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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律令》第5章
第四章

  於是接下來便出現了如下景象:

  杏花時節,花雨迷離。煙雨樓內,白衣翩翩俊秀公子,面前滿滿一大桌小山一樣的酒菜......

  怎麼看怎麼......詭異。

  忽然,樓外忽然一陣喧嘩,行人紛紛逃竄,裹著黃沙陣陣,踏著千鈞步伐門口衝進來一人。

  刀刻一樣的深邃五官,鷹一樣犀利的眸子,高挺的鼻樑無比堅毅,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主人的冷峻,要不是穿在身上略顯小的白衣,給來人整體平添九成滑稽,店裡眾人幾乎誤會這是來尋仇家的冷血劍客!

  屋內原本春意濃濃的氣氛,瞬間被來人身上的冰冷氣息壓住,一時間,店裡靜得連根髮絲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這時,有人卻輕聲笑了......

  輕輕敲打著桌子,笑的不是那白衣公子是誰?

  只見那白衣美人不但談談笑著,口裡竟還輕聲念上了小令兒:「......莫倚傾國貌,嫁取個,有情郎。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

  原本清澈的聲音因為輕聲而低沉,卻更加魅惑。眉眼含春,壞壞笑著的白衣公子此刻竟一改方才給人高雅不可濁的高潔印象,變得媚人起來。

  「劍客」的臉卻瞬間紫了。

  「你、你--」顫著手指頭,「劍客」一時竟說不出話,忽然,一低頭,竟然拉起桌旁唯一空著的椅子,老實不客氣坐下來。

  俊臉通紅,看了看花相爺......前方的油酥雞,仇將軍二話不說抓起雞來開始啃。

  眾人頓時迷惘:啊?!不是來找事的麼?怎麼......改吃飯了啊?

  「怎麼回來了?」花相爺巧笑倩兮說出了眾人的疑惑。

  仇將軍身子一僵,不自在地重重哼了一聲。

  「老子餓了,沒有錢。」

  和咕嚕亂叫的肚皮比起來,身上太酸走不動,和衣服太不合身過於引人注目倒是小問題。

  硬著一口氣好客易衝到城門,咕嚕一聲,肚子卻餓了,沒辦法,男人只好厚著臉皮走了回來。

  看著狼吞虎嚥彷彿幾天沒吃過飯的仇將軍,花相爺微笑地拿起筷子,優雅地挑起一枚晶瑩透綠的燒賣,檀口微張正要咬下,忽然......

  吭哧!

  仇連環滿嘴油膩的俊臉,忽然貌似不善地蹭過來,飛快地咬掉自己筷子上的燒賣,更順「嘴」的,把自己面前的燒賣一掃而光,然後心滿意足地縮了回去。

  花宋眠淡淡笑了,改去夾那玫瑰糕,不料嘴裡兀自滿滿燒賣的仇將軍立馬把盤子端走了。花宋眠於是又去拿別的點心,然後......又被仇將軍搶走了。

  如是再三,長眼睛的都知道這是找茬!

  眾人憤憤不平的同情眼光下,美人面前終於只剩下了一個空茶杯。

  仇將軍一邊吃,一邊用兇狠的目光盯著花相爺,眼裡的訊息無非是:殺死你老子殺死你--老子用眼神殺死你!

  花宋眠卻但笑不語。

  惡有惡報--眾人譴責的目光下,仇將軍終於......嗆到了。

  「咳!咳!」

  看著自家「娘子」痛苦地咳著,眼睛都眯上了,花相爺急忙體貼地送上剛從老闆手裡拿來的茶杯。

  「娘子吃慢點,為夫一定讓你吃飽!」

  一句話,整個店裡吃飯的人全陪仇將軍嗆著了!

  什麼?「娘子」?!

  聽到屋子裡絡繹不絕的咳聲,狠狠環視了四週一遍,確定沒有人再敢看著自己,仇連環於是皺著眉頭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

  直直吐出去!

  「咳!你、你讓老子喝的是什麼?!」

  嗆死了!綴著一滴小淚花,皺著鼻子的仇將軍不知道,這樣子的自己在對面男子眼裡看來......實在是可愛透了!

  「呵呵,娘子舒服多了吧?不過是一點點醋而已。這裡的招牌,五十年的陳年老醋,絕對夠酸。兼具美容養顏、延年益壽、防治風寒的功效,可惜呀可惜......」

  「呸!你就是在整老子!那裡明明有茶壺!」捂著酸倒了的牙,仇連環恨恨地看著自在拿過自己面前最後一盤完好的燒賣開吃的花宋眠。

  故意的!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吃著平時絕對不會碰的早就涼掉的燒賣,花宋眠的心情卻是不曾有地純粹的開心,嘴邊淺淺笑著的花宋眠此刻看來就像隻狐狸,偷雞成功的狐狸!

  忽然鬆開捂著自己腮幫子的手,仇連環忽然賊賊笑了。

  「嘿嘿......變態!你知不知道你手裡的燒賣有老子剛才的口水?!」

  嘔死你!記得花狐狸連餐具都不和別人共用的......

  不想,斯文吃完最後一個燒賣的花相爺聽到此言卻笑了,優雅地拿絲帕抹抹嘴:「不礙事的,反正娘子你的口水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這點當然無所謂。」

  黑線!店裡豎著耳朵聽這兩位情形的眾人此刻一臉黑線,紛紛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眾人忽然覺得:或許,真正值得同情的,是那位粗壯的「小娘子」才是......

  仇將軍正待破口大罵,忽然被重重的磕頭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店裡黑壓壓跪了一堆人。

  「你們這是......」

  「屬下乃關慈知縣梅有才,率領所轄地方官員拜見相爺、將軍,不知相爺、將軍同時到訪未曾遠迎,實乃罪過。」留著一抹小鬍子看起來很老實的關慈知縣,誠惶誠恐地連頭也不敢抬。

  「我們來此散心基本上是私務,本不打算聲張,你們不知原本是應該的,起來吧。」

  鳳眼微眯,花宋眠淺淺笑了,剛剛準備站起來的眾位官員一看美人如斯,膝蓋一軟......又軟了下去。

  一切看在眼裡,看到紅著臉的眾宮,仇連環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察言觀色,梅大人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那個爆炸新聞,頓時明了:仇將軍這是嫉妒了......

  看看仇將軍對面人比花嬌的花相爺,梅有才的老臉頓時笑得跟朵菊花一樣。

  「兩位大人,請隨下官走這邊。」

  這廂,縣衙的房頂上,花盜美人香全然沒了平時的風流倜儻、美麗多情、風度翩翩。此刻的花盜正毫無形象地蹲在房頂上,旁邊站了一隻準備曬太陽的貓,「貓」視眈眈看著這個佔了它貓大爺位子的人類。

  佈滿血絲的桃花眼兒恨恨地看著一張紙,最後,彷彿下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決定,花盜咬咬牙,毅然決然揮毫一就,

  「告示:在下花盜美人香,從此正式退出采『花』行業......」

  辛酸的淚水悄然滑落,花盜咬咬牙寫下最後幾個字。

  「從此以後,花盜美人香正式更名『夜盜美人草』,棄花採草!」

  下一刻,這張皺皺巴巴的寫得歪七扭八的紙,就順著縣衙的房項飄到了地方官手裡。

  老貓靜靜地躺在剛才花盜的位置,懶洋洋曬著太陽。

  花氏功德簿於是乎再平添一筆:花宋眠今以身體力行,誘導天下第一淫賊轉性「向」解救婦女無數,行為可嘉也!

  恭迎花、仇兩人到了知縣宅院住下,梅知縣使個眼色,撇清周圍兀自不願離去的小丫環們,陪上一副笑臉,恭敬地行了個禮。

  「屬下聽聞相爺將軍新婚,與眾位大人合計了一下,準備送兩位大人一份薄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但求實用而已......」梅有才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內掏出一隻精美的捲軸,恭敬地送到兩人中間的八仙桌上,便一臉曖昧地笑退了下去。

  狐疑地打開盒子,仇將軍臉色一下刷白!

  「老子操你生兒子十八個不帶把兒!」

  梅有才奇怪:「仇將軍你怎麼知道下官生了十八個丫頭?!」

  仇連環破口大罵著,指上內力所至,布錦盡碎!

  恨恨地看了兀自品茶的美人,仇連環轉身走到花宋眠身前,拉開那月白的繡袍,伸手摸進去,左摸、右摸......

  「娘子,你這麼快就開竅了?」懶詳洋的花相爺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瞅了瞅地上的碎片:春宮圖......男男版。

  那梅知府倒也「有心」。

  惡意的掐了花宋眠的乳首一把,仇連環緩緩抽出手,亮出手上從花宋眠身上摸得的銀票一疊。笑了笑,轉身離去。

  「你去哪裡?」衣襟大敞,露出胸前淡淡紅梅的花相爺淡淡微笑,引人犯罪。

  仇連環卻對眼前美人刻意的勾引視而不見,只是邪邪倚門而笑。

  「找人,故人。」

  聽罷,花相爺嘴角勾起的笑章頓時染上冷意!

  誰都知道仇大將軍口裡的故人只有兩種:敵人和......紅顏知己。

  很明顯,這裡的故人指的是第二種。

  於是,離開了梅府的仇連環,逕自在當地人指引下,來到關慈最大的煙花場所--小昭湖畔。

  小昭之名原是取自一位女子,相傳那小昭原本是關慈漁家的女兒,小家碧玉卻是豔絕天下,自古紅顏多薄命,關於那小昭自有一番悲悽動人的傳說。

  聽著旁人解說著小昭美人的故事,看著湖上畫船艘艘,仇連環不禁心癢難耐,正發愁如何下湖,忽然聽到軟軟的女聲黃鶯出谷般襲向自己的耳朵:「公子好生神俊模樣,既已來到我們小昭湖畔,不想見見我們那小昭模樣的姐姐麼?」

  仇連環抬起頭向聲源望去,瞬間眼前一亮,眼前立著的綁著斜斜墮馬鬢的小丫鬟,正是破瓜年紀,含情慣得人饒。嬌俏的臉兒,嬌俏的聲兒,此刻翩然蓮舟上,持了小小的漿,正笑嘻嘻看著自己。

  指指遠處最大的花船,小丫頭憨聲說:「那是我家小姐的,要不要來?」

  小丫鬟尚且如此,那小姐......是男人終究忍不住浮想聯翩,頭腦一熱,仇連環便登上那蓮葉翩舟。

  坐在了那花船上,輕歌小調慢慢賞,雖然細緻卻離宮中歌舞相距甚遠,支持本對這些花前月下之事興趣缺缺的仇連環,耐著性子聽完整場的唯一助力,便是那月下靜靜撫琴黔首低垂的秀女。

  倒要看看那堪比小昭的模樣生得如何......

  待到一曲終了,女子微微一抬頭之際,仇連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然後......

  失望......

  還不如那狐狸好看。

  撫琴女子恨恨咬著銀牙,顯是對仇連環看到自己臉龐後驟然冷去的態度不滿:這是對本姑娘這般美貌該持的態度麼?!

  其實女子是極美的。放了琴順手攏云鬢的女子,星眸裡蕩漾春情,粉頰微紅嬌生生好模樣......可惜她對面坐的是,對著世間最精緻的一張臉看了十年的仇連環。和那般容顏比起來,世間再美的美人也會驟然失色。

  打了個哈欠,仇連環忽然覺得沒意思。釣女人果然不該來青樓:用錢買的......沒意思!

  懶懶丟了銀子,仇連環正要離去,忽然被香暖無骨的軟膩纏上身子。

  「公子,奴家......」

  香風混著妖冷迎面而來,美人身子才著身,仇連環臉色驟然一變,想將美人推開,不料卻被美人壓倒在地。

  「公子不要急著走麼,這麼焦急......莫不是家中有隻虎姑婆?」美人咯咯笑著,酥軟地坐在仇將軍敏感的部位,一晃一晃搖曳身子。

  是公狐狸不是虎姑婆啦!

  被對方壓得死死的仇將軍苦不堪言:這傢伙真是有夠沉。

  「不要蹭了!你下去......」

  仇連環不耐煩地想要推開女人,卻......

  話沒說完,美人以唇封口。

  仇連環的臉色頓時黑了,嘴一張竟吐了出來!

  跨在男人腰上的美人看著身上的穢物,原本的溫柔款款頓時不見,搖身一變成了夜叉臉。

  「你這人端的沒禮貌!居然、居然......吐了本小姐一身!」

  仇連環左掏右摸,忽然從旁邊遞過一條帕子,便道了聲謝,扯過來使力擦著口。

  「『小姐』?」仇連環上上下下打量著對面的美人,挑挑眉毛,「嘿嘿,上面沒有下面有的傢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女人?人妖吧?」

  對面的美人立刻臉色鐵青再說不出話。

  「你怎麼知道?」忽然有人問。

  得意洋洋,仇連環喝口茶漱了漱口,緩緩開了腔;「大爺閱女無數,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臭男人。一近身子就發覺了,男人是臭的,涂再多的香也蓋不住。那專屬女人家的香......嘿嘿,經驗多了自然知道。」

  「那......你聞聞我呢?」

  衣角摩娑,香風悠然傳入鼻端:真香!有點暈眩的勾魂香......只是,好熟悉!

  仇連環正皺起眉頭,只見眼前皓腕閃過,不待自己掙扎,下個時辰雪白的胳臂便有力地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娘子,為夫似乎看到你這株紅杏搖搖晃晃,正想跳牆呢......」

  那人濕熱的口氣擦過耳邊,然後便是更加曖昧的濃烈香氣。

  仇連環僵硬的回過頭,又慢慢轉回來。

  「放開!你這變態!」

  一把掀開花宋眠的控制,仇連環尷尬地看著屋子裡一臉烏云之色的......人妖。

  不想那人妖卻笑了:「花宋眠,好久不見......」

  下一秒,仇連環發現自己被那人妖牢牢制住了!

  「你......」又羞又氣,羞惱自己一介武將足可開山劈石的力量,居然掙脫不了那個娘娘腔?!

  花宋眠卻不以為意地翩然而立,江風吹過,玉樹臨風翩然入畫。

  「你好啊。」淺淺笑著,花宋眠完全無視仇將軍鐵青的臉,只是看著仇連環背後的「女子」,薄唇微張,道:「小黑。」

  仇將軍頓時一陣暈眩......

  要命!身後的人妖聽了花變態的話以後立刻暴走!這一暴走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的脖子!

  「輕點掐,再掐下去就斷了。」旁邊花宋眠只是涼涼的提點,一邊說一邊兀自找了個小凳坐下,悠閒把玩著扇子。

  仇連環瞟了花宋眠一眼: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不過隨即冷汗涔涔,脖子上的力量......更大了。

  這是女人的力量?或者...這是人類的力量?

  「花宋眠,這下可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吧?哼!不想你這冷血狐狸也有心疼之人......本姑娘這回壓對寶了。」那人妖笑得極是猖狂,手上的力氣竟是越發地大,忽然「喀嚓」一聲......

  懷疑自己脖子斷了的仇連環急忙摸摸自己的脖子:沒斷......那......

  眼睛往下瞟著,看到......

  「告訴你小力點,怎麼樣,指甲斷了吧?我家夫人皮粗肉厚,你掐他最多只能是折磨自己指甲。」嚥下一口茶,花宋眠笑嘻嘻地說。

  瞬間,仇連環氣得幾欲暈倒!

  這邊的人妖也是氣得要死!看著青蔥手上只剩一半長度的紅色指甲,悽慘的尖叫響徹湖面。

  「啊......我留了四百五十年的指甲啊!昨晚塗了五個時辰才塗好的!」

  咬破紅唇,美人紅衣豔麗宛若燃燒,身上戾氣彷彿羅剎,那人妖發了半天瘋,半晌險險地笑了:「我差點又上了你這隻狐狸的當。嘿嘿,花狐狸......」

  仇連環正想這人妖怎麼知道花宋眠的外號,不想身子一顫......混蛋!竟是被那人伸進了裡衣!

  「你這變態摸老子哪......」話沒說完,嘴巴就被絲帕堵上。美人斷了指甲的的手順著裡衣從後至前,冰涼的手指撓過腰間,溜溜地在腹面打圈......

  想到這幾天那花宋眠在自己身上做出的下流事,仇連環的臉一下黑了。對方卻輕輕笑了,斷掉的指尖撓在肚皮上,仇連環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花狐狸,聽聞你最近初婚,呵呵,感覺如何?

  「似乎這就是尊夫人?看看這腰身,好生結實哩,沒準能給你生只小狐狸出來......不過,如果這肚子就這麼破了,好像就什麼都出不來了......」唇角掛笑。

  那小黑說出的話,讓仇連環覺得摸在自己肚皮上的手冷得不能再冷!

  不會吧?

  感覺那斷了指甲的手掌按壓在自己腹部的重力,仇連環忽然覺得對方是真的、真的想要將自己的肚子剖開!

  視線頓時移向對面的花宋眠。

  花宋眠卻只是淡淡笑著,對與仇連環的驚恐,花宋眠沒有什麼感覺。反倒是那紅紅的臉頰讓自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被自己壓在身下而別有風情的俊顏......

  花宋眠忽然有些興奮。

  這般冷血也怪不得他。既是狐仙,便早已出離了人間的情愁愛痕。而天生神骨的白狐狸,自幼生長在山之顛,沒來得及體驗人間的悲歡離合便升了仙班,原本是無心的狐狸,現在成了無情的神仙。

  對與這樣的花宋眠,區區一個人類的「死」又算得拉什麼?無非是脫離了舊的肉體再覓個新的去處,萬事天定,謀事在天,事不關己,便沒有什麼相關。

  可眼下......似乎是自己的事。那不成氣候的小小妖怪,居然作惡到自己頭上來了!花宋眠看似平靜無波的眸子裡,慢慢泛了一絲冷冷的寒意。

  不過那寒意並未反映到臉上,花宋眠只是笑嘻嘻地看著對面那妖怪笑得猖狂。

  「你這狐狸果然冷血。不過......我早就料到了的,聽說你這次下來是報恩?呵呵,真是諷刺,居然要你這樣的冷血狐狸報恩?

  「不過,你沒有找到報恩的對象吧?呵呵,那是肯定的,如果你找到了,現在不會是這樣的安逸,要是你看到你要報恩的對象落在我手裡,你不會這麼安逸......」

  牢牢卡住仇連環的身體,眼睛緊緊盯著花宋眠臉上每一絲表情變化。看到花宋眠驚訝的睜大眸子的時候,小黑嘿嘿笑了。

  「佛祖座下蓮花童子那裡得來的消息,你可滿意?」

  一句話,花宋眠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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