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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撩男神法》第40章
第40章第四十撩

  天黑得早, 路燈黃色的燈光照在地上, 校門口附近的店鋪不時有人進出。

  他們卻沒換地方。

  深秋的晚風帶著凉意,校服的料子薄,從溫暖的室內出來, 沒多久就能吹透。

  之前滿腦子都是徐子琪的事,林格還不覺得冷, 直到抱著陸淵才覺得身體在回暖。

  眼皮貼在他的皮膚上,傳來的熱度莫名安心。

  他沒問她怎麽了,也沒安慰她。

  可抱著他,感受著他周身的氣息,那股莫名的心情忽然就不見了。

  只是單純地, 想要享受和他擁抱的過程。

  大概有五分鐘,林格抬起頭, 對著他笑了一下:「我好了。」

  不等他答,又說:「謝謝你, 真的。」

  語氣和表情都特別認真。

  陸淵有些詫異。

  他仔細看著她的臉, 笑容只是比平時淡一點,鼻子眼睛都紅紅的,却沒有泪水。

  「……為什麼?」他低聲問。

  「因爲……」她本來想說因爲你等我了呀,猶豫了一下, 換了個更直接的說法:「因為你這麼喜歡我呀。」

  「……」 陸淵默了一瞬,別開視綫,開口:「打電話叫你家人接你吧。」

  林格看他逃避話題的樣子,不想放過他。

  她不依不撓地追問:「是不是啊?我說錯了麽?你大晚上的不回家, 還不是因為擔心我,愛妻心切……」

  陸淵額角一抽,及時打斷她:「嗯。」

  沒想到她聽了之後更加興奮。

  「'嗯'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懂。」

  「陸陸你每次到了關鍵時候就不說話了……」

  「你這叫逃避......」

  暗黃的暖光下,林格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唇微微張開,有些無奈的表情也好看得驚人。

  「也謝謝你。」他說。

  也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

  「陸陸,你快和我一直說話,」林格開著免提,手機手電筒照著前面的路:「……我有點夜盲,我們小區沒什麼人,黑燈瞎火的好可怕啊我的媽。」

  剛才,她不想麻煩林父,直接自己打車回了家。進了小區才覺得周圍模糊在昏暗裡的感覺,實在陰森。

  「……」陸淵沉默了幾秒,均勻的呼吸聲透過揚聲器傳到她耳朵裡,她聽到他熟悉好聽的嗓音,語氣遲疑。

  「……要說些什麼?」

  林格想了想,「你就隨便給我講個故事吧。」

  又補充了一句:「我說到家之前,不要停呀。」

  「嗯,」他似乎是想了一會,聲音裡還是帶著不確定,「不然,講笑話?」

  「……」林格的內心是拒絕的。

  她怕他又和上次一樣耍她。

  但又實在是好奇他會講些什麼,於是惡狠狠地警告他:「那你不准再學神經病講話啊!」

  「......嗯,不學。」

  林格拐過一條小路,路燈的光很微弱,只有手電筒照到的路是視綫中能看清的。

  他低沉輕緩的聲音傳來:「很久很久以前,女媧造人,她一邊捏著泥人,一邊笑得很開心,盤古問她在笑什麼。」

  很難聽陸淵一次性講這麽多話,林格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所以在笑什麽?」

  「女媧對盤古感慨:'做人吶,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沒了?」

  「沒了。」

  「……」

  這是個笑話?

  但林格最後還是很配合地「哈哈」了兩聲,然後關了免提,一手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一手掏出鑰匙開單元門。

  跟他道別:「我到家了陸陸,謝謝你的......額笑話。」

  「嗯。」

  另一邊,挂了電話,陸淵鬆了口氣。

  順手關掉了百度搜索頁面。

  心裡卻還有些不滿。

  什麼笑話大全網......

  明明讀出來完全找不到笑點。

  -

  十一月月十到十一號,在H大進行奧賽二試,也就是複賽,陸淵和謝煬要去參加。

  所以當天給他慶祝生日的計劃泡湯,兩人就選了八號,一起出去。

  林格送他的禮物是一個陶藝杯,純白色,畫著簡筆劃。之前做好了只是個半成品,她去拿的時候,店主已經給包在了禮盒裡面,所以幷沒看到最終的成品。

  在等電影開場的時候,坐在候影區的沙發上,林格催著他打開。

  陸淵拿出杯子的一剎那,她坐在他身邊,覺得他似乎僵了一下。

  「……你畫的?」他指著杯上的畫。

  林格點點頭:「是啊。」

  「……畫的誰?」

  「這麽明顯你都看不出來嗎?!」她一把拿過杯子,指著那個頭上三根毛的人:「這是你。」

  然後又指著那個頭上有個蝴蝶結的人:「這是我。」

  最後指著兩個小人的中間:「我們在手拉手。」

  陸淵:「……」

  他又仔細看了看,兩個人的身體是簡略得不能再簡略的「大」字形畫法。可能是畫的時候沒注意好距離,「三毛」的手臂是「蝴蝶結」的兩倍,就爲了讓兩個小人手碰到手。

  這麼一看,好像……

  也不是那麽醜了。

  過了一會兒,到了電影開場的時間。

  他把禮物重新裝進袋子裡,起身的時候順便輕扯了一下她的頭髮。

  「下次,記得給你自己畫上頭髮。」

  「……」

  林格楞了一瞬,才反應以來他在說什麽。

  仔細回憶了一下。

  她居然把自己畫成了禿子,還戴著蝴蝶結麽……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三步幷作兩步衝上去拽住他的胳膊,聲音裡滿是不服氣:「我把我自己畫禿頭了,還不是爲了襯得你帥點嗎?!」

  陸淵想說,三根毛也並不帥。

  但最後他什麽也沒說,聽著她在身邊嘰嘰喳喳地講著自己的創作靈感,彎了彎唇。

  ……

  看完電影之後,還是陸淵送她回家。

  出租車開到小區門口,兩人一起下了車。

  晚風中,林格下巴縮在圍巾裡,眼睛一眨一眨地問他:「陸陸,今天開心嗎?」

  他沒怎麽猶豫就點了點頭。

  「以前生日你都怎麼過啊?」

  「……沒怎麼過,很無聊。」

  他似乎不願意多提,她就沒接著問。

  林格的腿晃來晃去的,聲音也輕快了一些,「你知道嘛,我一開始很怕你是那種,就是電視劇裡演的,一般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生日總是和不好的日子是同一天,可把我愁死了。」

  陸淵:「......」

  「幸虧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真是個接地氣的少爺!」她接著說。

  陸淵太陽穴一跳,怕她越扯越遠,出聲提醒:「回家吧。現在還不是很黑,你還看得見。」

  林格還是不說話。

  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笑話了。」那個網站,太不靠譜。

  她沒憋住,笑了出來。沒再說什麼,乖乖和他道別。

  走進小區沒幾步,又轉過頭。

  她看到他還站在下車的那個地方,沒去打車,沒看手機,只是站著,眼睛望著她的方向。

  那瞬間,她覺得,他像是很孤獨。

  腦子不受控制地閃過曾經去他家的畫面,晚上七八點,偌大的別墅却沒有親人。

  而他似乎是早就習慣了。

  剛才,他告訴她以前的生日很無聊,說話時眼裡都是厭棄。

  忽然就生出一股衝動。

  林格掉頭往回跑,很快就到了他面前,稍微一墊脚,一下子抱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上去。

  帶著不小的衝擊力。

  陸淵被撞得後退了兩步,還沒等發問,就聽她的聲音傳到耳朵裡。

  「以後每年你的生日,我都陪你過。」

  「我會讓你一直都開心的。」

  聲音很輕,很快就融在風裡,卻好像吹不散,也吹不走。久久縈繞在耳邊。

  他緩慢地伸手回抱她,閉了閉眼。

  鼻間是她的發香。

  「嗯。」

  周身是萬家燈火,柔和而溫暖的光。

  -

  期中考完,好像沒隔多久就進入了第二次月考的備考期。九門科目,發下來的捲子厚厚一摞,做得人頭昏腦脹,每天都過得飛快。

  Q市偏北,但氣候濕潤,直到十二月底一月初才下了第一場雪。第一個發現的同學激動得在課堂上直接叫出聲來。

  不管是哪一年,不管見過多少場雪,林格覺得,似乎每個城市的第一場雪總是能博得最多的關注,沒有理由的讓人心生歡喜和期待。在看到它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笑著說一句,「下雪啦。」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臨近期末考,繼音樂美術全部陣亡之後,唯一存活的體育課居然沒被別的科目霸占。

  下午,照例做了熱身運動,解散之後,林格扯著陸淵的衣服就往操場外走。

  「喲,又去約會啊!」

  這段時間,班裡座位稍微靠後的學生都看出他們倆之間好像有那麽點不一樣,看到兩人就喜歡開他們玩笑。

  聽到調侃,林格立馬就回那人一句:「是啊是啊,你羨慕不?」

  她算是摸清了,越是正面回應,他們的玩笑就越開不下去。

  果然,那人聽到這話,笑了兩聲就走了。

  進了學校超市,林格才把手從口袋裡解放出來。

  由於天氣太冷,從上個月就開始,他們就轉移了體育課陣地。

  但今天,她心裡有點癢癢。

  林格偏頭看陸淵:「陸陸,你冷嗎?」

  陸淵瞥她一眼,「你想玩雪?」

  聞言,林格誇張地睜大眼:「臥槽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路上重複了八次。」

  「……」

  她尷尬了一秒鐘,接著笑開:「那你陪我去玩唄?」

  陸淵低頭看了一眼她光溜溜的手,微微蹙眉:「你沒帶手套。」

  「沒關係啊!戴著手套怎麼能叫玩雪啊!」

  說完,她就拽著他往外走。

  「兩個人沒法打雪仗啊……」林格看著地上純白的雪,「要不,我們堆個大雪人吧!」

  她的手比到自己的肚子,「要這麼高!」

  陸淵看了一眼周圍的雪量,淡淡道:「別做夢,雪不夠。」

  沉默了幾秒鐘,她再次抬起頭:「……那我們就堆個雪寶寶吧。」

  陸淵:「……」

  十五分鐘後。

  兩人把周圍的雪都利用起來,堆了個還不到膝蓋高的小雪人。

  它背靠著墻,鼻子眼睛是石頭,胳膊是枯枝,頭和肚子一樣大,雪球還有些凹凸不平。

  看了一會,林格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這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雪人都醜。

  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向陸淵。

  大部分的雪都是他移過來的,現在插完最後一個胳膊,正直起腰微微喘息。

  忽然間就特別開心。

  她走過去戳他。

  「陸陸,這是我們倆堆的誒。」

  「嗯。」

  「這是我們倆的雪寶寶。」

  「……嗯。」

  「這是我們倆的寶寶。」

  「……」

  陸淵已經習慣了她的胡言亂語,但這句話聽在耳裡,他還是有點不自在。

  覺得似乎比剛才更熱了。

  他皺眉:「別亂說。」

  「我沒亂說啊,我那三個句子沒什麼不對啊。它是我們的造的啊。」

  「…… 」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轉到了別的地方。

  林格開始和他軟磨硬泡,要和這個小丑八怪一起自拍。

  磨了三分鐘不見效,她不得已,開始賣慘:「我知道我見不得光,你不給我正名就算了,我們這麽久了,連張合影我都沒有......」

  陸淵額角跳得歡快,像嘆息一樣吐出一個字。

  --「拍。」

  於是,二零一零年的初雪這天,林格如願以償地有了第一張和陸淵的合照。

  照片裡,兩人都不是最好看的樣子。

  鼻尖紅紅的,額頭上有汗,眼睫上還有雪,照片最中間的小雪人也格外的醜。

  却是她最喜歡的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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