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七零嬌氣美人[穿書]》(可跳)新年特別番外
程遙遙的日記上1979年8月12日,巴黎, 天氣晴

沒想到我還有機會來到法國。1979年的法國戛納, 飛機抵達時已是晚上八點, 我們沒有休息的時間就改乘巴士,直奔戛納電影節。

我們此行帶著為國爭光的任務,隨行人員卻少得可憐導演,我,翻譯,一個當地嚮導,謝昭導演幫他弄了一張工作證。

電影節上星光璀璨,紙醉金迷, 我仿佛回到了從前這行被涂黑, 這裡有本世紀最著名的電影明星,可惜我一個都不認識。沒倒過來的時差讓我頭暈腦脹,全程只得微笑點頭。

迢迢得了好幾個獎項,這是中國電影第一次獲此殊榮。

我們中國人的座位被安排在靠後的角落裡,宣布獲獎名單時, 那些傲慢的, 衣冠楚楚的西方人全都回頭望著我們。

導演和翻譯都激動得哭了,我也有些激動, 跟謝昭緊緊握著手, 心裡更多的是揚眉吐氣。我上台領了獎,用英文致辭,沒說稿子上的套話, 反正國內也看不到。

電影節結束後有一場酒會。有幾位說英文的導演跟榮導攀談,我只好在一旁充當翻譯,順便用余光盯著謝昭。穿著西裝的謝昭很英俊,有許多人上去跟他攀談,有男有女。

有個穿紅裙子的金髮女郎跟他,他還摸了人家的腰我記得那個金髮女郎的電影沒得獎,心裡有點兒幸災樂禍這行被涂黑。

事後謝昭死不承認,他說是那位金髮女郎不小心跌倒,他為了表現中國人民友好的形象才出手相助。相反的,剛才酒會上我一直在對那些男人笑,全場男人都在盯著我看,有一個年紀足以當我爺爺的老流氓還吻了我的手背

我跟謝昭都有點兒生對方的氣。我們互相瞪著的時候,有個外國記者捧著相機過來,他分不清東方人的長相,以為謝昭就是迢迢裡的軍官。

謝昭要解釋,我拉著他去了外面的沙灘,讓記者為我們拍了幾張照片。那幾張照片拍得很好看,謝昭衣冠楚楚,看上去有種陌生的高貴感。

跟我從前的理想型一模一樣。

不過他穿著背心軍褲在院子種菜的時候,我也一樣喜歡。哎,我的審美被謝昭帶土了。

我們是公費出國,原本當夜就要登機回國,榮導有點兒事要在巴黎耽擱一下,我和謝昭意外獲得了一天一夜的假期。

我們跟著導演去參觀了巴黎聖母院和盧浮宮,買了些紀念品。在我的明示暗示下,謝昭終於甩開導演,帶著我獨自跑了。

落日餘暉中的巴黎顯露出迷人的一面。1979年的巴黎與未來並無多大不同,優雅與髒亂並存,只是少了許多現代化設施,人人身上都帶著一種松弛而優雅的氣質。

香榭麗舍的小道上有許多精緻典雅的小店,櫥窗裡的衣服讓我流連忘返,我甚至買到了一個五十年代的香奈兒手包要是小緋在,我們一定能產生巨大的共鳴。可惜我身邊是完全不懂時髦為何物的謝昭,好在他付錢爽快又安靜。

直到那個金髮碧眼的女郎跟謝昭搭訕之前,我的購物興致都很高昂。我用法語衝那女郎宣示了我對謝昭的主權,並亮瞭亮鑽戒。她惋惜地攤了攤手,對我道了歉。

謝昭問我那女郎說了什麼,我說她把我們當成了日本人。謝昭於是也很氣憤,連再見都沒有對她說。

我們走到街上時,那女郎還隔著玻璃櫥窗看謝昭。我氣不打一處來,拉著 謝昭就吻了上去。

只親了一下,謝昭拉起我就跑,他說怕我因為流氓罪被抓起來。我哭笑不得,讓他看看街上。巴黎街頭隨處可見親熱的戀人們,情至濃時無所顧忌。

我跟謝昭終於做了一件想了很久的事在街上接吻。街邊有流浪漢衝我們吹口哨,善意地笑,用法語誇我們是漂亮的一對。

在西方人眼裡,長得好看的東方人都可以稱為“漂亮”,哪怕是謝昭這種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硬漢。

我沒敢跟謝昭翻譯這個詞,否則他說不定會收回給送給流浪漢的鈔票。謝昭給的面額挺大,因為那流浪漢帶了一條狗。

我們一路牽著手,又吻了兩次。我不得不提醒謝昭,在巴黎街頭可以接吻,吻得過火了也會被抓起來的。

我帶謝昭找了家很有名的露天咖啡廳吃東西,他一點品味也沒有,吃黃油法棍三明治配啤酒。我給他嘗了嘗我的馬卡龍,他只有一個字齁。

我給他解釋了馬卡龍的意思少女的。他立刻打包了一盒,表示要回旅店對比一下。

這個人,讀了大學也仍然擺脫不了低級的趣味

“妹妹,你又在日記裡抹黑我。”耳邊冷不丁響起低沉磁性的嗓音。

程遙遙嚇了一跳,忙捂住日記本“謝昭,你幹嘛偷看我寫日記”

“沒偷看,走過來就看見了。”謝昭圍著旅店的浴巾,精壯胸肌上滾動水珠,從背後覆上程遙遙,“我低級趣味”

“”程遙遙含水的眼眸往邊上看,心虛道“你不是嗎”

“我是。”謝昭低笑一聲,胸膛輕輕震動,很迷人的嗓音“妹妹說得對。現在,我來驗證你的話”

陌生的國度,古舊的小旅店,臨街的窗外是路燈昏黃的光與偶爾的車笛聲,給人一種迷亂與放縱感。

程遙遙跟謝昭猶如一對私奔的小情侶,在這陌生的小旅店裡一晌貪歡。

程遙遙的日記下1979年8月13日,巴黎,天氣晴

後悔,現在就是很後悔,腰酸腿酸。還得裝作若無其事坐在咖啡廳裡跟人見面。是榮導引薦給我的兩位中國人,一位年紀大的叫沈桐,據說是當地商業大亨,對中國市場很有興趣。年輕的那位趙念我在中國見過,是跟著英國客商的那位翻譯。

榮導找了個藉口就走了。我對這種拉皮條似的局很不耐煩,又摸不準這人的來路,不好翻臉。謝昭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替我周旋,態度不卑不亢。

誰知道沈桐居然對謝昭很不禮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拉著謝昭就要走。趙念趕緊打圓場,沈桐也尷尬地跟謝昭道了歉才罷。

一桌人尬聊了半天,沈桐一身上位者氣勢,眼神熱烈地盯著我。不是尋常男人看我的眼神,反而帶著慈祥他問了我好些問題,年紀、經歷、學業,包括家庭和感情,也問了謝昭的。

我隱約有了個猜測。

果然,沈桐繞了半天的圈子,終於問我你對你母親有沒有印象

我誠實地搖了搖頭。原主出生沒多久她母親就去世了,我對她母親的印象就更淡了。

沈桐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上面是三個少年男女,其中最小的一位少年赫然就是沈桐。那位少女明艷大方,眉目隱隱與我有些相似。

我明明記得原主的母親一家是資本家,父母在那場運動到來之前就相繼去世,兄弟在戰爭中犧牲,只留下她在運動中如浮萍飄零。

沈桐為我補上了故事的另一角他沒有犧牲,而是機緣巧合下偷渡到英國,用父親存在海外的資產重新發家置業。等到十年過去,他妻子的侄兒趙念恰好有機會回中國,便托他尋找程遙遙母女的下落。

誰知姐姐早亡,唯一的女兒早早嫁人生子說到這兒沈桐憤怒地瞪了謝昭一眼。沈桐在噩耗打擊之下病倒了,無法承受旅途勞頓。

這一回,因程遙遙出國參加電影節,沈桐才終於找到機會從英國飛往巴黎,就為了跟程遙遙見一面。

沈桐,哦不,舅舅說得老淚縱橫。我哭不出來,實在有些尷尬,只好低著頭靠在謝昭肩上。謝昭輕輕順著我的頭髮,很是心疼。

舅舅對此十分憤怒,又把謝昭挑剔了一頓。特別是在得知我跟謝昭剛剛結婚不久後,舅舅簡直痛心疾首,把趙念也臭罵了一頓,罵他誤傳消息。

趙念十分委屈。上次趙念跟我見面時,我跟謝昭抱著室友的孩子,難怪他誤會了。不過我可不打算幫他解釋。

我見舅舅這麼暴脾氣,順勢跟他告了後媽和親爸一狀。

出乎意料的,舅舅聽完後沒有罵我爸,而是嘆了口氣,說你別怪他。

是這個年代很常見又感人的愛情故事。程徵跟原主媽媽沈棠是在大學時相戀的,那時候沈棠父母已經去世,兩個弟弟年紀還小。我沈家被定性為資本家後,沈棠在學校裡的日子很難過。程徵從沒半點動搖,他一個書呆子為了沈棠跟別人打架,時常拿自己的生活費來接濟沈家姐弟。沈棠的兩個弟弟那時候年輕衝動,總在外頭胡混,程徵瞞著沈棠幫著收拾爛攤子。後來在最黑暗的時期,更是不惜冒著丟工作被打成的風險,義無反顧與沈棠領證結婚。

舅舅說遙遙,你要相信你爸爸對你媽媽的愛。只恨天不假年否則他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

舅舅說了半天,抹了把臉又罵道程徵這個書呆子,怎麼能想出娶個後媽照顧女兒的主意。

我也很無語。可聽了舅舅的話,對爸爸的埋怨還是一點一滴在消散。

舅舅與妻子成婚多年,至今沒有子女。他很希望我能留在國外多陪他一段時間,可惜由於簽證和我自己的意願,我沒有留下。舅舅顯得有些失落,卻還是尊重了我們的決定。

舅舅最後給了我兩份文件,一份中文一份英文。我回國以後才打開細看,發現自己在多了一個舅舅的同時,還搖身一變又成了富二代。

拋開舅舅在海外的那份不提,光是外婆家的宅子與商鋪礦產就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不過那些宅子土地都被充公了,只發還了一幢小別墅與封存的古董字畫。

如今與海外通訊仍然不方便,舅舅仍然會通過電話與郵件輾轉與我聯繫。他在信上說,吃了我託人捎給他的補品後身體好了許多,下個月有個訪華團將從英國出發,他將隨行回國。

信件輾轉送到我手中時已經過去一月有餘。明天就是除夕,不知道舅舅幾時

“妹妹。”臥室門被敲了敲,推開,謝昭穿著嶄新的駝色羊絨衫與外套進來“出來吧,客人們都到了。”

“嗯”程遙遙合上筆記本,起身跑向謝昭。

謝昭握住她微涼的手揉了揉,揣進自己口袋,兩人肩並肩下樓去。

小別墅裡,壁爐火焰明亮溫暖,謝緋、奶奶、張曉楓、韓茵、黃六一群人坐在沙發上說笑談天,茶几上擺著熱騰騰茶水與點心。

地毯上或趴或臥著幾隻小奶貓,不聽話的黑白小貓與橘白小肥貓你追我趕,威風的大狗吐著舌頭第一個跑出屋子去。

屋內傳來的笑聲與燈光,令人一望就心生暖意。陸青棠穿得精神體面,提著精緻禮盒笑吟吟按響門鈴。

更遠處,一輛汽車無聲地停在路口,深黛色的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

柴門聞犬吠,風雪夜歸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