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算計
路上,劉張氏和肖萍兩人手挽手,親熱地聊開了︰“肖妹子怎麼樣?對我那三弟,可看得上眼?”
肖萍有點害羞道︰“這次要多謝姐姐引薦了,要是這事成了,以後可忘不了姐姐你。”話里話外透露出對劉習廉很滿意的意思。
“哈哈,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劉張氏很是興奮,頗有點心照不宣的意味。
她們究竟唱的哪出戲呢?話要從兩人都在娘家接頭的那段時間說起,在劉張氏嘀嘀咕咕說起三房,半是羨慕,半是嫉恨的語氣中,肖萍漸漸地上了心。但想要做成這事,就必須有人從旁協助,劉張氏就是最好的人選,如果把兩人綁在同一條船上,有共同的利益,何愁大事不成呢。
于是肖萍對劉張氏承諾,如果事情成了,會說服劉習廉過繼一個孩子給她。她相信自己的姿色,也對男人有信心。在她眼里,男人嘛,那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給點甜頭嘗嘗,那比狗還听話,叫往東絕不往西。
劉張氏听完後很是興奮,她覺得這是打擊三房的最好機會。早就看他們倆一副恩愛的樣子不順眼了。憑什麼同是女人,她就這麼好命,好事哪有一個人獨佔的道理?
這次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讓你在自己最得意得地方嘗到背叛的滋味。看你男人能不能禁受的住誘惑。就是把守得住,也要想主意,弄手段把她們湊到一塊去。到時候看你怎麼哭。看你們怎麼成為村里的笑話。
況且這事也不是白做的,如果說前者是讓她解氣,後者就是實實在在的給她好處了,肖萍承諾的好處讓她拒絕不了。她相信有肖萍在三弟耳朵根旁敲邊鼓,遲早自己會得償所願。她只感覺熱血沸騰,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弟妹听到這事,受打擊的樣子,最好連肚里的孩子也保不住。
這個女人已經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完全失去了理智。
“不過,我看你三弟不是那種一見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這事能成嗎?”肖萍有點躊躇道。
“放心吧,這不是有三弟妹在跟前嘛,我這三弟哪都好,就是有點懼內。”劉張氏有點恨鐵不成鋼。
“是嗎?看你三弟妹挺和氣的,以後,我拿捏她的把握也增大點,大姐你就等著抱兒子吧。”肖萍拍拍劉張氏的手道。
“你可不能大意輕敵,妹妹,那可是條不咬人的狗,可千萬不要被表象迷住了,輕敵可是要不得的。”劉張氏連忙提醒道。
“我醒的。”肖萍有點顧慮地說︰“可是三弟能上鉤嗎?”
“你也看到情況了,我那三弟妹可是懷著身孕,能服侍得了他?又不是和尚。現在又有你這姿色的女子主動獻身,他還在坐的住?又不是柳下惠,天下哪有不吃魚的貓?”劉張氏很是曖昧地笑道︰“就怕到時候是干柴遇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了哦。”
“姐。”肖萍想到那時兩人翻滾的情形,即使臉皮夠厚,也有點受不住。
“好了,好了,姐姐不打趣你了。”劉張氏收住笑臉說︰“我們這樣,明天我們請三弟到家里喝酒,以防萬一,咱們還是等他喝醉了,那時正是你行事的時候,你可要把握住機會。”
“放心吧,姐,可是我就是擔心他喝醉了,還能做那事嗎?”
“哎呦,我的傻妹妹,做不成那事,你不會把衣服脫了,睡在他旁邊。女子的名節可是大如天,他能賴的了。何況反正他喝醉了,能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不是憑你的兩張嘴。到時不得乖乖的納了你,要是三弟心懷愧疚的話,許會直接抬你為平房也說不定。”劉張氏打趣道︰“等成了他的人,那事還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急什麼呢。”
肖萍沒有說話,不過她充滿野心的眼神,蠢蠢欲動的表情出賣了一切。
現在她們眼中劉習廉就是砧板上的一塊肉,想怎麼割就怎麼割,再說白白得一個美嬌娘,那種情況下不順水推舟的,就不是男人。
她們合計的很好,事情也有很大的可行性,如果沒有劉文青的話,說不定這事還真就給她們辦成了,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她們這頭在商量著怎麼辦事,什麼細節都考慮到。正在喝酒的劉習廉渾然不知大嫂竟然有膽子再一次的算計他,劉習禮也不敢相信他媳婦才回來就敢作怪。
兩人都喝的醉醺醺的,還是劉文厚駕著大伯給送回家的。
劉文厚把劉習禮送回家,安頓好後,正準備回返的時候,被大伯母叫住了︰“大子,今兒你們家款待了你大伯,我們家明兒回請,讓你爹收工回來就到我家來喝酒。”
劉文厚不能拿決定,只說會和爹說的。到家後就把這事告訴了他娘和弟妹們。
其它人都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只當成一般的親戚間的來往。只有劉文青心中的警鐘長鳴,有這好事?大伯母那摳貨,讓她請客不下于在鐵公雞身上拔毛,如今竟然主動提出來,所圖的事情肯定不小。她一時猜不透,只好明天跟劉習廉過去再做打算。
至于大伯母話里話外只請她爹的意思,被她華麗的忽略了。
時間過的很快,劉文青在練字,做女紅和家務中結束了充實的一天。
等劉習廉下工回來,太陽已經落山了,劉習禮正等在院外,婆娘今早和他說要回請三弟時,他還以為天上下紅雨了呢。
再三確定後,才認識到是真的,心里很是欣慰。
果然婆娘不能過分驕縱,趕她回去幾天,立馬懂事了。在他看來,兄弟之間就是要常來常往,要不然就會生分,可惜以前他婆娘太過摳門,不舍得花錢,他也不好太過違逆對方的意思,要不然為了這整天在家吵吵鬧鬧的他也受不住。
以前還是沒看錯這婆娘,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看到劉習廉回來,很是興奮的直接拖著他就要往家去,以前都是吃兄弟的,現在終于能回請一次,他感覺很有面子,背也能挺直了,有種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意思。
劉習廉明白大哥的心情,對他說︰“大哥,不急,你看弟弟這風塵僕僕的,容我回去洗洗。”
“對,對,看我這性子。”劉習禮很是不好意思。
劉習廉也不在意︰“大哥,你先回去,我們自家人還要這麼客氣?天氣這麼熱,大嫂忙菜肯定辛苦,你回去讓她少弄點菜?”
劉習禮一听,也對,自己媳婦難得這麼上道,是得鼓勵鼓勵,希望她能繼續保持下去。就听從弟弟的話,先回家去了。
自己的哥哥回去後,劉習廉松了一口氣。自家兄弟弄的這麼生分,像外人似的三催四請,客氣得不得了,真是有點不習慣。果然從上次那事後,他已經不能再像從前那樣對待哥哥一家了,傷痕想撫平是需要時間和代價的。
回家就著井水洗把臉後,看到自家兒子和媳婦都在吃飯,就三閨女在那坐著,明顯再等他的樣子,就問︰“三兒,怎麼不吃飯啊,等爹回來一起吃?我家閨女就是貼心,可惜今天爹要到大伯家做客,不能在家吃了。”
劉文青暗暗腹誹,你想多了,爹,真的。
劉文厚連忙說道︰“爹,我們知道你要去大伯家做客,才先吃飯的。可是小三就是不肯吃,怎麼說都不听,說非要跟著你,去大伯家吃好吃的。爹,你說說她,大伯娘昨天可沒讓我們也去,小三跟著的話,她肯定又要拉臉子。”
看來劉習廉一家對劉張氏的脾性很是了解。
“怎麼說話呢,這孩子。”劉任氏嗔道。
劉文厚吐吐舌頭,很小聲地回道︰“本來就是嘛。”
“拉什麼臉子啊,難不成她還能和一個孩子計較,那真是越回越回去了。去,一家都去。人多你大伯高興。”劉習廉很是不高興別人不看待他的孩子,不看待自家的孩子就是在打她的臉,看不起他。
“我們才不去呢,都吃的飽飽的了。”劉文厚和劉文智連忙推辭道︰“小三要去,爹你就帶小三去吧。”
見這個情形,劉習廉也不好強求,他也知道幾個孩子對大哥一家不怎麼感冒。
劉文青跟著爹到大伯家,她到要看看誰還能在她眼皮底下耍心眼。
大伯家的格局和她家一摸一樣,房間,客廳,養牲畜的房子都分的一清二楚,看來當時分家的時候,劉學止還是花了心思的,不存在明里偏袒哪房的事情。
劉張氏看到三弟不是一個人,臉色立馬難看了,不過想到今晚的計劃,心情又愉快起來,她可不認為一個孩子有什麼大的能耐,能攪合得了她們的大計。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劉習廉今晚就是那甕中的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