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同學聚會
現在,劉森可是豪情滿腹了,既終於搗毀了敵軍的一座核子發電廠,又非常出色的擊退了敵軍的九輛犀牛戰車的攻擊,而下一步,便可以實施他們戰隊最後的攻擊了。於是,劉森便接通了柔雪的聲頻實時通話系統:「柔雪,柔雪,現在可以對敵軍的克里姆林宮發動攻擊了!我們已經摧毀了敵軍基地裏的最後一座核子發電廠,敵軍基地內的那些防空炮,已經不能再開炮了!請你火速火速出擊,請你火速出擊!」
「是,森哥!我馬上行動!我馬上行動!!」柔雪應了一聲,然後便統領著那兩艘基洛級空艇,向著敵軍基地深處的那座克里姆林宮,緩緩飛進。那兩艘基洛級空艇轟鳴聲非常之大,甚至連劉森和山雨都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劉森已經知道那些基地內地面上的林立的防空炮已經沒有了電力的支持,不能再發炮了,可是,由於他在不久之前,曾經受到過那些防空炮的強力攻擊,因此,對於那些看起來密密麻麻的防空炮,心裏還是非常打怵的,總害怕它們會突然之間,又像剛才的時候那樣,又「嗵嗵嗵」地發起炮來,那種滋味,那種感覺,那種無奈的感覺,都是他心裏難以承受的。
終於,柔雪統領著那兩艘基洛級空艇,穿越過敵軍基地的圍牆,又穿越過一座接著一座的圍牆內的建築物,終於抵達到了圍牆內部的那座核心建築上空——克里姆林宮。隨即,一枚枚高爆炸彈,發出了一聲聲尖銳的呼嘯之聲,向著那羣尤里們所藏身的克里姆林宮,直擊而去。
想那克里姆林宮,也正是藏匿尤里的地方,在那兩艘三星級的基洛級空艇所投下來的高爆炸彈的轟炸聲中,終於,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哦,哦,哦~~~~勝利啦!勝利啦~~~」無數的聲音在一起叫喊,讓人彷彿置身於歡樂的海洋之中。而這個時候,劉森的心裏雖然也是十分地高興,可是,他的身體和精神,這個時候幾乎已經到了疲勞的盡頭,他的眼睛也幾乎不能再睜開。而在剛才的時候,也就是正在進行中的戰鬥的摧斥的緣故,不然的話,他怕是早就睡著了。
而後來如何回到休息室,如何跟大家道別,劉森都根本都想不清楚了,因爲他實在是太疲憊了,疲憊到幾乎想倒頭就睡的程度了。他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元首黑龍跟山雨、林風和柔雪,都十分興奮的樣子,都如此地興高采烈,都如此地痛快淋漓。他當時還在想呢,怎麼這些傢伙們這麼大的精神頭兒啊,看來自己還是真的老了。嗯,老了,不服是不行了!
而第二天劉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陽光正透過陽臺上的玻璃,照到了他的臉上,暖暖的,柔柔的,如同異性的手正在撫摸著自己,感覺好愜意,好舒服啊!這時,他才想起,妻子昨天去跟丈母孃到北京去看病去了,自己還給她借了三萬塊錢呢!
其實對於這一點,劉森並沒有感到心裏多麼地不痛快,因爲劉森一直以爲,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都應該平等地對待彼此的父母,這也應該是人生於人世間所應該遵循的最爲基地的法則。不然的話,這一輩子,即使你身爲高官,擁有厚祿,那也是沒有意義和價值的。
劉森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究竟睡了多少覺,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如同一隻輕飄飄的羽毛似的,在宇宙之中飛來飛去,雖然非常疲憊,卻又不肯停下來歇息一番。直到,一個電話打來,這才徹底地從那種混沌狀態下驚醒。
「喂,是劉森嗎?」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聽上去有些生疏的聲音。
「啊,是我,請問,你是哪位?」劉森聲音十分含糊地問道。
「我靠,連我都忘記了?你的老同學,張冰劍!你丫的怎麼了,跟沒睡醒的樣子似的?」電話那頭的張冰劍似乎對於劉森的這種懶洋洋的樣子十分惱火。
「哦,冰劍啊!我草!你怎麼想起我來了?我這棵小草,整天生活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裏,難得被你想起來啊!難得被你想起來啊!哈哈哈哈!怎麼樣,有空坐坐嗎?什麼?沒睡醒?我就是沒有睡醒啊!昨天晚上……我草,你才進雞窩了呢!昨天晚上老子上網上得晚些了,老婆這兩天正好沒有在家,所以我就自由了,沒有人管的日子,真是好愜意好愜意啊!」劉森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張冰劍打著呵呵,一邊慢騰騰地穿著衣服。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再不起牀,自己都覺得十分地不像話了。
張冰劍是劉森上師範時的老同學,當年在學校裏的時候,便是一位極有組織才能的人物,畢業之後,個人的能力,再加上一點關係因素,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被分配到了縣委組織部,現在已經是組織部副部長了,前途那可是大大的!
不過,由於「道不同不相爲謀」的原因,早在三前年,雖然這位張部長曾經多次給自己打電話,說要來一次同學聚會,可是,當時劉森正是最爲鬱悶的時候,沒有心情去參加這個什麼同學聚會,因此最終也沒有成行。哪裏想到,這個張冰劍,今天竟然又給自己打來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麼想法啊!
「張部長,張大人,你這麼位高權重的,怎麼還有時間給我這個小人物打電話啊?有什麼重要指示,請快講吧,我還得爲今天的吃食忙活呢!」劉森這時也已經從剛才的迷糊中甦醒過來了,打著哈哈將了張冰劍一軍道。
「我靠!熊樣兒!非得有事啊?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啊?你劉森別的出息沒長,這個性倒是越來越厲害了,啊?得,我也不跟你費話了,你趕緊出來,到嶽江樓肥牛城,有幾個重要人物在這裏等著呢!快點啊,你可是知道我的脾氣!三年前我組織了一次同學聚會,也就你丫的沒有給我面子,不過我也不怪你,誰讓你在上師範的時候捨命救過我一次呢!若是換了別人,姥姥,老子才懶得理他呢!」張冰劍的語氣裏已經帶著一些不耐煩了。而關於這傢伙的脾氣,其實在上師範的時候,劉森卻也沒有覺得多麼大,不過畢業之後進了組織部,特別是當了組織部副部長之後,這位的脾氣卻是直線上升趨勢,我靠,人有本事了,脾氣都是跟著見漲啊!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你也少跟我來這些牛逼哄哄的!靠!不就個破組織部長嗎?就是請我去幹,我還不樂意去幹呢!」劉森的話裏也是笑著帶了點刺兒。對於這位張部長,雖然在上學期期間兩人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鐵,不過,也正是因爲剛才張冰劍所說的那件事情,他們兩個還真的是很不一般。所以,很多的時候,劉森對他還是很不感冒的。
「熊樣!呵呵,好了,你的脾氣也不咋的!就這樣吧,趕快到嶽江樓來!來晚了的話,我可是要騸你的雞雞的!」張冰劍最後笑著對劉森扔下這麼一句,然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說起在師範學校上學的那段往事,劉森直到現在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膽戰。不過,他的那種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本性,使得他無論如何,也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其實事情的性質也很簡單,就是因爲這位張部長拋棄了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的前任男友便過來替那位女孩出氣。那天晚上,大概是是十二點左右,他們宿舍的門被叫開了,而來人直接點名道:「張冰劍在哪兒?識相的,別人都不要動,今天的事情跟別人沒有一點的關係,我只找他一個人。」而借著夜晚的燈光,全宿舍的人都已經看到了,其實來的絕對不會只是那一個進來叫人的人,門外已經埋伏好了至少十幾個同夥。誰都明白,這個時候,誰要是出頭的話,那麼,誰就先會捱上一頓暴揍。而且,讓人家揍了還是白揍,因爲人家人多,而且都是有備而來。一般來說,誰要是遇上這種事情,那也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挨著就幹挨著,打了也是白打。除非是親兄弟,誰也不會站出來,哪怕是喊一聲的。
而當時跟張冰劍關係最要好的那個自稱爲學校第一律師的建勇,此時卻「呼呼」地大睡起來,鬼才相信他會真的睡著了。可是,像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也無怪建勇會裝得比誰都像。而就在前幾天,這個傢伙還口口聲聲地說,「如果那些傢伙們來了,我絕對不會不管的!」可是,事情真正到了臨頭,卻再也不是那麼回事了。
可是,作爲張冰劍的老鄉,儘管平時的日子裏,兩個人也就屬於那種「道不同不相爲謀」的交情,可是,劉森還在感到一種從來都沒有有過的激憤。而當時的情景,張冰劍只是低聲地說了一聲:「好吧,你也不用再吵了,我跟你們走就是。」說著,他便從容不迫地從牀上爬起身來,緩緩地穿上了衣服,然後便跟著那個人出去了。
而就在張冰劍跟著那人出去之後不久,劉森便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後推開門便跑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燈發出了淡淡的光暈。劉森先是站定,側耳傾聽,可是卻一點兒聲音也沒有聽到。我靠啊,他丫的都跑到哪兒去了?
劉森四處找了很久,卻仍然沒有找到那幫人。劉森當然也知道,即使是找到了,他也不能幫上什麼忙,甚至還會招來一頓暴打——那簡直就是一定的。可是,那種不甘心看著自己的老鄉挨人之打的想法,還是支撐著他繼續找了下去。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劉森也害怕,張冰劍萬一被那一幫人打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可就真麻煩了。不是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即使他被人給打出了毛病來,也沒有人知道。最起碼,他如果找到了的話,他還可以放心一些。
很多的時候,一個人的價值,一個人的誠意,一個人的本性,都是通過一些事情表現出來的。可是,最終,劉森還沒有沒有找到張冰劍。正當劉森感到有些失望,兼著恐懼的時候——失望是因爲沒有找到張冰劍,而恐懼則是因爲他害怕他所最爲擔心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可是,正當他垂頭喪氣地爬到了二樓宿舍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張冰劍正站在他們宿舍的門口,雖然劉森此時根本就沒有看清此時張冰劍的樣子,可是憑著一種感覺,劉森也覺得,這傢伙這回被打得肯定不輕!
果然,張冰劍看到劉森上來了,先是很是吃驚的樣子。劉森忙問他:「怎麼,他們,他們到底把你帶到哪裏去了?啊?我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啊!我草他!」
「劉森,你,你,你快過來!」張冰劍一把把劉森拉到了身邊,然後拖到了對面的衛生間裏,借著衛生間裏的燈光,劉森這回終於看清楚了:只見張冰劍滿臉的血跡,似乎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這羣王八糕子,可真狠啊!可真狠啊!」劉森一看,臉色都變了。
「劉森,你仔細看看,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的一個看到我的樣子的人。你好好地給我看看,將來也好給我做個見證!明白嗎?」張冰劍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劉森說道。
「好的,好的!只是,剛才我可是找了你大半天,他們到底把你帶到哪裏去了?」劉森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不過,此時就是連他自己,都已經感到問得有些不合適宜了。
「唉,關於這一點,你還是先別問了,你只要給我記住我剛才對你所說的那些話就行了。好了,我現在就去把我臉上的血跡給洗掉啦!你就先回去睡覺吧!」張冰劍說著,便扭過頭去,擰開自來水龍頭,一遍一遍地洗著自己臉上的血跡。而此時的劉森,也只好長嘆一聲無奈地回到宿舍裏睡覺去了。
而這段往事,也從而成爲了從此以後,兩個人鐵的關係的一個見證。劉森一邊騎著他的那輛破得幾乎不能再破的自行車,一邊回想著上師範時的一幕一幕,而對於今天張冰劍所打的那個電話,也不由又一次體味起來。
而當劉森終於來到了張冰劍所指定的酒店——嶽江樓的包間之後,眼前的那幾個人,除了張冰劍以外,竟然都站起身來,一邊跟劉森寒喧著不停地握著手,一邊紛紛給劉森讓座。劉森此時也終於認出來了,另外的兩位,竟然是自從畢業以來,幾乎一面都沒有見過的喬吉昌和韓玉明。而對於這兩個傢伙,劉森也還是風聞了一聲消息的,據說,這位喬吉昌在深圳那邊混得還不錯,而韓玉明則在市公安局幹副長。想來也很正常,如果他們幾個人混得不怎麼要,今天也不可能跟張冰劍坐在一塊兒了。而一想到自己現在仍然是一個小學教員的身份,劉森的心裏不由一陣發虛。不過,當劉森想到自己現在,也可以日進千金的時候,這才把自己的腰桿直了起來。
劉森忙著跟喬吉昌和韓玉明握手,而對仍然只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張冰劍笑罵道:「我靠啊,張大部長,我可是兩天年都沒有被你請吃飯了!堂堂縣委組織部副部長,竟然連這樣的一個機會都不給提供,我可是都爲你感到丟人呢!」
而張冰劍自然也不會甘受其語,隨即說道:「得了吧,我的劉大文人!你不就是有點什麼怪才嗎?三年前的同學聚會,也就是你敢於不給我面子,哼哼,還在提什麼請你不請你的事情!我是想請你,可是你的身價比********都高啊,我這七品小芝麻官,哪裏請得動啊!」
……
兩個人邊笑邊罵地,相互攻擊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同學四個便一邊談著那些陳年舊事,一邊開懷痛飲。所上的菜都是高檔的海鮮,而他們所喝的酒則是七百多一斤的五糧液。這一桌下來,劉森大致地估算了一下,應該不下於三千多塊。如果是在以前的時候,劉森說什麼也不敢相信,一頓飯吃去三千塊錢,會是什麼概念。可是,現在他能夠一天晚上掙幾千塊了,因此對於這以「千」爲單位的錢的概念,對於這種以「千」爲單位的消費觀念,便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而這「酒」,也還真是一種好東西。雖然很多的時候,喝高了會傷害身體,會誤事,可是如果拿捏得恰到好處的話,還是很能起到拉近關係,生出感情的作用的。而他們同學四人這一喝,便是兩三個小時,三斤五糧液也很快就見了底。也是憑藉著酒勁,也是現在自己的賬戶上已經應該有三萬五千塊左右的了,因此,在跟他們三個摟脖子抱腮地亂說亂講了一痛之後,劉森還算是頭腦清醒地找了一個藉口,說是去洗手間。可是他卻從酒店裏跑了出來,騎上了他的那輛極爲破舊的自行車,一路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工商銀行,從自動取款機裏提出了五千塊錢,然後又匆匆地回到了酒店裏,在前臺把賬給結了,果然花了二千八百多塊。
結了賬,劉森的心裏雖然也是感到有些不捨,有些心疼,可是自己畢竟也算是日進千金了,而且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因爲根據他從元首黑龍那裏獲得的消息,現在所進行著的紅警二過關之蘇軍戰役之後,還會有盟軍戰役。而且,還有其他版本的過關紅警作戰任務,比如尤里的復仇,比如說紅警三,等等。而更有意思的是,元首黑龍還能夠通過各種關係,申請到一些附加的過關作戰任務,比如最近即將開始的「中國遠征軍」就是其一。如此衆多的紅警過關作戰任務,即使是不可能每一次過關作戰都會獲勝,不過,就他們戰隊的能力以及相互配合的狀況來看,還是勝算更大一些。
如此一來,每一關最少獲益三、四千元,再加上日後他如果練級到了將級軍銜之後,無論過關作戰的結果如何,他還都將獲得一定數額的特別保底獎金。雖然並不是每天都有作戰任務,即使是隔一天打一天,隔一晚打一晚,這種收入水平,估計就算是都市白領,恐怕也是達不到的。
而一直以來,自己生活沉悶,無論是經濟基礎,還是上層建築,都處於一種最爲低下的光景,不用說是自己的同學好友了,就是他自己,都感到看不起自己了。可是,自從幾個月前跟這款《紅警過關戰役》網遊結了緣,一切,都在悄悄地改變著。而劉森自己也覺得,現在,是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形象的時候了。人,沒有一輩子窮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罷了。
在酒店的前臺付了賬,劉森心裏一陣輕鬆,回到包間裏之後,說話更加地理直氣壯,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財大氣粗」的話了。嘿嘿,在現今的社會裏,如果一個人沒有錢,那麼他的處境將會是怎樣的,真的是很可怕啊!而回想自己以前所生活過的那些日子,劉森都感到有些臉紅了。
我靠!老子今天也要讓你們看看,老子有錢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老子有錢的時候,會是什麼風采!
他們同學四人又在包間裏胡說亂侃地玩了一大會子,張冰劍這時才想起,應該是去結賬的時候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後便向著其他三人拱了拱手,道:「弟兄們,今天我非常高興,真的是非常高興。嗯,也真是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就算是今天花一萬塊,老子也高興!真的,就算是今天花一萬塊,老子也高興!好了,大家先坐著喝點水,那些花的東西咱們今天就不來了,我先去付賬,回來之後,我再請大家去k歌!」說著,張冰劍便搖搖晃晃地推開包間的房門,然後向著前臺走去。
劉森此時只是微微地笑著,並不加以阻止。他就要想看一看,當服務員向張冰劍說已經有人結了賬後時,張冰劍的那種奇怪的表情。而如果自己現在就進行阻止的話,就怕是不會出現那種效果了。
包間裏,劉森跟喬吉昌和韓玉明繼續地海說海談,都知道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在這即將分別之際,竟有一種深切的惜別之情涌上心頭。正在說著話呢,包間的門被推開了,張冰劍一頭霧水地進來了:「我靠啊,哪個渾蛋給結了賬了?啊?行啊,可以啊,說,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