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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是科舉大佬》第49章
第49章撞入懷中

  顧母爽朗的笑起來, 「小姑娘嘴甜,這是在討我開心呢!咱們也不推讓,你和嬸子年輕時一樣好看!」

  葉溪甜甜的應了聲,露出兩頰的笑渦, 「都聽嬸子的!」

  她揭開油紙包,走到顧母面前, 「嬸子,吳嫂子,你們嚐一嘗我的手藝,這是我閒著沒事做的。」

  顧馳也拿了一塊,小姑娘做東西著實好吃,不過就是有點甜,看來放了不少糖,怪不得小姑娘笑起來那麽甜。

  葉溪看著顧馳, 「顧哥哥,好吃嗎?」烏溜溜的杏眼裡滿是期待的表情,似是頑皮的小猫兒在期待主人的誇獎。

  「好吃!」顧馳微點頭,趁她轉身時三兩下塞進口中,趕忙拿起茶杯,猛灌了幾口茶水,壓下去那股甜膩之感,小姑娘到底放了多少糖啊!

  「好吃就行,顧哥哥你多吃點!」看著顧馳手中的糕點吃完了,葉溪趕忙又遞給他。

  素白的小手捧著油紙包,顧馳不好拒絕小姑娘的好意,又拿了一塊放進嘴中。

  葉溪也拿起一塊桂花糕,小咬一口,眼睛眯起來,甜甜的,好吃。

  她自小就喜歡吃甜的東西,小時候差一點壞了牙齒。爲此李氏不允許她吃太多甜的東西,每天都有定量。今個沾了顧哥哥的光,可以多吃幾塊糕點。

  顧馳看著葉溪輕笑,小姑娘吃東西也是小小口,腮幫子鼓鼓的,杏眼清澈如水中皎月,閃著點點銀輝,這下子更像小時候家裡養的那隻白色小猫咪,只差那搖晃著的小尾巴!

  顧母不經意間抬眼望著自己兒子,揉了揉眼,自己沒看錯吧!

  誰的兒子誰清楚,三郎看著和氣好相處,可真正能進入他心裡的人不多,這會兒三郎看著小姑娘,眼神裡都是溫柔,就像,就像他老子年輕時看自己的眼神一樣。况且他不愛吃甜食,可今個這麽一會兒就吃掉了好幾塊,以往除了家裡的幾個孩子,也幷不經常和女子往來。

  難不成,三郎這是思春了?有心上人了?

  葉溪和顧母說了幾句話,看了看天色,「嬸子,我去找我娘了,省得她找不到我!」

  「哎,有空時還來這裡玩!」顧母站起身送到門口,剛想招呼吳氏送小姑娘一程,就聽到自己兒子開了口,「娘,我送一送溪溪,省得她找不到路。」

  顧母應了聲,看著兒子離去的身影,嘖,這還是以往那個一心撲在書本上的三郎嗎?

  三郎如今也十四歲了,要不是今個這事,她還沒發現自己兒子也算是個大人,知道追小姑娘了!

  嘖嘖,不愧是他老子的種,跟他老子年輕時一模一樣,沒開竅前悶葫蘆似的,不看別的女子一眼;開了竅,只要是自己做的東西,即便是不合口味,也吃的很開心。

  踩在沙礫上,發出咯吱的聲響,葉溪和顧馳走在月水旁,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兩人離的很近,從背後望去,好似嬌小的小姑娘被俊挺的少年抱在懷中。

  葉溪猛然停住脚步轉過身,顧馳還沒反應過來,直直往前走了幾步,一下子和小姑娘撞在一起,懷中的觸感又香又軟。

  衝撞的力度有點大,葉溪整個身子往後踉蹌,來不及多想,顧馳趕忙握緊她的玉腕,拉著她向前。

  動作間,小姑娘再次撞入顧馳的懷中,傳來另一種感覺,那柔軟的兩團抵在前面,顧馳可以感受到具體的輪廓,呼吸間,還可以感受到小姑娘脖間、發間的清香,似陽春三月的桃花釀。

  他猛然後退,耳尖紅紅的,鼻端間都是小姑娘那股醉人的香甜。

  顧馳盡力忽視方才的溫軟觸感,眼神低垂,小姑娘腕似白蓮藕,此刻握在自己手中,細細柔柔,讓人忍不住攥緊,用力的攥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顧哥哥,你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認識路的!」葉溪揉了揉鼻尖,小巧的鼻尖緋紅一片,唔,好痛。

  「嗯。」顧馳低沉應了一聲,離開小姑娘的手腕,看著她鼻尖紅紅的,肯定很疼,「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錯!」

  葉溪擺手,露出淺淺的笑渦,「是我轉身轉的急,不關顧哥哥的事,現在已經不疼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顧馳不敢多看小姑娘一眼,那股柔軟的觸感時不時的涌上心頭,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看著顧馳走遠,葉溪低頭看了一眼胸脯鼓起的兩團,小臉兒皺成一團,唔,好疼,顧哥哥的身子那麽硬,小桃子肯定被撞紅了。

  這兩年來,那處發育的特別快,許是葉溪吃的好,平日又注重保養,那處一天比一天大,早已由青澀的小果子變成了半熟的小桃子,隔著衣衫也能看出微微圓潤的弧度。

  只不過,那處嬌氣的很,一碰就生疼,葉溪知道要好好保護那個地方,平日盡力避免觸碰,剛剛撞入顧哥哥的懷中,小桃子不可避免的被擠壓,到現在還是疼的。

  葉溪委屈的鼓嘴,顧哥哥的肌肉太硬了,和自己的身體一點也不一樣,自己香噴噴、軟綿綿的,摸著就舒服!

  顧馳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老遠,轉身回頭,已經看不見葉溪的身影,剛剛真是要命,看來以後不能和小姑娘離得太近。

  顧母看著自己兒子進門,不著痕迹的仔細打量,面上看不出什麽,耳尖却是紅的,呦,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自己兒子去參加科考也不見得緊張,出去送著小姑娘走了一遭,回來耳朵就紅了!果真平時再怎麼成熟穩重,實際上還是個毛頭小子。

  不過兒子不開口,她也不會多管什麽,兒孫自有兒孫福,三郎是個心裡有成算的,相信他能處理好讀書和感情的事。再說了,葉溪那個小姑娘,還不一定能看上自己兒子呢,一切隨緣吧!

  顧母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事,掃了一眼大門口,看見幾個畏畏縮縮的人影,探頭看著院子裡。

  顧母擰緊眉頭,隨手拿著一根粗木棍,朝著門口走去,他們又來幹什麼?

  顧家大門外,吳母看了一眼兒媳,「陳氏,你去敲門!」

  陳氏眼咕嚕咕嚕轉一圈,她可不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當初是誰說不進顧家門的,誰說的誰去,反正我不去。」

  吳母啐了一口,心中又把自己的大女兒駡了一通,都是因爲她那日和自己鬧事,搞的自己在家裡沒有了威嚴,現在幾個兒媳婦都敢反駁自己了!

  吳母狠狠瞪了一眼陳氏,轉頭看著吳大郎,「兒子,娘就依靠你了,你去敲門,把你大姐喊出來,她是個心軟的,娘和她好好說幾句,把事情說開了,以後咱們還能來往。」

  吳大郎皺皺眉,「我可不去,大姐可不待見我,娘你去敲門,你畢竟是她親娘,大姐肯定不敢有什麽動作。再說還有姐夫,我這小身板可不禁打!」

  聽著自己兒子的話,吳母心裡一酸,「你怕挨打,就迫著你老娘去幹這事,我來顧家還不是爲了你們兄弟幾個,想著給你們討點好處。從你大姐手裡拿些銀子,他們老顧家最近發了財,肯定也有好東西。這都是爲了你們啊!」

  吳大郎不耐煩聽這話,「娘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惹惱大姐,現在咱們也不用低聲下氣的來求和,這都是你挑起的事。如果不是娘你太衝動,大姐早就送來銀子,我在家中吃香的喝辣的,也能沾一沾顧家的光!」

  吳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兒子,拍著大腿哀嚎起來,「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啊!養了一群白眼狼,如今還在指責我,娘當初不也是爲了你們嗎?每次從你大姐那裡要過來的銀子,都給你們吃喝用了,我一個銅板兒都沒落著!你們這群黑心肝的啊!」

  顧母拎著棍子在門後,把他們幾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呵,吳家人真有意思,還沒進來自己家門,他們一家子反倒內訌起來,誰給他們的錯覺就一定能占到自家便宜。

  如今吳婆子哭嚎幾個兒子靠不住,可這都是她咎由自取,自己做過的事,就應該自己承受。

  顧母拎起粗木棍,使勁的對準門外幾人,朝他們身上揮去,一下手一個準,一點也不留情,想占老顧家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是誰哭喪呢,在我們院子外哭的這麼難聽!」

  「別,別,親家母,你快住手,我是你大兒子的娘,咱們是親家,不是外人!」吳婆子四處逃竄,盡力的避開顧母手中的木棍,可惜她年紀大了,動作不那麽利索。

  顧母趁機在她腰上屁股上狠狠招呼幾下,又轉身朝著吳大郎和陳氏用力打了幾下,這才停手!

  「呦,原來是你們,我看見幾個探頭探腦的人站在大門口,還以為是故意找事的!這可真不好意思了。」顧母把弄著手中的木棍,笑瞇瞇的開口。

  吳母這會兒也顧不得方才的哀嚎,她扶著自己的老腰,看著顧母面上挂著的笑容,還真看不出自己這個親家有一絲不好意思,這不笑得挺歡快嗎?

  不過眼下她來不及計較這些,吳母露出一抹刻意的笑容,「親家,聽說三郎考中了秀才,我們是來道賀的!三郎年少有為,我之前就說他是個好命的」

  「打住」 ,顧母不耐煩繼續聽下去,「之前我們已經辦過宴席了,怎麽當日不見你們上門?」

  吳氏抹抹鼻子,「咱們兩家離得遠,我們知道的晚,這不一知道三郎考中秀才,就趕緊過來了!」

  顧母懶得揭穿她的鬼話,一手拎著棍子,另一隻手伸過去,「東西呢?東西拿來,你們就可以走了,我代替三郎,聽過你們的道賀了!」

  吳母有些疑惑,「東西,什麼東西啊?」她們可是空手來的。

  顧母掃了她一眼,「道賀的東西啊!你見哪家上門祝賀不帶東西的?哦,沒東西,有錢就行,你們是準備送錢的,咱們可是親家,錢少了可拿不出手,是吧?」

  吳母訕訕閉了嘴,掏錢,想得美,說幾句祝賀的話還行,掏錢那時不可能的,一文錢都不可能!

  「沒錢,沒東西,行吧,我心善,不在意這些東西。話也說過了,是不是你們也該走了?難不成還趕著正中午來我家蹭飯吃,順便再占點便宜?親家母,我可告訴你,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你們可別那麽不要臉!」顧母最後幾個字特意加重語氣,拉長音調。

  吳母臉色白了白,以往只有她駡別人的份,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駡,「顧婆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嫁給你們顧家當牛做馬,我幾個外孫也在這兒,你們顧家又不是皇宮大院,我還不能來看一看了?」

  翻山越嶺跑這麽遠的路,還沒進屋就被狠狠招呼了一頓,可不能就這麽回去,要不就白跑這一趟了!

  撕破面子,吳母面上笑容挂不住,不欲再和顧母糾纏,這可是個厲害的。

  她說著話朝院門走去,「我要見我女兒和外孫,這你可沒權利攔我!」

  顧母抬起木棍,攔在她面前,諷刺的笑了笑,「我可記得你當時和吳氏撇清關係,如今又來找她見面,呵!」

  吳婆子咬咬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從我肚子裡生出來,她就是我的女兒,擺脫關係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是她娘,你們誰也不能阻攔!」

  「自然可以見面,不過,就在這裡見!」攔在吳婆子面前的木棍一動不動。

  吳婆子無奈,畢竟是在別人家門口,顧家人個個人高馬大,她可不敢鬧騰。

  她扯著嗓子喊起來,「女兒,外孫,娘來看你們了,走了這麽遠的路,你婆婆不讓進門,娘也只能在外面喊著你的名字,你要是聽見了,就出來見娘一面。」

  她這幾嗓子喊出來,自然吸引不少別人的注意,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吳婆子更是拉長嗓子,一聲比一聲高。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事情鬧大,丟的是他們老顧家的臉,這正合她意。

  顧母冷冷的看著吳婆子,還真是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用不上自己女兒,就看也不看的踢到一旁,斷絕母女關係;眼看著有便宜可佔,又厚著臉皮跑過來。

  吳氏在屋裡帶孩子,聽著外面傳進來的動靜,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抿著唇,趕忙把手摀在三寶耳旁,三寶舔了幾下唇,小小的打個哈欠,慢慢閉上眼,又過了一會兒,看著三寶熟睡了,吳氏這才放心。

  「你來幹什麼?」吳氏走出來,冷冷的看著吳婆子。

  其實她剛聽到聲音時,心裡有一絲激動,雖然吳婆子從小到大對她幷不好,但畢竟是親娘,沒有幾個弟弟時,吳婆子的心思也在吳氏身上,但好景不長,隨著幾個弟弟出生,吳婆子滿心滿眼都是兒子。吳氏幾歲年紀,農忙時要下地,寒冬臘月也要洗衣做飯,作爲一個女子,手上一層厚繭,而幾個弟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裡活沒有乾過幾次,連個繭子都見不到。

  嫁人之後,吳婆子對她的態度也有好轉,可也只是在問她要錢時才會這樣,上一次更是過分,斷絕了母女關係。

  接二連三聽到吳婆子的聲音,吳氏那一絲激動消失不見,真要是掛念自己,三寶出生時怎麽不來,她還特意托人將消息傳回了吳家村。還不是看著三郎考中秀才,她這個在吳婆子心中一直沒用的女兒如今成了有用的,厚著臉皮靠上來。

  看著女兒出來,吳婆子停止哀嚎,一副慈母的樣子,「娘來看看你啊,再看看幾個乖孫,你也知道,咱家家裡窮,前一段時間你們家熱鬧,上門怕給你丟臉,這才拖到現在,今個見你一面,看你如今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她那一番作態,在吳氏心中掀不起一絲波瀾,「怕丟臉,那你現在來幹什麽,不怕丟臉了嗎?」

  吳婆子擠出一抹泪,「原本想著顧家是親家,肯定不會嫌棄,我們這才敢上門。不過拜高踩低是常有的事,今個遇到了我也能理解,是娘沒本事,不能進到屋裡看你一眼,只能在外面和你說說話!」

  吳婆子聲泪泣下,圍著的有些人朝著顧母指指點點,現在顧家抖起來了,憑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他們顧家!有一些紅了眼的,早就看不慣顧家,今個有了熱鬧可看,他們又怎麽會放過。

  張婆子也在看好戲,都是因爲顧家,害得她夾著尾巴做人,今個也要讓他們嘗一嘗名聲掃地的滋味。

  她幸灾樂禍的笑了笑,陰陽怪氣的開口,「顧婆子,你這可不地道,親家上門,怎麽能不讓進門?你可不能因爲三郎考上秀才,就看不起咱們鄉下人。考上秀才又如何?根裡不還是種地的?你這思想要不得。以往大家都誇你和善,沒想到你現在還學會了看不起人,以後誰還敢和你打交道?吳婆子,你也別生氣,都是咱們沒本事啊,別人才會看不起,人家現在結交的,都是鎮上縣城有錢的人家!」

  她這話一出,吳婆子趕忙附和,那些紅了眼的也出聲指責顧母,要是能把顧家名聲搞壞,看他顧三郎還怎麽考科舉,看他顧家還怎麽抖起來!

  顧母聽著耳旁的指責,嘖嘖,果然是自家過的太好,招來了不少紅眼病。

  「都給我停下!」顧母拿著木棍,使勁敲了幾下地面,仔細看了一眼剛才幸灾樂禍的人,她可是個記仇的,一個個都要記下小本本上面,以後自己會過的更好,眼紅死他們!

  那些人慢慢停了嘴,顧母隨意掃了一眼,「你們確實挺沒本事的!」

  這話一出,那些人忿忿出聲,「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這人確實看不起沒本事的,沒本事不是沒錢,也不是家裡日子過的不好,而是沒事找事,好吃懶做,整日心裡盤算著怎麽占便宜,怎麽禍害別人,這才是沒本事!」

  顧母看了一周,「不管顧家如何,確實就是個種地的,我自然不會看不起莊稼人,大夥摸摸良心,我顧家人可有看不起哪個人?誰覺得被我看不起了,可以站出來,讓大夥評評理!」

  王家媳婦等人趕忙出聲,「三郎考上秀才,給咱們村學每個孩子發了書,添置了筆墨,每次見面都和以前一樣;顧老頭是村學的夫子,經常晚上點著煤油燈給孩子批改試卷;大郎二郎也是個心善的,幫著村裡沒勞動力的人家秋收,吳氏、苗氏和你也是好相處的,幾個孩子更是乖巧懂事,對誰都一樣,從來沒有看不起哪個人!誰要是敢說顧家一個字不好,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老李頭也站出來,「別的不說,就說村學,這可是每家都受益的事情。這兩年想進求知書院的學子越來越多,好多外鎮的也跑來。幸虧顧老頭將咱們孩子教得好,到書院沒有被別的孩子比下去。你們指責顧家之前,先看看自己爲整個村子做了什麽?」

  張婆子不滿出聲,「那時因爲我們沒錢,要是有錢的話,肯定做的比顧家更多!再說村學,別把他顧家說的那麽高尚,我們家家戶 戶可是掏了錢的,顧老頭又沒白乾!」

  顧母毫不在意,「有錢沒錢不重要,有心就行,你要是真的願意,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拿錢出來,有多拿多,有少拿少,給咱們村學買上一些書。還有村學,我們還真不勉強,這本就是自願的事情,有些不願意掏錢、覺得自己吃虧的,大可以不來,我們也不用那麽操心,吃力不討好!」

  顧母朝他們伸手,「掏錢吧,大夥都等著你們做好事呢!」

  張婆子喘著氣,「你,你!」

  顧母嗤笑一聲,「剛才不還蹦躂的很起勁嘛,現在一個兩個不吭聲,一上一下動動嘴皮子厲害,落到實處,你們這些人怎麽就沒動靜了?」

  聽著顧母的指責,那些鬧騰厲害的人不敢吭聲,要是被顧婆子纏上,非要自己掏錢怎麼辦!

  顧母接著開口,加重了聲音,「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就是我顧家沒有看不起任何人!也希望有些人,以後不 隨意敗壞顧家的名聲!」

  老李頭在村裡輩分高,站出來到中間,「有些不懷好意的,都把自己的心思給我藏起來,要是哪一天鬧騰到外人面前,咱們月水村容不下你們,你們也別厚著臉皮待在這裡!每家每戶都有孩子,不管是娶親還是讀書,哪一家名聲壞了,跟大夥都相關,誰也不能獨自被摘出來,不受影響。大夥說話做事前好好想一想,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到時候因爲你們個別人壞了整個村的名聲,也別怪大夥不客氣。」

  方才還在指責顧家的人訕訕閉嘴,就連張婆子也沒了聲音,李老頭這話確實給他們敲了醒,現在村裡的讀書人多,名聲太重要了,一時嘴快說出來,到時候影響整個村子,那他們可就是罪人了,看李老頭的意思,要是真走到那一步,被趕出月水村,這可不是要命嘛!

  村裡人多又雜,自然有好有壞,又不可能因爲幾句話就改了別人的心思,有約束才是最重要的,每個人都有顧忌,大傢夥都想過好日子,搞臭顧家的名聲對他們沒好處,他們也不是笨得不開竅的那種人。

  吳婆子慌了,本來這麽多爲她說話的人,此刻一個兩個都閉了嘴,果真外村人就是靠不住。

  顧婆子不是個好相處的,從她那裡沾不了什麽光,吳婆子看了一眼吳氏,只要女兒聽自己的話,以後不缺好吃好喝的。她露出一抹笑容,伸手過去拉著吳氏的手!

  吳氏避開了她的動作,幷不給她機會,「大夥剛剛只聽了一面之言,我來給大夥好好講一下事情的過程。三寶滿月我娘家沒來,三郎考中秀才她們還沒來,幸虧公婆是個好的,不計較這些,不然我哪還有臉在顧家待下去?」

  吳氏眼眶紅紅的,「不怕被大家笑話,幾年前過年時,我這親娘,因我不願掏錢貼補幾個弟弟,而和我斷絕了母女關係。之前我們家的情况,大夥也知道,真沒多少錢,過年婆婆給的錢,我自己孩子連身新衣服都沒做,就被我娘哄騙過去,給家裡的弟弟和侄子買吃買穿的。他們是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哪裡就掙不來錢!今個在場的也都是嫁過人的,要是你們遇到這情況,會不心寒嘛!」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女子,最是能理解吳氏的心思,狠狠的瞪了一眼吳婆子,「你做的沒錯,是你老娘太過分。一邊說著外嫁女是潑出去的水,一邊還想著從外嫁女手中拿錢,哪有這麽好的事!怎麼不去搶錢呢!女子出嫁就是夫家的人,娘家可不能只想著占便宜。」

  吳氏眼眶紅紅的,眼眸中的泪要落不落,看著就讓人心疼,「我只是想在夫家好好過日子,我有錯嗎?個娘家人跑來,故意讓顧家沒臉,他們考慮過我的境况沒有?已經斷絕了關係,這麽多年沒聯繫,偏偏趕在這個時候跑來,看著我們顧家日子剛剛好過,這,哎!」

  裝可憐誰不會,她可比吳婆子年輕又柔弱。

  其他人趕忙開口安慰,「別哭,你沒錯,錯的是你娘家人,感情大傢夥都被騙了,這個老婆子沒安好心,故意在咱們面前挑撥顧家人,就是想上趕著占便宜。 」

  「對,這種人就像狗皮膏藥,不讓她們進門是對的,有一就有二,不然一輩子都擺脫不了。」

  不對勁啊,怎麽都來抨擊自己了!

  吳婆子使勁擠擠眼,抹了一把泪,「咱們家窮啊,拿不出東西,這才不敢上門,你在顧家吃的好喝的好,你幾個弟弟在家都快吃不上飯了!家裡人不是不給你撑腰,娘心裡也挂念著你呢,實在是無能爲力!」

  吳氏抬頭,「怕不是這幾年三郎沒有幫忙秋收,莊稼都爛在地裡,所以你們才吃不上飯吧!」

  吳婆子和吳大郎有些心虛,以往農忙時,有顧大郎來幫忙,他們不費力氣就將莊稼收回來。今年沒了別人幫忙,他們幾個乾一天歇一天,反正莊稼就在地裡,早收晚收都一樣。可沒想到一連下了好幾天暴雨,莊稼一部分被雨水衝跑,另一部分爛在地裡,全沒了,一地的莊稼全沒了!

  其他人聽了吳氏的話,看著吳婆子的樣子,哪還不清楚。

  「呵,原來這不是來看閨女的,是上門要糧食銀子打秋風的!咱們月水村的人可不能這麽被欺負! 」

  幾個婦女站成一排,「既然吳氏和你們脫離關係,顧家也和你們沒有聯繫,我們月水村不歡迎你們,也別讓我們聽到在外面你們沾顧家的光,或者說什麽壞話!」

  吳婆子是個欺軟怕硬的,這麽多人站在她面前,她渾身抖了抖,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

  「走就走,你們月水村我們還不稀罕來!他顧家又不是什麽皇親國戚,我吳家絕不會沾他的光!」

  吳氏領著吳大郎和陳氏灰溜溜的轉身,準備回去。

  顧馳從門口出來,「幾位先別走,大嫂在娘家的日子著實艱辛,以防萬一,還請幾位去到裡正那裡簽份斷絕關係的協議,白紙黑字,清清楚楚,這對咱們雙方都有利!」

  吳氏眉頭一橫,「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我就是不去簽!」

  圍著的人又湊上來,站成一排,冷冷的盯著吳婆子,「再問一遍,你簽不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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