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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深情》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回到階梯教室時,鈴聲恰好打起。

  林善坐在後排高處,抬頭便能從左邊那扇門上的玻璃窗望出去,看見他在走廊上無聊踱步的身影。

  她頻繁按著指尖的筆帽,一下一下,如內心無緒的跳動。

  即便兩眼望著講台那方,她也難以集中精神,神情心不在焉。

  後排有人悄悄拍肩,林善回頭,是自班上的女生。

  那女生目光剛從門口的方向收回來,低聲好奇問:「林善,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啊?」

  「不是。」她向來獨自慣了,他也馬上就要回去,不想惹出什麼閒話來。

  林善回過頭,以為話題就這樣結束了,對方再次拍她肩,顯得更加饒有興致:「那他是哪個學院哪個專業的?」

  邊上有人戲謔:「你要追人家?」

  女生扁嘴:「我問問嘛。」

  林善微微蹙了下眉,清楚回道:「他不是我們學校的,而且已經有女朋友了。」

  對方聽聞面色不掩失落,坐正身去。

  這節課林善聽了個七七八八,鈴響後跟舍友交流了下課題作業,出門時就見韓津等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目光早在人群之中鎖定她。

  林善重新背了背包,手中又抱著兩本書,走近他問:「有事找我?」

  「還想跟你再說點話。」見她身上東西多,他手從褲兜裡掏出來,很自然地要替她去接書包,「我幫你背。」

  礙於身後還有不少同學出來,不想之前說的話被誤會,她身子側躲了下:「不用,我自己可以。」

  這個細微的動作刺痛了韓津的眼,似乎連一點觸碰也不願被沾上。

  他將想說的話滾下喉,默默跟在她身邊走。

  同學們都去食堂吃飯了,林善挑了條反向偏僻的道,不由問他:「你剛才一直在教室外面等著?」

  「不知道你們幾分下課,怕你出來找不到我。」其實是怕再次跟她錯過,他清楚她目前很被動,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興許她根本不會考慮到自己。

  怎麼可能找不到,她幾度間抬頭,都能第一眼瞧見他,間或在走路,間或看斜角牆上的文字,間或又坐在那兒愣神。

  昨晚睡前她也想了很多,揣度他的想法跟目的,兩年時間都沒打消他的信念,區區一天不可能讓他就此放棄。

  林善跳過這個話題,對他說:「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你請我?」曾幾何時,他常常纏著她兌現請客的承諾,如今她主動邀請,彼此間的心境早已不同往日。

  她知道他想什麼:「請客吃飯的錢我還是有的,你不用覺得沒面子。」

  「你現在……」他想想措辭問,「生活費夠用嗎?」

  「我有申請獎學金,平時也會去兼職,夠我吃喝開銷。」

  她答得很輕鬆,像是毫無壓力,但他從她語氣表情上聯想,應該並不是那麼回事。

  韓津合計起自己卡上的餘額,半途拽住她說:「該用的還是要用,你別省著,我轉錢給你吧。」

  林善回望他眼睛:「你是覺得我可憐?謝謝你關心我,你一點也不像他,這讓我對你很感激。但是過後就不必了,我過得挺好,什麼也不愁。相反,你來這兒找我,對我是一種麻煩,你知道嗎?」

  他鬆開她的手臂,被嫌棄成麻煩,還真教他無地自容。

  他隨即反思:「是我想錯了,這錢不是我的,是他的,你自然看不上。」

  林善抿緊唇。

  他繼續說:「等我有能力了,憑借我自己,我再給你錢。但是有一點,我想要的不是感激,你明白嗎?」

  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沉默。

  靜默許久,林善換話題開口:「去吃西餐吧,我想吃牛排,你要不要吃?」

  他點點頭:「隨便,只要是你喜歡吃的。」

  林善知道他愛吃這個,以前兩人週末悄悄出門,為了避免在附近遇上熟人,特意繞到大老遠的地方吃飯,來回行程都花上不少時間。

  當時他覺得有種偷情般刺激,借此當享受,她雖然也有,卻不會輕易說出口。

  兩人走進一家餐廳,找位置點完單,便是相視默然。

  林善拿起杯子,抿唇喝了口檸檬水,藉機將目光掃向窗外街道。

  韓津分秒注視著她的臉:「下午還有課嗎?」

  「沒有,大三很閒。」她回過頭,知道這個回答讓他滿意了。

  見他還想再說什麼,林善打斷:「吃的時候就別說那些事了,很影響食慾。」

  韓津點頭,順從地沒再開口。

  不急不緩地吃完一頓,出門時外面變了天,突然間刮疾風下驟雨。

  兩人都沒有帶傘,韓津果斷脫下飛行夾克,罩在她頭頂,攬住她後肩說:「沿著廊下先走過去,看有沒有避雨的地方。」

  行走的途中,林善怕書包被雨水打濕,脫下手臂要抱到身前,被韓津順手接了過去,「我拿著。」

  他動作迅速,立刻背在了半肩上。

  林善沒時間跟他消磨推辭,應從了他,兩人由餐廳門口走到整一排屋簷盡頭。

  盡頭恰好是便利店,見雨勢一時消停不了,韓津去裡面買了把傘。

  他撐開傘形定好,問她:「你回去哪裡?」

  「回宿舍也沒什麼事情。」林善不經意地撥弄前額濕掉的髮絲,又看了眼他,「我回公寓。」

  韓津往台階下先走一步,示意:「我送你回去。」

  林善沒有拒絕。

  路程不遠,轉兩條街就到了。

  一路上,彼此無話,只是在她身旁有車經過時,他會暫停下來,將她拉到另一側,然後重新拿手臂護在她肩後走。

  到了公寓底樓,韓津進去後收了傘,一副暫沒要走的樣子。

  林善看出他憋了話要說,將身上的外套還給他,手摸過的地方都幾乎濕透,而他兩邊肩頭也落了大片水漬,短短的髮絲尖滴著水珠下來,臉龐像是浸過水一樣透涼,一雙眼眸黑而潤亮。

  她原地注視他幾秒,儘管知道他有地方可去,還是沒忍住問:「要不上去吹個頭髮?不然會感冒。」

  他似乎就在等她這一句,想也沒想點頭:「嗯。」

  林善轉身往電梯間走去,他快步跟上來。

  上樓開門時,他在身後問:「你這房子租費不低吧?」

  林善知道他在好奇什麼,沒正面回答:「你也知道不低了,所以你看我過得挺好。」

  進屋後,韓津隨手替她關上門,在門口張望客廳四處,這是她的領地,他靜靜感受著裡面的氣息。

  林善從衛生間拿出吹風機,就在門邊插上插頭,然後遞給他。

  韓津接過,並沒有立刻用起來,他脫掉腳上的鞋子,也沒再找鞋穿,就赤著腳往裡面走了幾步觀賞這間屋。

  林善倒了杯水過來給他,「地方不大,沒什麼好看的。」

  他將目光收回,拿杯子的時候順手握了握她。

  怕將杯子摔了,她小心將手抽回來,提醒他:「你只是上來吹頭髮的。」

  韓津喝口水,正式找話:「上次寄給你的照片你收到了?」

  林善轉身去收拾東西,佯裝平靜:「什麼照片?」

  他知道她明知故問,「本來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幾乎每天睡前都能想一大段,但真正要寫的時候想不出來,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就給你寄了照片。那還是我不小心偷出來的,我最想說的話也給你寫上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林善背身指節捏著桌角,看向窗邊仍在飄打的雨絲,默認:「你的意思,你現在不是已經達成了麼。」

  出去就找你,他倒是說到做到,這一點她收到那刻就有預感,並沒懷疑過。

  韓津伸手:「照片呢?」

  「你現在要?」她不明白他動機。

  他點頭:「寄給來是讓你保管,我想看。」

  現在拿出來給他,就側面證明了她在保管珍藏,而且既然寄給了她,就已經是屬於她的東西了。

  林善轉開視線:「不知道放在哪兒了,或許丟了吧。」

  「照片能被你弄丟?」他質疑地看她,表情不愉。

  她理直氣壯:「就一張照片,你也沒說要我收著,自然就歸我處理了。」

  他似乎壓抑著不悅,沉氣沒說話。

  林善再次提醒他:「你該吹頭髮了。」

  韓津不舒服地解開最上一顆紐扣,「我濕著,吹不幹,你拿毛巾給我擦擦。」

  見他這麼直接的動作,她趕緊去衛生間拿了條乾毛巾,轉身時發現他跟到了門邊,警惕地當面遞給他。

  韓津接過來就去抹脖子,整個身子堵在門口,左右施展雙臂來回交替,林善幾次想找縫隙出去都失敗了。

  「讓開。」她沒好氣地抬頭。

  韓津停下來望著她眼睛,突然間用力抓住她胳膊往裡一推,衛生間的門隨之在身後關上。

  林善雙手推阻他,側身去拉門把手。

  韓津乾脆倒退一步壓住門板,他身材高大結實,光是要拉動他,都不是個有勝算的事。

  拗不過他的力道,林善用拳捶打他肩臂,「你幹什麼?」

  他語氣認真:「我想跟你好好溝通。」

  她扶額頭疼:「說來說去,都是那句話,你沒聽夠?」

  他靠近一步,拉過她的手,俯首湊近她,去看她低垂的眉眼。

  「你知道我不會接受的。」他的氣息噴在她鬢邊,「我不甘心。」

  林善不堪意志被他打亂,剩餘的一隻手要去推擋,反被他捉住一拉,將她整個身子往懷裡送,雙臂順著摟住她的腰轉身抵上門背。

  擦水的毛巾掉了下來,林善及時抓住,往他脖間搭上去,「正經一點行不行,早知道不讓你上來了。」

  「你如果真的絕情,就不該讓我上來。」他抓住機會鑽牛角尖,試圖喚清她的內心,「你承認就是心疼我,心裡面放不下我。」

  他直面逼視她,將她圈在懷裡,她無從躲避,手臂也掙脫不開,氣惱地抓起來咬了口。

  他樂得所見,想起當初她最無助的那段日子,將自己送上去給她咬,表情無痛無癢。

  林善深深咬完那一口,鬆開牙齒時,眼淚無聲滑了下來,濕落臉龐。

  心被狠狠紮了下,他騰出只手去擦她的臉,卻怎麼也止不住淚奔的速度。

  他輕哄:「我錯,是我錯,我沒逼你,你別哭。」

  她拿手摀住臉,情緒也控不住,悶聲抽噎:「你不就是想看我難堪,我哭給你看好了。」

  他輕輕拍打她背:「那好,你盡情哭,我等你哭完,我們再說話。」

  他緩言退讓,反讓她更加無措,硬下心道:「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反正都不會讓你稱心,不如早點離開。」

  韓津此前一直在忍著,這一刻不想再忍,冷著臉說:「照你這麼說,我反正結果什麼都得不到,不如現在不再顧慮你的想法,想怎麼強迫你就怎麼強迫你。」

  林善提上來一口氣,瞪他:「你敢!」

  韓津卸下那份疲憊的偽裝:「我有什麼不敢,我這兩年什麼風浪都見過,命也很多次差點丟過,膽子大得很,你能敵得過我?」

  他看似蠢蠢欲動,她平復片刻,想也沒想就去拉門。

  見她又要逃避,韓津為避免她夾到手指,將她兩手撥開後用力關上門,心頭的怒火被點燃,他直接欺身壓上去,單手反扣住她雙手後,從她長裙下擺摸了進去。

  林善今天穿了身雪紡連衣長裙,肉色絲襪裹著雙腿,被他輕而易舉地上下剝離。

  全身被他制住,意識到接下去要發生什麼,林善不顧形象連連爆粗,他充耳不聞隨她咒罵,直到他將手指伸了進去。

  林善猛顫了下身子,十指扣住他的肩膀,難堪地將頭伏在他胸前,閉上眼。

  「小善……」他見她乖順了身子,輕輕地搗弄那塊領地,由一變二再變三,眸色染上情迷的慾望,「你知道那兩年我怎麼熬過來,我每天晚上都能夢見你。」

  她死死咬緊下唇,根本說不了話,天殺的居然在旋轉。

  「你說你是安慰我可憐我,並不是喜歡我,就算如此,那你為什麼每天晚上都勾引我?你說你冷,我身上燙得很,不斷地給我撩火,到最後又不給我,讓我天天靠手解決……」他低頭吻她側臉,她偏頭不給,他捏住她下巴迎向自己,撅住她的唇狠啃,話從齒縫間流出,「你就是這麼沒良心,過河拆橋,說過的承諾跟放屁一樣……」

  他喋喋不休地訴說不滿,林善想說點什麼反駁,鬆開唇瓣卻溢出一聲輕吟,輕易出賣了她的矜持,她情難自已,踮腳想要掙脫,卻被他趁勢追了過來。

  「是不是想要?我可以給你。」他研判著她的表情,感覺指尖已經濡濕,再次啄她兩下,「不要再對我說謊了。」

  林善欲哭無淚,拒絕跟不上順從,乾脆張口咬上他頸處,此舉引得他將她摟更緊,抽出手指去解褲子。

  在外淋雨時,他半身幾乎濕透,難受地貼著皮膚,此刻脫下舒服多了,更舒服地是他好像回到了夢裡。

  不同的是這一回,他將她真實地摟在懷裡。

  「小善……」韓津咬住她耳垂,「你叫我一聲。」

  她小腹處被熱鐵頂得難受,擺了擺身子微蹭。

  他忍著,那處高昂輕晃,回蹭她兩下,堅持:「叫我一聲。」

  她仍不開口,保留最後一份倔強。

  他輕歎,抬起她一條腿,在大腿肉上狠掐兩下,再將她身子拉高,自覺找到出入,試圖那久違的觸碰。

  才一會,她就徹底軟化,潮水奔湧。

  先前的抵抗變成求饒:「不要站著。」

  他抱起她,將她掛在自己身上,除去礙手的衣物,打開門轉去她的房間。

  藉著尚存的潤感,他撐在她身上,俯身吻住她的同時用力挺身,準而快地一衝到底,然後再也不動,靜靜感受被她絞壓與包容。

  許久未曾有過這般強勢的侵入,他已不再似當初那般青澀莽撞,聽他在耳邊低喃過去的夜裡是怎麼跟她融合,實在難以啟齒對他的唾棄,她只能由得他在身體裡貪戀那緊致空間。

  直到他慾念膨脹,開始律動,一邊折磨般纏著她吻,「小善,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她急促喘息,雙手摸著他下巴,久久凝視不語。

  他中途停下來,抱著她轉了個身,讓她趴在上方,執意等她回答。

  因動作緣故導致他脫離了她,那種深刻的感覺減退了幾分,像是缺水缺氧,林善情不自禁地挨近他,點了點頭。

  他追問:「以前,還是現在?」

  「都有。」她將臉埋在他胸前承認。

  他將她牢牢抱緊,隨即挺身進入寸許,還想問點話,想了想又放棄,沒必要了。

  能得到她的承認,就已經足夠,他還能指望奢求什麼。

  韓津再次將她壓到身下,揉進床褥間,挺身大力進出,以補回那些無數失眠的夜,獨舔傷口的思念。

  最後時分,他腹間劇烈顫抖,忍著爆發的快感,他狠狠吻她:「喜不喜歡我這樣?」

  林善無措點頭。

  「叫我一聲,說喜歡。」

  「韓津,我……喜歡。」隨之她尖叫,那股顫抖的熱意已被他盡數灌入體內。

  ……

  當天晚上,韓津乘坐飛機回去。

  走之前,他向她承諾,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會過來看她。

  至於過去的事,倆人後來都沒再提,既然愛恨難分,不如忽略其中一樣,讓彼此過得舒心一點。

  林善從頭至尾沒怎麼說,只是在他準備登機前,上前摟住他脖子,主動將吻送上。

  周圍人來人往,她什麼也不顧慮,最後難捨難分間,她摸著他的臉說:「我沒什麼期望,你想你以後變得越來越好。」

  「我會。」他真正開懷而笑。

  「走吧。」這是她最後一句。

  一周後,韓津收到探聽來的消息。

  林善已作為交換生,出國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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