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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了我都發愁》第44章
44、chapter 44

  「顧蒙, 那個淩小姐的男朋友, 是真的在嗎?」

  一從社區裡邊出來, 許心茹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待在顧蒙身邊, 她也算是看見了不少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也知道世界上真的是存在鬼的。

  剛才那個淩小姐這麼肯定地說她男朋友沒死, 難道是她看得見她男朋友的鬼魂?

  顧蒙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道:「那位淩小姐的男朋友的鬼魂的確在她身邊,不過那個淩小姐到底看不看得見鬼,這倒是不確定了。」

  要知道,一般人是看不見鬼的。而在淩七七身上, 她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別之處。

  「……你的意思是, 淩小姐的男朋友的鬼魂的確跟在她的身邊的,但是淩小姐可能並沒有看見她男朋友的鬼魂,也就是說,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許心茹有些遲疑的問。

  顧蒙點頭, 道:「她的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 就像楊女士所說的,可能她自己接受不了她男朋友已經死去的事實,給自己編造了一個不存在的「於涵」。」

  聞言,許心茹頓時有些沉默了, 半晌才小聲嘀咕道:「淩小姐看起來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很好啊,沒想到就這麼天人永隔了,她肯定很難過的。」

  「……你們在說什麼東西啊?什麼魂魄不魂魄的, 你們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麼封建迷信的嗎?」一旁一直豎著耳朵聽她們兩人說話的齊聲忍不住開口了。

  作為在紅旗底下生長的孩子,他是百分百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這個說法的。

  齊聲頓了頓,語重心長的對顧蒙說道:「濛濛啊,我知道,你可能會想採用這種方式來博得大家的關注,但是,如果大家知道你是欺騙他們的,他們會更加生氣的。」

  顧蒙:「……」

  許心茹站出來為顧蒙說話,解釋道:「顧蒙沒有騙人的,她是真的很有本事的。這一點,我是最清楚的了。」

  「……行吧,你們兩開心就好。」齊聲無奈歎息,一幅隨你們去的表情。

  許心茹:「……」

  說真話你還不信了啊。

  齊聲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他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都五點鐘了啊,走,我帶你們去吃飯,想吃什麼?」

  聽到吃飯,顧蒙雙眼頓時就亮了起來,剛才看起來還有些死板呆滯的一張臉似乎瞬間就活了過來,帶著幾分生氣。

  「我不挑食的。」她說。

  許心茹也忙道:「我也不挑食的。」

  齊聲想了想,道:「那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吃火鍋。」

  「火鍋?」顧蒙念了一遍,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和疑惑。

  齊聲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道:「你這失憶,連火鍋是什麼的都忘了?走,今天表哥就帶你嘗嘗火鍋,我跟你說啊,這火鍋可好吃了……」

  一路上,齊聲都在跟顧蒙說著火鍋有多麼好吃,在裡邊涮肉有多美味,而且煮蔬菜也特別的可口。

  他說得那叫一個美味,聽得顧蒙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對火鍋頓時充滿了一種期待。

  齊聲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私人火鍋店,這家的老闆是他認識的,是一個富三代,姓金,叫金多錢。從他這個名字可以看出來,他父母對他抱著怎麼樣的一種期待。

  金多錢這個人呢,性格不錯,最喜歡的就是吃這一口,這個私人火鍋店原本是他開起來滿足自己口腹之欲的,只是沒想到倒是在s市火了起來。

  齊聲和他是好友,也是經常到這裡來吃飯,一來二去的,和這裡的員工差不多都熟悉了。因此他一進去,店裡的前臺就跟他打招呼了。

  「你們老闆呢?」齊聲問。

  前臺道:「老闆在樓上睡覺了。」

  「都什麼時間了,竟然還在睡覺?去,你去樓上把他叫下來。」齊聲笑著說道,又說:「先給我安排一個包間!」

  服務生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包間,雖說是包間,卻佈置得十分的有情調,裡邊擺著各種花卉,瞧著清清爽爽的。

  齊聲給他們倒了水,道:「金多錢這小子做吃的這一行是真的有點天賦,他這裡的肉可都是空運過來的,可新鮮了,等會兒你們兩一定要好好嘗嘗。」

  因為顧蒙和許心茹都說不挑食,齊聲便自己做主點了菜,鍋底要的是鴛鴦鍋,一個番茄一個麻辣的。

  等他們點完菜,門就被人從外邊打開了,一個模樣長得十分清雋,但是看起來卻十分落拓不羈的青年從外邊走進來。

  他嘴裡叼著一根煙,也不客氣,走進來拉開一把椅子就坐下了,含糊不清的道:「今天怎麼過來了?你那個小女朋友了?你這是又換了新人?」

  說著,他的目光在顧蒙和許心茹身上瞥了一眼,道:「你這口味變化得還真大,現在喜歡上青澀學生了啊。」

  「啪!」

  齊聲沒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道:「你沒睡醒吧你,這是我表妹和她同學,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聞言,金多錢嘴裡含著的煙落了下來,燙得他在那裡嘶嘶的抽了兩口冷氣。

  「原來是表妹啊,你怎麼不早說啊。」金多錢擼了擼自己的頭髮,咧開嘴露出自己的一口大白牙來,道:「我剛剛是說胡話了,表妹和同學你們不要生氣。」

  他笑嘻嘻的道:「這樣吧,今天你們儘管吃吃喝喝,帳就記我頭上,就當我給兩位妹妹賠罪了。」

  「你那女朋友呢?怎麼沒叫出來?」金多錢問。

  齊聲偷偷的看了顧蒙一眼,小聲道:「濛濛好像不喜歡曼曼,我有什麼辦法?你說,怎麼大家都對曼曼有意見?我覺得曼曼挺好的啊,長得漂亮,又善解人意。」

  因為顧蒙她們在,金多錢把煙滅了,就咬著沒點燃的,他說:「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其實吧,你這個女朋友,我感覺也不大好……你別生氣,你知道我的,身子弱,總是會碰到一些讓我不舒服的東西。你那女朋友,給我的感覺……」

  他眯著眼睛,努力想著形容詞,可惜了,他這人就是個沒有多少墨水的,想了想還是只有這麼一句話:「感覺不太好。」

  齊聲道:「我看你們就是因為她是明星,就對她有意見。」

  他和葉曼的戀情,幾乎是遭受所有人反對的,家裡沒有一個人贊同的,如今就連自己的好兄弟都這麼說,這讓齊聲有些喪氣。

  說話間,火鍋店的服務人員已經把鍋底端了進來,這裡的鍋底可都是精心熬制的。能讓金多錢這個嘴挑的人,那滋味自然是不用說的,端進來就讓人聞到一股熱香氣了。

  等裡邊的湯翻滾了,也就可以放菜進去煮了。

  「行了,不說那些喪氣話了。來來來,先吃東西!」齊聲招呼道,順手把菜倒了進去。

  火鍋店裡的食材每一樣都是十分新鮮的,牛肉羊肉豬肉片成了肉片,紅白的肉用機器片得薄薄的,就這麼卷在盤子上,看起來就讓人賞心悅目。

  而味道,那自然是不用說的,每一羊肉都十分的嫩,尤其是羊肉,一點膻味都沒沒有,吃進嘴裡只剩下慢慢的鮮香嫩。

  「真好吃!」許心茹忍不住稱讚道,她也算是吃過很多好東西了,也不得不說,金多錢的這家火鍋店的味道那是數一數二的。

  金多錢面露得色,他道:「那是,我這裡的食材,可都是特供的,每天都是剛殺好的拉過來的。不管什麼肉,都沒有什麼腥味膻味,處理之後就只剩下鮮嫩了。」

  說起吃的來,他可是頭頭是道,他這人最好的就是這一口吃的了。

  顧蒙沒說話,一直在埋頭努力認真的吃,臉頰微微鼓起來,臉上看上去沒有多少表情,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在閃閃發光,充滿了愉悅。

  金多錢偶然間瞅了一眼,心裡咯噔了一聲,暗道齊聲這表妹這雙眼睛可真的生得好看,簡直像是會勾魂一樣。

  一頓飯吃得人大汗淋漓的,但是吃得很爽就是了。

  顧蒙捧著茶杯喝水,一邊喝一邊盯著金多錢看。

  金多錢笑問:「表妹,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顧蒙說:「你應該是早產兒,在娘胎裡受了傷,雖然平安出生了,但是魂魄不穩,五行缺金。金多錢,你這個名字,便是為了補足你五行中所缺的金。不過即使如此,這也始終是治標不治本的,你的身體容易受外邪侵擾,你大概活不過三十歲。」

  金多錢,不管是金還是錢,那都是屬金的。金多錢的父母給他取這個名字,目的可不是希望他能賺多多的錢,而是希望能補足他所缺的金,能安穩一生。

  不過,這個名字銅臭味太重,倒是讓其他人認為他的父母想要錢想瘋了。

  越聽顧蒙說,金多錢臉上的錯愕就越加明顯了,到了最後,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沉默了。

  他看著顧蒙,苦笑道:「沒想到,表妹你竟然還會看相了。」

  「……什麼五行缺金,你們在說什麼?」齊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問金多錢:「什麼叫做你活不過三十歲?」

  他只知道金多錢是早產兒,身體一直都有些不好,可是什麼活到三十歲的事情,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金多錢歎了口氣,他道:「沒想到表妹這麼有本事,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的身體的確不好,聽我媽說,我當年出生的時候,差點就咽氣了,當時是有個道士救了我。」

  「……他跟我父母說我五行缺金,得取個多金的名字,所以他們才給我取了金多錢這個名字。那個道長也說過,我大概活不過三十歲。」

  這些話,他父母從小就跟他說過,所以他一直都是很相信的。

  齊聲粗聲粗氣的道:「什麼活不過三十歲,那個道長肯定是亂說的。」

  金多錢苦笑,也不和他爭辯這件事情,只說道:「那個道長說,我在三十歲之前,會遇上一個貴人,如果我把握得住,那個貴人可以救我一命!」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二十八歲了,卻還是沒遇到什麼貴人。

  「我覺得,我大概是真的活不過三十歲了。」他說道。

  齊聲誒了一聲,心裡有些暴躁,他道:「你身體的確是不好,但是好好養著,能有什麼問題啊?我看那個什麼道長,那就是個神棍,你怎麼還真信啊?」

  說到這,他腦海裡卻閃過很多事情,也終於明白金多錢身上的一些事情了。

  他父母給他取名金多錢,按理說是希望他能賺很多錢,但是一直以來,金家父母就沒強迫過金多錢做什麼。作為金家唯一的男孩子,他就連自家公司都沒進。

  在齊聲已經進公司,並且開始認真工作的時候,他每天就守著自己的這個小火鍋店過日子,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是一副遲暮之氣,過的日子跟個老年人差不多,好像對未來沒什麼追求與期待一樣。

  以前齊聲有些不理解,可是現在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因為金家父母以及金多錢自己,他們都很清楚一點,那就是金多錢活不過三十歲。

  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得通了。

  金多錢搖頭,面色平靜的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的確有很多事情,並不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那位道長事很有本事的人,我的命就是他救下來的。」

  「……那,那就沒辦法了嗎?」齊聲有些艱澀的問。

  金多錢面露茫然,他說:「我不知道,我能感覺得到,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每次生病,就很難好。」

  這一點,齊聲是深有體會,金多錢的身體是真的很不好,而且一旦生病,要很久才能恢復。

  「……你這也不是無法治。」一旁的顧蒙突然開口,喝了一口杯子裡冰冰的酸梅湯。

  聞言,金多錢立刻扭頭去看她,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問:「你,你說什麼?」

  顧蒙道:「我說,你這病也不是不能治。你五行缺金,五行不全,自然容易受外邪侵擾,就連魂魄也容易出現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只要補足這五行就好了,」

  「補足五行,對,那位道長也是這麼說的。」金多錢喃喃,想到了那位道長曾經所說的話。

  「天地萬物,五行相生相剋,人體的五行更是充滿了高深玄妙。我雖然知道金少爺的身體需要補足所缺的五行,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當時那位道長說,他給他算了一卦,算出來金多錢在三十歲之前,會遇到一個貴人。

  「如果那位貴人願意幫忙,金少爺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只要過了這道劫,金少爺以後的人生,便是一帆順暢,是富貴一生的命。」

  想到這,金多錢渾身一震,目光灼灼的看著顧蒙,他問:「你,你有辦法嗎?」

  難道,齊聲的表妹,就是他的貴人?

  顧蒙道:「這個挺簡單的,五行相生,有一行便可生其他四行。土生金,有土在,自然就能補足你所缺的金行。」

  她說得輕飄飄的,可是聽在金多錢耳中,卻宛如一個驚雷。

  「表妹,不對!大師!」金多錢激動的站起身來,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兩團激動的紅暈來,對著顧蒙一拜,道:「大師,求您救我。我,我不想死!」

  他還這麼年輕,這幾年,齊聲們都說他越來越不愛出門了。可是誰知道,他不是不願意出門,只是靜靜的縮在家裡等死罷了。

  每天看著太陽初升落下,他都覺得自己的生命又縮短了一天。待在家裡,他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從裡到外都開始腐朽起來了。

  而現在,顧蒙告訴他,他的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說得那麼輕鬆,這不由得讓他心裡升起了一種希望來。

  也許,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貴人!

  顧蒙思考片刻,道:「你現在缺的就是一個根子,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你生根!」

  生一個「金」根,這樣五行便是齊全了。

  「我先開副滋土補金的藥方給你,每天喝一碗湯藥,滋養你體內的土行。等到差不多了,我再幫你生那所缺的金行。」顧蒙說道。

  金多錢現在只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了,他說:「我知道的,我一定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的。」

  他的前半身,似乎一定希望都沒有,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死氣沉沉的。可是現在,知道自己有活著的希望了,他整個人就顯得神采奕奕,十分精神的樣子了。

  看見他這個樣子,齊聲既覺得高興,又有些擔心。擔心的自然是怕顧蒙做不到,到時候讓金多錢更加絕望了。

  等金多錢出去拿紙筆,齊聲就有些憂愁的問顧蒙:「你真的能行嗎?你現在放下大話了,要是做不到,到時候多錢該得多失望啊。」

  「……不過是一件小事情,我肯定做得到啊。」顧蒙說道,語氣隨意,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看見她這樣子,齊聲更愁了。

  顧蒙倒是盯著他看了兩眼,若有所思的道:「你臉上上還是縈繞著一股死氣,看樣子,你這一劫並沒有躲過去。」

  只是和那日相比,他臉上的死氣淡了許多,但是還是始終縈繞在他身邊,這證明著他並沒有遠離死亡,甚至還是有死亡的可能的。

  「……你現在說話,可真的是讓我越來越聽不懂了。」齊聲忍不住扶額,什麼死氣,一劫的,聽著就好像是一個神棍說的話。

  「說真的,你真的有把握救多錢的命嗎?」齊聲有些憂心忡忡。

  顧蒙直接不想和他說話了,這天底下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倒她媽?

  金多錢拿著紙筆飛快的就回來了,顧蒙想了想,給他寫下了一個藥方,道:「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每天早晚各吃一次,大概吃上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

  「嗯嗯嗯!」金多錢立刻使勁的點頭,小心翼翼的將這張紙塞入了懷中。

  然後,顧蒙又拿了一張符給他,道:「你五行有所缺,所以容易受到外邪侵擾。這張符可以護你平安,讓你免於受外邪的侵擾,你要貼身帶著。」

  聞言,金多錢下意識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伸手把符拿了過來,放入了貼身的口袋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一拿到這張符,他就覺得冰冷的身體似乎暖和了許多。因此,他看著顧蒙的目光更是信服了。

  顧蒙眼睛一轉,眼裡似乎有光在閃爍一樣,她認真的看著金多錢,道:「這張符一張五萬塊!」

  齊聲:「……」

  看著我表妹正在坑我兄弟,這該怎麼辦?

  顧蒙又扭頭看他,齊聲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道:「我,我就不需要了吧?」

  「你臉上有死氣,眉心發黑,這是血光之災的面相。接下來你還會有一個死劫,這一劫你要是過不去,那你就死了。」顧蒙微微眯著眼,目光從他臉上又落到他的身上,思忖道:「你身上還有一種很噁心的味道,像是蜘蛛的臭味……」

  說著,她皺了皺眉,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

  「……我身上怎麼可能有蜘蛛的臭味?」齊聲下意識的扭頭在身上聞了起來。

  一旁的金多錢此時皺著眉看他,十分嚴肅的道:「大師說你有死劫,那就是死劫。」

  齊聲:「……」

  顧蒙伸手拿出一張符來,遞到了齊聲面前,道:「這是驅邪平安符,若是有邪祟傷害你,它會保護你的……一張符,價值十萬!」

  齊聲還沒說話,一旁的金多錢便興奮的道:「哇,這張符看起來更好的樣子,大師,可不可以賣我一張?」

  顧蒙看著他的目光更加溫和了,道:「當然可以!」

  齊聲:「……」

  嘴角微抽,他有些不情願的把符接了過來,就聽見顧蒙說:「這符你要貼身戴著,一張十萬塊!」

  她著重十萬塊。

  齊聲隨手把折成三角形的黃符塞到了口袋裡,有些無語的道:「我會貼身帶著的,等下我就把錢打給你。」

  他有些頭痛,他這表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財迷了?

  吃了一頓十分美味的火鍋,還做成了兩筆生意,顧蒙心裡那叫一個高興,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軟和了起來,就像是還帶著火鍋沸騰之時所散發出來的熱氣一樣。

  金多錢十分恭敬的把他們送走,然後摸了摸口袋裡的兩張符,心裡十分安穩,立刻驅車回去了。

  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他現在已經很少回去了。按照那位道長所言,他活不過三十歲,也就是說,三十歲之前,他隨時都會死,這也讓他家裡人十分擔心他。

  他每次回去,都能看見自己母親十分勉強憂傷的笑容。時間久了,他也就不願意回去了,不願意讓金母看見他就傷心。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金家的傭人明顯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十分好,走路都帶風的那種。

  ——二少爺這是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金家的傭人們都忍不住猜測起來。

  金多錢興衝衝的衝進家裡,金母看見他,滿臉的歡喜,道:「你怎麼回來了?你看你這高興的樣子,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金母心裡好奇得很,這麼多年來,她可是很少看見金多錢這麼開懷的樣子。

  「媽!我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金多錢興奮的叫了一聲,他拉著金母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道:「你還記得當初那位道長所說的嗎,他說我在三十歲之前會遇到一個貴人,若是那個貴人願意幫忙,那麼我就有救了。」

  「……我當然是記得的。」金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但是很快的,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捂著唇,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突然說起這個,難道是,難道是……」

  是找到了那個所謂的貴人?

  金多錢使勁的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道:「我覺得,我應該遇到了那個貴人。」

  聞言,金母眼眶瞬間就紅了,她道:「你快跟我說說……」

  金多錢簡單的把今晚的事情給說了,隨著他的訴說,金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奇怪,到最後已經有些欲言又止了。

  「……你說那人,是齊聲的表妹?齊聲多大啊,他那表妹又有多大啊,頂多就二十來歲。這……這靠譜嗎?」激怒吞吞吐吐的道。

  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顧蒙,實在是顧蒙的年紀聽起來就不靠譜。你看人家那些有本事的道士和尚,哪個不是一大把年紀。這,這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也實在是太年輕了吧。

  金多錢搖頭,道:「我相信她,她一定就是我要找的那個貴人。媽,您知道的,我的直覺一向很准的。」

  這倒是!

  金母下意識的點了點了頭,這麼多年來,金多錢對於很多事情的直覺,那都是百分之百準確的。

  「大師還給了我一張符,我拿著符就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

  金多錢小心的把四張符符拿了出來,道:「我後邊在大師那裡又買了三張護身符,你和爸還有姐,你們三人一人一張。」

  「你這孩子。」金母忍不住笑,笑得十分欣慰。

  不說其他,她家多錢可是一直都很孝順的。

  金母心裡對顧蒙信了幾分,當然,這是受金多錢態度的影響。要知道金多錢的直覺可是一直很准的,他既然相信,那就證明這人是他一直要找的那個貴人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是不能以年紀取人啊!

  金母心裡感歎,若是換成他們遇到顧蒙,卻是不會相信她的。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對了,大師不是給了你一張藥方嗎?你拿來,我讓人去藥店把藥買回來。」

  金多錢把那張紙拿出來,金母拿著看了一眼,然後叫家裡的傭人去藥店買藥。

  晚上金父還有金多錢的姐姐金瑤回來了,聽到金多錢所說的事情,都為他高興了起來。

  他們一家人為了金多錢這病,可以說是努力了很多年了。雖然說那位大師年紀有些太小了,但是有時候年紀並不足以評斷一個人的本事。

  傭人去中藥店照著藥方上將藥都買了回來,不過傭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那藥店的老闆問我這藥方是誰看的,說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還說,若是有人要吃的話,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聞言,金家人立刻就皺了皺眉,心裡有幾分遲疑起來——要入嘴的東西,若是有什麼問題,後悔怕是都晚了。

  「要不,明天我把這藥帶去醫院,讓醫生先看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再喝?」金母說道。

  金多錢思考了一下,抬頭問傭人:「藥店的老闆有沒有說,這東西吃了會有什麼副作用?」

  傭人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說。」

  金多錢點頭,扭頭對金母他們道:「大師所開的藥方肯定有什麼特別之處的,我想這藥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看著他的表情,金家其他人只覺得心中酸澀,正是因為一直沒有希望,所以有那麼一點可能了,他就想死死地抓住。

  「……那就聽你的吧。」金父歎道然後轉頭就讓人把藥方送去給專業的老中醫檢查了一下,等到藥要熬好的時候,那邊也有了回復。

  一接起來電話來,那邊就響起了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他問:「金鐘啊,你這藥方在哪裡得來的啊?」

  聞言,金父不動聲色的回答道:「這個藥方是我偶然得到的,老爺子,這個藥方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不不不,這個藥方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這藥方可是絕了,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了?這幾味藥材加在一起,完全可以起到不可思議的作用……」那邊王老爺子嘀嘀咕咕的,那樣子竟像是把電話這頭的金父給忘了。

  只是聽到他的話,金父忍不住鬆了口氣,然後問道:「那這副藥方,要是我家多錢吃,對他的身體應該沒什麼不好吧?」

  「哼哼哼!」那邊老爺子突然輕哼了幾聲,道:「還說什麼偶然所得的藥房,我看這藥方就是專門為你家多錢準備的。」

  金父輕咳一聲,道:「什麼都瞞不過您老爺子。」

  「你就抬舉我吧。」老爺子哼了一聲,頓了頓才道:「這藥方是最合適你家多錢了,我拿到的時候就覺得,這藥方是為他量身而作的。問你,你小子還瞞我,還說什麼偶然所得。說吧,這藥方在哪裡得來的?開這個藥方的人,覺得是個厲害人物。」

  厲害人物……

  金父想到顧蒙的年紀,猶豫了一下,道:「這藥方,是齊聲他表妹給的,也就是顧宇他大女兒。」

  「顧宇他大女兒?」老爺子想了一下,很快的,他有些驚訝的道:「那小丫頭,不是才二十二歲嗎?不對,開這個藥方的人對於中醫藥理絕對有著豐富的經驗與研究,這丫頭年紀太小了。」

  「可能是她在哪裡偶然得到的這個藥方吧。」金父只能這麼說道。

  「……如果,那麼這個孩子了不得啊。」

  王老爺子如此歎息道。

  確定了這藥沒什麼問題,等藥熬好之後,金多錢沒有多少猶豫的就喝了下去。

  他身子虛弱,平時晚上睡覺得時候總是很容易做噩夢。可是這一晚上,他卻睡得十分香甜,一個夢都沒做,一閉眼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了。

  等醒來看見手機上的時間之時,他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等他洗漱完下樓去之後,看見的就是金家其他人略帶關心的臉——難得,金父和金瑤都沒去上班。

  「多錢,你感覺怎麼樣啊?」金瑤問。

  金多錢感受了一下身體,道:「感覺很不錯,超級棒……而且我剛才照鏡子,發現我自己的臉色特別好,好像皮膚都變好了。誒,姐,你看,昨天冒的那顆痘痘消了啊。」

  「真的誒……」

  兩姐弟就開始就他臉上的痘展開了討論,看得金家父母有些哭笑不得——重點是這個嗎?

  金父看到金多錢精神勃勃的樣子,也覺得高興,道:「那看來,那藥方是真的有用啊。」

  「我就說大師很厲害的。」金多錢為自己的眼光感到得意,在其他人對顧蒙都抱著懷疑態度的時候,就他一個人對他還是深信不疑的。

  金母道:「若是她真能治好你的病,那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她才是!」

  金多錢想到顧蒙「見錢眼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您只有多準備一點錢就行了,我看這樣她就很高興了。」

  「那是肯定的啊……」

  正和齊聲跑去辦理房屋過戶手續的顧蒙可不知道,金家可是給她準備了豐厚的報酬,但是即使不知道,她卻心也有所感。

  「怎麼了?」齊聲看她突然停下腳步,便開口問道。

  顧蒙認真的道:「我感覺到,短時間內,我會發一筆財。」

  齊聲:「……你不僅是個小神棍,還是個小財迷了。」

  一張符就敲詐了他十萬塊錢,還真是挺會賺錢的。

  「你們兩位去我家吃個飯吧?我家那口子做菜特別好吃,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在家裡做菜了,現在應該差不多好了吧。」楊素芬熱情的邀請道。

  做菜特別好吃……

  「好啊!」顧蒙下意識的就回答道。

  正打算拒絕的齊聲:「……」

  楊素芬笑道:「行,我打電話跟老頭子說一下,你們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或者,有什麼喜歡的?」

  顧蒙老實的回答道:「我不挑食的。」

  三人辦好手續出來,就看見淩七七站在外邊的樹底下——剛才她在裡邊覺得有點頭暈,就出來透透氣了?

  她穿著長裙,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恬靜溫柔。

  就在此時,一群不懷好意的青年圍了過去,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青年笑嘻嘻的說道:「小姐,一個人在這裡嗎?」

  一邊說著,他的手還十分不規矩的朝著淩七七摸了過去。

  淩七七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邊警惕的看著他們,道:「你們離我遠點!」

  「離你遠點?嘿嘿嘿,我們就想和你好好親近親近!」青年們越圍越近,臉上帶著令人噁心的笑容。

  淩七七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她扭頭朝著一邊的空氣喊了一聲:「於涵……」

  她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於涵,這些人想欺負我,你快揍他們!」

  看著她這副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神經質的模樣,混混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有人就問:「小美人,你在叫誰啊?」

  淩七七道:「我男朋友啊,你們沒看見嗎?就在這裡啊!」

  她指了指身邊的空無一人的位置。

  「……」

  混混裡有一人道:「老大,這小美人腦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話,怎麼看腦子都不正常啊。

  被叫做老大的人道:「管她神經病不神經病,就是神經病才好了,就算欺負了也沒人說什麼?」

  一群人朝著淩七七圍擁而去,就在這時候,他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冷風吹過來,立刻讓人打了一個哆嗦。

  現在天氣已經是十一月份了,的確是轉涼了,但是這股冷風吹過來的時候,卻是冷到了人骨子裡,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回事……」

  一群人中其中一人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無意識的超後後退了一步,然後他就看見自家老大突然飛了出去,就好像被什麼人一腳給踹了出去——可是,老大面前除了那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並沒有其他人啊?

  小弟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聽見有人怒吼了一聲,然後就看見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衝了過來,拿著手上的包使勁的就往他們身上砸。

  「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

  一個混混大聲罵了一句,扭頭就朝著楊素芬揍了過去,只是他還沒出得手去,就感覺腹部一痛,整個人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顧蒙慢悠悠的收回腳來,手上幾張符激射出去,直接貼在了這些混混的額頭上,然後這些混混就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了。

  「打死你們這些混蛋,不學好,就想著欺負人!」

  楊素芬還在努力使勁的拿著包砸人,她卻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些人竟然幹站在那裡讓她砸。

  而這些混混,險些被她砸出血來——她這包不是什麼好牌子的,勝在皮硬,一砸下去簡直能把人砸出血來。

  臥槽臥槽!

  混混們一邊忍受她的包包狂風驟雨一般的砸擊,一邊陷入了一種驚恐之中——為什麼他們動不了了?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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