夢,專門找我教您生理知識來了?」
「不是。」觀溫良又否認。「不是春夢。」
我有些煩躁,「我管你是什麼夢,觀少爺,我們曾經一起住過一段時間,你會夢到我很正常。」
「雖然你是失憶,但是我告訴你,我們確實沒什麼其他的關係。」我再次強調我和他沒有多餘的關係,「所以觀少爺你還是回去吧。」
觀溫良不說話了,只是看著我,眼裡有些失落的情緒。
我猜他可能是做了夢,覺得有利於恢復記憶,就來找我了。
觀溫良又沈默了好一會,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可是孟啓他說……」
我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打斷他,「孟啓就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傻逼,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
觀溫良愣愣的看著我。
「你有這閒工夫聽別人兩句話就跑老遠來找我,不如好好去醫院看一看,對了,去醫院的時候順便把孟啓也捎上,去神經科治治。」
「還是說你也要和他一樣看看腦子還好不好?」
觀溫良又被我氣走了。
說實話,跟在他身邊八年,還從沒這麼氣過他,他估計也因為在我這受了兩次憋屈,特生氣。
走的時候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我掐死。
我開心死了,發現這麼對著觀溫良懟一懟,我心情特別舒坦。
爽啊。
我以為這次懟完他,他是真的不會再來了,沒想到第二天他又來了。
還帶上了孟啓。
我開門看見孟啓那張臉的時候,直接就輪著手裡的菜刀衝了過去。
妖孽,今天老子要收了你!
但是觀溫良抓住我的手,把我攔了下來,孟啓也就往後縮了縮。
我翻了個白眼,甩開觀溫良,退回門口,靠在門框上不讓倆人進來。
「又來乾嘛?還帶上一個神經病。」
孟啓一聽,上前一步,梗著脖子,衝我大聲叫:「姓宋的,你罵誰呢?!」
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誰應我我就是罵誰。」
我一說完,就覺得我倆的對話幼稚得像小學生,就不想理孟啓了。
「哎,小宋啊,你這是乾嘛呢?」
我扭頭一看,是住我對房的王阿姨。
王阿姨提著菜,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在看到我手裡的菜刀的時候,眼神變得警惕:「小宋,他們誰啊?」
我有點尷尬,乾笑著對著王阿姨說:「王阿姨,這倆是我朋友,來我家吃飯的,我這正做飯呢。」
王阿姨神情放鬆了下來,點點頭對著我笑,「原來是朋友啊,嗨呀,小宋你真是嚇我一跳。」
我乾笑,扭頭對著孟啓和一直沈默的觀溫良瞪眼,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才讓開,讓他們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