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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106章
第106章戶部還銀(二)

  這一日一大早,因未還銀暫時被賦閒在家的高尚書呷了一口茶水,拿過管家方才取回來的小報,這也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

  上京城京華小報流行,尤其這些官老爺們更是每天早上都會看一看,藉此瞭解京城大事。

  高尚書拿起小報看的第一眼,剛剛喝進去的那口茶水一下子嗆著喉嚨,他一邊喘不上氣使勁咳嗽,一邊眼睛瞪圓,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平穩,伸著指頭指著小報正中央最醒目的地方,哆嗦著開口,「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一旁的管家有些疑惑,走進幾步往小報上掃了一眼,就這一眼,管家趕忙移過眼,心中後悔不迭,要是早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他一定不親自取回來,讓小厮辦這件事多好。

  高尚書大喘氣,渾身氣的哆嗦,一副馬上要倒在椅子上的樣子,管家趕忙幾步過去給他拍著後背順氣,扶他依靠著椅背, 「老爺別太生氣,還是身子要緊。」

  「不生氣,能不生氣嘛!老夫的老臉啊,今個被毀了,以後還如何在官場上行走,還如何出門見人?」

  高尚書緊攥著京華小報,手背青筋浮現,咬著牙道:「這顧馳倒是個狠角色,終日打雁,却終被雁啄,以往是我們小看他了。到底出身鄉下,泥腿子上不得檯面,出了事只會昭告天下沸沸揚揚,一點都不給他人顧面子。」

  光脚不怕穿鞋的,顧馳不要臉面,敢把他們欠銀的事情搗出來,欠了多少銀、多長時間未償還、借銀者的姓氏等等,刊登在小報上面,公之於衆。

  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將他們藉銀不還的事情讓全大周朝的子民都知曉了。

  他們不得不怕,大家都是有臉面的人物,更甚有些是傳承上百年的鐘鳴鼎食之家,平日最講究「禮」一字,最維護的也是「面子」一事。

  高尚書眉頭皺得死死的,若不是顧馳授意,小報又如何能得知具體消息,又如何敢刊登這些東西,還在如此醒目的位置,占據了大片篇幅,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到。

  而顧馳敢這麽做,與他們所有的官員撕破臉,他只是一個四品官而已,根基不穩,又如何有此能耐?

  背後撑腰的肯定是皇帝,也就是說,文正帝已經對他們拒不還銀這件事很不滿,故意將消息傳出去給他們施加壓力。

  皇帝這是明明白白的給他們釋放出訊息,催著他們這群人趕快還銀。做臣子的不給皇帝面子,禮尚往來,皇帝也就將這群臣子的面子扒下來。

  皇上逼迫到如今這一步,於情還是於理,不管是爲了朝廷,還是爲了百姓,他們不得不還銀子。

  可如今比還銀更緊迫的事情,是不能讓小報流傳的更廣。

  「去,快去,將府裡的人手都派出去,趕快將今日的小報通通買回來,能買回來多少就買回來多少,一定不能流傳出去。」高尚書深吸一口氣,吩咐道。

  原來顧馳前幾日無所作爲,感情就是等著今日這一出呢!

  這幾日他們這些欠銀的官員,跳脚的可不在少數,這件事說上天,是他們有錯在先,加上這幾日一直找藉口不還銀,在加上今天這一出,如今他們欠債不還的形象板上釘釘。

  管家得了高尚書的吩咐,趕忙召集府中其他小厮按照命令行事。

  看著管家急忙離去的身影,高尚書順了順氣,拿過青瓷茶杯就往嘴裡灌,「啊,呸,燙死老子了。」

  他被燙的生疼,早已沒了以往的風度,駡人的話跟著吐出口。

  這茶水是剛倒的熱茶,熱氣還翻滾著呢,高尚書一個不留神,嘴角舌尖燙了幾個大炮。

  點背的時候喝口茶都不順心,高尚書急火攻心,將青瓷杯摔的粉碎,地上一片破碎的青瓷片。

  不僅是高尚書,上京城大部分人家都收到了今日的小報,和高尚書一樣欠銀的官員,也是生了悶氣之後,趕忙派人將小報買回來,不敢繼續流傳下去。

  可惜他們的動作還是晚一步,只要是有點家底的人家,都會訂閱小報,每天一大早就會有專人送來。

  而上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有家底的人家,是以大多數人家都有小報。在高尚書一群人沒行動之前,其餘人家早早的就已經收到了小報。

  堵不如疏,高尚書他們妄圖將小報攔截下來,這又如何做得到。再者即便今日被他們得逞,可小報每天都要發行,攔是攔不住的,總有流傳出去的那一天。

  更值得一提的是,小報可不僅僅是在上京城流行,全大周朝其他省城也有不少人通過京華小報瞭解朝堂大事和京城中的事情,所以小報在其他地方也很是流行,只不過是因距離遠近問題,不能第一時間看到小報。

  這也就是說,要不了幾天,等小報傳到其他地方的時候,到那時就不僅僅是上京城的百姓知道這些官員欠銀不還,而是整個大周朝的子民都要知曉他們的「英明」事迹。

  果不其然,百姓們平日雖不在官場,誰是幾品官、誰升遷還是貶謫了他們不清楚,可一旦牽扯上與官員們的事情,他們可感興趣的很。

  「呦,以前只見過吃喝嫖賭丟掉家産的還不起銀子,今個倒是看了眼界,原來這些官老爺們也是無賴。」

  「可不是嘛!一個個道貌岸然,口口聲聲忠君愛國的,如今拿著百姓交給國庫的銀子尋歡作樂,拿著咱們的血汗錢,享樂了這麽多年,還死撑著不還錢。要是這些銀子用在百姓身上,咱們的日子會更好過。皇上做得對,就應該把銀子要回來。」

  「這些銀子只是藉給他們用一用,用了這麽多年也該還回來了。有名有姓的都指出來了,要是誰仍不還銀的話,反正咱們閒著也沒事幹,天天到他們府上門前催著還銀。這些人做的「好事」,一個都別想輕易被放過。」

  ......

  上京城的百姓議論紛紛,有嘲諷的,有破口大駡的,甚至還有些激憤的跑到這些欠銀官員家門前叫駡還銀,儘管大門閉門,臭鶏蛋、石頭子、破鞋等等,一個勁兒的往院子裡扔。

  這些欠銀的官員以及家人苦不堪言,一不小心就會被臭鶏蛋砸頭,一個兩個不敢邁出屋門一步。要想善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拿出銀子。

  酒肆裡、客棧裡,說書的也編成故事嘲諷這些人,過了兩三天其他地方也知曉了這件事。京華小報再接再厲,接連幾天刊登了同樣的內容,這些欠銀的官員成了全大周朝的笑料。

  若是放任這些官員欠銀不還,那受損的便是百姓們的利益。大傢夥擰成一股繩,不停的抨擊咒駡這些官員,强烈要求他們還銀,甚至有些機靈的人,還編成了順口的詩歌諷刺他們。

  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他們誰都沒有討到一丁點兒好處。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名聲已經毀了,朝廷怎會重用聲譽受損的官員呢!

  等到瞭如今,不需要顧馳上門收銀,他們一個兩個顛顛兒的主動去到戶部將銀子送上。他們是完了,就盼著陛下看在他們積極還銀的份上,可以不將這件事牽扯到家族其他人身上。

  光有銀子還是不行的,顧馳看著來人,「這麽多銀子錢生錢,即便放在錢莊裡不動,每年還能有不少利銀呢。大夥白白享用了這麽多年,光還本銀可不行,利息就按如今錢莊借銀的利息,各位借了多長時間,應有多少利銀,我們戶部的官員勤快,早就算好了。各位對照著銀子和利銀,一個個排好隊還銀吧!」

  高尚書他們咬牙切齒,却又無可奈何,可真是憋屈,還銀子就算了,竟然還要還利息。

  可如今哪有他們說話的份兒,即便再不情願,再怎麽肉疼,還是只能乖乖拿出銀票還銀。

  白花花的銀子流入國庫,不費一兵一卒,可也不是每個人都心甘情願。不少刺頭仍想著法子盡可能的為自己謀利益。

  有些人以爲全天下就他一個人聰明,自家庫房的雪花銀拿出來多肉疼啊,是以他們不還銀,拿幾進的房子和郊外的莊子,還有一些珠寶玉石、瓷器字畫古玩等來抵扣。

  顧馳看著他們列好的單子,「拿這些東西抵扣也可以,可一日事一日畢,你們的借銀是在二十年前,那麽這些房子、莊子的價格也要按照二十年前的定價來算,至於這些古玩字畫珠寶等等,戶部不收,還請諸位大人帶回去。」

  顧馳面上帶著笑,語氣中却顯露出强硬,「還回國庫的銀子要用於天下百姓,一個銅板都不能疏忽,不然受損的是周朝所有的子民,相信各位大人手指頭裡漏個縫,就能够將銀子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如今上京城一座房子的價格,怕是要比二十年前相比,翻了十幾番。可無論翻幾番,房子主要的用途還是住人,本身不值當這麽多銀子。

  這群人打的一手好算盤,拿如今房子、莊子的價格抵還二十年前的欠銀,顧馳若是真的同意,吃虧的還是朝廷。

  至於玉石墨畫等等,這價值更是沒法估量,一副普通的畫,可能本身只值幾十兩銀子,可這些大臣聲稱是上千兩銀子買回來的,顧馳又不可能一一核實,也無法確定具體值多少銀子。

  最重要的是,國庫的銀子是要幹實事的,拿這些字畫抵扣有什麽用,不當吃不當喝的,可能在國庫裡落了幾層灰也派不上用場。

  是以顧馳乾脆一刀切,只能拿銀子、銀票和房子、莊子來抵扣,幷且是按照幾十年前的價格來償還欠銀,其餘的東西統統不要。

  顧馳說的强硬,其他人可不幹,高尚書還有其他前朝時官階高借的銀兩更多的官老爺們,面色不善,「顧大人說的輕鬆,不讓用這些東西抵扣,我們如何一下子拿的出這麽多現銀。顧大人出身鄉下,可能不太清楚世家的情况,我們家大業大的,銀子用來賣地、或是開鋪子,亦或是給族中子弟們獎賞,各有用途,一下子還真沒有這麽多現銀。」

  這個顧馳可真是狡猾,像他們這些人,前朝時藉銀可是統共借了幾十萬兩白銀,如今是真的拿不出來。即便真的可以拿出來幾十萬兩白銀,他們也不是個傻子,用實打實的銀子還錢多不划算,其他的房子珠寶等,說它們值多少錢,那就是值多少錢,用這些東西還銀才划算嘛!

  可惜這顧馳也不是個好糊弄的,珠寶玉石不收,房子、莊子按從前的價格來算,這些東西如今很值錢,可若是按照二十年前的價錢,那可真是一文不值。

  這樣一來,傻子才拿房子、莊子抵扣呢。如果按照如今的市價,可能一兩座房子就够還錢了,可要是按照二十年前的價值,二十座幾進的大院子也不够還銀呢!

  顧馳笑了笑,「退之出身農家,的確不太瞭解世家大族的規矩。可退之從小就明白一個事理,欠債就是要還錢,還的是錢財,而不是其他東西。各位大人家大業大,家裡的都是好東西,將這些好東西出手抵扣成現銀,想必不少人搶著要。距離還銀的最後期限還有好幾日,退之不著急,就在戶部等著各位大人拿著銀子還銀,到時候自會銷毀欠條。」

  高尚書看著昔日自己的下屬,心中連連感嘆,之前顧馳在戶部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還以爲他是個泥人一樣好拿捏,可如今倒是他看走了眼,强硬又固執,一點兒情面都不講。

  高尚書上前一步,「顧右員外郎這是故意為難我們啊!我們實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這麽多現銀,只能拿這些東西來償債。我給顧右員外郎出個主意,朝廷將這些東西收回去後,可以再賣出去,想必更能賣出個高價,到時候出手,朝廷不費甚麽力氣,入賬的又銀子更多。顧右員外郎覺得如何?」

  上京城如今大部分官員都在忙著還銀,出了不少血。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將東西賣出去,一是難以找到入手的主顧,畢竟還銀的時候這些官老爺們個個在哭窮,要是轉頭就又買進不少好東西,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嘛!

  二來嘛,他們出手出的急,只能賤賣出去,賣不了多少銀子,可能連本都收不回來,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是以高尚書這群官老爺,都不願意將玉石等東西變成現銀還給國庫。

  高尚書他們能想到這一點,顧馳自是可以想到,說的好聽,什麽朝廷轉手出去又能翻幾番,首先這麽一來,給官員們加重了不少任務,最重要的是,也要有敢買的主顧啊!

  還銀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誰又知道陛下對這些欠銀的官員是什麼態度,萬一陛下不喜,誰還敢買這些人的東西!有錢的主顧拿捏不好朝廷的態度,不敢買,這還怎麽賣的出去!

  極大可能,是這些東西堆在國庫裡生灰,最後吃虧的還是朝廷。

  顧馳一步也不退讓,「欠銀的是各位大人們,借走的是銀子,原樣還回來的也要是銀子,這也是陛下的命令,退之聽令行事,各位大人不必再多說。陛下.體恤,只要在規定期限內還請,便是朝廷的好臣子。實在無法償還的話,會從月俸裡面扣除。當然,若是各位大人執意不願還銀,那等哪一日銀子還清了,哪一日再繼續上值。」

  「你,你!」高尚書指著顧馳,黑著臉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顧馳,將文正帝和百姓搬出來,他們不照做的話,便是愧對朝廷和天下百姓。

  還用罷官威脅他們,他們已經丟了面子,可不能將烏紗帽也丟了。

  話說到這份上,這群官老爺即便不滿意也無可奈何,還能怎麼辦呢?只能乖乖的還銀子。

  賣房子的賣房子,賣莊子的賣莊子,玉石珠寶、古玩字畫全都低價賣出去,最後一臉肉疼的將銀子還給了國庫。

  當官的當到他們這份上,可真是憋屈,一大把年紀了,欠銀的事情刊登在小報上,在所有人面前丟了臉,外面不知有多少風言風語。還銀就算了,還要還利息,必須是實打實的銀子。

  還要一個兩個的主動來到顧馳面前還銀子,誰都不想做最後一個還銀的,爭取在陛下心裡留下好印象。心裡肉疼的在滴血,面上還要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他們不開心,可文正帝開心極了,欠銀六百萬兩,加上多少年來的利息,雪花銀進入國庫,他終於解决一樁心事。

  文正帝召來顧馳,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次多虧有愛卿,不退讓一步,不僅將銀子還回來,還出乎朕的意料,利息也幫朕要回來了。」

  「想要什麼獎勵,和朕說一說?」文正帝賞罰分明,臣子事情辦的好,他是一定要獎賞的。

  「臣有一件事需要陛下幫忙,前一段時間,家鄉的兄長和裡正寫信給微臣,自陛下賞賜牌匾之後,有許多外地人來到月水村,裡正他們詢問有沒有什麽法子,可以讓村民多掙幾個銅板。」顧馳道。

  「月水村三面還山,行走不太便利,去到別處要翻幾座山頭才能過去,臣想著要讓村民富起來,首先要有一條還算便利的道路。其次村裡世代種田爲生,還是要著手種地這件事,陸路出行帶回來許多從未見過的種子,臣斗膽問陛下要一些,希望能在村子裡種植,這也算得上當地的獨一份,想必能賣不少銅板。」

  「等到交通便利,廣闊的糧田,青山綠樹,月水旁不斷轉動汲水的風力水車,還有陛下御賜的牌匾,夏季最適合避暑,也能吸引更多的人群。不拘是賣吃食,還是留外人住宿,想必村民們的生活會更好過一些。」

  文正帝笑容滿面,「你的請求朕答應了,這都是小事,不費甚麽力氣。你爲了村子著想,雖走出了那個小小的村子,但心裡一直挂念著村民,有情有義。可將此次獎賞的機會用到村子上面,難道自家就沒有想要的東西?」

  顧馳笑道:「不敢欺瞞陛下,微臣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有時回想起以前的日子,與現在簡直是天壤之別,衣食無憂,家人健康和睦,臣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到有什麽缺的東西。」

  文正帝誇贊一句,「愛卿你沒有私心,一心爲了他人,值得敬佩。」

  顧馳推辭道:「臣也是有私心的,天下多少貧窮的村子,可臣顧不了所 有的村莊,想要先把自己出生的村子發展起來,讓淳樸的村民們日子越過越好,這就是臣的私心。」

  「這種私心很正常,不算什麼!」文正帝見過不知多少臣子,一眼就能分辨出來顧馳說的都是真心話,「朕還是那一句老話,有你這樣的賢臣,是朝廷的幸運。你現在想不出來也沒事,朕這一句話隨時都作數,等你哪一日想要什麼獎賞,就進宮來告訴朕。」

  文正帝衝著一旁的大皇子道,「珩兒,你來當個見證人,省得父皇日後忘記了今日的承諾。」

  「兒臣記下了,若是哪一天父皇忘記了,顧大人也不好意思提醒的話,就由兒臣來提醒父皇。」

  少年如磬般清朗的聲音響起,大皇子周珩今年十三四歲的年紀,周身氣度非凡,劍眉星目,完全遺傳了皇帝和皇后的優點,稍顯青澀的面龐已然可見日後的俊朗。

  文正帝「哈哈」笑起來,突然想到一件事,「顧愛卿,朕記得你家的兒子和女兒快過生辰了吧!「

  顧馳道:「陛下好記性,再過幾日便是微臣兩個孩子的生辰禮,馬上就要又長大一歲了。」

  文正帝臉上挂著笑,「朕記得還吃過兩個孩子滿月禮的喜糖呢,大皇子和公主他們也都嘗了喜糖。恰逢他們生辰,朕不能不有所表示,你還銀這件事立下的功勞可不小,朕也知道顧家人跟著受了不少驚嚇,眼下你的位置一時不能動彈,待你孩兒生辰那日,朕要送他們一份大禮。」

  「那微臣先替小桃子和舟寶謝過陛下。」顧馳向文正帝道謝。

  「小桃子?」大皇子周珩在嘴裡默念了一遍,嘴角不由得翹起,一定是個又甜又脆的胖娃娃。

  顧馳回到家裡,給月水村去了一封信,寫了自己的一些法子,還有他向文正帝替的請求。

  信中特意注明,這些種子要好生照料,顧馳還特意請了幾個有經驗的人士往月水村跑一趟,給村民們傳授經驗。

  至於修路這件事,交代給臨南縣縣令,到時候縣令大人會派人來村子,修出一條便利寬闊的道路。

  顧父臉上的皺紋舒展,三郎出息後不忘本,他欣慰的緊。

  「這麽一來,咱們村子會越來越好的,指不定過幾年咱們回去的時候大變樣,咱們都要認不出來了。」顧父笑呵呵道。

  顧馳道:」村裡有兩位兄長在,還有董裡正和李叔他們,月水村肯定不是以前的月水村。」

  太和殿內,文正帝看著自己的長子,越看越滿意,大皇子既嫡又長,如無意外,他就是大周朝的儲君。

  「珩兒,你對顧馳如何看待?」

  大皇子道:「這一段時間兒臣在戶部學習,恰好目睹了顧大人的待人處事,顧大人身上有許多地方值得學習,有魄力、有見解,雖是書生,可絲毫不必爲官多年的官員差多少,假以時日,定能成爲大周朝的肱骨之臣。」

  「此次還銀,不少人應對顧大人咬牙切齒,但顧大人絲毫不退讓,爲了朝堂盡力,大周朝缺少的就是這樣的賢臣。」

  文正帝點頭,「朕將你放到戶部,就是要讓你跟著顧馳學習,他雖是寒門子弟,可與他同一批的進士,唯他一人最得朕看重,不光是學識或是眼界、能力,對待家人、村民也值得稱贊。你在工部,有什麽不懂的,多多向他請教。」

  「兒臣知道了。」大皇子應下。

  還銀的事情告一段落,顧馳又在上京城出了名,誰人不知是他主導還了銀子,百姓對他贊不絕口,那些欠銀的官員可就不那麽待見他。

  不過顧馳也不在意這些,他每日戶部、家裡往返,日子過得頗爲充實。

  家中的兩個小人一日日長大,再等幾日過了四歲的生辰,就是五歲的孩子了。舟寶很聽話,不過小桃子嘛,讓葉溪和顧馳有點頭疼。

  小桃子人小心不小,顧家那一條街上的小夥伴都愛跟在她屁股後面玩耍。

  小丫頭個頭挺高,穿著漂亮的小裙子,頭上的蝴蝶珠花一搖一晃,好似真的一樣,噠噠噠的和其他小夥伴跑來跑去,白嫩的小臉兒露出盛滿蜜水的小酒窩,銀鈴般的笑聲傳的老遠。

  一日顧馳從戶部回來,剛走第進一進院子裡,就聽到脆脆的聲音,「爹爹,你猜猜小桃子在哪裡?」

  顧馳轉頭看了一圈,沒有見到小丫頭人影,突然間看到一旁不算太高的樹上枝葉顫.動,上面隱約有一個白玉團子。

  這個小丫頭,竟然學會了爬樹,顧馳臉色黑了黑,若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麽辦,之前對小丫頭太過寵溺,今個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樹上的小桃子翹著小腳丫,歡快的衝著顧馳擺手,「爹爹,小桃子在這兒呢,你快看,小桃子厲害吧!」

  小丫頭高興的在顯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樹下老父親生氣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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