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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見了我都發愁》第64章
64、chapter 64

  因為是同城, 舒然在玄齋所買的東西很快就到了。那是一條石榴石的項鍊, 一件粉玉髓的珠串手鏈, 一拿到手她就迫不及待的就戴上了。

  在之前舒然就有圈子裡玩的好的女性朋友跟她推薦過玄齋的首飾, 不過舒然有喜歡的首飾牌子, 因此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可是此時戴上這兩件首飾, 她就明白了好友為什麼這麼喜歡玄齋的首飾了, 因為那是真的漂亮,上邊的寶石就像是縈繞著一圈淡淡的光暈,戴在身上就好想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

  美滋滋的戴上這兩件首飾,舒然對著鏡子沒了一會兒,這才蹬蹬蹬的跑下樓去吃午飯。

  她的父親舒父說道:「你下午是不是有課?讓你魏叔送你過去。」

  舒然嗯嗯了兩聲, 點了點頭。

  等吃完飯, 她提著包出去,就看見魏叔站在家裡的那棵梧桐樹底下抽煙,煙霧繚繞的,他腳底下已經有了好幾個煙頭, 也不知道在這裡抽了多久的煙了。

  舒然並不喜歡煙草的味道, 她忍不住伸手在空中揮了揮,有些奇怪的問道:「魏叔,你不是早就戒煙了嗎?這麼多年都沒看你抽煙了,怎麼又開始抽了?」

  「然然……」看見她, 魏叔立刻就將手裡的煙丟在地上,用腳尖把煙給碾滅了。

  舒然問:「魏叔,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魏叔扯了扯唇, 道:「的確是有一些煩心事,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要去學校是不是,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舒然應了一聲,心裡已經開始想著回頭要跟自己父親說一聲,看看魏叔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煩成這個樣子,都開始抽煙了。

  要知道,因為魏叔的女兒不喜歡他抽煙,他戒煙已經快十年了。現在能讓他愁得又抽起煙來,那事情肯定是很為難的了。

  心裡這麼想著,舒然隨口問道:「對了,魏叔,最近珍珍姐怎麼樣了?」

  她口裡的珍珍姐便是魏叔的女兒魏珍,魏珍是個十分溫柔的姑娘,只比舒然大了兩歲,舒然還挺喜歡她的。

  「……她還好,現在畢業了,在一個學校找了一個音樂老師的工作,還交了男朋友了。」

  舒然立刻驚喜道:「哇,珍珍姐都有男朋友了啊?能被珍珍姐看上,她的男朋友肯定很優秀。」

  魏叔似乎是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很優秀。」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舒然的大學。

  「下午魏叔你不用來接我了,我晚上要和同學一起去逛街,等要回去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下車的時候,舒然對魏叔說道。

  魏叔點了點頭,目送著她往學校走去,一隻手在口袋裡摸了摸,然後抽出了一根煙咬在了嘴裡。煙霧朦朧,他的一雙眼隱在煙霧中實在是讓人看得不大真切。

  舒然走過一條街,剛好就看見站在路口的顧蒙和許心茹,立刻招手跟她們打了聲招呼。

  「你們在做什麼啊?」小跑過來,她的目光落在顧蒙手上的花之上,眼裡閃過一絲好奇。

  顧蒙彎腰把花放在路口這裡,雪白的梔子花上邊似乎還沾著露水,香氣馥鬱,花朵雪白,葉子碧綠,開得十分的好。在花朵旁邊,則是疊放起來的三個蘋果。

  旁邊一個弓著背的虛幻身影絮絮叨叨的說道:「哎呀,你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好啊,還給我供奉鮮花水果的……你可比我那兒女強多了,我死了之後,都不知道給我供奉東西……」

  顧蒙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那邊許心茹則是對舒然說道:「早上的時候這裡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老奶奶過馬路的時候沒看見紅綠燈,被車給撞死了……顧蒙說,那個老奶奶的魂魄還在這裡盤桓,沒有離開,所以我們想著給她供一點鮮花水果什麼的。」

  魂魄?

  聽到這裡,舒然的表情就有些僵硬了,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眼左右這麼瞄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四周好像陰氣沉沉的,似乎有種讓人汗毛直立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這裡有……有鬼?」

  她的聲音很小聲,尤其是說到「有鬼」的時候,那聲音可真是放得很輕了,輕得似乎風一吹就散了。就像是害怕自己聲音一大點,就會驚到這裡所存在的某些「生物」。

  許心茹點頭道:「是啊,顧蒙是這麼說的。」

  說到這,她才注意到舒然僵硬慘白的表情,心中一動,忍不住道:「舒然,你是不是怕鬼啊?」

  舒然猛的瞪大了眼睛,她咽了咽口水,往四周瞟了好幾眼,道:「我,我就是怕鬼啊,鬼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的,被纏上了那可是要命的。」

  顧蒙扭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問:「人和鬼比起來,你是怕人還是怕鬼?」

  「當然是鬼啊,人有什麼可怕的?」舒然說得是理所當然,人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有什麼好怕的?

  說著,她想到剛才許心茹所說的話,又忍不住看了看四周,迫不及待的道:「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啊。」

  說完,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活像身後有鬼在追一樣。

  「這小姑娘肯定是被我嚇到了,誒,我又不會吃了你,不用這麼害怕我的。」那邊已經變成鬼的老太太忍不住嘀咕道。

  她頭髮花白,背著雙手,腰背弓著,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不過雖然已經死去,她的表情卻是十分平靜慈愛的,魂魄也是十分平靜安詳的,看上去對這個世間似乎沒有一點的留念了。

  可是,她的魂魄還停留在這裡,那就代表著她的心中是有執念的。

  這麼想著,顧蒙開口問道:「奶奶你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停留在這裡?」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因為我在等人啊。」

  「等人?」

  「對啊,我在等一個來接我的人。」

  聞言,顧蒙沉默了一下,方才說道:「死去的人魂魄會受到牽引去往地府,然後轉世投胎。奶奶,你可能等不到你要等的人了。」

  老奶奶搖頭,臉上帶著舒心的笑容,語氣十分篤定的道:「不會的,他肯定沒有去投胎的,他肯定是在等著我的。」

  她這麼肯定的樣子,顧蒙自然不會在說什麼,只是跟她點了點頭,轉身和許心茹走進學校。

  「你剛剛是在和那位死去的老奶奶說話嗎?」許心茹好奇的問道。

  顧蒙點頭,然後臉上露出了幾分困惑來,她道:「那位奶奶說,她在等一個來接她的人。」

  既然是接她,那麼那個來接她的自然也就是鬼了。

  「鬼若是在既定的時間內沒有前往地府,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享受不了任何的香火,還會受到其他鬼魂的欺淩,只有在七月初七鬼門大開之日才有機會前往地府。」

  這位老奶奶所要等的鬼如果還在人世間,那肯定就是孤魂野鬼了,孤魂野鬼無處可依,無香火可享受,那隻鬼真的還在等她嗎?甘願忍受著做孤魂野鬼的痛苦也在等著?

  許心茹想了一下道:「那位奶奶既然這麼肯定,我們能做的就是祝福了。希望,她能等到自己想要等到的那個人吧。」

  顧蒙唔了一聲,走進學校的時候,忍不住扭頭往後看了一眼。老太太還站在十字路口那裡,臉上笑眯眯的,表情平和而慈愛,她身邊則是顧蒙剛剛擺在那裡的蘋果與鮮花。

  人類果然還是很奇怪!

  顧蒙心裡忍不住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下午顧蒙他們的有三節課,此時還沒上課,教室裡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著話,聊著天。

  舒然已經坐在了椅子上,正和身邊的人說著話,看見顧蒙她們,急忙跟她們招了招手——她順便也給她們兩人一起占了位置。

  舒然她們周圍圍了不少女生,顧蒙她們坐下來才知道她們圍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她們正圍著一個叫做白曉的女生,桌上則是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漂亮小玩偶。

  這些小玩偶都是白曉自己親手做的,白曉家境貧寒,但是一雙手卻十分的巧,經常會親手製作一些小玩偶拿到教室裡來賣。

  她所做的小玩偶十分可愛,很受女孩子們的喜歡,因此生意也很好。每一次拿來的玩偶,一拿出來幾乎就是被瘋搶的,就像現在這樣。

  她剛把這些娃娃拿出來,教室裡的女生都湊了過來。

  舒然拿著一個古典女性裝扮的毛線小玩偶,有些愛不釋手,驚歎道:「白曉,你做的這個娃娃真的好可愛啊,你的手怎麼能這麼巧?」

  白曉靦腆一笑,小聲說道:「我也就只會做這些小東西了,不像你們,擅長好多東西,長得又漂亮。」

  她是個十分害羞的女孩子,笑起來嘴邊還有兩個小酒窩。她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是五官也算秀靜了,而且一雙眼乾淨明亮,就像是山間被陽光所照耀的清泉一樣,是個氣質十分乾淨澄澈的女孩子。

  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讓人很喜歡了。

  她拿出來的娃娃各個都可愛,女孩子們拿在手裡簡直是喜歡得不行,因此拿出來沒多久,差不多就被大家挑選完了。

  「顧蒙你看,真的好漂亮啊。」許心茹也買了一個,那是一個卡通的女性娃娃,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就透著一種活潑氣來。

  白曉所做的娃娃有種魔力,要說怎麼形容的話,那就是她所做出來的娃娃就像是帶著一種生命一樣,不像市面上所販賣的那些商品一樣,死氣沉沉的,一點都不靈動。

  「白曉,你怎麼這麼會做娃娃啊?」有人忍不住問,十分好奇。

  白曉抿唇笑了一下,她說:「我祖上是做木偶的,就是那種木偶娃娃。我從有記憶開始,就開始做各種娃娃了,大概是做得多了吧。」

  聞言,大家頓時恍然:原來這是家學淵博啊!

  「真厲害!」許心茹忍不住誇道。

  被人誇獎,白曉臉都有些紅了,她這人是真的十分容易害羞了。

  這時候,外邊突然有人嚎了一聲嗓子:「白曉,有人找你!」

  眾人抬起頭來,便看見教室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青年。這人長身玉立,長著一雙桃花眼,模樣生得十分英俊,整個人看上去就透著一種十分溫暖乾淨的氣質。

  這人是白曉的男朋友,叫做付行,也是他們學院有名的院草,模樣自然是十分出色的。一站在哪裡,就很容易吸引許多女孩子的視線。

  「噢喲!」

  看到付行,教室裡知道他們兩關係的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揶揄的笑聲,直笑得白曉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匆匆的從教室裡跑出去,拉著付行就跑了。

  對於她的動作,付行一直是報以寵溺的笑容的,任由她拉著自己走。

  兩人走到了樓梯間,似乎都能聽到教室裡起哄的聲音。

  白曉臉蛋紅通通的,小聲問:「你怎麼過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付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要是提前告訴你我要過來了,那叫什麼驚喜?」

  白曉好奇的看著他,十分順從的把眼睛給閉上了,心裡則是猜測著他到底會送自己什麼樣的禮物。

  過了一會兒,付行說道:「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聞言,白曉眼睫動了動,慢慢的把眼睛給睜開了,然後就看見眼前一抹亮色在閃動。

  那是一條鑽石項鍊,上邊的碎鑽在閃閃發光,看上去十分漂亮。

  白曉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抬頭去看付行。

  「怎麼樣,喜歡嗎?」付行笑著問。

  白曉點了點頭,道:「喜歡……可是,這會不會太貴重了?」

  付行伸手給她把項鍊戴上,一邊戴一邊低聲說道:「千金難買我樂意,只要你喜歡再貴重那都是值得的。」

  「可是……」

  「別可是了,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那麼就給我一點報酬答謝我吧。」付行笑眯眯的說道。

  白曉立刻就緊張了,小聲問道:「你要什麼報酬?」

  付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一個吻,可以嗎?」

  白曉的臉立刻就紅了。

  ……

  等白曉回來的時候,教室裡的女同學們都忍不住問她和付行的戀愛史,說實話,付行可以說是學校裡許多女孩子的夢中情人了。

  他是個富二代,家裡有錢,本身又長得英俊,這樣的條件,女孩子們會對他春心萌動,那也是很正常的。不過誰都沒想到,他最後會和白曉在一起。

  倒不是說白曉不好,她也是個好姑娘,但是她只是一個農村姑娘,家境貧寒,和她相比,很多女孩子都自認為比她更出色。

  可是,付行就是喜歡上白曉了,這也讓許多女孩子對白曉很是嫉妒。

  「你們兩到底是怎麼在一起的啊?」

  一雙雙好奇的目光盯著白曉看,她忍不住捂著臉,一張臉已經紅透了。

  看她這樣子,舒然對其他人道:「行了行了,白曉臉皮薄,你們再問下去,她怕是要把自己塞進地縫裡了。」

  剛好上課鈴也響了,老師從外邊走進來。大家心裡雖然好奇,也只能暫且作罷了,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曉搓了搓自己紅通通的臉頰,一低頭就看見了脖子上掛著的項鍊,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來。

  顧蒙一直看著白曉,此時看她微笑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來。

  這個白曉……

  許心茹問:「怎麼了嘛?」

  顧蒙收回目光,道:「沒什麼,就是剛剛那個叫付什麼的,我看他眉藏桃花,眼亮含情,這是桃花氾濫、風流多情的面相啊。」

  「桃花氾濫?」

  「唔,也就是說他這個人會桃花不斷。當然,桃花多並不代表這個人濫情風流,但是這個付行不一樣,他的面相顯示他是一個很多情的人,會招惹很多的風流債。」

  許心茹一句話立刻脫口而出:「……換句話說,就是渣男的面相?」

  渣男的面相?

  顧蒙思考了一下,忍不住贊同的點了點頭:「就是渣男的面相。」

  聞言,許心茹忍不住去看了一眼白曉,立刻就看見了她嘴角還未散去的笑容,當即就有些憂心忡忡了。

  「那可怎麼辦啊?我看白曉好像很喜歡那個付行的樣子啊。要是付行是個渣男,那她肯定會受傷的啊。」她小聲說道。

  「哦,那和我們也沒關係啊。」顧蒙以手托腮,懶洋洋的哦了一聲,神思已經有些模糊了,然後腦袋點了一下,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許心茹:「……」

  她開始思考著,要怎麼跟白曉說這個消息了。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她自然就要提醒一下白曉,至少以後要是出什麼事了,她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顧蒙合上眼,一邊有些昏昏欲睡,一邊想著白曉所做的娃娃。

  那娃娃的確是做得漂亮精緻,它的製作人賦予了它一種生命,那點生命雖然微弱,但是卻的確是存在的。

  祖上都是做木偶的嗎?

  舒然和人約好了放學之後出去逛街,最後一節課下課鈴敲響之後,她們也不著急出去,幾人湊在一起說著下午要去哪裡逛。

  睡了三節課的顧蒙睡眼朦朧的坐起身來,一張臉面無表情的。

  舒然扭頭看她,心裡有些奇怪,忍不住道:「你好像一直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顧蒙嗯了一聲,道:「不舒服。」

  舒然旁邊的女孩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我看她根本就不是不舒服,只是單純的想睡覺而已,哪有人兩個學期都天天不舒服的?」

  從去年開始,顧蒙的上課狀態就一直這樣,只要上課就開始睡覺,同學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此時聽她這麼說,便忍不住開口反駁了。

  對此,顧蒙只是點了點頭,老實的說道:「嗯,我困,想睡覺。」

  其他人:「……」

  舒然的朋友拿起桌上的包來,道:「……我已經在餐廳定好了位置,我們先去吃東西,吃完再去逛街。」

  幾人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了就準備離開了,顧蒙歪靠著椅背,眯著眼看著舒然,道:「我看你今日有血光之災,還是不要出門的好。你這一災是**,災起親近之人。如果有任何人詢問你的位置,你最好還是不要透露出去。」

  聞言,舒然眼裡閃過一絲茫然,嘴上喃喃念道:「災起親近之人?」

  什麼親近的人?

  「……什麼血光之災?顧蒙,沒想到你還是神棍了,竟然還懂得看相啊。那你給我看看,看看我面相怎麼樣?」一位女同學笑嘻嘻說道,明顯是開玩笑的語氣。

  顧蒙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哦了一聲,道:「我倒是沒注意到,你也有血光之災啊……」

  聞言,高雲立刻憤怒的呸了一聲,道:「你才有血光之災了!」

  她完全不相信顧蒙所說的,只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甚至還是在詛咒自己,因此心裡還有點小生氣。

  她伸手去拉舒然,道:「舒然,我們走,這個顧蒙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我早就覺得她很奇怪了。」

  「顧蒙你一片好心,這個高雲還說你瘋瘋癲癲的?」

  顧蒙沒什麼反應,許心茹卻是有些生氣了,忍不住嘟囔道:「這傢伙真的是好心沒好報……不過,你說的她有血光之災是怎麼回事啊?」

  顧蒙慢吞吞的道:「誰知道啊。」

  她微微眯著眼睛,眼裡沒有任何情緒,那是一片漠然,她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信不信在她自己。」

  唉,賺功德好難啊!

  ……

  從聽到顧蒙的話之後,舒然就一直在思考,等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道:「高雲,我還是不去了。」

  高雲瞪大眼睛看她,道:「舒然,你不會真信了顧蒙那些話吧?什麼血光之災,她肯定都是胡謅的。我看她肯定是看到誰都說人家有血光之災,她剛才還說我也有血光之災了,我呸,她才會有血光之災了!」

  顧蒙搖頭,道:「顧蒙是真的有本事的,她說我們有血光之災,那就真的有可能有。」

  上次他們班級的班建活動,高雲因為有事沒去,所以她自然不知道燕子村所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顧蒙做了什麼。

  如果當時她去了的話,見識過顧蒙的所作所為,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你怕是被她洗腦了吧?」高雲忍不住說道。

  舒然決定還是乖乖的待在家裡好了,因此說道:「我今天還是不去逛街了,你跟其他人說一下,我回去了。」

  高雲急忙誒了一聲,道:「那,那你先和我去商城買點東西吧,你都答應我了的。」

  聞言,舒然猶豫了一下,想著就是去一趟商場應該沒什麼事,便點了點頭。

  兩人轉身去了附近的商城,高雲想去買一枚戒指,她最近覺得自己的手指光禿禿的有點不好看,前兩天就說這要買一只好看的戒指了。

  舒然和她趴在櫥窗上挑選著,突然手機就響了。

  「喂,魏叔。」看了一眼來電人,舒然接起電話來。

  魏叔在電話裡頭問道:「然然,你現在在哪裡啊,要不要我來接你?」

  聞言,舒然隨口答道:「我和高雲在商城裡買東西了,她說想要買一隻戒指……買好了我就回來了,」

  那邊魏叔沉默了一下,舒然似乎聽到了他抽煙的聲音,忍不住問道:「魏叔,你家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事不能跟我說嗎?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了。」

  魏叔歎了口氣,他看著明滅不定的煙頭,眼裡一片晦暗之色,嘴上卻是說道:「我沒事,你和你同學好好的逛街吧,等你好了,打電話給我,我再過來接你。」

  舒然道:「魏叔你現在就來接我吧,我已經準備回去了。」

  「好的,你等著我過來吧。

  等掛了電話,魏叔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自己被煙嗆得不斷的咳嗽了起來。

  「對不起,然然……」他喃喃,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來。

  他沒辦法,他真的是沒辦法啊!

  ……

  舒然掛了電話,臉上露出點疑惑來。她能感覺到,魏叔絕對是有事情瞞著她,可是他不願意說,她也不好追問。

  「回去讓爸爸問問好了,魏叔肯定會說的……」她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然然,你看這枚戒指怎麼樣?我覺得這一枚也挺好看的,你幫我看看哪一只比較漂亮點?」高雲捧著一個戒指讓舒然拿主意,然後隨口問道:「魏叔的電話?」

  舒然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左手邊的那隻戒指,道:「我看這只比較不錯,選這隻吧。」

  「好,那就這一隻吧!」高雲立刻就拍板決定了。

  兩人買好戒指之後,舒然就打算回去了。

  「那個顧蒙就是胡說八道,你還真信了她了!」高雲心裡有些不高興,再次罵了顧蒙幾句,這才和舒然說了再見,打算去酒吧。

  這附近就有好幾個不錯的酒吧,她和自己的姐妹們約好了一起去喝酒。

  走到一處的時候,她腳下一個趔趄,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右手在地上摩擦,等她爬起來的時候,手掌心的皮都被磨傷了,血珠子不斷的往外冒。

  「嘶,疼……」高雲叫了一聲,一張臉疼得完全皺了起來。

  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了顧蒙所說的話,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血光之災,這……這算是血光之災嗎?」

  她有些不確定。

  和高雲分開之後,舒然就給魏叔打了個電話,道:「魏叔,我這邊已經好了,你到了嗎?」

  魏叔道:「我已經到了,只是商城這邊人流太多了,我沒處停車,所以我把車停在了東邊這邊的路口這裡,你們走過來吧。」

  舒然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就往東邊那邊的路口過去。這邊屬於大學城的地方,她自然是很熟悉的。不過等她到了東邊那邊的路口,也沒看見魏叔的車,倒是看見一個麵包車停在那裡。

  舒然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打算給魏叔打個電話。

  餘光中突然多出了一個人,她看了一眼,表情立刻有些驚訝:「……那不是顧蒙嗎?」

  顧蒙手裡拎著一個印著超市名字的袋子,很明顯是一副剛從超市裡購物完出來的樣子。

  「顧蒙!」舒然立刻跟她招了招手。

  聽到聲音,顧蒙轉過頭去,然後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幾步遠處的舒然。

  「……」

  這不是哪個倒楣蛋嗎?

  顧蒙思考著,嘴上一用力,嘴裡的冰棒立刻就被她給咬碎了,她索性直接嚼吧嚼吧就把嘴裡的冰棒給攪碎了,腳上動作不停,已經來到了舒然的旁邊。

  「顧蒙,你怎麼在這?」舒然問她。

  顧蒙道:「我就住在附近的社區裡。」

  舒然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

  她已經給魏叔打了電話過去,可是話筒裡嘟嘟嘟直響,顯示已經打通了,卻是一直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啊,魏叔怎麼不接電話?」舒然嘴裡嘟囔著。

  顧蒙則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麵包車,一雙眼漆黑明亮,似乎能透過黑色車窗,直接看到裡邊的人一樣。

  「大哥,這丫頭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麵包車裡,身形肥胖的男人恰好對上顧蒙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後腿了退,然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被稱作老大的人道:「這車窗從外邊根本看不見裡邊……不能再耽擱了,直接動手。以免節外生枝,把她身邊的女生也一起綁了!」

  舒然還在給魏叔打電話,然後就見她和顧蒙身邊的麵包車大門突然打開,從車子裡邊伸出兩隻手來,直接捂住她們兩的嘴,將兩人拖進了麵包車裡。

  「啪嗒!」

  舒然的手機落在地上,裡邊還在不斷的傳來「嘟嘟嘟」的電話接通的聲音。只是一直到聲音停下,電話那邊也沒有人接。

  安靜的車裡,丟在座椅底下的手機不斷的響著,但是一直到鈴聲戛然而止,也不見它的主人去撿起它來。

  直到鈴聲消失,才聽到一個聲音喃喃響起:「對不起,對不起……然然,我只能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救你的珍珍姐!」

  魏叔雙眼赤紅,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手裡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女孩子,她渾身**著躺在地上,面露驚恐的看著鏡頭前,這女孩正是魏叔的女人魏珍。

  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那些人就要姦污了魏珍,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要是魏珍真的被怎麼了,那麼她的一輩子都毀了,她已經有了男朋友,馬上就要結婚了。

  魏叔別無選擇,在舒然和魏珍之間,他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被拉上車的時候,舒然完全懵逼了,她根本來不及求救,就直接被扯上了麵包車。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舒然面色慘白,大聲叫道,即使已經很努力的掩飾了,但是臉上還是帶著很明顯的恐懼。

  麵包車裡加上司機一共有四個男人,個個都是人高馬大,強壯有力的。和她們兩個女孩子相比,實在是給她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一個男人在舒然面前蹲下,對方伸出手去在舒然臉上拍了拍,笑嘻嘻的說道:「舒小姐是吧,真不好意思,採用這麼暴力的手段請你來做客。你放心,只要你爸爸捨得拿錢來,我們立刻就會放了你的。」

  聞言,舒然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恐慌之中。

  只是這車子裡空間就只有這麼大,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的往後縮,也不可能讓自己消失在這些人眼裡。

  「哧拉!」

  塑膠口袋被揉動的聲音響起,麵包車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陣動靜吸引了過去。

  大家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就看見女孩子面無表情的扯開一根巧克力塞進嘴裡。在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巨大的塑膠袋子,裡邊裝滿了各種東西,有零食,甚至還有油鹽醬醋什麼的。

  舒然眨了眨眼,看著顧蒙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茫然——她們兩這是被人綁架了吧?為什麼顧蒙的樣子,就跟她們出去旅遊一樣?

  就連綁匪們一瞬間都產生了一種幻覺,他們綁匪現在已經這麼沒有威懾力了嗎?

  「喲,你這丫頭膽子還真是大啊。」剛剛和舒然說話的男人轉過頭來,目光陰惻惻的看著顧蒙,嘴上卻是笑眯眯的道:「那就讓我看看,等我在你身上捅了一刀,你還能不能這麼冷靜!」

  說著,他已經抽出了一把水果刀來,水果刀在顧蒙眼前亂晃著,似乎下一秒就要捅進顧蒙的身體裡。

  見狀,舒然大聲道:「你們要綁架的是我,不要傷害我的同學!」

  聞言,綁匪哈哈一笑,道:「看來舒小姐和你這位同學感情倒是很好啊,怎麼辦啊,我這個人呢,最是見不得人感情好了。」

  說著,他手上的水果刀直接就朝著顧蒙砍去。

  顧蒙偏過頭,水果刀從她臉邊刮過,直接在她臉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來,從口子那裡甚至能看見裡邊粉色的肉來。

  「啊!」舒然尖叫了一聲,面色驚惶,大聲道:「住手,你不要傷害顧蒙,不要傷害她!」

  顧蒙舔了舔嘴唇,將最後一點巧克力也咽了下去。

  即使臉上被割了一刀,她看上去還是那麼平靜的樣子,甚至就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一下。

  她這樣冷靜的表現,卻是讓綁匪有些興奮起來,對方臉上帶著怪異興奮的笑容,乍看之下一張臉簡直就是扭曲在了一起,他尖聲道:「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冷靜到什麼時候!」

  他手裡的刀再次朝著顧蒙揮了過去。

  「不要!」舒然直接撲到了顧蒙身上,想要保護她。

  因為害怕,她死死的閉著眼睛,只是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能感覺到身上有什麼疼痛的感覺,直到聽到了顧蒙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

  她說:「你好煩啊!」

  好像,哪裡有點不對?

  舒然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然後又慢慢的轉過頭去,就看見拿著刀的綁匪神色驚恐的看著她,更準確來說,是看著顧蒙。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動彈。

  「老三,你怎麼了?」其他兩個綁匪感覺不對勁了,立刻就想過來看看情況。

  顧蒙微微掀起眼皮來,兩人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

  「你能從我身上起開嗎?」顧蒙的聲音在舒然頭頂響起,舒然愣了愣,猛的回過神來,這才急忙從顧蒙身上移開,躲到了一邊去。

  顧蒙伸出手指抹了抹受傷的臉頰,那一刀直接在她臉頰上割開了一個並不算小的傷口,臉頰上的肉都翻飛了,可是此時她手指在傷口上抹過,那道傷痕立刻就消失了。

  舒然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這時候她才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顧蒙臉上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卻是一滴血都沒有流下來。這怎麼看,怎麼都不正常。

  綁匪們身體僵硬,絲毫不能動彈,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唯一能確定大家就是,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肯定就和眼前這個古怪的女孩有關係。

  顧蒙一腳把面前的綁匪踢開,她扭頭看了一下窗外,這時候車子還沒出市了。但是很明顯,司機是特意往偏僻的小巷裡繞的,而不是走的大路。

  轉過頭來,她說道:「把車開回原來的位置。」

  聽到她這話,司機立刻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了,他的身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後退拐彎,車子直接朝著來路開回去。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了,顧蒙看了一眼,接了起來,道:「我馬上就到了……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我遇到綁匪了,他們連我一起綁了。」

  「……沒關係,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醬油啊,買了,還有你說說的辣椒我也買了……」

  她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著話,一邊說一邊扒拉自己的塑膠口袋,數著自己有沒有漏買了什麼東西。

  等她掛了電話,舒然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著她,道:「顧蒙,你好厲害啊。」

  顧蒙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舒然:「……」

  她頓時有些訕訕,不好意思啊,都怪我連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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