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之力跟邪魔不一樣，前者是氣息一般的存在，後者是有思想會動的怪物。

趙曉雪愣了愣，欲哭無淚：「但是我已經打電話給武者工會說你發現邪魔了，他們豈不是要白跑一趟？」

歐陽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算沒有收穫，打電話說一聲取消就可以了。

走吧，請你吃晚餐，出院了我們去吃一頓大餐吧？火鍋牛肉怎麼樣，最近豬肉太貴吃不起啊！」

趙曉雪怔怔地跟著她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著急地說：「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快點打電話去取消啊！」

歐陽如玉：「放心放心，不著急，過來也好，可以做場法事凈化一下這裡。」

「欸？」

「還是想想要吃什麼吧，不如趁這個機會幹脆減肥，來碗蔬菜沙拉怎麼樣？」

「不行不行，還是得吃大餐的！」

……

第二天，歐陽如玉來到武者工會。

昨天在知道趙曉雪叫了武者工會的人過來後，如玉就發了條簡訊給李正賢，讓那些人順便做場法事。

具體情況她跟李正賢說明天聊，於是今天來到了武者工會。

身為擁有一等令牌許可權的人，歐陽如玉每次來到武者工會都會引人注目。

不過這次跟以往不同，大家看見她都沒有以往那種崇拜的眼神，而是充滿了懷疑警惕。

如玉思索了下，去了趟洗手間。

進去的時候沒有人在外邊，裡面上廁所的人也不知道她過來了。

洗手間向來是傳播留言的必爭之地，此次也不例外——

「聽說歐陽如玉過來了，是她舉報王海亮大師說王大師是邪魔，並且抓到了證據。」

「怎麼可能，王海亮大師性格溫和，為人光明磊落又熱衷提拔年輕人，絕對不可能是邪魔的！

歐陽如玉之前還跟王海亮大師交好，她竟然反過來倒打大師一把？狼心狗肺啊！」

其中一個人聽不下去了，「你們真的看見歐陽如玉提交證據，說王海亮大師是邪魔嗎？

只是子虛烏有的傳言，一個一個都當成真的一樣，腦子呢？

再說了，哪怕真的去舉報了，消息也會由武者工會判斷真實性。如果是假的，他們也不會對王海亮大師做什麼！

現在王海亮大師已經去世，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實嗎，王海亮就是邪魔！」

「這話我就不認同了，說王大師是邪魔的人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虛構謊話！

王海亮大師去世是真的，但他如何去世的還沒有公開，誰知道他是邪魔被殺死的還是被人害死的？」

「歐陽如玉憑什麼要害死王大師，這對她有什麼好處？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不相信王大師是邪魔。

呵呵，如果到時候公開消息，王大師真的是邪魔，我看你們怎麼辦！

身為武者工會的人，竟然會崇拜一個邪魔，甚至為他的死亡去惋惜，嘖，說出去真丟武者工會的臉！」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只是合理的猜測罷了。再說了，王海亮可以是邪魔，難道歐陽如玉就不能是邪魔了嗎？

從一個平凡無奇的人忽然開竅成為絕頂高手，對比起來，歐陽如玉是邪魔的可能性更大吧？

嘖，我看某人才不要崇拜錯了人，喜歡上了邪魔！」

如玉這時推開門走出去，吵架聲頓時一停。

這場爭執耗時已久，從廁所間吵到了洗手台，怕是從洗手台出去還要吵到走廊那兒。

雖然如玉對自己的八卦很感興趣，但她實在是沒有多餘時間聽下去了。

這些女人們怔怔地看著歐陽如玉從她們面前走過，洗手，甩水，雲淡風輕地走出去。

等她離開了，女人們都不由鬆了口氣。

剛剛歐陽如玉瞥過來那道冷漠、殘酷、麻木的眼神（其實就是很正常的對視），讓她們都覺得壓力很大。

「我們以後還是別討論她的事了，不管是歐陽如玉還是王海亮，她們都跟我們沒關係啊！」

「無比贊同！」

一瞬間，之前還爭執不休的女人們達成了共識。

在洗手間的爭吵不是第一例，自從知道王海亮去世後，武者工會的人都在明裡暗裡的討論。

討論最為激烈的相反還不是年輕人，而是老年大師！

這些大師們跟王海亮關係更好，有的還是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哥們，非常接受不了王海亮是邪魔的真相。

自從前天傳出消息後，這些大師們全都過來找李正賢。

畢竟消息是從李正賢這兒傳出的，找他最為方便，而舉報王海亮是歐陽如玉的消息，也是從李正賢這裡傳出的。

早上才應付完了一撥大師，下午歐陽如玉就到了。

「李長老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臉色紅潤有光澤。」歐陽如玉推開門，笑眯眯地說。

李正賢不由朝她翻了個白眼，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拜你所賜，今天一來到武者公會我就沒閑下來過。」

不想在王海亮這件事上多說，已經既定的事實，哪怕人們無法接受也不得不去接受。

李正賢話語一轉，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醫院裡怎麼忽然聚集起了這麼多邪魔之力。」

昨天派去的工作人員把探測邪魔氣息的機器也帶上了，探測出來的結果高達1000卡！

一般來說，只要邪魔之力達到500卡，就能斷定這裡有邪魔的存在。

不過無論武者工會的人怎麼探索，甚至把驅魔工會的人也叫過來，他們都沒有找出邪魔。

這麼強大的氣息，就僅僅只是氣息罷了。

如玉神情凝重地問：「你聽說過玩偶無物語嗎？」

李正賢眼裡劃過一抹茫然：「玩偶……物語？」

如玉伸手扶了扶額，忙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像你這樣的中年人怕是連遊戲都不怎麼玩吧？」

「胡說，至今我還在玩王者榮耀好嗎？！」

「那是因為王者榮耀壽命長久，足夠支撐著你從青年人到老年人的跨越啊！」如玉感嘆道。

「胡說，我還會玩吃雞的好不好！」李正賢誓要為自己正名。

雖然他是中年人，但他一直堅信自己擁有一顆十八歲的心！

「好好好，所以你聽過玩偶物語嗎？」

兩個字：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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