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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四個未婚夫退婚後,我成了帝國太子妃》第40章
第三十八章 用生命來證明的真愛

 帝國第一學院, 培育室

 往常最清冷的地方, 今天卻顯得格外熱鬧, 雖然現場不過只有四個人。

 氣氛格外安靜, 曲徑一邊侍弄著手邊培養皿中的植株,一邊冷眼觀察著自己面前站著的三個人的表情。

 容千淩依舊是一副天真的模樣, 可眼底殘忍的淩虐之意根本不加掩飾。至於陸明淵,則是饒有興致的看戲。他很想看到曲徑會如何完成他們的約定, 讓傅臻悔不當初,也很想看到當傅臻夢境破碎的瞬間,會是什麼摸樣。

 至於傅臻,他卻是三個人當中唯一一個神情不太正常的,他像是想的太多有些精神恍惚, 又像是什麼都沒琢磨,只是因為太過貪戀的看著曲徑的臉, 而有些眼神發直。

 “都來了?”曲徑放下手裡的東西, 走到三人面前。他沒有看容千淩和陸明淵,而是單獨和傅臻對視。

 而傅臻也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讓他們的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

 沒有躲開的意思, 曲徑輕輕詢問傅臻:“蘭斯洛特之花的種子是你找來的, 所以你知道這種植物是做什麼的嗎?”

 “知道。”傅臻點頭,是夢魘藥劑的重要材料之一,然而他卻不能再這個時候讓曲徑知曉。

 而曲徑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眼神也多了些哀傷:“所以你仍舊確定要我為你摘下?”

 “沒錯。”只有這樣你才能和我真正在一起。此刻的傅臻已經魔障,他完全沒有看出曲徑詭異的神色, 和眼中盈滿的哀傷。

 “好的,我知道了。”曲徑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晦暗,然後他認真的看了一眼傅臻,走道陸明淵面前:“答應你的事,我馬上就會辦到,所以你也千萬記得你的誓言,否則曲家不會放過你。”

 “可以。”陸明淵爽快的點頭,可心裡卻有種微妙的預感。他覺得曲徑的話有些不對勁,什麼叫曲家不會放過他?不應該是我不會放過他?

 然而曲徑沒有給他任何提出問題的機會,他接著走到容千淩的面前。

 拿出一枚儲物晶石,曲徑將它放到容千淩的手中:“你要的草藥已經培育好,以後我和你兩不相欠。”

 說完曲徑再次看了傅臻一眼,這是他在傅臻進到培育室後,他看他的第三眼,然後便決然抬手,按下了培育室中的防禦晶石。

 巨大的銘文法陣將培育室的培育台整個籠罩在內,把傅臻三人攔在外面。

 陸明淵敏感的皺了皺眉,試探的開啟異能觸碰了一下,結果卻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波動。陸明淵的這一次試探,讓三人皆察覺到異樣,就連已經被恨意沖昏了頭腦的傅臻也看出了不對,然而為時已晚。

 此刻,防禦法陣內的曲徑,已經站在培育台前,將培育著蘭斯洛特之花的培養皿打開。

 他沒有在抬頭看傅臻三人,而是冷靜的解開了身上外套的扣子,把外套脫下,疊放在一邊。接著,他又在三人詫異的眼神中,將襯衫袖口的袖扣解開,把袖子一點一點挽上去。

 瘦,真的是太瘦了。那截露出來的手腕幾乎不盈一握。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還是衣袖挽起後,露出的傷痕交錯的肌膚。

 “曲徑!”傅臻忍不住出聲喊住他,而陸明淵和容千淩也同樣因為他們所看到的震驚。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聽到傅臻的聲音,曲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蘭斯洛特之花,傳聞中獻給摯愛之人最後的禮物。要用滿懷真情的血液才能養大。並且,若想讓他盛開,也同樣需要血液。”

 曲徑邊說著,邊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把鋒銳的匕首。

 勉強勾起唇角,他朝著傅臻笑笑,澄澈的眼瞳透出一絲難言的愛意和依戀。然後他便閉上眼,狠狠劃破了自己左手處的動脈。

 血液的甜腥味道盈滿了整個實驗室。

 蒼白的肌膚、猩紅的血、逐漸怒放的花朵。妖異而旖旎,那種甜膩膩的味道,一刻不停的侵蝕著人的神經,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由於失血過多,曲徑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面前的蘭斯洛特之花,花朵已經綻放一半,雪白的花瓣沾染了殷紅的血液之後,變得更加嬌媚。

 曲徑抬起頭,定定的看向傅臻。此時此刻,傅臻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的眼神滿是絕望。

 然而他的絕望和哀求卻得不到曲徑的半分憐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緩緩開口,曲徑準備給予傅臻真正的最後一擊。

 “其實,想要摘下這花,最後還需要一樣。”

 “是什麼?”傅臻語氣訥然的詢問。

 “是我的命。”曲徑笑得豔麗:“傅臻,你放心,我會為你讓蘭斯洛特之花盛開。”

 隨著曲徑話落,銳利的匕首再次揚起,只是這次,刀尖的朝向不再是小臂,而是胸口心臟的位置。

 “不,不要……”傅臻大喊出聲,而後,他的異能瞬間開啟,化成獸形,用盡全身力氣想要衝破防禦法陣的桎梏,試圖攔住曲徑,然而不過都是徒勞。

 “曲徑,你住手,我什麼都不要了,只要你住手。”嘶啞的聲音滿是絕望和焦急,傅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過。然而曲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原本就支離破碎的心臟再次被碾碎成塵。

 曲徑說:“老師,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移情藥劑。也沒有什麼替身,在我眼中,你就是你,從來不是任何人。然而,我們之間卻沒有任何可能,因為從失去獸神庇佑之後,我就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資格。對不起,騙了你,但是,我真的愛你。”

 什麼?曲徑最後的話語宛若驚雷傳進傅臻的耳朵,打破了他以往的所有認知。然而他想要問清楚,卻沒有機會。

 一切都結束了,蘭斯洛特之花已經盛開,它帶走了曲徑身體中最後一絲能夠流動的血液。

 傅臻就這樣親眼看著曲徑倒在地上,失掉了所有的生氣。

 傅臻瞬間明白了一切,為什麼曲徑在答應替他養大植物的時候會有一絲顧慮,為何留在實驗室不回家,為何三番五次詢問是不是要親手摘下。

 他懂了,他什麼都懂了。

 心存摯愛才能養大,曲徑能夠養成證明他心無旁騖,只鍾情一人。而那個人不是陸明淵,也不是容千淩,而是他傅臻!

 可這些都已經毫無用處,因為曲徑死了。

 傅臻僵直著身體,神色呆滯的模樣仿佛失去了人類的知覺,陸明淵和容千淩也被眼前的情景震驚的說不出話。

 於此同時,防禦法陣的束縛終於解除。

 傅臻踉蹌的走到曲徑面前,把曲徑帶著余溫的身體緊緊抱在懷裡,而稍微還有些理智的陸明淵則是用最快的速度聯繫了學院的醫師。

 唯有容千淩,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冷眼看著眼前所發生的的一切。

 很快,接到通知的醫師便趕到了培育室。和上一次西洛出事的時候一樣,這次帶人過來的同樣是曲清嵐。

 似乎被曲徑的模樣嚇到,曲清嵐二話不說,便將人從傅臻的懷裡搶了過來,而後拿出一種從未見過的藥劑喂到曲徑的口中。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知道曲清嵐是目前帝都最好的醫師,傅臻拉住他的胳膊死命哀求。

 “這不用你廢話!”曲清嵐對傅臻厭惡到了極點,連多一眼都不想看到。將曲徑抱起,曲清嵐迅速離開了培育室。

 曲徑的情況十分嚴重,必須立刻接受治療。

 傅臻和陸明淵一起尾隨著他去往醫療室,而容千淩卻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培育臺上,那朵蘭斯洛特之花依舊在怒放,容千淩低下頭用手指沾了點那花瓣上的血,放在唇邊嘗了嘗,然後他突然笑了。

 染上豔色的素白指尖按在彎著甜蜜弧度的唇上,格外的豔麗。

 醫療室

 曲清嵐對曲徑的救治已經延續了三天三夜,而傅臻也守了三天三夜,連口水都沒有喝。

 每一個從裡面出來的醫師,都面色凝重,疲憊至極,甚至身上帶著令人膽顫心驚的血腥味道。

 他們看傅臻的眼神都滿是鄙夷,可在聽到傅臻狼狽的懇求之時,又變作同情的歎息。

 然而病房內,卻並非像外面那般形勢緊張。原本應該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曲徑,正愜意的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看書,曲清嵐和曲謙昭也一併陪在他身邊。

 原來曲徑並沒有真的受傷,培育室中的情景不過是他早就布好的幻術,至於真正讓那株蘭斯洛特之花盛開的,也不是他的血液,而是兩生花的花蜜。

 愜意的喝了一口茶,曲徑的心情十分愉快。而曲謙昭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提醒:“外面那位可已經守了三天。”

 “已經這麼久了?”曲徑有些詫異的反問,然後便隨口說道:“那你把當初扣下的檄文送去給他看。”

 曲徑沒心沒肺的模樣實在太過招人,曲謙昭忍不住低下頭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三天前,他剛得到下屬消息的時候,幾乎被嚇掉了半條命,差點錯手直接拆了傅家。幸好曲徑又立刻發了資訊給他報了平安,這才讓他勉強冷靜下來。

 直到現在,他都有些心有餘悸,就連一早就知曉計畫的曲清嵐也同樣還心存不安,偏偏曲徑跟沒事人一樣,理直氣壯的支持人幹活。

 “為什麼又是我?”曲謙昭故作不滿的指了指曲清嵐:“你也可以讓他去。比起我,他這個神侍說出口的話更有說服力吧!”

 “那可不行。”曲徑摸了摸曲清嵐的垂下的長髮:“我捨不得他變得跟你一樣黑。”

 曲徑對曲清嵐明顯的親昵讓曲謙昭忍不住皺起眉,然而這一次他卻意外地沒有繼續挑釁,而是玩味的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個理由還還真不錯。”而後,便起身離開。

 至於留在曲徑身邊的曲清嵐,則是半低下頭,斂住眼眸中的那一抹晦暗。

 醫療室外

 曲謙昭走出醫療室,傅臻依舊等在原地。

 三天的精神折磨已經讓這個男人徹底失去了往日的斯文優雅。他赤紅著雙眼,滿面淚痕,髒亂狼狽的模樣比貧民窟出來的下等奴僕還要不堪。

 然而曲謙昭對他卻沒有任何憐憫之意,他將手中的檄文仍在傅臻腳下,冷聲說道:“你滿意了嗎?曲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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