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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教你日理萬姬(穿書)》第61章
第五十九章 袁廣涯

 兩個月後, 平楚老人乘著星夜回來了。

 他帶回來了兩隻活人的腿, 一整塊從一個死人身上扒來的皮膚,一塊肝臟、一張臉皮以及一個喉嚨。

 這些東西,都用特殊的方法保存好, 以求移植到袁芳塵身上的時候,組織還能存活。

 明月輝簡直興奮得往平楚老人身上撲了, “師父, 師父!”

 在她眼裡,平楚老人簡直是天神下凡, 就這樣救下瀕死的袁芳塵。

 可是,還沒等她撲到平楚老人身上, 這個風塵僕僕的男人直接給了她一擊重錘——

 “明月,這一次,你給你師姐動刀。”平楚老人就像放下金華火腿一樣,放下肩上扛著的兩條腿,斬釘截鐵地對明月輝說。

 明月輝呆立當場,她連兔子的腿兒都移植不好, 怎麼可能去移植師姐的腿?

 而且師父這種抗腿兒的方式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吧……

 “為師這一次將手給傷了, 是沒法給你師姐動刀了,拯救哀牢山飼養員的重任,就交到你身上了。”說完,平楚老人展示了一番他右手粗亂包紮的白棉布。

 明月輝用懷疑的目光覷了那塊白棉布大半天,她總覺得這玩意兒是師父進門之前臨時包上去的,畢竟專業如他, 不會連最後的結都打不好。

 然而師父的話是不能違逆的,明月輝早已知曉平楚老人雖詼諧風趣,做出的決定卻是說一不二,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只見平楚老人放下了裝著肝臟的陶罐子,心平氣和地問明月輝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沒有就要去關禁閉開始給師姐動刀了。

 “師父,我辦不到的,我才學了不到一年啊!”明月輝的臉嚇成了豬肝色,她敢保證,肯定比那放在陶罐子裡的肝還要肝……

 然而,即便是明月輝多次苦苦哀求,哭著說自己辦不到。

 堅持己見的平楚老人依舊沒有放過她,他逼著明月輝拿起了切割刀,正對著用了麻沸散昏迷不醒的袁芳塵。

 明月輝是哭著給袁芳塵用刀的,她的手不敢抖,牙齒便一直都在發抖。

 在被平楚老人關了整整一天一夜後,她移植好了袁芳塵身上的最後一個器官,如釋重負的明月輝扣了三下門扉,示意平楚老人已經完成後,直直就地暈了過去。

 屋內的燈火明明滅滅,照著堂屋內掛在橫樑上的藥材,明月輝模模糊糊睜開眼,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那是一張三十來歲的面孔,長得頗有些風韻,嘴角左邊有一顆痣,神情溫柔又熟悉。

 她正在就著燈火繡花,針線紛飛,兩朵並蒂蓮活靈活現地印在了薄如蟬翼的絹帛上。

 “師姐……”就算容顏改變,滄海桑田,明月輝還是能一眼就認出袁芳塵。

 她雙眼積聚了眼淚,手一撐,起了身,整個人撲到了袁芳塵身上。

 “怎麼了啊?”袁芳塵歎了一口氣,放下刺繡。

 明月輝貪戀地蹭了蹭袁芳塵的肩膀,安心地閉上眼睛,孩子氣地說,“還好,師姐沒有走丟,還好……”

 ……

 春去冬來,又過了兩載。

 明月輝到哀牢山,已經有四年了。

 她修習武藝、醫術、奇門八卦、治國之道與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存技能。在平楚老人與袁芳塵毫無保留的言傳身教下,她整個人可謂是有著脫胎換骨的轉變。

 四年來,她只是偶爾與平楚老人下山採辦,無論根基多麼牢固,身手多麼厲害,從個性來說,本質上還是當初那個愛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他們三個伴日升,伴月降,與山中野怪為伍,與閑雲野鶴為伴。

 明月輝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即便有平楚老人關於鳳命的預言,在她的私心裡,她依舊希望這樣隱匿山野的日子一直一直持續下去。

 這裡有她的親人,她不願意離開。

 然而就在第四年的尾巴,那一年的深秋,山下突然聚集了好大一支軍隊,包圍了整座哀牢山。

 一時間飛鳥驚惶,山鹿奔走,整個山間都亂了起來。

 “是那些人?”袁芳塵登上山巔,一眼望去,山下密密麻麻地全是兵。

 她是知道的,當年明月輝被送上山來,是得罪了當今女皇——雲帝,她怕這一次,是女皇找到了明月輝所在,想要對她趕盡殺絕。

 “是那些人。”平楚老人在她身旁,遙看那企圖登山的人。

 這片深山之所以多年以來了無人煙,是平楚老人在其中設了奇門八卦陣中的死陣——九環陣,這個陣法若無破解之道,一經走近便如深陷九曲連環之中,循環往復,永遠無法出陣,終將死於無間輪回之中。

 袁芳塵眉間一跳,這樣大的數目,就算九環陣困得住一些人,雲帝未必不能用屍山人海鋪成路,直取上山,捉拿明月輝。

 “然此次的目標卻不是明月。”平楚老人的眼神銳利起來。

 袁芳塵一愣。

 “是你。”

 袁芳塵:“!!!”

 隨後袁芳塵才在平楚老人的口中知曉,原是阿父袁廣涯的二弟在朝為官,位列宰相。

 袁相清高,朝野之上得罪了雲帝,當場將其氣得罷朝。

 數日之間,雲帝隱忍不發,眾人還以為此事過去了。

 沒想到至第五日,雲帝連發數到旨意,不但將冷宮之中名不見經傳的賤婢之子敕封為晉王,還下令賜婚,將袁氏嫡女賜予晉王為妻。

 如此惡毒之計令袁相氣得當場暈倒,雲帝不但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反而讓人將其抬下去後,即刻下令遣軍隊入寧州哀牢山,強質袁家嫡女袁芳塵入宮。

 “芳塵,這一次,雲帝的人是來抓你的。”平楚老人轉過頭,看向袁芳塵。

 袁芳塵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此女亦可為帝?”

 “這樣心胸狹隘,隨心所欲顛覆天下之人,必定會令神州陸沉,百年根基一朝食盡。”袁芳塵道,她的天相之術雖遠不及平楚老人,卻還是能嗅出一兩絲危險的氣息,“大樑朝氣數已盡了……”

 “師父,現在怎麼辦?”袁芳塵問道。

 “靜等吧……看看你明月師妹睡醒沒……”平楚老人歎了口氣,“睡睡睡,一天到晚睡得跟豬一樣,真不知道那謝如卿怎麼看上她的。”

 “絕對是眼睛瞎了!”他補充道。

 ……

 明月輝是被袁芳塵搖起來的,得知山下來了一大隊兵後,非但不驚訝,反而“哦——”地叫喚了一聲。

 “師姐,我要吃花果酒,菊花味的。”明月輝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你怎麼不著急?”袁芳塵奇怪。

 “師父都不急,咱們急什麼?”明月輝又懶洋洋地滾了兩圈,“但凡遇到危險,師父肯定第一個捲舖蓋跑路,他現在穩如泰山呢,肯定沒啥大事的。”

 袁芳塵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向明月輝,待明月輝發現之時,她已然看了好久了。

 “怎麼了,師姐?”明月輝起床換衣,見袁芳塵呆立當場,有些不明所以。

 袁芳塵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無事……”

 她只是沒有想到,明月輝的天資竟然如此之高,短短四年時間達到預測天下的造詣,遠遠高過了她。

 即便她待在師父身邊這麼久,方才之事已然驚慌失措。明月輝僅僅只是在床上,已然對一切瞭若指掌,鞭辟入裡。

 袁芳塵的心中登時有股淡淡的酸味,可眼見眼前嬌憨可愛的少女,她打著滾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換衣,再進一步的情緒怎麼也醞釀不出來……

 果然啊……袁芳塵苦笑,人有的時候,就是只能承認自己的不如人。

 不過不如的那人是自己的師妹,袁芳塵甘之如飴。

 ……

 山下的士兵闖了整整兩日的陣,死傷了上百人。

 日暮降下,山林中彌漫著陣陣屍體的惡臭味。

 士兵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們從第一次踏入哀牢山山脈開始,對這座哀牢山不由產生了一股崇敬之心。

 若依他們本意,他們也是不願登山的。無奈雲帝旨意,天子之怒,從來都是不近人情,浮屍百里。

 正當雙方僵持之際,哀牢山腳下,出現了協力廠商勢力——

 秋風拂過漸黃的深林,層林盡染,一隊人馬緩緩出現在領兵面前。

 為首的那人勒住馬,他高冠博帶,氣質清臒,眉宇間一股高然之氣。

 “甯州總兵熊練,敢問來者是誰?”領兵抱拳。

 “會稽袁家,袁廣涯。”為首的那人朗朗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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