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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學校分配的》第16章
第16章 奇迹(紅包章)

  華國特殊人才培養高級技術學校。

  從最初聽見這個名字開始,謝依雲就微妙的覺得它有些眼熟的既視感,等好不容易搭乘著火車到了A市,翻過山,越過河,交通工具從三輪車一路降級到牛車,最後改爲了步行。

  起碼他們終於在天黑前抵達了學校。

  謝依雲欣慰的發現,她的既視感幷沒有錯,這個華國特殊人才培養高級技術學校,不管左看又看,上看下看,都活脫脫的像是不起眼的技術學校——就連地理位置實在太過偏僻都十分符合技術學校的選址要求。

  謝依雲站在緊閉的大鐵門外,盯著上方銹迹斑斕的招牌看了幾秒,有種誤入歧途的既視感。

  這個學校究竟占地有多大,她不清楚,但就這個大門和招牌來看,經費一定不太充足。

  她轉頭看向一旁輕鬆了幾分的戈言,懷揣著不解和疑惑,虛心求解:「我們學校招收的學生是引導者和擬獸的吧?」

  就這學校破破爛爛的外表,還有鳥不拉屎的偏僻位置也有臉來碰瓷聽起來就高大上的引導者和擬獸?

  「對啊,沒錯。」戈言朝她露出個光芒普照的笑。

  「這個學校看起來……」謝依雲在詞庫裡尋找著不會傷害到他的詞,搜索半天楞是沒找到合適的,只好較爲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感受:「挺安全的。」

  「不光看起來,學校安保可以說是一流水準……」

  戈言自誇的話停頓了下,反應過來謝依雲的潜臺詞,跟著看了眼銹迹斑斑的鐵門和同樣一眼難盡的招牌,卡了下殼,才義正言辭道:「學校歷史悠久,難免有些時光流逝的痕迹。」

  充滿詩意的描述幷不能掩飾這個大門的破舊,許是戈言自己都清楚這一點,又趕緊道:「學校內的建築和風景經過多次修繕和維護,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

  他話音剛落,鐵門後突然傳來咯吱咯吱奇怪的聲音,像是金屬轉動的聲音,又像是不知名的野獸在撓門,在此情此景下,讓人不由冒出冷汗,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謝依雲抬頭看了眼漸漸變暗的天空,又瞥了眼方圓百里人迹罕見的荒蕪環境,最後將目光落到一旁尷尬的收起笑容的戈言身上。

  戈言解釋的話就在嘴邊,還沒出口,對方挪開了視綫。

  謝依雲垂在一旁的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看向身旁,杜宇飛靠得極近,纖細的手指輕搭在她手上,神情有些緊張,舌尖下意識舔了舔唇,讓謝依雲的目光一凝,突然生出一股膨脹的保護欲來。

  她反手將杜宇飛試探般伸出的手握在手心中,杜宇飛神情裡浮出些許驚訝,張了張嘴,還沒開口,謝依雲已經放下豪言:「別怕,有我在。」

  「我在,你別怕。」這句話被杜宇飛生生咽回了喉嚨,他看了眼謝依雲神情裡的坦然和鎮定,臉上的驚訝和迷茫,飛快變成了信賴——他也很想露出柔弱的表情,奈何沒練習過,缺乏天賦,只好無奈放弃,退而求其次,用閃亮亮的眼神注視著謝依雲。

  戈言望向天空,對方獸化後一個打兩,別說野獸了,就是真出來怪獸,那也是野獸害怕得瑟瑟發抖,他這個輕靠到謝依雲身上的動作是認真的嗎?認真的在害怕?

  戈言輕咳了聲,伸手推了推鐵門,帶動著那股咯吱咯吱的聲音響得愈發激烈:「校長?」

  「你等會,我看不太清。」一個帶著鄉音,上了年紀,聽起來格外親切的聲音透過鐵門悶悶的響起。

  謝依雲仰頭看了眼這扇不住晃動的鐵門,極富有安全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連帶著杜宇飛跟著往後退了一大截。

  「其他人呢?」戈言沒意識到身邊人的小動作,他提高音量,隔著厚重的鐵門跟對方交流:「老餘叔呢?」

  「前幾天那邊又塌了……」對方話音剛落,謝依雲又拽著杜宇飛往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退出校門輻射的範圍了。

  杜宇飛輕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你看這大鐵門,再看那墻……」謝依雲嘴巴微動,聲音壓的極低,向杜宇飛示意了下鐵門旁的墻旁散落的土屑,語重心長的教育他:「君子不立於危墻下,安全第一。」

  說實話,她現在十分懷疑這個聽上去不明覺厲的「華國特殊人才培養高級技術學校」到底是不是正規大學,就這外觀——看上去隨時會塌,選址——偏僻到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嶺,越看越像是坑一波錢就跑路的野鶏大學。

  「剛好申請的款也下來了,乾脆把那些老建築重建了……」鐵門那端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解釋著原因:「學校動工,坑坑窪窪的……」

  不知道對方在對面搗鼓什麽,鐵門沒被打開就算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越來越響,老舊的大鐵門晃悠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像是隨時能掙脫地心引力飛躍出圍墻一般。

  謝依雲目測了下墻和他們所在位置的距離,確定就算塌了也砸不到他們,才沒再往後退。

  「我就讓他們都先回家了。」老人總算是解釋完了,才低著頭去摸索鎖孔:「這鎖孔怎麽打不開?」他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聲,側過身體,讓有些昏暗的夕陽光照在手上那把大鐵鎖,又使勁的往上推了推……

  事實證明,謝依雲最初的選擇是十分明智的。

  轟然一聲巨響,不堪□□的大鐵門選擇了英勇就義,它帶著半截墻面,以鋪天蓋地的氣勢朝地面砸去。

  謝依雲看好戲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忽而醒悟了過來,下意識的朝前邁出了一步:「戈老師?」

  墻面裹挾著鐵門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坑,揚起紛紛揚揚的塵土,遮掩住了眼前的場景,謝依雲沒聽見戈言的回應,又在腦海裡複現了戈言的位置——不管怎麽看,都會被這一堆重物砸得正正當當的。

  不會吧?

  謝依雲一邊走進廢墟,一邊在腦海裡滾過這個不敢置信的念頭:戈言不會被砸死了吧?

  謝依雲小聲的又喊了幾聲:「戈老師?戈老師?你還活著嗎?」

  「咳咳。」戈言咳嗽了兩聲,灰塵後響起了加重的語調:「我沒事!」

  聽起來中氣十足,不像是被砸到哪了的模樣,謝依雲放下些心,停下了脚步,在逐漸散去的灰塵中,看到了事故發生後的全景。

  「哎呦,我的老腰啊。」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子一手拎著戈言,另一隻手拿著掉下來的招牌,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中,毫髮無傷。

  謝依雲看了眼他面前那扇撲街的鐵門,又看了眼身上落滿了灰的老人,墻壁和鐵門是往前倒塌的,按理來說,位於鐵門之後的老人確實不應該受傷……

  但衆所周知,一堵門上必然是有門梁的,不然不能支撑住那一扇厚重的大鐵門——所以,當以鐵門爲中心點的區域全部倒塌的時候,頭頂的那部分墻面也會隨著掉落——正正當當砸在他頭上不可避免。

  但從目前的情景來看的話……對方除了身上灰塵有點多,脚邊的磚塊堆的格外的多以外,毫髮無損。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掃地僧?

  謝依雲肅然起敬,幷開始左右張望下山的路——廢話,這墻砸校長腦袋上沒事,可不代表砸她腦袋上也沒事,她是來上學的,不是來極限求生的。

  「校長,你是不是又太用力了?」戈言從校長手中掙脫出來,勉强維持著自己往日的形象,朝四處張望的謝依雲看了眼,旁敲側擊的解釋道:「把墻都弄塌了。」

  「這墻太不牢靠了。」白髮蒼蒼的老人隨手將學校的招牌往地上一扔,又揉了把腰,目光迅速且準確的鎖定在了謝依雲和杜宇飛身上。

  他揚起個和藹可親的笑,隨手糊弄了下戈言:「反正學校裡到處都在修嘛,剛好把這裡也修下,咱們這次修得好看點,不能像上次那樣拿鐵門就糊弄過去了。」

  他說完大步朝謝依雲走去。

  戈言忍不住在心裡腹謗了一句:上次你還說花裡胡哨的好看不中用,非要換成大鐵門呢。

  「你就是謝依雲吧。」校長往謝依雲面前一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深藏不露,居然正好堵住了她看好的撤退路綫:「我是錢元忠,華國特殊人才培養高級技術學校的校長。」

  他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粘滿一手灰塵,才笑呵呵的伸出手。

  謝依雲盯著他的手看了幾秒,屈服於對方方才毫髮無損的英姿下,飛快的伸出手握了握:「校長你好,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這句話還沒說出口,錢元忠握著她的手一用力,將她輕鬆的拉到了自己身邊,他笑呵呵的像是一個普通的小老頭般,打斷了她的話:「你們可算來了,我等你們等了好久。」

  他伸出另一隻手和杜宇飛握了握,這次倒是十分自然的鬆開了他的手,還和藹的誇他:「是個好孩子。」

  謝依雲縮了縮手,對方沒有鬆手的意思,她加大了些力道,無情鐵手依舊牢牢的挾持著她——顯然對方就是故意的。

  對方方才在一堆石頭下毫髮無傷的英姿仍震懾著謝依雲,她難得老實了下來,任由對方帶著她朝破了個大洞的校內走去。

  「幸虧你們來了。」校長的語氣實在太過欣慰,實在不像是客套話,以至於讓旁聽者不由生出些不好意思來。

  「也沒什麽……」謝依雲難得的想好好客套一下的話和校長的下半句撞了個正著。

  「再不來,我就沒飯吃了。」校長一邊捏著謝依雲的肩,一邊轉頭情真意切的跟戈言道:「小戈啊,你趕緊去做頓晚飯,我這啃了好幾天的乾糧了,你說咱們這怎麽這麽偏僻,連個外賣都點不上?害的我只好吃大浪走前留下的那些……」

  校長絮絮叨叨,情真意切的聲音在謝依雲耳中漸漸遠去,她在這一刻突然鮮明的意識到,自己接下來的大學生活,可能會非常出乎她的意料。

  從校門口到校門內,這簡簡單單的一段路,生生讓謝依雲走出了驚心動魄的感覺。

  撲街的大鐵門和帶下來的前面,變成了無處不在的障礙,所幸沒有殺傷力過大的尖銳物體,在不幸踩到了幾脚突出的磚塊,險些摔倒的時候,錢元忠輕描淡寫的捏著她的肩膀,保持了她的身體平衡。

  在終於邁過破洞口的那一刻,謝依雲鬆了口氣,回頭看了眼杜宇飛,杜宇飛緊跟在她身後,似乎幷沒有遇到什麽困難,察覺到她的視綫,他低下頭看她,長長的睫毛好似小扇子般微微一動,在臉上印出一片小小的陰影。

  「怎麽了?」

  謝依雲盯著那片脆弱又精緻的睫毛看了幾秒,才被對方的聲音喚回到現實,她伸出手,一本正經的道:「路不好走,我牽著你。」

  杜宇飛的目光越過她,看了眼她身後的道路,臉上浮出幾分擔憂:「確實不太好走,兩個人走會不會太勉强了?」

  嗯?我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來牽手手,爲什麽對方說的如此一本正經,甚至正經到讓她有些不祥的預感。

  謝依雲扭頭看了眼身後校園的模樣,又回頭看了眼自己剛剛走過的廢墟,一時居然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廢墟。

  當然,她剛才也從校長的話裡聽出來了,學校在裝修,但是這種裝修難道不是有計劃有規劃的進行的嗎?

  爲什麽她眼前這個碩大的校園,一眼望去跟狗刨了一遍似的,從頭到尾,一眼望去,全都是坑坑窪窪的,路邊還倒著幾顆小樹,不像是在裝修,倒像是剛被拆完。

  謝依雲踮起脚,看了眼遠方的建築物——是熟悉的學校樣式的建築群,似乎沒受到地面上坑坑窪窪的影響,好端端的伫立在大地上,讓她鬆了口氣。

  「校長……學校這是……」戈言遠比謝依雲震驚多了,他看著才離開沒幾天就被拆遷了一遍的土地,一時都無法維持自己溫柔又靠譜的形象,磕磕絆絆的問出了口。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之前那個訓練場塌了……」校長捏著謝依雲的肩,不容置喙的帶著她往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走去,邊走邊解釋道:「剛好之前申請的款也到了,我就找人重新裝修了下學校。」

  「那裝修的人呢?」戈言聲調微揚。

  「來了呀。」校長朝他笑得格外和藹可親,讓人莫名心裡發毛。

  戈言的音調飛快的降了下去:「那這地面怎麽還是這副樣子?」他左右看了眼,在空曠且亂糟糟的視野範圍內,沒有找到人類活動的痕迹,不由又泛上了幾分狐疑。

  有一種熟悉的不祥預感,若隱若現的圍繞著他。

  「咱們先吃完飯再說。」校長步履飛快,絲毫看不出他外表的年邁和體虛。

  謝依雲被他捏著肩膀,只感覺自己隨著對方的動作,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起伏不定,一時有了種暈車的眩暈感。

  杜宇飛毫不吃力的跟上了校長,目光落在露出不適的謝依雲身上,皺起了眉。

  倒是戈言落在了最後,小心翼翼的跨過總是出現在出人意料位置的坑,說實話,他越走越覺得這些坑有股既視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之前在哪看過,只好把這個疑惑埋入心底。

  「校長,雲雲好像不太舒服。」杜宇飛忍不住還是出聲提醒了下錢元忠。

  錢元忠低頭看向皺著眉露出不適感的小姑娘:「看起來好像是不太對勁。」說著,他伸手晃了晃謝依雲,晃得她撩起眼看他:「怎麽樣?想吐嗎?」

  「還有多遠?」謝依雲被晃得頭昏腦漲,顧不上跟對方耍嘴皮子,奄奄一息的問出了最重要的事情。

  「馬上就到了。」校長和藹可親的停下脚步,跟她解釋:「這地不好走……」

  「那麻煩您走快點。」這一停下來,那種頭暈想吐的感覺愈發强烈,謝依雲朝他揮了揮手,又安撫的看了眼緊盯著她的大狗狗,對方黑漆漆的眼睛倒映著臉色蒼白的她,像是無助又可憐的小白花,在空中搖曳。

  謝依雲爲自己出色的想像力打了個冷顫,落在杜宇飛眼裡便是她此刻十分難受的鐵證了。

  「還是我來背你吧。」杜宇飛盯著她的模樣,忍不住道:「我會走的很小心,不會顛到你的。」

  「好啊。」謝依雲沒有遲疑,朝他張開手。

  就這麽一會功夫,校長發現自己插不上話了,他眼看著年輕的少年在她面前彎下腰,而少女甚至還回頭示意了眼他放在肩上的手,他鬆開手,杜宇飛已經穩穩當當的背起了謝依雲。

  校長盯著他們自然又融洽的氣氛和行爲看了兩秒,將目光投向戈言……等等,戈言人呢?他的目光往後放遠了幾米,總算找到了在坑與坑之間跋涉的身影。

  「校長?」寬闊的臂膀,真是人間瑰寶啊,謝依雲懶洋洋的側頭看向突然靜止的錢元忠,有些不解的喊了聲。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缺乏鍛煉啊。」校長看著慢吞吞跟上的戈言,感嘆了一句,才繼續步履矯健的朝前方走去。

  好不容易趕上他們,還落得了這麽一個評價的戈言氣定神閒的插了擦汗,往比他表現的更糟糕的謝依雲身上看了眼。

  謝依雲幷沒有接收到他的視綫,她趴在杜宇飛脊背上,幾乎能察覺到手下身軀行走間的肌肉起伏,杜宇飛穿著衣服的時候看不出身材有多好,但在這種時候,却足以透過朦朧的感知,察覺到半遮半現的肌肉曲綫——聽說薩摩耶是一種熱愛運動的犬種啊。

  手下的觸感占據了謝依雲的思維,別說戈言的視綫了,連顛簸的路途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戈言,你看看冰箱裡還有沒有能做的菜。」錢元忠摸出鑰匙,在昏暗的燈光下,打開了宿舍門。

  謝依雲仰頭看著面前的建築物,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方才一路走來坑坑窪窪的地面,又回頭看了眼跟整個拆遷場景格格不入的小洋房,西式風格,甚至還有彩繪的外表塗層,二層樓高,小陽臺,二樓依稀可見大落地窗,旁邊還帶了個小菜園!

  推開的宿舍門,隱約露出裡面精緻又簡約的整體家居——整個設計風格都透著一股領先於時代的乾脆利落。

  「這是您的宿舍?」謝依雲瞬間打起了精神,從杜宇飛身上下來,跟著錢元忠進了宿舍。

  「我的名字。」錢元忠指了指門口溫馨的圍欄上挂著的小木牌。

  「那我們的宿舍什麽樣?」謝依雲跟著錢元忠坐到沙發上,杜宇飛緊跟在她身旁,戈言倒是熟門熟路的去翻冰箱了。

  校長拿著茶壺,彎腰從桌邊拿熱水瓶,聞言停下動作回憶了下,倒了壺熱水,才慢悠悠提著它回到沙發旁:「宿舍前幾年才剛建的,倒是沒重建。」他倒了兩杯白開水,推到他們面前,繼續道:「我們是雙人間,個別同學還可以享受單人間。」

  從學校這個外觀可真看不出來它宿舍待遇這麽好,謝依雲將信將疑:「還有單人間?有獨衛嗎?有空調嗎?有熱水器……」

  「校長,冰箱裡沒什麽菜,今晚吃蛋炒飯吧,明天我看著能不能買些菜回來。」戈言不知何時圍上了艦圍裙,從厨房探出頭來,詢問錢元忠。

  校長點了點頭,他又縮回了厨房,緊接著響起了鍋碗瓢盆碰撞聲。

  「我們是按國際標準設計的,不止有獨衛,空調,熱水器,還有小冰箱,咖啡機……」錢元忠抱著茶缸子,笑呵呵的道。

  謝依雲的視綫剛從突然變得賢惠的戈言老師身上收回,聞言眼睛一亮,低調含蓄的詢問校長:「這個單人間……怎麽分配的?」

  「像你們這種情况,我肯定會酌情考慮的。」校長喝了口茶,在謝依雲若有所思的表情下繼續道:「不過目前反正也沒人住……」他沒說完這句話,在厨房香味突然傳出的時候,他話鋒一轉,轉回了正題:「對了,情况小戈跟你說過了吧?」

  謝依雲也跟著坐端正了:「戈老師說要先帶我來確定我同調度的特殊性,到底有多特殊。」

  「沒錯。」校長邊說,邊朝厨房看了眼,語氣有些飄忽,不像是走神,倒像是有些急切:「小王是說你可能對大部分擬獸都同樣具備極高的同調度……」

  他喝了口水,目光從厨房收了回來,在安靜的注視著他們的杜宇飛身上看了一眼:「只不過,在這些擬獸中,他跟你的同調度最高,所以,學校讓你們結了對子。」

  他又喝了口水:「不過,具體情况呢,我們還要到時候具體的研究,如果真的是小王說的那樣,那就太好了……」

  他又朝厨房看了眼,邊看邊道:「現在對擬獸和引導者的研究也差不多到了瓶頸,我們知道這種特殊的聯繫是如何出現的,但爲什麽世界上唯有一個人正好能撫平另一個人的躁動。」

  「真的是因爲上帝製造了亞當,然後取出肋骨製造了夏娃嗎?所以才有了這種除去偉大的意志外沒有其餘解釋的情况?」

  「如果你的同調度確實可以對大部分擬獸起作用的話,那說明,在引導關係中,我們還有另一片嶄新的天地可以挖掘,你就像是一個奇迹,一盞黑夜裡的燈火,照亮擬獸和引導者的未來,你知曉你對我們,對人類,對整個世界有多麽重要了嗎?」

  如果戈言是這麽跟她說的話,那她可能壓根不會來到這裡——這種一言不合就將整個人類的未來丟給學生的做法,他們是從什麽童話故事裡學的嗎?

  謝依雲正準備開口,校長目光盯著厨房,語氣愈發飄忽:「以前也有過特殊的引導者和擬獸,但沒有人跟你一樣,如此特殊……小戈,我聞著味道差不多了,是不是好了?好了就趕緊端出來……等會凉了就不好吃了。」

  謝依雲積攢的情緒被對方突然急轉彎的話甩得跌到了谷底……喂,說好的奇迹呢?說好的沒人比我特殊呢?說好的拯救世界呢?合著在對方眼裡還沒一頓晚飯重要?

  不!他一定是在欲擒故縱,等會他就該瘋狂的誇我了!

  謝依雲抱著這個念頭,一直等到了吃完晚飯,被校長趕出門,都沒聽見對方「如此特殊」後的話,或者說,對方從吃飯開始就沒說過這個話題,吃完飯更是用長篇大論誇獎了一番戈言的厨藝,然而似乎完全把她忘到了腦後……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說?謝依雲的話剛開了個頭,校長就恍若被提醒了般,終於停下了對戈言厨藝的誇獎,轉頭看向她。

  來了,來了,要誇我了!謝依雲打起精神注視著他。

  「對了,用來測試同調度的東西都還在路上,明天給你們放天假,你們把宿舍那邊的地給填了吧。」

  什麽?等等?

  謝依雲眼看著校長一甩門,把他們拒之門外,不由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同樣被毫不留情的關在門外的戈言。

  「填地?」

  「校長的意思,大概是……白用的裝修隊,不用白不用。」

  ???

  我不是要拯救世界的奇迹嗎?人類不是還需要我照亮未來的道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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