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坦承

別墅區，另一棟別墅裡。

一輛吉普車駛進院子，從車上跳下來兩個身穿迷彩的男人，其中一個的身上，居然背著一把美式M9步槍。

他們進了別墅，別墅的客廳裡，或坐或站著五六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悠閒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把伯萊塔92f手槍，正用棉布輕輕擦拭著。

「正哥，隔壁的兩座樓都清理乾淨了，一會可以讓兄弟門過去搬東西。 大門那裡，讓阿然阿夏去守著了。 」那個背著步槍的男人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說。

「阿濤，別墅區裡還有多少人」那個被稱為正哥的沙發男問道。

「這裡面有一百多幢樓，您說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沒有一家家去看。 遠遠地看著，還有活人生存痕跡的有二十來戶的樣子。 有一部分房子看起來像長期沒人住的。 」回答問題的，仍是那個背著微沖的男人。

「老烏，你那邊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正哥又問。

沙發的另一面，一個只顧低頭玩手機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來，答到:「全按你的吩咐，庫房裡的東西全搬過來了。 槍支兄弟們人手一把，刀械就多了，兄弟們隨意拿。 就是子彈不多。 」

「不要緊，外面那種怪物不難對付，用刀就行了。 對付普通人......」正哥「呵呵」冷笑了兩聲:「拿槍嚇一嚇就乖乖聽話了。 」

「正哥說得是，」那個叫阿濤的微沖男介面道:「剛才去收拾旁邊別墅的人，槍還沒拿出來就嚇跪了。 一刀一個，直接解決了。 」

「誒！ 有女人沒有？ 」客廳飯桌邊一個一直擺弄餐具的青年迅速抬頭問道。

「有啊！ 」阿濤不緊不慢的說道。

「靠！ 那你給殺了？ 帶回來啊！ 兄弟們這不憋好幾天了！ 」青年急了。

「你早說啊，我給你帶回來。 我哪知道你六十歲的都肯要啊！ 」阿濤哈哈大笑。

「靠！ 」青年發出低咒，對阿濤比了一個中指。

其他人也發出嘲笑的聲音。

「好了。 」正哥開口:「女人什麼時候沒有，急什麼？ 再等兩天，我們就動手。 阿濤，你明天和老烏一起，去挨家敲門，看看有沒有難啃的硬骨頭。 」

「是，正哥。 」阿濤答到，其他人也停止了玩笑。 可見，在這群人中，正哥的威信頗高。

「演技好點，別上前就兇神惡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不是好人一樣。 」

阿濤聽了，笑嘻嘻地回答:「知道了正哥，保證演好一個落難的求助者。 」

其他人聞言，也都「嘿嘿」地笑了。

這時，廚房裡走出來一個女人，濃妝豔抹，衣著暴露。 她手裡托著一個託盤，在眾人貪婪和猥瑣的目光中走向正哥。

正哥邪笑著勾住了她的腰，她嚶嚀一聲順勢就倒在了正哥的懷裡。 託盤裡的炒飯抖了幾下差點翻倒。

女人嬌嗔地說:「正哥，討厭啦！ 人家給你送飯呢。 」

「好，你和飯，我一起吃。 」正哥笑著，當著眾人的面一把撤掉了女人的上衣。

女人嬌喘著倒在正哥懷裡。 其他男人發出了各種意味不明的笑聲。

只有青年有些暴躁地站起來，抓了抓頭髮問身邊的人:「那個老禿頭呢？ 」

旁邊的人詫異地望著他:「你不是吧？ 上火上得對那老禿頭也來了興趣？ 」

「屁！ 」青年差點把手裡的杯子摔那人臉上:「老子去揍那老頭一頓泄泄火氣！ 」

「去吧去吧，」那人調笑著:「老頭跪廁所裡面壁呢。 別把人弄死了啊，正哥說留著有用。 」

「知道了。 」青年煩躁的耙耙頭髮又甩了甩手，朝洗手間走去。

不久，洗手間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慘呼。

聽見慘叫的女人，在正哥的懷裡顫抖了一下，又馬上嬌笑著迎合。

李家別墅。

全曉羽的沉默持續到了他把盤子裡的食物全部吃完。

這期間，他主要思考的是空間的事情該不該告訴李楠。

如果不說，這些物資的消失該怎麼解釋？ 他答應了李順偉會一直照顧李楠，除非自己死了，那麼，在接下去日子裡，兩人要一直在一起相依為命，對李楠保守這樣的秘密，不僅生活不方便，還會讓兩人間的信任破裂。

李楠也算是他看大的孩子，他熟知李家父子的秉性。 李楠一直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雖然經歷了慘烈的變故和人性的考驗，使得那個孩子變得敏感而戒備，但是從李楠的表現來看，他並沒有因此而喪失良知，反而更加的成熟和堅強。 他有必要以及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

全曉羽曾經錯信嘉倫詡，對他交付了一切，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認為，要獲得信任的前提是先交付信任。

自己瞎了一次眼，但總不能次次都瞎眼。 如果次次眼瞎，那死了也活該，怪誰呢？

「小楠，你跟我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談。 」全曉羽有些嚴肅地說。

李楠被他的嚴肅搞得有些緊張，他點點頭，跟著全曉羽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面對面坐著，全曉羽直視著李楠的眼睛，說:「我接下去要說的事情，只說一遍。 但是這件事情，關乎著我的生命和安危，也許也關乎著你的。 」

李楠被他說得更加緊張起來，回視全曉羽的雙眼眨都不敢眨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使勁點頭。

「無論那個叫語凝的姑娘，還是你，都獲得了特殊的能力，我們姑且稱之為異能。 」他頓了一下，直到李楠點頭，他才繼續說:「而我，也一樣獲得了特殊的能力。 」

李楠點點頭，掰著手指認真的說:「曉羽哥的力氣變大了，速度變快了，還有......」他停下來仔細打量了全曉羽一番:「變得更年輕，更...... 好看了。 」

最後的那句話，把全曉羽嗆了一下，他顯得有些尷尬，擺擺手說:「咳咳，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除了力氣變大和速度變快以外，還獲得了其他的能力。 」

李楠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理解‘空間’。 就是，我能感受到有別于三次元的二次元空間，裡面可以根據我的意念來存放東西。 別人看不見也感受不到。 」全曉羽儘量把空間解釋得通俗易懂一些，而且他描述的是普通空間異能者的空間狀態。

不是他不信任李楠，而是他的空間太詭異了，萬一將來李楠說漏嘴，不僅他有危險，作為知情者的李楠也有危險。

如果只是普通的空間異能的話，即便引來爭奪也不會被視為異類而遭受覬覦。

李楠聽著，由緊張轉為了興奮:「我知道，空間，就像遊戲裡的儲物袋一樣或者是多啦a夢的口袋，對嗎曉羽哥？ 」他的眼睛亮晶晶像發現了新大陸。

全曉羽在心底乾笑，很好，孩子的想像力就是好，這下他不用絞盡腦汁地解釋了。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 所以......」

「所以，家裡的這些東西都可以放進你的空間。 要是有了來搶，我們也不害怕了，對嗎？ 」

全曉羽頓時對孩子的想像力充滿了敬畏，看來，他不用再多解釋什麼了。 看李楠的樣子，他一點都不關心全曉羽的能力是怎麼來的，就好像本來就該擁有一樣的理所當然。

全曉羽不知道李楠腦補了什麼，反正，不用他多加解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曉羽哥，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

「開始？ 」全曉羽迷茫了一下。

「收東西啊！ 把有用的東西全部收起來！ 」李楠的眼睛亮的幾乎要發光了。

全曉羽不由得苦笑，他本不是急性子的人，還想著先看完地下室再說，結果李楠躍躍欲試，一秒鐘都不願意等的樣子。

面對李楠難得露出的孩子氣的一面，全曉羽選擇了縱容和滿足，任由李楠拉著他的手來到儲物間，把儲物間裡的東西收進了空間。

看著憑空消失的物資，李楠一臉的驚奇，然後又讓全曉羽把消失的東西再變出來看看，看到突然消失又憑空出現的東西，李楠又一次驚歎連連。

驚歎過後，又拉著全曉羽的手直奔三樓，說是要從三樓的陳列室開始把東西都藏起來。

全曉羽哭笑不得地陪著他折騰，這一刻他無比堅信李楠是李順偉的親子無疑，老爹有防禦性強迫症造了個堡壘，兒子也不遑多讓，所有的物資都想著要藏起來，一根毛都不願留在外面的樣子。

於是，三樓就在李楠強迫症的指揮下，全曉羽搬空了所有的房間。 連房間裡面原本的物品都不放過，嘴裡喃喃道以後總會有用的不要浪費。

一會，又問全曉羽空間是不是滿了，擔憂樓下還有東西都沒有放進去什麼的。

全曉羽也是給他整得完全沒了脾氣，只說，沒有滿，大著呢。

於是李楠又高高興興拉著他去了二樓。

到二樓又是一陣大掃蕩，要不是全曉羽勸他說，二樓兩人還要生活，必要的生活用品必須留在房子裡，李楠都打算把二樓也給搬空了。

直到全曉羽再三保證，以後要是離開，這些東西會帶走的，他才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