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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嚐一下可以嗎》第63章
第63章 心疼

趙斐雙眼通紅,完全失去理智地吼了一句:“你媽個B的,找死!!”

身邊幾個同行的人剛準備對徐遠桐出手,蔣麓在吧檯那邊早就發現了這些人要搞事,一個眼神示意,幾位人高馬大的肌肉男走出去,把他們一群人分開。

徐遠桐他們早就過了一言不合就親自上陣打一架的年紀,成人的社會有截然不同的規則。

“哥們,來我這裡鬧事,不給面子啊。”

趙斐看了一眼老闆模樣的年輕人,對方語氣和善,可眼睛裡的威懾絕不是唬人。

他反應過來這些人是一夥的,先愣了一下,隨即覺得太失面子,反駁:“你眼睛瞎了?你看到沒有——”

他扯開領子,皮膚上被煙頭的高溫燙出了一塊醜陋的疤,通紅通紅的。

“是這狗娘養的先動手!”

蔣麓讓幾位手下放開趙斐,語氣涼涼地說:“嘴巴放乾淨點,你說別人先動手,誰看見了?”

趙斐愣了一下,轉身看自己的同伴,身邊妖艷的女人有點被嚇到了,胡亂地搖了搖頭,不知所措。

眼看打架是搞不過他們人多勢眾了,趙斐想了一會,伸手指著徐遠桐,指尖再差一公分就要戳到他的鼻梁。

“我要告你!你別走,我現在就報警!”

徐遠桐用力拍掉他的手臂,冷笑:“好,報警,我正好認識幾個記者朋友,一起叫來吧。”

他看到趙斐遲疑的神態,不由得多說了一句:“聽說外面就要變天了,識趣的就別再搞什麼新聞出來。”

對方聞言,心裡浮現一個擱楞看著他。

奚溫寧站在身旁,看著那人有恃無恐的臉瞬間變得難看,有些難掩的痛快。

當時,這人渣和那些貪污受賄的教授還威脅過另一個女孩子,說要告她誹謗,讓他們停止繼續糾纏。

趙斐的氣焰明顯收斂了一些,罵罵咧咧地摸了摸脖子,疼的厲害。

身邊的女伴急忙說:“斐哥,要不咱們先去醫院一趟吧!我看著好嚴重……”

這話也算給他找了一個台階下,趙斐順勢應下,為了找回一點氣勢還嘴硬:“操你媽,給我等著!”

徐遠桐在他說話之前已經帶著奚溫寧進去了,懶得理他。

她想了一會兒,皺眉問:“你……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

“我回國之前關注過三年前的那件事,當初趙斐他作為學生會長做過什麼,我大致了解了。”

徐遠桐走到吧檯邊上,向酒保要了一杯龍舌蘭和一杯橙汁,彩燈的光影投下來,勾勒著他冷淡的輪廓。

男人側身等著酒,眸子轉過來,與她提及:“我調查過趙斐的背景,他爸爸的幾個子公司,與官場上的人有關聯。還有那幾位教授,恐怕也是整個利益集團的一份子。那批人最近勢頭都不太好,政治這種事本來就一撥一撥的,何況一旦站錯隊,或者有了新體制,就再不如前。”

他說的簡單易懂,奚溫寧無言地咬脣,果然能力的高低註定會有不同的結果。

徐遠桐拿著兩杯飲料,兩人往回走。

“本來還想找機會和你聊這件事,沒想到今晚會撞上那個狗東西……”

陳凌坐在那邊提高音量喊他們:“怎麼回事啊?門口吵什麼?”

徐遠桐止住了話頭,回他:“沒什麼,遇到一些有過節的人。”

——

聚會持續到下半程,不僅薛虛懷來了,就連程興他們幾個在同城的朋友也聚了過來,大家熱熱鬧鬧地聊了許多,也因為徐遠桐的回歸,終於能痛快地聊起過去,霎時曾經陰霾的畫面都被悉數點亮。

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大家都有點喝多,詩添夏迷迷糊糊倒在陳凌的懷裡打瞌睡,小臉迷濛著一層紅暈。

蔣麓看了看時間,說:“都這點了,明天又是週末,你們就別想著回去了,我替你們安排好,上樓去唱KTV,想通宵的通宵,想睡覺的旁邊還有包間可以睡,怎麼樣,我這裡周到吧?”

陳凌抱著媳婦兒,可以說是在座裡最圓滿的一個。

“你這個逼可以啊,越來越懂風流快活了。”

他說完,輕聲哄著懷抱裡的小女人:“老婆我帶你上去睡一會吧?一會和咱媽打個電話……”

說到這裡,還推了推身旁的奚溫寧,“你呢?”

她擱下手裡空了的杯子,說:“我和家裡說了要晚回去,但明天還有兩場演出要去盯著,看情況吧。”

徐遠桐看她臉色不是太好,就沒逗她,給她倒了點檸檬水。

“你要是想回家,我現在送你回去。”

“沒關係,難得大家這麼開心,方導說早上沒什麼特殊情況我就不用去了,下午開演前趕到就行。”

奚溫寧說完,才察覺好像刻意要和他多待一會兒似得,不由得別過了眼。

徐遠桐假裝沒看見,繼續和他的迷弟薛虛懷聊著腦神經方面的課題。

薛虛懷是天生的娃娃臉,即便過了這麼些年,眉宇間還是有一股丰神俊秀的年輕味兒,很招女孩子喜歡。

“我覺得學神你要是轉VR方面的研究,肯定會有重大突破。”

“哦,是不是陳凌給你什麼好處了?”

“沒有沒有,也就答應給我幾成股份吧哈哈哈哈。”

大家商量了一下之後,陳凌他們去了樓上休息,奚溫寧先去陪郁柚他們唱了幾首歌。

KTV的包廂裡氣氛依然熱火朝天,大家像回到了高中生的時候,什麼都沒變過。

徐遠桐坐在溫寧身邊,安靜地望著她的一眸一笑,眼睛都移不開半點,像是要把離開這麼些日子的時間都補回來。

到凌晨兩點多,她有點撐不住了,不住地揉起眼睛。

郁柚和薛虛懷都熬夜慣了,這個點還像夜貓子似得沒有睡意。

徐遠桐低聲勸道:“要不去睡一會?”

蔣麓有意撮合這對苦命鴛鴦,連忙就說:“這邊的房間很豪華,你去看看要不要住一晚?”

奚溫寧也累的不想再坐車回家了,順勢點了點頭。

走廊上杳無人聲,她一個晚上都在琢磨的念頭,此刻,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後續還會做什麼嗎?”

徐遠桐回頭看她:“什麼?”

“就是,趙斐這件事,你既然查過他的背景,那代表你想做什麼。”

“那就看你怎麼想了,我都聽你的。”

語氣流露出一絲很自然的寵溺。

奚溫寧低頭拿著鑰匙,看牌子上的號碼。

“我也不知道,現在回想起那件事……還是覺得像做夢。”話音落,她抿脣發笑,“它對我人生的影響挺大的。”

就像當初他的離開一樣。

“我在反抗他們的那個階段,有過很多難過的情緒,想到大學之前,只顧和身邊的好朋友無憂無慮,直到有一天……溫室的玻璃碎了,我走出來,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樣子的。那時候內心有很多感觸,就像覺醒什麼的。”

她憋在心底許多的想法,也只有和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說。

“我媽、我爸,還有網友,他們都說過,你不是在和幾個人鬥,你是在和高於你幾個階級的人鬥,你在挑戰權威。你一個人也好,十個人也好,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奚溫寧這樣的女孩子,出生在普通的小資家庭,有一份穩穩當當的職業,可就連中產階級階級的等級都很難達到,運氣好的話可以做出一些不錯的作品,讓觀眾們記得她的名字,但更多的時候只是默默無名,淹沒人海。

徐遠桐等她開了門,將手抵著門板,好讓她先進去。

“從校園裡出來以後,世界變大了,所以更顯得我們很渺小。”

奚溫寧說著,沒急著繼續下去,而是先四周看了一圈。

一房一廳一衛的布局,確實如蔣麓所言,設施很新且一應俱全。

奚溫寧滿意地打開衣櫃的門,想了一下,拿出兩雙一次性拖鞋,把其中一雙放在身後那人的腳畔。

她想到那次陪他去參加全能比賽,兩人也有在酒店獨處一室。

一恍惚,時光再次倒流。

生怕房裡的氣氛會變得奇怪,她連忙說下去:“其實,這件事為我帶來的也不僅是痛苦,有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

這就是成長的陣痛和喜悅吧。

走出烏托邦,看到美麗而醜陋的世界,原來我們都這樣努力又艱難地活著,才會那麼生機勃勃。

徐遠桐凝視她溫柔的背影,心頭的感覺難以言喻。

“沒有哭過嗎?應該哭過很多次吧……”

“嗯,有一回我記得是被警察詢問,然後看見我爸媽很難過的表情,我跑進房裡關上門,一下子就哭了。”

雙手捂著臉,眼淚不由分說地涌出來。

就是那一刻,覺得太難過了。

明明自己也還只是一個在念大學的小孩子,二十年來都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呵護,為什麼卻被外面的那些陌生人傷害。

徐遠桐心如刀絞,就像是被她的言語徹底揉碎了,又沾染了酒意。

“是我不好,我不在你身邊支持你,是我做得不對。”

奚溫寧聽見他沙啞的聲線,忍不住說:“徐遠桐,我氣你離開我三年,不讓我有機會照顧你,也不讓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不怨恨你沒有幫助我,因為不是你想要生病的啊……”

徐遠桐心中更為震痛。

曾幾何時。

她真的已經長大了。

變得比學生時代更加理智和寬容,對待萬事萬物都有了更從容的姿態。

“我情願你像過去一樣,當個小戲精。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不知道嗎?”

奚溫寧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半蹲在自己身邊,也有了一點難受。

她獨自撐這麼久,已經習慣做出獨當一面的姿態。

“有啊,有時候,也會裝弱勢博得同情的。”

說著,抬頭看到徐遠桐的一雙眼睛。

在燈光的照映下,變得清亮逼人,糅雜著深情和無奈,像浸潤在湖泊中的月亮,無限的溫柔盪漾開來。

“那就做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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