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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宅記(重生)》第92章
第92章 求親

  「避子湯?」何氏疑惑著坐到俞眉遠旁邊的椅上,不解問道,「什麼避子湯?」

  「你當年可曾聽說過有人在後宅偷偷下避子藥的事?」俞眉遠見她不解,又解釋道,「就是十六年前,我母親還沒離開俞府時發生的事。m..com 樂文移動網」

  何氏聞言便陷入回憶的沉思中,俞眉遠也不催她,隻端起了茶碗緩緩喝著。

  「避子藥的事,我沒印象,倒是另一件事,我有些記憶。」何氏遲疑著開口,一邊又偷看了俞眉遠一眼,「說起來,那事和你母親有關。」

  「哦?」俞眉遠不動聲色,「說來聽聽。」

  何氏仔細打量了她的神情,斟酌著說起舊事︰「其實我進門是最晚的,對之前的事並不十分清楚,大多也是這些年從後宅各人嘴裡打聽來的。」

  她是在孫嘉蕙懷上俞章敏後五個月時,由杜老太太作主,替俞宗翰納進府裡的妾室。當時老太太只說孫嘉蕙懷孕不能照顧老爺,而俞宗翰與徐言娘感情不睦,因此才又納了這房妾室來照顧他。而丁氏則是在她進府後兩個月,才被孫嘉蕙開了臉,放在俞宗翰身邊的。孫嘉蕙大抵是存了與她爭寵的心思,怕她趁著自己懷孕生子這段時間,分走俞宗翰的寵愛,才把丁氏送到了俞宗翰跟前。而她和孫嘉蕙的梁子也因此事正式結下,要知道那會她才初嫁俞宗翰,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冷不丁被人橫插一脚,自然是恨到極點。

  「孫嘉蕙剛懷上大公子的時候,曾經被人下過一次藥,差點沒保住,後來她的飲食起居就格外小心,甚至請了榮國公府的老嬤嬤回來替她安胎調養,近身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讓任何人碰,包括丁氏。聽說下藥那事,是……」何氏說著頓了頓,又看了俞眉遠一眼。

  俞眉遠只是冷冷盯著她。

  她將心一橫,又道︰「聽說下藥的事,是太太……也就是你母親做的。當然我是不信的,太太那樣的脾性,斷然不會做下這種事。」

  那時徐言娘一直懷不上孩子,而孫嘉蕙才進府沒多久便有了身孕,她這一胎若是出了差子,自然最大的嫌疑就落在徐言娘身,哪怕最後沒有半點證據表明是言娘所爲,但架不住衆人都往徐言娘身上猜測,最後是俞宗翰大發雷霆,勒令衆人不得再提及此事,才堵住了這些流言。

  只是這一樁無頭公案到如今也沒個定論,倒讓孫嘉蕙恨透了徐言娘。

  何氏說完,瞧著俞眉遠臉色仍舊如故,心裡悄然鬆口氣。不知從何時起,她竟有些害怕這小丫頭朝自己發脾氣了。

  俞眉遠心思已經轉過一輪了。她母親寧願一個人遠避小村,也不肯待在後宅,顯然不是願意做這些陰損之事的人,可他們的懷疑也幷非毫無道理,當時那種情况下確實她母親最可疑,孫嘉蕙的孩子沒了,她母親是最直接的受益之人。

  可若不是她母親下的手,還會有誰下這個手呢?孫嘉蕙沒了孩子,對誰最有益?

  算上陳慧口中所說的避子湯一事,這已經是第二樁針對大房子嗣的事情了。

  大房子嗣?

  「既然有人想害蕙夫人的孩子,那麽你們的呢?還有孩子出生之後,可還有遇到什麽危險?」俞眉遠沉吟著問道。

  何氏便不自在地撇撇唇,道︰「出了這樣的事,我們當然要小心翼翼。我懷孕那時候大公子剛出生,你母親也懷了你,你外祖家出事,幾樁事撞在一起,也沒人來管我。我就偷偷懷著章華,也不敢聲張,直到五個月時才悄悄禀了老爺,他讓我搬到了沐善居和他同住,就這麽生下來了。至於丁氏是怎麽懷的,我就不知了,不過她依附著孫嘉蕙,有人撑腰,和我是不一樣的。」

  她說著想起當初俞宗翰的溫柔與呵護,眼裡現出些少女的甜蜜情思來,可那情懷轉眼就消散,除了在初進俞府那兩個月及她懷孕後搬去與他同住的那幾個月,她再沒享受過他半點溫柔。男人的感情說散就散,還不如銀兩和兒子來得實在,這麽多年,她也看透了。

  見俞眉遠神色晦明難辨,何氏怕這小祖宗介懷剛才自己說的話,又解釋道︰「其實也不能怨太太做那樣的事,委實孫嘉蕙太氣人了。我聽人說,孫嘉蕙當年也是用了見不得光的辦法,才讓皇帝下了旨意,逼得老爺娶了她。」

  「我母親不會做那樣的事!」俞眉遠神色一凜,冷道,「孫嘉蕙做了什麽事,竟能讓皇帝下旨?」

  「好像是在宮裡發生的,具體的我可不知道了,你得問老爺去。」何氏嘴皮一翹,撇清了關係。

  都是道聽途說的東西,誰知道真假,又是那麽多年的事了。

  這些話,何氏也藏了許久,如今俞眉遠問起來,橫竪跟她一點關係沒有,她就只當嘮磕那般細細說予俞眉遠聽。

  「聽說孫嘉蕙剛進府時也不得寵,老爺待她只是平平,最常去的還是太太那裡。不過後來老爺和太太常常吵架、冷戰,屢屢把老爺氣得狠,他就哪個房都不去。我剛進府那陣,他倒會來我屋裡,可後來孫嘉蕙拿丁氏固寵,將她開了臉抬成姨娘,老爺就隻往她那裡去了。」何氏又道,提及這些往事,她也恨得牙癢,「也不知那丁氏有什麼本事,能把老爺迷得那麼深?都已經十多年了,老爺回府見得最多的人,還是她!這人看著老實墩厚,想來也是個狐媚子。不過話說回來,丁氏的眉眼……有些像你母親,你不覺得嗎?」

  像她母親?

  俞眉遠在腦中描摹著丁氏的模樣。記得初見丁氏時,她也確實有過這樣的感覺,粗看過去丁氏與徐言娘有幾分相似,可再細看却又完全不同。徐言娘身故的時候,她還很小,沒見過母親幾面,對母親的長相其實是模糊的,加上後來她也問過周素馨關於丁氏容貌的事,周素馨覺得一點都不像,她便只當自己思母過度,沒多在意。

  「那我父親這些年,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比如……脾氣?」俞眉遠沒有回答她,只是問著。

  「老爺的脾氣?」何氏這回可就納悶了,她問後宅的事也就罷了,怎麽還繞到俞宗翰身上去了,這到底在查什麽?

  「嗯。」俞眉遠點點頭。

  「老爺很少待在後宅,更少到我屋裡,我見不著他幾面,自然也不知有何古怪。若一定要我說……」何氏認真思索一番方答道,「有時候我覺得他像兩個人似的,一陣子溫柔體貼,一陣子却又暴躁冷漠,這情况在你母親剛離開俞府時的那段日子尤其嚴重,後來他就被丁氏徹底迷了心。唉,男人嘛,喜新厭舊,也是常有的事,誰還能指望他一輩子都像最初時那樣好呢?」

  她說著又自嘲笑笑。

  俞眉遠卻越發懷疑起來。俞宗翰的心智受往音燭影響,恐怕這事沒這麼簡單。

  「我說四姑娘,你問了這麽多不相干的事,到底是要查什麽?起碼也先告訴我,我才好幫你。」何氏說得口幹舌躁,便自顧自倒了碗茶往嘴裡灌去。

  「與你無關,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俞眉遠一整衣裙站起,見她還要說話,忽道,「噓,別說話,有人來了。」

  何氏側耳一聽,壓根沒聽到脚步聲,她不由奇怪,剛要說話,便見俞眉遠猛然間沉了臉,將手裡整碗茶都  到她臉上。

  「啊--」何氏尖叫一聲,大怒,「俞眉遠,你這是幹嘛?」

  「不幹嘛,你從前幾次三番得罪我,如今被關在這裡,我只是來還還你從前給我的『恩情』。」俞眉遠拔高了聲調,張揚狂妄道,眼眸却衝著桌上的經文一掃。

  何氏臉上發上衣上全是茶水,滴滴答答地落著,好不狼狽,她本要大發作,見了她的眼色又有些遲疑,很快伸手將經文塞進了懷中。

  俞眉遠笑笑,轉眼又化作厲色,她揚手將桌上茶碗掃落地上。

  茶碗發出刺耳的裂響,在地上碎作幾塊。

  何氏嚇了一大跳,便破口駡起人來。

  外頭這時才傳出匆促的脚步聲來,幾人掀簾而入,當前一人就是老太太跟前的桑南。

  「怎麽回事?」桑南一眼望見地上的狼藉,便又狐疑地看了屋裡這兩人。

  俞眉遠攏好衣襟,若無其事地抬了下巴,霸道開口︰「我來看看姨娘,不小心打翻了茶碗。」

  「只是這樣?我在外頭好像聽到你們在吵架?」桑南試探著開口,又朝另兩個小丫頭使了眼色,那兩人便一人蹲下拾碎瓷,一人拉開了何氏。

  這小霸王分明就是來這裡找何氏碴的。也是,從前何氏掌家之時給她找了許多不痛快,如今虎落平陽,這小丫頭還不得上來踩幾脚報報仇。

  「沒啥,姨娘不領我的情罷了。好生無趣。」俞眉遠說著往外頭走,一邊走一邊道,「桑南姐姐,你來這裡又是爲什麽?」

  「來尋你的。老太太找你問話呢。我去了暖意閣,她們說你出去了,我便一路找過來。有人說你往長齋堂來了,我便來碰碰運氣。」桑南想起正事,忙拉了她的手,「快隨我去慶安堂,老太太怕是等急了。」

  俞眉遠被她拉著離開了長齋堂。

  ……

  慶安堂今日人很少。自從大房二房鬧矛盾以後,兩房的人總不一塊去慶安堂請安,往日熱鬧的場面,如今很少見了。

  俞眉遠進了明堂,便見杜老太太坐在榻上正拔著手裡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詞。

  「祖母!」她不像從前那樣,一進屋就親熱地撲進她懷裡,而是規規矩矩行了個禮。

  「阿遠,過來祖母這裡坐。」杜老太太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慈愛地笑著,「我這裡有你喜歡吃的果子,過來。」

  俞眉遠偏頭笑笑,上前坐到她身邊,被她一把攬入懷中。

  「祖母,阿遠長大了,不愛吃果子了,你別老拿這些哄小孩兒的東西來騙人家。」

  看似孩童撒嬌的話,卻一語雙關。

  杜老太太一怔,不知她話中之意幾成真,幾成假。

  俞眉遠仍舊笑著,手還是伸過去摸了幾顆丹果糕,眼裡幾許饞光。

  杜老太□□安心,半摟著她道︰「小猴子很久沒來看我了,是嫌我這老太婆煩了?」

  「明明是祖母嫌我們鬧你,又反過來責怪我們,哼。」俞眉遠眉頭一皺,做了個鬼臉。

  「又派我的不是了,都是你對,你這小皮猴!」杜老太太樂呵呵笑起,忽又將她拉到自己身前仔細打量一番,贊道,「果然長大了,出落得越發水靈了。你的笄禮還沒行吧?」

  「沒呢。」俞眉遠吃著丹果糕,不以爲意道。

  「讓祖母給你挑個日子,請個德望重的貴人回來給你主持這笄禮吧。」杜老太太拉著她的手,一下下摸著。

  「不勞煩祖母了,蕙夫人說了,改天自會替我好好操辦一場笄禮,必不輸給阿安。」俞眉遠說著像小孔雀般翹起尾巴,很是得意。

  杜老太太的笑一淡,轉了話題。

  「聽說你昨天在飛鳳行館鬧了不小動靜出來?什麼時候認識的晉王殿下,怎麼沒告訴我們?」

  俞眉遠舔舔唇上丹果,道︰「在東平的時候遇見的,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沒說了。」

  「我聽人說,晋王殿下頗爲看重你?」

  「那又如何,他看他的,橫竪跟我沒關係。」俞眉遠滿不在乎地開口,似也不將晉王看在眼中。

  「小丫頭大了,轉眼也要議親。你告訴祖母,心裡頭可有人了,祖母替你做主。」杜老太太又試探道。

  「祖母,我是個女兒家,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隻遵從父親與……蕙夫人。」俞眉遠臉一紅,垂了頭。

  杜老太太聞言眉頭微皺。

  「那你覺得燕王世子如何?昨個兒你二嬸過來說了,想給你說這門親事,我尋思著也要你自己中意,才好與你父親開口。」她便又道。

  兒孫親事,本由父母安排,她這祖母也不好越俎代庖,如今既然想插手她的婚事,必然要先尋個源由,才能開口。

  這源由,由俞眉遠自己來才最好。

  世子妃的位置,她不信俞眉遠不心動。

  「霍昭?祖母,我不喜歡他。」俞眉遠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為何?阿遠,世子妃,將來可就是王妃,這門親難得。」杜老太太整張臉都皺起,不由自主往她手裡又塞了兩把果子,哄孩子似的。

  「不要。」俞眉遠直搖頭。

  「我知道世子昨天魯莽了一些,惹惱了你,但那是少年心性,你別放在心上。」杜老太太仍在勸著,想想忽又道,「還是你心裡有人了?晉王殿下?」

  俞眉遠嘆口氣,紅著臉道︰「我不喜歡霍昭,更對晋王殿下無意,蕙夫人說了,給我安排了更好的去處,我聽夫人的。」

  連皇子都不放在眼中,那更好的去處自然只有一個地方。

  杜老太太眼一沉,連帶著臉色也不好看了。

  大房果然存了這樣的心思,難怪將這小霸王給收買了,看模樣她也是個心性高的,想揀著高枝飛上去做鳳凰。

  也不想想自己有沒那個命!

  看著饞相大作的俞眉遠,杜老太太捏緊了手裡的念珠。

  俞眉遠自顧自吃著手裡的零嘴,也不再開口,心裡却是冰凉的。

  果然,個個都沒安好心。撕了這層皮,讓她們自己爭去吧。

  屋裡正沉默著,外頭突然有婆子來報。

  「老太太,靖國候府的魏將軍帶了冰人親自上門求親了。」

  「哦,求得俞三?」心情不好,杜老太太口吻也顯得冷漠,俞眉安與魏眠曦的親事已經議了許久了,沒什麽驚喜。

  「不……他求的是……」那婆子頓了頓,道,「求的是四姑娘。」

  「噗--」俞眉遠滿口果子毫無形象地噴出。

  這人還真敢上門啊?

  從今往後,請叫她香餑餑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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