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旬,我喜歡你。”
阮萌萌看著眼前的男孩兒,不同於以往在學校的穿著,此時的他一身合體的正裝,頭髮做的整整齊齊,完全不同於以往在校園的樣子,而是整個人都發散出一種說不出的成熟味道。
介於男人與男孩之間,更加撩人。
阮萌萌攥了攥裙子,從他第一次將她從那群校園混混的手裏救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喜歡上這個人了,她也堅信,他對自己也一定是有感覺的,不然不可能每次在她出現危險的時候,他都會挺身而出,總是那麼即時。
雖然最近他的樣子隱約讓她有些不安,但……
阮萌萌想到昨天學校裏,厲旬的姐姐特意過來邀請她今天一定要參加厲旬的生日趴,這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阮萌萌水潤潤的順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透著藏不住的小雀躍。
而被她欣喜看著的男人,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
此時的他,緊繃著一張臉,眼眸陰鷙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緊咬住已經氣的有些打顫的牙齒,心頭上湧起一股委屈。
成人這一天,他隻想和顧婉一個人過。
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很多很多,也想過很多他們在一起的美好畫面,他想了很多很多,卻唯獨沒有想過……她是否願意和他,只和他一個人一起。
厲旬眸十分不耐的扯了扯領口,連個眼神都吝嗇給阮萌萌,剛想轉身離開,就看到樓梯轉角那一抹牽動他所有心弦的倩影。
顧婉穿著一條米白色晚禮服長裙,無袖掛肩設計,以往幹練挽起的發披散下來,微卷的發梢如黑色瀑布般披散下來,幾縷發絲十分頑皮的打在鎖骨上,越發顯得其瑩白可愛,面上點著精緻的妝容,嘴角微微揚起,明明一身很溫和大氣的裝扮,卻又散發著一種說不出卻又分外勾人的嫵媚俏皮。
厲旬的目光呆滯了一瞬,卻又在下一秒染上一抹陰鷙。
顧婉此時正在與一個新裝筆挺的年輕男人相談甚歡。
雖然厲旬十分不情願,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外在條件很不錯,雖然他自認在長相上能狠狠壓製那個男人一頭,但……有一點他是比不上的,他和她的……身份。
但……
即使這樣,他也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
厲旬無法抑製的醋意在心裏翻騰。
看著顧婉的目光卻越發炙熱與勢在必得。
“不論如何,我的好姐姐,你總會離不開我的。”
厲旬在心底堅定的說著這句話,面上的陰鬱退去,不過轉眼間,臉上就換上一副清朗的笑容。
顧婉看了過來,對著身邊的男人點了點頭,就朝厲旬走了過來。
“小旬,萌萌是第一次來咱家,你帶她好好轉轉,不要慢待了她,聽到了嗎?”
說完,轉頭看向一旁的阮萌萌,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說:“萌萌,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阮萌萌乖巧的點了點頭,“可以的可以的。”
清脆的聲音透著急切,顧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想:這個小姑涼還蠻可愛的嘛,厲旬這小子還是挺有眼光的。
眼神快速的在兩個人身上掃了又掃,然後滿意的點點頭,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人了,好好玩哦~”
說完,就要離開。
“人是你請過來的,就想這麼打發到我身上?要帶人轉轉可以,你自己來。”
聽到厲旬毫不留情的話語,阮萌萌的表情立刻從原本的歡快變成黯然,輕咬著下唇,眼眶一下就濕了。
顧婉也愣住了,奇怪的看著厲旬,一臉問號。
不是喜歡這個小姑娘嘛?
現在這麼表現又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是害羞了?
顧婉狐疑的目光在厲旬的身上來回轉悠,這特麼也不像是害羞啊!
難道,哪個環節出了錯?
顧婉默了默,然後對著阮萌萌笑了笑,為了避免她難堪,說:“我是很喜歡萌萌的,可是畢竟不如你們之間熟悉,我也不好貿然就提出帶她逛逛,是不?如果萌萌不介意,我當然非常願意和她在一處的。”
鬼才信你的胡話。
厲旬後槽牙緊了緊,“既然不熟你請人家過來是是幹嘛?為了顯出你閑的無事做?既然你非常願意和她在一處,那你就和她一處,別光說的好聽,轉身就又和別的人不清不楚。”
顧婉懵逼臉。
這是什麼怨婦式語句啊。
抬眼看了看阮萌萌那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她有些頭大,看來自己著實不應該自作主張將人請過來。
斜眼剜了厲旬一眼,對著阮萌萌歉然的笑了笑,說:“那、萌萌和我一起好嗎?”
顧婉小聲的詢問語氣,讓阮萌萌沒有那麼難堪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非常不好意思,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對顧婉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直到走出大門,阮萌萌還在心裏希冀,希望厲旬能追出來。
可是,直到她坐上車,那個人都一直沒有出來。
她在眼裏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的流了出來,事到如今,她已經徹底明白厲旬是對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的,不然也不會那麼不留一絲情面。
她雖然喜歡他,但也有身為女孩的自尊。
“小旬,你什麼意思?”顧婉看著阮萌萌離去的方向,擰了擰眉,問道。
“那你呢,又是什麼意思?”厲旬將話反推回去。
“我、我以為你……”
“你以為什麼?以為我喜歡她?”厲旬差點氣笑,“你就這麼希望我喜歡別人?”
“我……”
“好了姐姐,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們不要為了不相乾的人爭論好嗎?開開心心的不好嗎?”厲旬勾了勾顧婉的手指尖,撒嬌。
顧婉能怎麼辦?
心裏想著日後再和阮萌萌正式道歉,今天就先順著厲旬了。
正在這個時候,剛剛和顧婉談笑風生的男人走了過來,“婉婉,這位想必就是你的那位弟弟吧。果然、很陽光。”他著重的咬著弟弟兩個字。
季晟挑釁的說道,從他和顧婉交流的時候,眼角就注意到這個男孩的目光。
他也是個男人,十分清楚那個目光所代表的的含義,濃重的獨佔欲還有敵意。這種以為十分強烈,哪怕他早已經歷各種錘煉,也被他的目光狠狠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