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臟咚咚地跳著,眼瞼上還留有男人嘴唇的觸感,寺島真一有些愕然地微張著嘴,還在發怔,胸前就傳來一陣如同電流竄過的快感,讓他毫無防備地呻吟出來。沙啞的嗓音,透著明顯的欲念,男人像很讚賞他的呻吟一樣,鬆開咬齧著他乳暈的牙齒,改由舌頭打轉,舔弄著他那被蹂躪得紅腫的乳尖。
「喝……呼……」異常的燥熱,異樣地微疼,硬硬的乳首就像是被螞蟻輕咬過一樣,麻癢和火熱的感覺同時入侵著全身的細胞。
「唔!」冷不防被男人激烈地吮吸了一下,強烈的快感直竄上心尖,加上男人握住他分身的手,正玩弄著高昂的頂端,這一切的衝擊使得寺島真一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很抗拒自己竟然會從乳頭獲得快感,這說不出的羞恥感,讓寺島真一猛地晃了晃腦袋,汗水從發梢濺落,胸口也沁出更多的汗珠,似乎連周遭的空氣也薰染上了情欲,每吸一口氣,空氣裡彌漫的男性體味也都留在嘴巴裡,苦澀而火熱。
無法抵抗身體上的極度歡愉,苦苦掙扎的面部表情近乎狂亂,他想說:「不要!」但是從嘴巴裡吐出的只能是呼哧呼哧的灼熱喘息。
男人也察覺到了他的掙扎和反抗,突然抽出了深埋在他結實臀辦後的手指。
一陣不容忽視的空虛感頓時漫上那微微顫慄著的臀部,寺島真一不禁胡思亂想著自己是不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前一刻還在摩擦、戳弄後穴褶皺的指尖,此刻以同樣熱烈地方式糾纏上另一邊的乳尖,輕輕撚動地拉扯一下,乳頭很快就硬了起來,微微疼痛中帶著無法忽略的麻痹的快感。
緊接著男人用濕潤的嘴唇包住了它,吸吮舔弄,而另一邊被放開的乳首,已經變得充血而敏感極了,冷風輕微拂過,都能引起一陣令身體汗毛倒豎的酥麻感。
「可惡!」寺島真一的意識越來越迷亂,越要管住自己的理智,身體就越熱烈地要攀上巔峰!
被流動的氣圈高高束縛在頭頂的雙手也已經麻痹,諷刺的是要不是借助捆綁的力道,寺島真一相信自己早就丟臉地跪倒在地上,因為雙腿已經沒有了氣力,無法站穩。
男人緊抓著他的昂然,手指甲突然按壓起突突直跳的筋脈,寺島真一叫了起來,渾身肌肉繃緊的同時,那手指卻驟然改變了姿勢,強勁地勒緊他的根部,殘忍地阻止他達到高潮!
「痛……」本能地悲鳴了出來,但那斷續的抽息聲,只是加劇了此刻情色的氣氛,男人沒有就此放過他。
「想要?」濕潤而甜膩的嗓音,猶如魔鬼的音符引誘著寺島真一,小麥色臉頰上的紅暈瞬間凝結住了,緊咬著的嘴唇流下一滴鮮紅的血。
「在變態的強迫下打手槍,誰都會想射出來啊!」克制住血腥味湧進嘴巴的不適感,寺島真一像要掩飾內心的動搖一樣,粗聲粗氣地斥道。
「再忍耐下去,小心以後會不舉喔。」男人邪氣地耳語道。
「我舉不舉,幹你屁事!該死的!」明明是被你這個混蛋遏制住射精,還說風涼話,寺島真一的忍耐力已經被消磨殆盡,咆哮道:「放手!你要上就痛痛快快地上,別搞這麼多事!」
「我很高興你那麼熱烈地盼望我上你,但是你在怕什麼?還是說……被我弄得這麼有感覺,很丟臉?」男人一針見血地說道。
和所說的話相反,男人的表情裡沒有高興的樣子,語氣十分平靜,他越是平靜,寺島真一就越是恐懼,不知道會被怎樣對待,他連反駁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啊!」男人吻上了他的脖子,幾乎是用咬的,然後順著鎖骨一直吻下去,親遍了胸前的肌膚,繼續往下到腹部,激吻著微微顫抖的昂然,然後是大腿,膝蓋直至腳跟。
男人踢開了他反射性想要併攏的雙膝,從小腿強吻上去,在膝窩那兒烙下深深的吻痕,熱唇又來到柔軟的大腿內側,同樣毫不憐惜地吮吻著,發出淫亂的輕響。
「唔……呼……嗯啊……」渾身的血管和神經細胞都沸騰了,像要爆裂開來,疼得寺島真一無法去思考任何事情!
男人早已摸清他的敏感地帶,正用熟練又殘酷的技巧把他推入一個熊熊燃燒的欲望深淵裡,任由他劇烈地喘息,做著垂死掙扎,也不輕易地讓他獲得解放。
「踮起腳 ,把腰給抬高。」男人摸上他繃緊的臀瓣,微喘地命令道。
「唔……不……」熱熱地氣息吹送進硬是被手指撐開的臀肌,露出隱秘的股溝。受此刺激,寺島真一下意識地繃起肌肉,卻使得某個地方也微微抽縮起來,真是羞恥得無以復加,恨不得立刻就死掉!
「這裡比你上面誠實多了。」半跪在他跨下的男人嘲笑道。
「住口……變態!色情狂!」
「住口?現在才要開始哦,真一。」這是男人第一次叫寺島真一的名字,親昵的語氣強烈地侵蝕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男人似乎已經失去等他自願踮起腳的耐心,兩道氣流嗖地分離出堅韌的結界壁,猶如兩條富有生命的鎖鏈,飛快地纏上寺島真一的膝蓋,等他察覺到什麼,開始掙扎的時候,已經遲了。
「放開……啊!」
雙膝被緊緊地束縛住,往左右兩邊大大地拉開,看似柔軟的氣流,卻輕鬆地支撐住了他的體重,把他整個抬離了地面,腰部不自然地折起,內褲不知何時被扯掉的,高高厥起的圓滑臀瓣,毫無保留地展露在性格惡劣,極可能是「地獄王者」的男人面前。
這一姿勢讓寺島真一臉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儘管他的眼睛氤氳一片,眼神迷亂,嘴唇哆嗦著,罵不出話來,但表情十分羞憤。
「不賴嘛。」男人低語道,聲音酥麻誘人,讓人猜不透他說的是寺島真一頑強地反抗不賴,還是此刻無限迷人的風情不賴。
「唔……呼!」寺島真一粗重地喘息著,猶如一條被人捉在案板上的活魚,男人纖長的手指是那麼地溫暖和靈活,輕易就挑起他的性欲。
「放鬆,不過你要是喜歡疼痛,我也不介意。」男人的指尖來到臀間罅隙,在窄穴外來回地摩擦,又麻又癢地詭異感觸,讓寺島真一咬住了嘴唇。
「啊……」指尖突然地刺了進來,異物撐開自己密處的感覺,說不上痛,但是寺島真一禁不住地渾身一悚,冷汗冒了出來。
沒有一點痛楚,有的只是越抵抗,就越猛烈襲來的快感,體內受著衝擊,前面更是不遺餘力地撫弄,寺島真一感到自己渾身僵直,猶如遭受電擊,幾乎要失去了意識,然而身體卻誠實地射了精,而且男人每擠弄一下,就會射出一些白色濁液,滴落在地板上。
空氣裡彌漫著強烈的男性味道,歷經激情洗禮的寺島真一渾身虛脫地癱軟了下來,頭和肩膀都靠在結界壁上,急促地呼吸著。
「如果我是變態,那麼在變態手裡,還如此亢奮的你,又算什麼呢?」男人磁性的聲音裡,含著勝利的快意。
他沒有放過寺島真一剛才高潮時候的激烈表情,好像已經完全掌控住身下人的所有感官一樣,他抬起頭,注視著寺島緋紅的臉。
出乎意料地,寺島真一沒有反駁,而是閉上了眼睛,淚珠立刻從眼角滾落。
「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男人伸手摸上他的臉頰,漂亮的指尖沿著濕潤的淚痕,一路遊移到張開的嘴唇,描繪著嘴唇的形狀。
眨眼的工夫,寺島真一狠狠地咬了下去,男人雖沒有疼得驚呼,但也飛快地抽回了手,指尖正冒著刺目的血滴。
「誰說我妥協了?」寺島真一睜開眼睛,那雙淡茶色的眼眸,經淚水洗滌後不再迷蒙,正激起一種火焰般的灼熱神采。
「記住,是你勾引我的。」就像飛蛾撲向耀眼的明火一樣,男人低低地對他說著。
刺眼的陽光,隨著浮動的窗簾,不時地晃過寺島真一睡著的臉孔,他眉頭皺了皺,睫毛急速地抖動了幾下,眼皮才緩緩地抬起。
「晤……」一瞬間燦爛的光亮,他下意識地想要抬手遮住,但是胳膊好酸,身體好累,也好痛。
全身的肌肉都滲透著一股麻痹地酸楚感,就好像短短的一晚,他攀越了百米山峰一樣,身體過度地疲勞,手腳簡直就像是被拆散後,重新組裝起來的。
真的登山的話,後面才不會痛,下手真他*的狠!意識尚未完全清醒,寺島真一已經想起發生了什麼,斥駡著。
「——啊!夏衍!」
想到夏衍,腦袋像一下子被劈開一樣,瞬間清醒了,寺島真一驚跳著起身跌跌撞撞地奔向夏衍。
昨天晚上,那萬鬼之王,用手指和唇舌不斷地折騰他,直到他再也直不起腰來,才停了手,那裡已經擠不出一滴精液了,自己的醜態也完全落入鬼王的眼睛,一想起來,寺島真一的臉就漲紅了,是羞憤交加地紅!
這不是做愛,而是調教,證據就是鬼王沒有進入他,一直興致勃勃地觀察他身體的反應。
「變態!」怒駡著,寺島真一的腳底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的手及時抓住了床沿,單人床上,夏衍還是維持著那個向後倒下去的姿熱,頭歪著貼著牆壁,身體怪異地扭曲著,就像失去靈魂的人偶。
「夏衍!醒醒!」寺島真一更加心焦地蹲下身,等靠近後,才發現夏衍的胸口正平緩地起伏著,手指摸上他的頸動脈,心跳正常,皮膚也很溫暖。
「謝天謝地……」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寺島真一癱倒在床上,看著夏衍沉睡的側臉,突然想起來——
等等,那個變態佬只說可以饒了夏衍的性命,沒許諾讓他蘇醒啊,萬一靈魂……醒不過來怎麼辦?
「夏衍!你聽得見嗎?!都怪我!我是豬頭!才會聽他的話!」拉過夏衍沉重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寺島真一拼命搖晃著他,「醒醒!」
寺島真一想接夏衍起來,可是夏衍比他高出一個頭,還重十五斤,平時都會覺得吃力,更何況他現在四肢發軟,才咬緊牙關地抱起夏衍,腳下就一個打晃——
「啊!」失去控制地撲向近在咫尺的牆壁!
為了保護夏衍,寺島真一及時翻了個身,結果後腦撞在牆壁上。眼前一陣金星,胸口又被倒下來的夏衍猛壓住,幾乎窒息!
「唔,真一?」轟鳴不已的耳朵裡,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寺島真一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夏衍。
就像沒睡夠一樣,夏衍帥氣的臉上透著對現狀的迷惑不解,聲音暗啞,眼睛裡充著幾條血絲。
「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但這足夠讓寺島真一欣喜若狂了,激動地抱住了他的肩膀。
「嗯……」說不出什麼原因,夏衍看著笑到快要哭出來的寺島真一,胸口一緊,什麼都考慮不了。
「手,腳,還是腦袋?哪裡不對勁嗎?!」見他恍惚的表情,寺島真一慌了神,夏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向夏央交待!
「呃?要說不對勁,你怎麼在我身下……」夏衍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砰地一聲房門豁然敞開,同時一個女高音激情地響起。
「Good moring~!我親愛的男孩們!聽聽聽……」川崎千代子一身米色高級洋裝,張開雙臂站在門口,美麗的笑臉一絲不變,唯有聲音像是卡了帶,聽個不停。
「難到我的睡相那麼差?我好像做了個怪夢。」夏衍說著撐起身子,看上去反而更加親密。
「啊,不是的!我只是想叫你起床。」
「這樣啊,」夏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嘴唇幾乎碰到寺島真一的臉,「那我就放心了。」
寺島真一也如釋重負,推了推他,「起來吧,你壓到我了。」
「抱歉。」夏衍這才爬起身,站在床邊,欲言又止地看著仍坐在床上的寺島真一。
短暫但惹火的畫面就這樣結束了,但也足夠清晰地刻畫進川崎千代子轟然燒起來的腦袋裡。
一個麥膚色的英俊青年,黑髮淩亂,前額滲著細汗,藍色的睡衣領子被大大地撕扯開,露出小麥色的胸膛,寬鬆的褲腿一直縮在膝蓋上方,可見剛才的掙扎有多劇烈……
而他上面的帥哥,更是體格矯健,腹肌明顯,結實的手臂按在身下人的臉旁邊,一副做過什麼的樣子,到底做了什麼呢?川崎千代子不覺興奮地漲紅了粉腮。
「川崎姐,怎麼了?」揉著酸疼的肩膀,寺島真一問道。
「我聽說夏同學來了,所以呵呵呵……不打擾你們了,記住,我可是很開明的喔!」川崎千代子曖昧地笑著。
寺島真一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臉疑惑。
川崎千代子是很欣賞夏衍的,拿她的原話說,就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性格又有性格,最重要的就是超級有錢!」如果不是年紀太小。她早就出手了。
想到這裡,寺島真一說道,「夏衍是昨天下午來的,你不在,你是早上才回來的嗎?」
「是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正事,我昨天去了一趟京都,大生意哦,你快點準備一下,我們中午就出發!」川崎千代子得意洋洋地比了個「v」的手勢,「京都哦!」
「那真不錯。」說話的是夏衍,他穿上襯衫,系好扣子,如果能賺到大筆錢的話,真一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做多份兼職了。
「我很困,你們安靜一點。」慵懶地打著哈欠,源賴忍出現在門口,他穿著真絲睡袍,披著羊絨披肩,總是那麼華麗感十足。
「還睡!等會兒我們要出去,老闆你得看家!真是的,我都已經幫你送那個什麼小姐回家了,你答應的哦,今天會乖乖地做事。」
「知道了。」源賴忍舉手投降道,他看了眼寺島真一,先是一個驚訝地表情隨即又壞壞地笑道:「已經做過了嗎?」
「咦?」寺島真一不解地看著他。
「老闆!」川崎千代子推了推源賴忍的肩膀,催促道:「你在這裡只會礙事和我下去喝卡布奇諾吧!」
「空肚子喝咖啡,我是沒事,但你不怕上火嗎?上次還滿額頭的粉刺……哇哇!」源賴忍在川崎千代子的推聳下離開了,半路還傳來一聲響徹走廊的慘叫。
「BOSS還真是屢教不改,川崎姐很介意臉孔的。」寺島真一喃喃道,突然床沿一沉,是夏衍坐了下來,將手撐在他的身側,魄力十足。
「怎麼了?夏衍。」真一抬頭問道。
「他們好像誤會了。」夏衍沉吟道。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已經做過了。」
「啊?!」寺島真一的臉部肌肉瞬間僵硬,嘴巴張著,連裡面的舌頭都僵住了。
「真一,我們要不要試試看?讓它變成事實好嗎?」夏衍越湊越近,眼神很認真。
「你睡昏頭了嗎?你再靠近我試試!」激動不已地咆哮的同時,寺島真一毫不客氣地抬起膝蓋,迅疾俐落地一腳,就把夏衍踹下了床。
「你不喜歡我嗎?」夏衍一邊抱著被踢痛的腹部,仍舊抬頭追問。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同性戀!或者是那個變態!」寺島真一很火爆,在經歷昨晚的蹂躪後,他怎麼也輕鬆不起來,雖然反感自己有那麼大的反應,但身體還是不受控制地攻擊了出去。
「那個變態?」
「總、總之,我不喜歡你,我們只是朋友之間的友情,明白嗎?!」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寺島真一的舌頭有些打結。
「朋友啊……」夏衍看上去很沮喪,又有點惋惜,寺島真一煩躁地搔了搔袋,兩人陷入沉默。
「那就當我沒說過吧,」夏衍站起起來,穿好衣服,半晌後又說,「真一你真的不想和我做嗎?」
聽到夏衍的再度詢問,寺島真一再也無法支撐地砰地摔躺在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