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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影帝接吻續命》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然後就親了。

  陳知著沒想過這麼快就能體驗一把和朋友舌吻的感覺,還很激烈。

  是真的激烈。

  陳知著直了二十多年,上一次親同性還是上幼兒園。

  陳知著舌頭碰到丁湛的舌頭時候居然沒覺得很厭惡,丁老師嘴唇很軟很涼,親上去很舒服。

  離的太近了,陳知著連丁湛的頭髮絲都能看得很清楚。

  丁老師身上有股非常好聞的味道,陳知著迷迷糊糊地想,等會非要問問丁湛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

  丁湛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的那麼快過。

  一下一下,他甚至能聽見聲音,和陳知著急促的呼吸混雜在一起。

  陳知著放開的時候驚覺自己的手在丁湛腰上,襯衣被他擼上去,露出一截腰。

  丁老師腰部肌肉緊實,線條好的不行,手感也是。

  他訕訕地鬆開手。

  這就不太直男了。

  陳知著嘴唇通紅通紅的,丁湛也是,比塗了口紅還紅。

  丁湛胸口上下起伏,他頭髮有點亂,有幾縷垂到了眼前,陳知著發現他頭髮濕了,他眼睛好像也有點濕,而且有點紅,像是有薄薄的一層血。

  這是什麼神仙長相。

  陳知著都想拍下來。

  丁湛拿手把頭髮攏上去了。

  頭髮是黑的,也就顯得他的手格外蒼白,有幾根青筋隆起。

  好看這種事情真是不分性別的,欣賞好看的人也是不分性取向的,陳知著如是安慰自己。

  丁湛喘了幾口氣,他這時候才意識到腰有點涼,把衣服拽了下來。

  陳知著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丁湛也意識到了,他沉默了一會,乾巴巴地說:「沒事,加錢就行。」

  陳知著心虛地問:「加多少?」

  丁湛:「……」

  他後悔說這句話了,丁湛說:「你要喝口水嗎?」

  陳知著一激靈,什麼口水?

  喝什麼口水?

  「不,不用了,謝謝丁老師。」陳知著結結巴巴地說。

  他扯了幾下有些長的襯衣,道:「丁老師,我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陳知著逃一樣地從沙發上起來,然後可能因為剛才的頭暈,也可能因為他確實太慌了,他直接撞在茶几上了。

  這個房間裡的茶几極富有設計風格,邊緣雖然不尖利,但是全部由玻璃和合金打造,更何況陳知著撞的不太輕。

  陳老師有幾秒表情都扭曲了。

  他沒來得及揉自己的小腿,看見丁湛伸手要扶他,一瘸一拐地跑出去了。

  「丁老師晚安,丁老師再見!」

  丁湛抬眼,嗯了一聲。

  房間裡的燈之前被陳知著關了,此刻只開著一盞不太亮的燈。

  昏暗的燈光下,丁湛的側顏居然看起來頗為黯然。

  但也只是一刻,丁湛瞥過來的眼神讓陳知著覺得,他可能被生剝活吞。

  陳知著出去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理解,任誰被自己的朋友這麼親了,自己還是出於好心,都不會太高興。

  陳知著當時實在不清醒,他也確實忘了他倆到底是誰先伸的舌頭。

  陳知著關門,進浴室。

  他現在就感謝他今天穿的襯衣挺長的,不然讓丁湛看見他究竟有了什麼樣的生理反應,他現在在丁湛面前謝罪自殺也夠了。

  他脫衣服,開冷水,把一身的熱衝下去。

  夏天就是太熱了,剛才親都能親出汗。

  陳知著靠著冰涼冰涼的牆,用沾滿水的手擋住了眼睛。

  他剛才,他剛才……

  這他媽都是什麼事。

  ……

  陳知著又吐血了。

  不對,應該是他演的角色又吐血了。

  之前南祀自己捅自己吐了半天的血才死,今天是傅三思差點把自己氣死。

  傅三思很有本事,傅三思也很有脾氣。

  他就是太有脾氣了。

  之前長公主謀反,他能坦然視之,眾臣詰難,他能安之若素。

  碰上蕭容毓就不太行。

  蕭容毓親征西北,他留守京師。

  然後蕭容毓就出事了。

  蕭容毓親軍夜半被西北叛軍衝散,蕭容毓不知所蹤。

  傅三思強行壓下消息,把事情的不利影響降至最小。他口中和知情的人說著君上授於天命,自然不會有事,實際上他當然明白戰場瞬息萬變,不可謂不驚險。

  傅三思派人秘密尋找與蕭容毓血緣關係最為親近,且父母早亡或者背後並無家族勢力的宗室子以防萬一。

  帝都防務已是嚴到了極致,他必須做好一切準備,要是蕭容毓出事,立新君,保大夏江山穩固,若是蕭容毓沒出事,他當然要給他守好國都,若是有人生事,他要好好處理。

  蕭容毓失蹤了三天,傅三思整整三天沒合眼。

  他一邊處理事務一邊等,等一個確切的消息。

  傅三思身體不如少年時,整日勞累加上憂慮,他只覺得喉嚨裡一直堵著血,一喘氣就疼的綿長。

  傅三思在第五日等來了蕭容毓的消息。

  等來了夏君文韜武略,假以失蹤之名,麻痺西北叛軍,最終卻敵幾百里的事。

  這件事,除了跟隨蕭容毓的近臣,幾乎無人再知曉。

  這還不能算是全勝,但首戰即告捷,無論是對於軍隊還是帝都的朝臣來說,都是莫大的鼓舞。

  傅三思聽完之後笑了笑。

  他困的不行,就想睡個覺,但有其他事情沒處理完,只能一邊困著一邊辦著又一邊想著。

  他想自己這幾天殫精竭慮擔驚受怕,好在蕭容毓無事。

  他不僅無事還好得很,恐怕還春風得意。

  失蹤是假的,親軍被夜襲衝散卻是真的,蕭容毓那時不回大營,整整五日,要是有什麼意外……

  傅相面無表情地批了折子。

  之後吐出了一口血。

  全噴桌子上了,一桌子的東西沒能倖免,紙上多多少少濺上了。

  吐完又自己拿袖子擦了一把,發現確實是滿袖子的紅,沾在月白色的長袍上,艷的像桃花。

  他脫下外袍,叫人。

  下人見了他桌子上和袖子上的血驚了片刻,正要去叫府醫,卻被傅三思一抬手阻止了。

  「不用,」他聲音卻是清朗的,偏偏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咬牙切齒,「我無事。」之前喉中有血,吐出來反而舒服了不少,權當是活血化瘀了。

  更何況府醫來了定然要耽誤幾個時辰,他沒那個閒工夫,又得開一堆苦且澀的藥,要他喝,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他把外袍扔過去,道:「把有血的這一塊裁下來送到我這。」

  他叮囑道:「找幾個繡工好的繡娘,好好修整那塊裁下來的布料,把帶血的地方繡花,別處添葉。」

  下人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不多問,拿起來就走了。

  傅三思喝了一口茶潤喉。

  不得不說,他現在實在是太想見到蕭容毓了,如果不見蕭容毓,他怎麼給他送這玩意?

  傅三思自己過的不好,就不願意別人過的舒坦。

  他一貫如此,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他擔憂了這麼久,籌謀了這麼久,怎麼也得讓蕭容毓知道,不然他不是白幹了?

  張瀾喊完卡之後陳知著立刻去拿水,喝了好大一口。

  喝完他還是皺著眉。

  「怎麼了?」齊琅問。

  陳知著說:「今天的好像沒加那麼多蜂蜜,苦。」

  齊琅說:「此刻傅相心情陰晴不定,太甜的血漿怕你繃不住,笑出來怎麼辦?」

  「真的?」

  「假的。」

  陳知著放下杯子,說:「這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你這個月獎金沒了是真的。」

  傅相心情陰晴不定,他心情比傅三思心情還要不定。

  齊琅毫無尊嚴地說:「老闆我錯了。」

  丁湛下一場要和他對戲,這時候已經化好了妝坐在個不礙事的地方,難得沒看劇本,在看手機。

  陳知著不太敢去丁湛那。

  一是因為他親丁湛的事,二是因為他自己身體上的問題。

  不對,他沒有任何問題,相反還很精神,很有活力,很他媽丟人。

  丁湛看見陳知著站在那好像在看自己,本來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卻一下笑了。

  「陳老師,來這。」他自然地叫陳知著,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陳知著內心是拒絕的。

  雖然他是拒絕的,但是並不耽誤他最終還是到了丁湛的身邊。

  丁湛面前擺了個很小的桌子,上面零零碎碎地堆著要用的東西。

  還有幾袋乾果,丁湛看起來不像是願意吃零食的人,事實上他也很少吃,這是之前同組的演員買的,給他送過來的。

  陳知著坐在他身邊,沒有像以前那樣話很多。

  丁湛一下緊張了起來。

  他明白陳知著答應讓他幫忙是一回事,可真伸了舌頭是另一回事。

  但是昨天晚上那個情況不是用理智克制就能克制住的。

  當時陳知著好像意識不算特別清楚,臉是紅的,眼睛旁邊也是紅的。

  他整個人那時候給人的感覺都跟平時不一樣。

  丁湛是個很好滿足的人,他也是很克制的人。

  小時候能用一支冰激凌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再要第二支。

  吃別的東西,或者要別的東西也是,說好了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換牙期的小孩,明明不能吃糖,但又特別想吃,家長給他一小塊水果糖他就可以滿足,也應該知足了。

  陳知著對他來說就像是糖,他吃一小口就行。

  可陳老師大方啊,他要的是一塊糖,人陳老師給了他一個廠。

  太甜了,甜的他都得意忘形了。

  他昨天晚上伸完舌頭就後悔了,然後他還反思了一下,既然伸都伸了,再讓他拿出去,陳知著也知道了,不如直接親了。

  他就親了。

  陳知著越是不說話他就越緊張。

  丁湛拿起一顆夏威夷果,他本來想找東西給它打開,因為太緊張,他直接捏碎了。

  果殼崩到了陳知著那。

  陳知著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尷尬地把頭低下去了。

  他現在已經在想哪個牌子的刀比較快,痛苦比較輕了。

  丁湛他為什麼不說話?

  丁湛為什麼不笑?

  他以前不是挺愛笑的嗎?

  這交換個口腔菌群已經能讓人性格大變了嗎?

  陳知著想想自己親完之後還能百病全消呢,也就接受了這個根本不合理的事實。

  陳知著餘光看見丁湛手裡的那顆夏威夷果,不,應該是夏威夷果的遺骸,縮了縮脖子。

  他真怕丁湛就用這樣的方法把他腦袋擰下來。

  他臉挺好看的希望丁湛不要這麼狠。

  丁老師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拿了一顆。

  這次他借助的是工具。

  他剝完之後順手把果仁扔到桌子上一個空紙袋上。

  丁湛純粹是閒著沒事幹,想和陳知著說話又怕對方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方祁不明白自己老闆發什麼神經,乾剝不吃。

  齊琅也不知道陳知著發什麼神經,總是偷偷看丁湛,表情心虛中還帶著熱切。

  這是突然從精神病院跑出來了嗎?

  丁老師用了二十五分鐘三十秒剝了一袋,由此得出了乾果不抗吃的結論,雖然他只顧著剝,沒有吃。

  方祁看丁湛面前的那一堆果仁,在想他是打算一次性全吃了嗎?

  然後她就看見自己平時成熟穩重的老闆像個哄自己喜歡的人的小孩一樣,討好又小心地把那堆果仁,連帶著袋子,一起推到陳知著面前。

  方祁:「……」

  過來的齊琅:「……」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們看見這些?

  齊琅站在方祁旁邊說:「為什麼我要承受這堆我不能承受的狗糧?我還是個孩子。」

  方祁略微得意地說:「我有男朋友。」

  齊琅立刻離開了方祁。

  所有人都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為什麼她沒有?

  陳知著看著自己面前的夏威夷果,不解地問:「丁老師?」

  丁湛說:「我閒著沒事。」

  陳知著說:「我能在你既覺得閒著沒事,又在數錢的時候找你嗎?」

  丁湛思考了一下,認真地回答:「我可以數卡。」

  「農行工行建行商行還是什麼行?」

  「公交卡,」丁湛說:「門卡。」

  陳知著問:「有飯卡嗎?」

  丁湛道:「我上完大學就退了,不好意思。」

  陳知著說:「沒事。」反正他倆一個大學的,丁湛有的飯卡他也有。

  陳知著回憶了一下和丁湛的對話,不是,丁湛那麼節省的嗎?公交卡認真的?

  陳知著更想好好對待丁老師了,至少給丁老師再買個車。

  丁湛並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陳知著的心中發生了什麼改變,他最終還是問:「你不生氣了?」

  陳知著非常茫然,生氣,生什麼氣?他和誰生氣?

  丁湛見他臉色古怪,本來想說點什麼緩解氣氛,奈何他沒有哄人的經驗,憋了半天,說出一句,「你要是實在生氣,不如我把上個月的六萬塊錢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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