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再見無憂
雖然鄭初雪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受傷,想要盡快回家去,但還是被迫在通達城呆了兩天。
這兩天時間,她被反複詢問了在白駒洞的戰鬥經過。
到最後她都不耐煩了,對詢問自己的那群人吼了起來:“我怎麽記得住那麽多?前後矛盾?我說了我記不清楚了,你把我最開始說的話拿來我看看。對,我看見你們拿筆記下來的。”
“這……這個是不能給你看的。”盟政院、議事院和戰事院的調查人員們麵麵相覷。
“不給看?不給看我怎麽能說的一樣啊?反正當時就是很亂,大家都在逃命。我差點就逃不掉了,鄭初翔一直拉著我,我糊裏糊塗就跑回來了。”鄭初雪賭著氣,幹脆不再回憶詳細的經過。
“這位姑娘,請你配合一下。”議事院的那位年輕人彬彬有禮地道。
“算了吧,我認識她父親。這丫頭腦子一直都不太好使,讓她走吧,也不缺她這一個調查。”盟政院的一個老頭,悄悄地對其他人道。
誰知道鄭初雪耳朵還是很靈的,怒道:“誰腦子不好使?你的意思是說我笨?你見過像我這麽聰明漂亮的笨蛋嗎?”
老頭臉色尷尬,戰事院的大叔打著圓場:“好了鄭小姐,他也是有口無心,你就原諒他吧。這樣吧,你可以回去了,你是要繼續接受調查呢?還是要回家去?”
雖然鄭初雪不想放過老頭,但聽到能回家了,權衡了一下利弊,隻好暫時放過他,還是回家要緊
。這些天連場戰鬥,可把她給累壞了。
“我要和鄭初翔一起回去。”鄭初雪提出了要求。
“好。那個小宋,你去找一下鄭初翔,讓他們兄妹回家去。”為了打發走鄭初雪,眾人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兄妹倆卻不能直接回家,孟非要求由戰事院的人把他們送到問心院。
這其中考慮到他們是由屬於問心院派出的人,把人送到問心院,也算是公事公辦有頭有尾;另一方麵,作為問心院最先回去的人,馬愛魚那方麵也需要了解聯合行動的情況,畢竟問心院派出的師生,活著回來的隻剩一半了。
對這個鄭初雪並不排斥,問心院也算是她的地盤,回問心院和回家的差別也不是很大。
果然一回到問心院,馬愛魚就緊急接見了兩兄妹。
這次有鄭初翔回答各種詢問,鄭初雪就輕鬆多了。不過這時間也不好打發,等到馬愛魚了解的差不多了,天色也快黑了下來。
“好吧,今天就到這裏。鄭初翔、鄭初雪,你們先回家去休息,明天再到學院來,我還有些細節想要了解。”馬愛魚看看天色,對兄妹倆道。
“馬祭酒,我和鄭初翔一直在一起的,我知道的事他都知道,明天我可以不來嗎?”今天一直在這裏等待,鄭初雪感到很沉悶,就不想再來旁聽了。
“好吧,那就鄭初翔一個人來吧。”馬愛魚點點頭道。
反正鄭初雪也沒她哥哥那麽仔細,細節什麽的,就向鄭初翔了解就好了。
兄妹倆剛走出聽濤榭,就見一位熟人走過來,對鄭初雪道:“鄭小姐,好久不見。”
鄭初雪非常意外,這人竟然是無憂!
自從在南港和無憂分別之後,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沒想到她竟然找到問心院來了。
“無憂,你怎麽能到這來的?”鄭初雪有點興奮,但也覺得有些疑惑。
天道峰並不是想上就能上來的,尤其是無憂,不僅來曆不明,修練的又是佛法,這在幾乎沒有寺廟的天道盟可是很稀奇的。所以鄭初雪疑惑,她是怎麽能到問心院裏來的呢?
無憂淡淡一笑,如同春風拂麵:“我現在是你們的宗教科老師。”
“宗教科?”鄭初雪和鄭初翔都張大了嘴巴,這科目完全沒聽說過啊。
“新設立的。”無憂解釋道。
“無憂老師,你是來找我的嗎?”這時候馬愛魚也站到門口,向無憂問道。
無憂道:“馬祭酒,我是來找鄭小姐兄妹的
。”
“哦?”馬愛魚有些狐疑。
不過一想到無憂的來曆,他立刻就釋然了。鄭氏兄妹曾經到南港去納新,想必她跟鄭氏兄妹應該是在南港認識的。
“那你們慢慢聊。”馬愛魚點點頭,回了聽濤榭。
這位無憂在佛法上的造詣相當深厚,本身又有相當於元嬰的修為。
昨天她帶著南港問心分院祭酒湯椴嶸的舉薦信,找到自己說想在問心院教授佛法。她希望讓學生們對不同的修練方式有所了解,並承諾不會在天道盟傳教之後,自己就答應了她,讓她做了臨時教師。
問心院的風氣還是很開放的,隻要願意來的人有真才實學或是獨到之處,馬愛魚都不介意讓他們來問心院傳授自己的知識。
反正見習教師和臨時教師,都是不用發工資的不是?
“無憂,你找我們幹嘛?”鄭初雪問道。
無憂陪著鄭家兄妹邊走邊道:“我昨天來了就找過你們。當然,我主要是要找陳浩,不過得知你們去參加了一個‘聯合行動’。今天聽說你們回來了,我就特意來這裏等待你們。”
鄭初雪露出同情之色,帶著點憂傷道:“無憂,陳浩他……他已經不在了。”
鄭初翔也有些不忍起來。
他們都是看見無憂早上從陳浩房裏出來的,還不止一次!
現在找上了門來,想必是要來找陳浩再續前緣,甚至有可能是來找他托付終身的,但可惜的是,陳老師他已經犧牲在白駒洞了。
這對千裏迢迢來“尋夫”的無憂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無憂一笑道:“陳浩他還活著,我能感應到他身上的一件東西。
“是嗎?”鄭初雪半信半疑。
白駒洞當時的情況那麽險惡,失散的人就算能暫時存活下來,但要是沒有趕到傳送陣的話,在傳送陣被摧毀之後,也很難生存下來。畢竟時之煞的可怕,鄭氏兄妹都是親眼見識過的。
陳浩在裏麵不能恢複靈氣,又能堅持多久呢?
“是的。”無憂也不具體解釋了,隻道:“你們能帶我去找一點陳浩使用過的物品嗎?”
雖然活著,但此生也許永不能再見了!
那麽去找點情郎的東西用作紀念,鄭初雪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陳老師他原來住在天工苑,我這就帶你去。”鄭初雪充滿同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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