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西方路（四）*

宋煜覺得在這冷湖之中身體的所有肌肉都在微微的發抖，她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是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她還是將手放在洛伽的肩膀上往外推拒著：「會被人發現的......」

「不會的，」洛伽輕輕咬了咬宋煜的嘴唇，在她耳邊笑著低聲說道：「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在應該在的地方，不會出來的。」一面說著，一邊舔舐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來一陣一陣的酥麻。

「你想...你想....」宋煜話也有些說不清了，她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擺脫洛伽的手臂，卻掙不開，宋煜急了：「真的不行，不行的。」

「有什麼不行，」洛伽雙手一用力，將宋煜的雙臂牢牢箍在身體的兩側，魚尾也纏上了宋煜的腳踝，宋煜整個人完完全全地貼在了洛伽的身上。

這是在水裡，洛伽最熟悉的地方，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軀在水面慢慢浮動著向著湖中央飄去，宋煜雖然會水，但是在四肢都被禁錮住的狀態下，還是不由自主的依偎著洛伽的身軀。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宋煜只能勉勉強強轉動手腕，她急紅了眼，「洛伽！你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他們終於到了湖的中央，洛伽換了個姿勢，重新攬住宋煜的腰，冰涼濕潤的唇不斷地磨蹭著宋煜的，狀似天真的問道，就像是他剛剛上岸，看見什麼都好奇的那樣天真問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還有什麼比這個，」他放在宋煜後腦上的手微微用力，壓了下來，「能讓我們更加相愛呢。」

洛伽用嘴唇覆蓋住宋煜的嘴巴，靈活的舌頭在她嘴裡逡巡了起來，不斷的捲著宋煜的舌頭吮吸著，品嚐著甘甜的美滋。

他桎梏著宋煜的臂膀太過用力，在宋煜嘴裡掃蕩的舌頭太過迅速，竟然讓宋煜有種他已經瘋狂了錯覺。

宋煜嗚咽著閉上眼，她明明是想將他的舌頭趕出去的，卻意外地糾纏在了一起，只能感受到上顎不斷被刷過的酥麻感。

就在宋煜覺得自己可能就會因為他的瘋狂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慢慢地停了下來，咬了咬宋煜的舌頭，爾後離開了她的唇，嘴角邊還掛著相連的銀絲，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邪氣。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溫溫柔柔地笑起來，火亮的雙眼盯著她，親暱地說道：「煜，你剛剛回應我了呢。」

洛伽低下頭，慢慢地小口舔著宋煜的下巴，慢慢地滑動到她的頸脖，繼續說道：「妳也不是不願意的，對不對？」

「你胡說！」宋煜竭力地向後仰著，希冀離開在她頸脖上舔舐嚙咬的牙齒。

「妳也有口是心非的時候啊，」洛伽親了親因為宋煜的後仰而送到他面前的胸部，因為湖水而完全濕透的衣服前襟緊緊地貼在宋煜的胸口上，完完全全勾勒出了那兩個小小山丘的美好。

洛伽低笑一聲，慢慢地咬開前襟的盤扣，含糊說道：「不要急，」

他用舌頭撥弄開一顆扣子，「不要急，」

他像是對著宋煜又像是對著自己說道，繼續撕扯著宋煜的襟口，「我會好好愛你的。」

他收緊了放在宋煜腰上的手，將她的胸口托上了水面，終於解開了最後一枚盤扣，宋煜胸前的美景終於毫無阻礙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洛伽的手來到宋煜胸前最柔軟的地方，不緊不慢的揉捏著，他又重新埋首在宋煜的頸側親吻著。

身上兩個敏感的地方被人如此對待，宋煜終於忍不住口裡發出了細細的吸氣聲，洛伽還不忘刺激她，「你連肚兜都沒有傳，還敢說不願意？」

「我才不是！唔...」宋煜眼睛驀地瞪大了，她有些呆滯地看著黝黑的天空上掛著的那一輪滿月，軟綿綿地說道：「不要...」雖然說的不願意，可是她聲音細碎軟綿，毫無說服力。

洛伽一手揉捏一團軟肉，用手心細細研磨著中央的凸起，他的嘴裡含著另一個凸起，用力的吮吸著，還不忘在那一團軟肉上留下自己的牙印。

一時之間，宋煜只能聽到自己細碎的喘息聲，和洛伽加重的呼吸之聲。

她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失去了感覺，只有胸前的一團火熱讓她心悸不已。

洛伽停了下來，抬起她的頭強迫她看著自己胸前翹立的茱萸，得意地說道：「煜，妳看妳，都硬成這樣了。」

宋煜大腦清明了一會兒，她羞愧地看著那兩隻白兔上靡麗的紅色，依然逞強道：「水太冷的反應而已。」

「哦？是嗎？」洛伽嗤笑出聲，重又埋首在她胸口，用舌頭挑撥著她的硬粒，卻騰出了一隻手，開始解著宋煜下裳的繫帶，「等下看妳還能不能嘴硬。」

宋煜徒勞地抬了抬腿，卻發現洛伽的尾部牢牢地圈住了她的小腿和腳踝，她完全動彈不得，不一會兒，她只覺得自己的褻褲被褪到了膝蓋，下半身甚至能感受到水流的波動了。一隻微涼的手指在她的花瓣上滑動著，洛伽假裝吃驚地說道：「誒呀，這是什麼？」他含笑著看著宋煜，「這可比清水黏稠多了。」

說罷，一小節指頭就微微地陷入了禁閉溫暖的甬道之中，被緊緊地裹住了。

宋煜「啊」地尖叫一聲，隨後開始掙扎著想要擺脫進入體中的異物，洛伽的手探入她的衣服，沿著光滑的背脊輕輕刮蹭著，宋煜覺得渾身都酥麻了起來，頓時失了力氣。

洛伽這才慢條斯理地慢慢捲曲著手指，開始擴張著，還不住地低聲問著：「這樣覺得如何...嗯？那這樣呢？」

宋煜咬著唇，別開臉，不啃答話，唯有急促的呼吸洩露了她的情緒。

洛伽一點點咬著她的頸脖細嫩的皮膚和胸口跳動的嫣紅，一面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輕輕捻著小核。

「唔」宋煜只覺的全身都軟了下來，只能攀附著洛伽的身體，不能抑制的快慢蔓延到了每個細胞，她仰著頭大口大口呼吸著，只覺得眼前的月亮都模糊了起來。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這種興奮，就要尖聲地叫出來之時，洛伽抽出了手，巨大的空虛襲來，宋煜微微睜大了眼睛，埋怨地看著他，「你怎麼...」剛剛快樂時她臉頰上出現的緋紅還在，十分勾人。

洛伽也不好過，他眼眶都紅了，喘著氣，緊緊地抱住地抱住宋煜在她耳邊沙啞地說道：「我們一起。」

洛伽抓著她的手向身下探去，宋煜摸到了正在慢慢開合的鱗片，一個硬物探出了腦袋，它不想洛伽的身體一樣，它是溫熱的，宋煜甚至能感受到它上面的血管在微微的跳動。摸著它，即使是在湖水之中，宋煜也突然間口乾舌燥起來。

「好不好？」洛伽被宋煜抓著，他的魚尾放開了她，魚身開始在她身上磨蹭著，他像以往撒嬌一樣在她耳邊低喃著，「好不好。」

「好。」

話音剛落，她就被整個貫穿了。

宋煜震驚於被填滿的巨大滿足，洛伽低歎一聲：「你真美。」隨即開始緩緩地抽動起來，宋煜只覺一根巨大的事物在她的身體裡，像是密不可分一般細細密密地包裹在她的黏膜之中，他的每一下撞擊都那麼深，那麼重，每一次摩擦都帶來更強的愉悅。

雖然是第一次，但是在這樣大的快樂中，宋煜並沒有感受到多麼明顯的疼痛，洛伽細緻地舔吻著她露在水上的每一寸肌膚，像是擔心她的不適，宋煜簡直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焦躁和忍耐了。

她一面撫摸著洛伽柔順的背鰭，一面抬起腳，環著洛伽的身體搭在了冰涼的鱗片之上。

在確認宋煜不會有任何的不適後，洛伽加快了速度，毫不掩飾他巨大的熱情。

抵著她的恥骨，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在她的花心下，在宋煜還沒有接納完全所帶來的震動下一次已經追隨到來。

洛伽毫不留情的動作著周圍的漣漪一層層蕩漾開來。

宋煜只覺得什麼都不能想了，腿間的熱浪滾滾湧出，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她不得不雙手緊扣地牢牢箍在洛伽的頸脖上竭力地不要沉下去，這樣的動作反而讓他進的更深了，兩個人都發出了美妙的歎息。

宋煜只覺抑制不住的眼淚從眼角劃了下去，洛伽舔著她鹹濕的淚跡，是與他下身猛烈截然相反的溫柔。爾後宋煜嘗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

「記住這個，是我讓妳快樂地流淚。」洛伽大口喘息著低語。

「嗯，是妳。」宋煜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能機械地回話。

洛伽稍稍揚起了身子，宋煜發現自己正趴伏在他的身上，這樣的體位讓他進入地更深了，宋煜情不自禁地仰頭大聲地呻吟著。

洛伽將她的呻吟全數地吞了下去，加快了速度，隨著一聲沉悶地呼喊，宋煜的指甲緊緊地陷入了他背部緊繃的肌肉之中，她顫抖著高潮了。

洛伽的硬物還在深深淺淺地刺著，帶來餘韻的顫動。他撈著四肢脫力的宋煜，含住她的耳垂，誘惑地說道：「說妳愛我。」

宋煜迷離地看著她，眼裡全是細碎的淚光，「我愛你。」

洛伽碧綠的眼睛深深的看著她，隨即開始了新一輪的狂亂。

她忙亂地親吻著洛伽閃動著喜悅和激動的眼睛，發出嬌媚的呻吟。

宋煜聽見有低緩的聲音從洛伽的口中滑出，吟哦如醉，像是催情的音樂，讓她完完全全地配合著洛伽的動作晃動著，帶來一波又一波潮汐般的快感。

到了最後洛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動作越來越猛烈起來，最後的時候一個猛的深入，他含住了宋煜的唇，將她完全壓進了水裡，在被水包圍的極度寂靜中，他們終於同時到達了頂峰。

宋煜的眼緊閉著，陶醉在了洛伽贈予的極樂之中，洛伽著迷地看著宋煜陷入高潮中神色，終於滿足地笑了，低歎一聲：「妳是我的了。」

流動的湖水帶走了這一聲歎氣。

宋煜大汗淋漓地睜開眼，摘下了頭盔，她坐在床上扶著自己急速起伏的，剛剛......

剛剛她在遊戲裡和洛伽歡好了，然後......

然後洛伽把濕漉漉的她抱上了岸，還親手給她擦拭了全身，每一個紅痕都沒有放過。

宋煜等著從後面環抱著她的洛伽入睡後，才偷偷摸摸地調出了界面出來了。

宋煜下床，穿著拖鞋走到衛生間，她打開鏡前燈，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面色嫣紅的自己。

即使她的表情十分不好看，可是眼裡掩蓋不住的水光春情卻出賣了她。

她沖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將脫下來已經濕掉的內褲和舊睡衣狠狠地扔在了盆裡。

宋煜躺在床上發呆，良久，眼淚慢慢地劃過她的眼角，她低低地笑出來。果然，她對洛伽早就不是單純的喜歡了，她沉迷於遊戲，不是為了遊戲，只是為了他。

明明可以拒絕，明明可以調開界面逃走，可是她還是被他的聲音，他的眼光，他的身體留住了。

她只是口不對心地反抗了一小會，就與他一道共赴極樂。

她愛上了一個永遠沒有未來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