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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復仇紀事》第84章
84

  沈婠的院子裡最近添了個新人,名字喚作玉禾,生得十分平凡。

  沈婠如今管家,想要往自己院裡添個新丫環,老夫人自然是沒有异議,畢竟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不少,添幾個人手也是應該的。

  於是乎玉禾便這樣來到了沈婠的身邊。

  實際上,玉禾是裴明澤送過來的,假借人牙子的手被沈婠挑到身邊侍候。

  如今沈婠仍在守喪,出門辦事也不太方便,且裴明澤知曉了裴淵與沈婠的恩恩怨怨後,心裡也擔心沈婠的安危。裴淵能做出如此殘忍之舉,若是被逼到絕境的話,恐怕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玉禾是女子,且身懷武功,家世清白,也通過自己的考驗,目前來說是最適合保護婠婠不過。

  沈婠曉得玉禾的身份,是以用起來也相當放心。

  沈婠讓玉禾去監視裴淵,一旦有什麽狀况便立馬回禀。沒幾日玉禾就悄聲與沈婠道︰「大姑娘,這幾日裴淵一直往返於京城裡的各大醫堂,且還讓人暗中遍尋名醫。」

  「可曉得原因?」

  玉禾答道︰「裴淵每次去看診前,皆要喬裝一番。奴婢有向大夫打聽,只是大夫閉口不言,奴婢也不曾打聽得出來什麽,想來是裴淵給了大夫好處。」

  「他可有去容先生那兒?」

  玉禾道︰「不曾。」

  沈婠沉吟片刻,頷首道︰「我曉得了,你做得很好。」

  「奴婢接下來還要繼續監視裴淵嗎?」

  沈婠道︰「不必了,你出去得太頻繁,倒會惹了其他人的疑心。」

  玉禾應了聲。

  沈婠緩緩地喝了口茶,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裴淵這麽急著尋醫,想來是知曉了自己不能人道。她曾試探地問過容銘,容銘說時日尚短的話還能醫治,可如今已過五年,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裴淵看了許多大夫,也試了不少法子,甚至也去悄悄地找宮裡的禦醫了,但最後仍是失望而歸。有大夫建議裴淵去找容銘,裴淵再三思量還是頗為猶豫。

  他知道容銘是沈婠的先生。

  雖說醫者父母心,但是難免沈婠會在容銘面前做些手脚。只不過裴淵猶豫來猶豫去,最後還是决定去找容銘,畢竟事關子嗣。

  裴淵托人給容銘遞了帖子。

  過了幾日方是坐上馬車去了容銘那兒。

  阿潭開門,引著裴淵落座,「還請裴公子稍等一會,主子正在更衣,片刻便來。」

  裴淵打量著容銘的住所,他隨意地道了句︰「容大夫果真高風亮節。」

  接話的是衛節。

  「公子前些年過來的時候,也曾這麼說過。」

  裴淵一怔,「什麼時候的事?」

  衛節道︰「公子忘了?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約摸有四五年。公子好棋,得知容大夫擅棋後,隔三差五總要來一趟與容大夫下棋。不過當時公子雖是不曾說,但屬下也曉得公子意不在此。」

  衛節後來見到沈妙時也好生驚詫。原本聖上賜婚,衛節以爲被賜婚的會是容銘這兒的沈姑娘,沒想到在這兒的沈姑娘不是沈妙而是沈婠,但聖旨已下,衛節無話可說,且後來觀公子神態,也幷無不滿。

  裴淵一聽,不動聲色地道︰「都過了這麽多年,難爲你還記得。這些年來,也就你最懂得揣摩我的心思。」

  衛節笑道︰「因爲當時公子的模樣,實在教人難忘。公子對沈府的大姑娘暗生情愫,有好長一段時日都來容大夫這兒盼著與沈大姑娘下棋。說來也怪,公子如此殷勤,可惜當時的沈姑娘却對公子無意。若是換了京城裡的其他姑娘,恐怕早已是與公子兩心相悅了。」

  四五年前,也就是沈婠不過十歲。

  上一世他遇見沈婠時,她已是十五,對自己是一見鐘情的。他起初眼光高,也沒看上沈婠,可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就對上了眼。

  他最終還是娶了她。

  起初日子倒也過得和和美美的,可到了後來她變得愈發古怪,性情也愈發刁鑽,且异常善妒,每回他從姨娘或是通房那兒回來,她定要給自己擺臉色看,時日一久,他也厭倦了,只覺這婦人好生無理取鬧,無法孕育子嗣還如此任性妄爲,當初他真是瞎了眼。

  可是後悔歸後悔,如今聽到十歲的沈婠竟是無視自己的殷勤,裴淵心裡又有幾分不甘。

  她怎麼敢無視自己!怎麼敢!

  容銘出了來,搭手在裴淵的脉搏上。半晌,容銘睜眼嘆息道︰「毒素潜伏已久,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間,如今想要痊愈,怕是不可能了。」

  裴淵被打擊得多了,倒也鎮定。

  他問︰「容大夫能看得出來我中毒多久了?」

  容銘沉吟道︰「不少於四年。」

  裴淵似是想起了什麽,他整個人渾身皆是一顫。不少於四年,他身上有毒定然不可能是侯府裡的人所害,府裡的人也沒有那個膽子,况且上一世也沒有出現這樣的狀况。

  而這一世唯一的變數是沈婠。

  四五年前的他又曾對沈婠暗生情緒,裴淵很清楚地明白那時的自己鐵定會對沈婠言聽計從,她若想對自己下毒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裴淵問︰「這毒可會影響我的性命?」

  容銘道︰「這倒是不會。」

  裴淵果斷起身,命衛節送上診金,「多謝容大夫,告辭。」

  毒素潛伏已久,也就是如今令自己中毒的物什就在自己身邊。他細細地回想自己屋裡頭有什麽與上一世是不一樣的,不過裴淵上一世也不曾注意過自己屋裡頭的擺設,他思來想去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離開容銘的住所後,他問︰「衛節,我可曾收過沈婠的什麼禮物?」

  衛節道︰「這個……屬下不曾留意。」

  裴淵吩咐道︰「回府後我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要換新的,連衣物也要通通換掉。另外,今日之事不得與任何人說。」

  衛節應道︰「是的,公子。」.

  天邊忽然下起了小雨,淅瀝淅瀝的,路上行人紛紛在屋檐下避雨。

  馬車裡的裴淵臉色陰沉。

  從容銘那兒出來後,裴淵心裡已是有九分的肯定沈婠是重生的。不然一個十歲的小姑娘跟自己哪裡有這麽大的仇恨,又怎會下毒下得如此無聲無息的。

  且這一世的沈婠與上一世的境遇相差太多,若不是重生,她哪有那樣的魄力。

  裴淵忽然想起這一世她與沈婠的初見。

  他愈發肯定沈婠也是重生的!她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是重生的,否則不會有那樣的計謀。想到自己跟跳梁小丑一般在她面前唱了那麽久的戲,裴淵惱怒得腦袋都快能生烟了。

  驀地,謝三郎的身影映入裴淵的眼底。

  一見奸夫,裴淵更是惱火。他吩咐道︰「停車。」

  小廝打著紙傘,正送著謝三郎上馬車。謝三郎一臉如沐春風的模樣,他低頭囑咐了小厮幾句,說了什麽裴淵沒聽著。

  他憤恨地看著謝三郎。

  他吩咐車夫︰「悄悄地跟上前面那輛馬車。」

  這樣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去私會的。沈婠尚在守孝,竟敢偷偷摸摸地與情郎私會,若是傳出去了,這名聲鐵定是要不得的了。

  他倒要看看他們倆去哪兒私會,然後抓個正著公之於衆。

  謝三郎的馬車悄悄地進了長公主府的角門。

  裴淵微微蹙眉,他招來衛節,「現在去沈府打聽下,沈婠在哪裡。」

  以現在長公主的性子,難保不會讓沈婠與謝三郎在自己的府裡私會。半晌,衛節歸來,「回禀公子,沈大姑娘今日不曾出門。」

  「可有查清?」毒婦如此小心謹慎,如今又掌管沈家,想要偷偷出來再容易不過。

  衛節道︰「屬下偷偷潜入沈府,親眼見到了沈大姑娘。」

  裴淵一怔。

  若沈婠在沈府,那麼謝三郎來長公主府作甚?

  想起平日裡的傳言,香囊鋪子的老闆背後撑腰之人乃是長公主。裴淵腦子裡仿佛有什麽一閃而過,快得無法捕捉。

  裴淵再次吩咐︰「衛節,你在此處候著,待謝三郎出來時再同我禀告。」

  次日清早,衛節方是回了平南侯府。

  「回禀公子,謝三郎今早辰時方是出了長公主府。」

  在長公主府裡留宿一夜。裴淵眉頭緊擰,這怎麼看怎麼像是長公主跟謝三郎有私情。驀然,裴淵腦袋裡靈光一閃,莫非從頭到尾都只是長公主與謝三郎有私情?

  所以上回不是沈婠算計於他,而是長公主記恨了上自己!

  可是……

  上一世跟謝三郎與私情的明明就是沈婠,這一世怎會成了長公主?

  裴淵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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