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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總裁結婚了》第44章
第44章

  一聲殺雞似的「哥啊」,驚得郁久和樓小川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怎麼回事兒?撞鬼了?」樓小川驚道。

  「不知道……你一說我毛毛的。」

  冷風吹過,傷感的氣氛當然無存,兩人同時打了個寒戰。

  樓小川笑起來,忍不住伸手搓了一把郁久的頭,把他毛揉得亂七八糟。

  郁久也不惱,跟著笑了兩聲:「上樓吧?今晚跟我睡吧!」

  還好他們這些嘉賓一人一間宿舍,不至於出現跟室友協調的問題。一間宿舍有四個床位,樓小川本來可以自由穿梭在上下鋪,可學校只給準備了一條被子。

  秋天深了,已經不是往哪兒一趴就睡的季節,郁久打算招呼樓小川縮一張床上跟自己擠一擠得了。

  可樓小川很有原則:「不行,你有家屬了!」

  最後郁久翻了幾件厚外套,給他搭著睡了。

  樓小川失戀,心中有事,晚上輾轉反側,一直睡不著。等到他終於有點迷糊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那兒傳來點動靜。

  那聲音窸窸窣窣的,還伴著點人聲。

  樓小川心中警惕,長年跟人乾架的意識讓他輕手輕腳地翻下床,全程沒有一點動靜。

  他環顧四周,從牆角找了一把掃帚,旋轉著將鋼管手柄拆了下來,拿在手裡掂了掂。

  然後他背靠在了門上。

  與門只隔著十釐米的老舊玻璃窗上貼著報紙,遮擋著視線。樓小川朝那邊移了兩步,一邊注意著窗外影子的動靜,一邊將報紙撕開一個角……

  「哥,那邊有個洞!」

  「什麼洞?你去看看。」

  「好嘞。」

  一隻圓溜溜的眼睛湊近沒被報紙覆蓋的小塊區域,房間里漆黑,基本看不清什麼。這隻眼睛越湊越近,越湊越近……

  樓小川一拳砸在玻璃上!

  「嗷嗷嗷嗷嗷嗷嗷——」孟昌武嚇得差點厥過去,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左眼瞎叫喚:「我的眼睛!眼睛!」

  孟昌文本來在專心塞他的卡片錄音筆,差點被弟弟一嗓子嚇出毛病來。

  「眼睛怎麼了?!」他趕緊摁住弟弟,把他手扒開。

  「…………不是好好的麼!」

  「啊?真的啊?」

  孟昌文給了他腦袋一拳,咬牙切齒道:「小點聲!」

  「……晚了。」

  一個人抱臂站在門口,平頭,黑色運動外套,眼神狠戾。

  「說,你們幹甚麼的?」樓小川此時威懾力極強,尤其是眼神,盯著你看的時候,你絕對不會有什麼正面聯想。

  孟昌文冷汗直冒,心中警鈴大作,腿都軟了。他後腿兩步:「我們……我們來問問郁久決賽的題目。」

  樓小川上下打量一下他,半晌才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孟昌文心中叫苦不迭,倒是孟昌武,拼命點頭:「真的真的!」

  樓小川冷哼一聲,暫時先放過了他們:「別再鬼鬼祟祟的,不然……」

  他從懷裡抽出一根鋼管,凶惡道:「卸了你們。」

  孟家兄弟跌跌撞撞地跑了,郁久還是睡得香噴噴的,連個身都沒翻。

  樓小川四處看看,關上門,在他床前坐了一會兒。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有點為郁久的高質量睡眠感到高興。

  樓小川觀察了一會兒。郁久被養得很好,臉色紅潤,好像還胖了一點點。比上次看起來更快樂了。

  那位藺老闆,看來人還可以。

  樓小川坐了一會兒,哀悼了一下自己失敗的戀情,對比郁久更淒慘了。

  「……小川……」可能是睡著的郁久反應遲緩,之前的動靜讓他到現在才醒了,翻了個身朝外:「……怎麼醒了啊?」

  「沒事,你繼續睡。」樓小川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上。

  郁久唔了一聲,也不起來:「你這到底怎麼了啊,要是能說就跟我說說唄?我也不會笑你,問你你都不說……」

  樓小川嗯了一聲,苦惱道:「不,我丟臉。」

  「那也比你在這兒亂跑,睡都睡不著好啊,你看你還特地跑來找我,都不跟我說說的嗎?」

  樓小川把郁久的外套往頭上一蒙:「我沒有睡不著,是你剛才門外來了兩個人!」

  「啊?」郁久有點吃驚:「誰啊?」

  「不知道,說來找你問決賽題目,我看八成是假的。但提到比賽,估計不是聾啞學校的人。」

  「嗯……」兩個人。

  郁久心裡隱約有人選,但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來找他。

  樓小川問道:「小久,你們這個節目錄幾天?」

  「嗯,三天吧,明天再住一天,後天就回去了。藺先生來接我,嘿嘿。」

  「還嘿嘿。」樓小川也樂了,「我再陪你一天,省得你被人拐跑了。」

  ……

  孟家兄弟驚魂未定地跑回自己的宿舍,坐在各自的床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孟昌文其實沒想怎麼樣,只是想趁著郁久不注意,塞一張卡片式錄音筆進去,明天他再去收回來,大概率能聽到他跟別人打電話。

  按照他們的推斷,郁久不可能不跟幕後的人聯繫,尤其是他們發現郁久的對象另有其人的時候。

  跟對象分開一天都等不及,還要特地來荒郊野嶺,吹著冷風擁抱……大晚上更是住在一起,拿武器威脅他們!

  這絕對不是假的!

  這證明什麼?證明真貨又粗又黑,像個混混,白天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是假扮的對象!

  但是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郁久又沒有公佈對象的身份,他們關心來關心去,顯得又無聊又八卦。

  孟昌文心累地說:「先睡吧,明天還要錄節目,可不能被拍醜了。」

  懷著對美的渴望,第二天,大家是被攝像機給嚇醒的。

  孟昌文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做做公益的節目而已,竟然這麼時髦,還要學別的真人秀進行什麼起床突擊?!

  他把孟昌武抓來擋在攝像機前面,自己衝進衛生間洗漱,換來了兄弟情的暫時破裂。

  另一頭受到的驚嚇不比他倆小,只是驚嚇對象掉了個個兒。

  樓小川剛起來,一邊往嘴裡擠牙膏一邊給攝像開了門。

  攝像大哥還是昨天那個,拍了一上午的郁久和藺從安的恩愛鏡頭的大哥。

  此刻猝不及防地和另一個男人臉對臉,不由地露出一個震驚而不失禮貌的表情。

  「你是……?」

  樓小川手一抖,牙膏擠多了,含在嘴裡說不出話來。

  郁久這才爬起來,頭髮睡得亂七八糟:「攝像大哥……早啊……」

  郁久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色T恤,開門後感覺一陣冷風吹來,直接轉頭去樓小川的床上抓了件外套披上。

  攝像大哥:「……???」

  這兩人都沒什麼形象意識,還是大哥風中凌亂地提醒他們先去洗漱一下,整理整理頭髮。

  「我先把攝像關了吧?你們要是不想之前的被播出來,就去找導演說一下……」

  郁久感激地朝攝像大哥笑笑,與樓小川一起鑽進了衛生間。

  房間里只睡了一晚,除了床上的衣服和被子不太整齊,其它倒是乾乾淨淨。攝像大哥轉了一圈,發現堆滿衣服的床頭邊,靠著一根奇怪的鋼管,上面還有一圈粉色塑料把手。

  這是……掃帚柄?

  大哥扛著攝像機轉了一圈,終於在門後面找到了那只可憐的掃帚本帚。壞掉的掃帚不稀奇,但為什麼要把鋼管特地放在床頭?

  樓小川和郁久先後出來了,攝像大哥好奇地問出這個問題。

  郁久也奇怪地看了樓小川一眼。

  樓小川撓撓頭,想著攝像機對著自己呢,怎麼能說昨晚有人潛入,他拆來打算者打架的呢?

  見兩人看著自己,樓小川突然靈機一動:「噢,這是我拿來上上鋪的工具。」

  攝像大哥:「?」

  樓小川舉起鋼管,兩步起跑,像撐桿跳一樣把鋼管往地上一撐,手臂發力——穩穩地跳上了上鋪!

  攝像大哥目瞪口呆地拍下了全程,郁久在一邊鼓起掌來:「好!」

  攝像大哥感覺好累,打了聲招呼忙不迭地離開了。

  經過這樣的沙雕行為的洗禮,他開始想念郁久昨天那位英俊的對象了……

  攝像大哥為自己短暫懷疑過郁久個人關係混亂而感到羞愧。

  ……

  今天的聾啞學校格外熱鬧,因為大家要上電視了!

  在這所學校,有各種各樣的聾啞人。先天耳聾的孩子,因為聽不見而學不好說話的是一種,聲帶受損而耳朵完好的也有,還有少數真正的既聾又啞。

  學習手語是學校的基本教學,除此以外,也有一些正常的中學課程,和其他技能的培訓。

  吃過早飯後,全校學生和嘉賓們來到操場上,今天,導演組在這裡擺了兩台鋼琴。

  嘉賓們將給大家表演節目,或者介紹一些樂器知識,有手語老師同步給大家翻譯。

  操場很大,幾位老師跟著校長來到前面維持秩序,過了一會兒,學生們的位置漸漸被安排好,一個接一個地坐了下來。

  昨天接待郁久的那個小虎牙老師湊過來打招呼:「睡得好嗎?」

  天氣不錯,隨著太陽的升起,氣溫也漸漸回升。郁久笑道:「周老師早啊,睡得挺好的。」

  周老師:「那就好!你們也是辛苦,特地跑一趟來這裡,條件就這樣……但學生們都很期待哦。」

  郁久好奇:「像小妹那樣只是啞的還好,耳聾的同學也會很期待嗎?」

  周老師還沒答話,他們身後倒是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誒喲,期待呢,期待死了。」

  周老師抿起嘴,小虎牙看不見了:「張老師,怎麼說話呢。」

  張老師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聞言很不友好地撇撇嘴:「真是虛偽,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作秀就作秀了,找什麼彈鋼琴的來,簡直笑死了。在場一大半聽都聽不見,秀個屁。」

  「張強!」周老師著急地打斷他:「你不看看場合?周圍有攝像呢,等會兒把你拍進去了!」

  郁久左右看看,笑了笑,對周老師說:「我們也只是來做節目的,把自己的部分講好,表演完,就算做完我們該做的事情了。同學們能不能欣賞,他們看了以後自己會有結論的。」

  張老師哼笑一聲:「真會自我感動,對牛彈琴都比你們靠譜。」

  郁久見說不通他,也就不繼續了。

  雖然他之前也有過疑問,對著根本聽不見的殘疾人科普樂器合不合理,但既然來到這裡,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導演之前也說了,儘管耳聾的學生聽不見音符,卻能感受到音符帶來的震動。

  在張老師口中,這場表演毫無意義,但坐著的學生們,在選手上台後開始了熱情地鼓掌。

  一首首曲子被奏響,還有幾個全能選手演奏了別的樂器。一個女選手介紹完小提琴的構造後,就輪到郁久上去講鋼琴了。

  郁久有調音師資格證,也不是第一次拆琴,動作熟練得很。他將鋼琴前蓋拆開後,學生們一個個恨不得站起上去看。

  「瞧,這是擊弦器,這是止音器……」

  郁久講得慢慢的,要留給手語老師翻譯的時間。熟悉的部件勾起他的回憶,他想起了藺先生第一次去咖啡館找他的時候。

  那時藺先生還不瞭解他,卻在客人質疑他的調音水平時,果斷地幫他說話了。

  郁久心裡甜甜的,自顧自高興,一直到他講完,還有點意猶未盡。

  按照流程,他還要彈一首鋼琴曲。

  原本他準備的事土耳其進行曲,但此刻,望著台下一雙雙認真的眼睛,他突然想換一首歌。

  「我來彈鋼琴伴奏,讓我朋友唱歌吧?」郁久問翻譯的手語老師。

  手語老師是接待小妹的那個齊耳短髮的女老師,聞言高興道:「當然可以,你們隨便表演,大家都會喜歡聽的!」

  於是郁久把樓小川喊上來,讓他唱歌。

  樓小川自信道:「嗨,別的我不會,唱歌我可以啊!唱啥,你說!」

  樓小川唱歌一直很好聽,在他們小縣城中學是有名的情歌王,但郁久不要他唱情歌:「唱doremi。」

  樓小川掏了掏耳朵:「啥?」

  郁久張口就來:「do~是一隻~小母鹿~~re~是金色的陽光~~」

  樓小川恍然大悟:「妥兒!」

  教完樓小川,他又把小妹喊過來,讓周老師提來一張塑料凳子,橫著放在地上。

  「小妹,待會兒你幫我們打節奏吧!你跨坐在上面,敲椅子面,像這樣……啪~啪~啪,會嗎?」

  小妹興奮地點點頭。

  張老師冷眼看著郁久指揮著一堆人團團轉,心中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他嘟囔著:「搞再多幺蛾子,還不是瞎折騰,就為了出風頭……真是假好心。」

  這下齊耳短髮的女老師也不高興了,轉頭懟他:「你整天就會說這些,自己又做過多少事?選手們起碼這份心意是真的。」

  張老師:「我哪裡不做事了,你們做事也都是沒用的事……」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郁久那邊響起了歡快的兒歌前奏。

  《do re mi》是電影《音樂之聲》的插曲,歡快活潑,旋律簡單好聽。隨著小妹的拍凳子的「鼓聲」,和樓小川大聲的歌唱,下面學生們漸漸騷動起來。

  能聽見的自不必說,聽不見的人也能從腳底感受到一波波規律的,有節奏的震動。

  有人跟著小妹的節奏拍起手來,覺得不過癮的就跺腳,漸漸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聲浪四方,波瀾萬丈。

  他們一起享受著音樂。

  攝像機掃過一張張鮮活的笑臉,幾個女老師眼眶都濕潤了。

  張老師臉色漲紅的站在原地,即便再不甘,也已經被證明瞭狹隘。

  周老師還不忘插刀:「我們做的是沒用的事~~」

  張老師:「……」

  想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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