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陳老師不孤單
“鄭向南!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馮真君理屈窮詞,隻能說著沒有營養的話。
鄭向南不屑地掃了他一眼,轉頭對羅部督道:“陳浩攜帶著天道盟急需的物資,你一直把他扣押著是什麽意思?”
“鄭真君明鑒,隻因陳浩屬於私入白駒洞,我們正在對他的這次私自行動進行調查。”羅部督忙解釋道。
“那調查的結果如何?”鄭向南咄咄逼人。
“我們剛驗證了陳浩自述的真偽,目前還有一處疑點沒有澄清。”
“什麽疑點?”
羅部督對梁執事道:“你來給鄭真君解釋一下前因後果。”
“是。”梁執事便把陳浩在調查中講過的話,以及剛才馮真君進行驗證的事,都簡略地對鄭向南講述了一番。
“如此說來,陳浩所說應該是屬實的了。”鄭向南聽完之後,對眾人道。
馮真君“哼”了一聲道:“現在看不到白駒洞崩潰留下的痕跡,如何就能證明他沒有撒謊?”
“哈哈哈,虧你也是一位陽神真君,還在天道盟混了這麽多年!白駒洞這種特殊的小世界,崩潰之後即使留下的痕跡,往往也微不可查,說不定你老眼昏花,看漏了。”鄭向南對馮真君是半點也不客氣。
修為到了陽神境界,壽命便是無限,除了爭鬥仇殺意外身死,隻可能在度衰度劫時隕落。陽神真君的身體,隻要不在衰劫之中,那可以說是最完美的身體,哪來的“老眼昏花”一說?
鄭向南這麽說,表明了就是胡攪蠻纏了,隻把馮真君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再說,陳浩一個築基修為的練氣士,你讓他如何來證明白駒洞真的已經崩潰了?懷疑他說謊的是你們,你們既然拿不出他說謊的證明,就應該相信他說的話!難道這不是天道盟的規矩嗎?”鄭向南此時語氣轉為嚴厲,說話時眼神掃視著四周眾人,竟是把所有人都訓斥了一番。
羅部督和諸界部眾人都低下頭不敢言語,這時候誰敢承認是為了陳浩的重陽果,所以行事就有所偏頗。
馮若龍一肚子的不服氣,但自己馮家最厲害的老祖,在這個鄭向南麵前都隻有吃癟的份,他更是不敢出言頂撞,隻能低著頭,把懷恨埋在心裏。
“這件事,我看已經很清楚了。陳浩在遞交了報告,不能阻止你們摧毀傳送陣,也無法得到支援的情況下,才無奈自行進入白駒洞。這件事情有可原,不應該追究罪責。”
鄭向南大大咧咧地開始總結:“而且,陳浩還帶回了重陽果。目前重陽果大量減產,陳浩帶回來的這點,我看就交由盟主親自分配吧。陳浩,你意下如何?”
“我沒有意見,但憑真君安排。”陳浩點頭道。
雖然鄭向南也是為了重陽果來的,但至少吃香比起諸界部和馮真君等人要好看的多了。
陳浩又不是傻子,現在馮家,至少是馮若龍對他極為仇恨,他自然要選一個大腿來抱。這個鄭向南,雖然還不熟悉,但看起來至少跟馮家不是一路的。
“鄭真君,陳浩帶回的重陽果可不少……”羅部督連忙提醒道。
“盟主身邊的長老們,和我們天道護法更需要這些重陽果,你們就不要打主意了。”鄭向南不耐煩地打斷羅部督的話道。
“不是,真君,重陽果暫時是夠用的。陳浩他帶回了十九萬個重陽果!”羅部督急忙把話說完。
“什麽?十九萬?”鄭向南也難免大吃一驚。他再次看向陳浩,眼神中就多了一些鄭重。不過嘴裏還是笑道:“難怪羅部督他們不敢相信你,就連我也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說起鄭向南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跑到諸界部來,他其實是聽到了秦如晦傳遞出去的消息,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確實,他到這裏來,目的就是為了重陽果。
秦如晦把消息透露給了他的嶽父,然後他的嶽父就把消息在長老和天道護法們中間傳了開去。鄭向南是個急性子,別人還在考慮著怎麽來拿這些重陽果的時候,他就搶先一步跑了過來。
但對於重陽果的數量,他還是估計不足。從得到的消息中,他以為靠著一個築基修士,能搶收回幾百幾千重陽果,就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哪裏知道陳浩弄了十九萬個回來!
“十九萬個重陽果,已經可以緩解整個天道盟的需求了。”鄭向南沉吟起來:“此事事關重大,我認為還是要由盟主來處理!”
說到底,他還是要把陳浩搶走。管他十九萬還是一百九十萬,先連人帶貨弄到自己手中再說!
眾人不敢反對,隻有馮真君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走吧,陳浩,我們去天機殿。”鄭向南對陳浩道。
天機殿,就是天道盟最核心的所在。天道盟盟主周振東,長年駐蹕天機殿。同時天道盟的長老們,就是那些元嬰以上的真人、真君,也經常在天機殿議事。
“鄭真君,我們諸界部也應該派人前往說明情況。”羅部督眼看鄭向南就要把陳浩帶走,急忙硬著頭皮道。
忙活了這麽久,可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雖說就算到了天機殿,這批重陽果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但人就是這樣,總要親眼看著財寶落入口袋或者落入別人口袋才能甘心。
“那你們就派兩個人跟著吧。”鄭向南不置可否地道。
於是羅部督親自出馬,又選了跟陳浩打交道時間最長、次數最多的梁執事一起,就跟著鄭向南往外走去。
其他人等,尤其是馮若龍和馮真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幾人揚長而去,卻無可奈何。
此時天色已晚,幾人剛出了諸界部大門,就見有兩人匆匆趕來,其中一人道:“那不是陳浩嗎?”
陳浩定睛看去,來人居然是馬愛魚和孟非。
“等一等!”馬愛魚高聲叫道。
雖然馬愛魚也隻是金丹修為,但身為問心院祭酒,他自認為具有一種超然的身份。所以他在諸界部官員和鄭真君麵前,一點也不怯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