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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人生贏家他前女友》第75章
第75章 失憶

  從國外飛回的罌粟女王,直接來到約好的會客廳,和紀無爲面談。這是一家古香古色的高檔會客廳,摺扇屏風之後,是竹木制羅漢床,做工簡潔大方,鑲有白玉檀板。外面是現代社會的車水馬龍,一墻之隔的裡面却是琴音裊裊,茶香清絕。

  她穿著綠色的高領襯衫,遮住頸間的燙傷,在春申城炎熱的七月,打扮稍顯獨特。好在襯衫修身,布料又凉爽通風,下身搭配一脚闊腿褲,看起來時尚範十足。

  她的打扮日常而隨性,和她一比,紀無爲顯得用力過猛,身穿標準的紳裝三件套,箭領襯衫搭配法袖,翻折的袖口露出一排整齊的大理石色紐扣。他的衣領上,甚至綴有一枚金色的胸針,頭髮打理得整整齊齊,就連下巴上白色的鬍子都剃了個乾乾淨淨,配上他那張幾十年不變的娃娃臉,像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

  羅漢床上有一張小茶几,兩邊各擺放一個蒲團。罌粟女王好奇地摸了摸,學著紀無爲的模樣盤腿落座,笑著說:「挺好玩的,在美帝國沒怎麽見過。」將近五十歲的人了,難得還有這份童心。

  她沒有戴面紗,露出嚴重燒傷的臉,紀無爲幷不躲閃,雙目灼灼地看向她,眼神裡滿是寵溺,叫來穿著廣袖襦裙的服務員點單:「金駿眉,謝謝。」

  罌粟女王問:「什麽是金駿眉?」

  紀無爲說:「一種紅茶,你從前最喜歡喝的。」

  除了家人,他是第一個不怕她的人,她對他很有好感,可他總是把她看作別人的影子,她便有些不開心,收起臉上的笑意,淡淡地說:「我在美帝國長大,隻喝咖啡,你說的什麽眉,聽都沒聽過。」

  會客廳是諸夏國古式風格,茶單上沒有咖啡這一項,紀無爲體貼地說:「再爲她上一杯清水。」

  服務員退下,紀無爲和她聊天:「你說自己從小在美帝國長大,臉上的燙傷是怎麽來的?」

  罌粟女王忽然雙手撑著茶几,身體向前傾,驀地貼近他的臉,「你就不害怕嗎?這張不人不鬼的臉,我自己都不敢照鏡子。」

  冷不丁和她距離這麽近,對上她那雙清甜的眸子,紀無爲的心跳驟然加速,喉結微動,啞聲叫道:「瑤瑤,別鬧了。」這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十七個念頭,分開的第二十一年,他愛她尚且來不及,怎麽會怕她?

  她又笑得很開心了,維持著上半身微微前傾的姿勢,明明是一張枯樹皮一樣的面容,眉眼間却像是生出花來,有清香陣陣,風華無人能比,「你一直追著我叫瑤瑤,瑤瑤是誰?你死去的妻子?」

  「她是我的師妹,有丈夫和女兒的。」紀無爲苦笑一聲,她要是他的妻子就好了。

  罌粟女王哦了一聲,上半身坐直,和紀無爲拉開距離:「所以你喜歡她,她當你是備胎?」出於職業需求,需要瞭解各國時尚潮流,她閒時會刷一刷諸夏國時下的微博,網上流傳的調侃說法張口就來。

  兩個人的距離拉遠,鼻翼間縈繞的她身上的幽香變淡了,紀無爲有些悵然若失,解釋道:「我和她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把我當哥哥看待。」

  罌粟女王撲哧一笑:「哎呀,還是個綠茶婊呢!我隻把你當哥哥,這種不是上世紀的偶像劇女主,吊著追求者常用的做派嗎?」

  聽她這樣詆毀自己,紀無爲心裡難免有幾分好笑。他也不急,和她細細說起當年的事。

  罌粟女王聽得津津有味,也時不時加上一些自己的經歷。末了,紀無爲問她:「你不覺得很巧嗎?你是二十一年前發生車禍,汽車漏油起火後燒傷,因此失憶。瑤瑤也是二十一年前,在大火中葬身。你說你在美帝國長大,會說諸夏語是因爲你大學參加過交流項目,來諸夏國留學兩年,可你有小時候的照片嗎?那場車禍之前的任何照片。」

  她非常遺憾地說:「我姐說我們家以前常常搬家,老照片都搬沒了。」

  紀無爲小心翼翼地從包裡取出一本相册,遞給她:「這是我整理瑤瑤遺物的時候發現的,你要不要看看?」

  有她在公園裡抱著海豚雕像的萌照,扎著兩個小辮子,穿著一身紅白相間的裙子,雖然才十多歲,已經能看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有她中學畢業時全班的合照,薄薄的劉海下,眉眼動人,馬尾垂在腦後,青春靚麗,笑時嘴角彎彎,是人群中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

  越是翻那本老相簿,她就越是心煩意亂,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我還有事,趕時間,先走了。」

  服務員恰在此時呈上泡好的清茶,紀無爲問她:「要不要嘗嘗再走?」

  白瓷青花的杯盞中,傳出陣陣蜜香,新鮮的茶芽在杯中飄著,外形細小緊密,細細查看,還能發現金黃色的茶絨茶毫。

  出於禮貌,罌粟女王端起那杯紅茶輕呷了一口,眼睛一亮,由衷地贊道:「還不錯啊,湯色金黃,入口」

  紀無爲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入口甘爽,在甜醇中帶著淡淡的清爽,好似玉液瓊漿。」

  她的鳳眸裡染上驚疑:「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隻喝了一口,她就喜歡上這杯金駿眉,這樣的評價自然而然地出現在她的腦海,她也隨之說出。

  紀無爲笑了,笑容很輕很淡,像是一彎上弦月,光芒幷不耀眼,却千百年如一日的靜靜地守護著那些沒有星星的漆黑的夜,「我早就說了,這是你最愛的茶。」這樣的評價,他聽她說過不止一次。

  罌粟女王不慎失手打翻了那杯茶,神色驚慌:「我趕時間。」拿起手包匆匆離開,她的步伐很快,說是奪路而逃也不爲過。

  紀無爲目送她的背影,沒有再跟上,溫柔地收起茶几上的相册,心裡甚至還有一絲竊喜。他想她不必逼著她承認水瑤的身份,他知道她是瑤瑤就好。那麽她便不是唐天陽的亡妻,只是他一個人的瑤瑤。

  黑三角,方然和顧懷正在帶頭進行,數不清楚多少次的搜救工作,這次打撈的是一個湖泊,山洪有可能把任喬衝到裡面。儘管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還是不肯放弃僅有的希望。

  這是一片極爲廣闊的湖泊,湖心有成百上千的小島,上面錯落著人家,時值傍晚,炊烟裊裊。忙了一天的搜救隊,也開始分發晚餐。

  方然沒有吃東西,而是在他們靠岸的這家小島,一家挨著一家地問過去,其中有一個黑臉漢子,指著照片大聲說道:「這不是獨眼婆婆救回來的那個女人嗎?」

  方然大喜過望:「在哪裡?能帶我過去嗎?」

  聽到這邊有消息,顧懷連忙讓貼身保鏢推著他趕來,幾人一起前往住在島邊的獨眼婆婆家裡。這是一座破舊的小屋,在村子的末尾處,門口有一棵大樹,一條上了年紀的黃狗趴在樹下乘凉,見到來人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子,又繼續睡著了。

  黑臉漢子和獨眼婆婆交談,那位佝僂著背,滿頭銀髮的獨眼女人,防備地看著方然他們。直到方然掏出泰銖,她才說:「沒錯,我是救過一個女人,好幾個月了,一直躺在床上養傷,我打算讓她給我兒子當媳婦。」

  黑臉漢子小聲地用泰語解釋:「婆婆腦子不太好使,神神叨叨的,她兒子十幾年前就死了。」

  方然快步衝進房間裡,昏暗的小屋,只有一扇狹小的窗子,房間裡不透氣,濕熱又悶。床上,躺著她心心念念要找的人,膚色由於長期不見陽光顯得蒼白,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不知爲何成了銀絲,但那張面容正是任喬不錯。

  她撲上去,一把抱住任喬,哇哇大哭:「大喬!」

  任喬虛弱地咳嗽一聲,「然然,我是個病人,你輕點。」

  顧懷沒辦法像方然那樣擁抱任喬,表面看來不動聲色,只有輕顫的指尖和眼睫毛,泄露出他內心的狂喜。

  爲了感謝獨眼婆婆對任喬的救命之恩,方然把她送進了全國條件最好的療養院,她年紀大了,不方便照顧自己。

  因著還沒找到謝承銘,搜救隊幷沒有收工,仍在繼續。時隔四個月都能找到任喬,讓方然的信心大大提升,誇下海口:「阿承實力比你還强,一定不會有事。」

  任喬美目微微一黯,什麽也沒說。她選擇隱瞞真相,一方面是因爲她死而復生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另一方面則是要麻痹仇人。假如她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諸夏國,必然會引起他們的警戒,或許他們會猜測她已經發現了真相,因此打草驚蛇。

  她的傷勢太重,不宜進行長途飛行回國,他們選擇了就地治療,暫時住進當地的醫院。一接到任喬的消息,大家在幾個小時之內,呼啦一下全部飛了過來。

  李秀麗泪水漣漣,站在床邊看著任喬,怎麽也看不够。任達也是老泪縱橫,這些天他見神就拜,爲的就是請求上蒼保佑自己的女兒洪福齊天,這次能够逢凶化吉。

  變化最大的人要數陸沉了,四個月來,有任喬留下的靈植輔助,加上他日日夜夜從不中斷的訓練和對飲食的控制,他暴瘦一百斤。如今一米八幾的個子,體重近兩百斤,看起來比常人壯碩,絕對不會有人叫他死胖子。

  任喬點頭驗收:「不錯,繼續减!」

  陸沉一聲哀嚎:「還减啊?」

  大家一起勸他:「別忘了,你可是要走偶像派路綫的男人,未來的影帝!」

  他們各個都有說不完的話,圍著任喬嘰嘰喳喳,聽她講這四個月的經歷。她說一醒來就在獨眼婆婆那裡了,婆婆對她很好,幫她買藥療傷,但也把她看得牢牢的,爲了留她做兒媳,不許她向外界傳遞信息,她臥床不方便,只能幹著急。

  這些人裡,只有秦奕然最爲克制,勸道:「師妹身上還有傷,我們讓她好好養傷,以後多的是聊天的時間。」

  李秀麗擦一把眼泪:「小秦說的對,瞧我,這麽重要的事都忘了,我這就回酒店,那邊有厨房,給喬喬煲湯。」

  他們呼啦一下散開,蕭音音也在人群中,臨走之前,回眸一笑,衝任喬俏皮地眨了眨眼,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任喬提前回來過,是只有她才知道的小秘密。

  被愛意包圍,任喬眼裡的紫色光芒,淡去幾分。他們相携離開,她習慣性地在衆人中,尋找謝承銘的身影,這個念頭恍如一錘重音當頭砸來,她的阿承已經被害死了!

  其中甚至還有她的責任,如果她願意去查一查那群寨民,如果不是她發現謝承銘入魔便急著和他劃清界限,如果

  她呵呵地低笑,笑聲蒼凉,一雙鳳眸被濃鬱的紫色充盈,妖异而魅惑。

  任喬尚在人世的消息傳回諸夏國,幾家歡喜幾家愁。軍方秘密聯繫了任喬,重新爲她舉辦了一場小型表彰會。adrian開心地放下手邊的所有事情,親手爲任喬設計了一件裙裝,作爲禮物送來。杜家和唐家,却有人徹夜未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索著如何應對。

  因著任喬的傷勢原本就是僞裝出來的,復原地很快。回到諸夏國後,屬雲起的辦公樓層,小五敲響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他始終覺得這次的意外發生得太過詭异:「隊長,我後來查過那一周的天氣預報,被我找到了痕迹,有人動過手脚,我很懷疑」

  任喬遞給他一段代碼:「我從情報機構風聲裡買來的,你看看。」風聲是她信口胡謅的,爲了解釋這段代碼的來源。

  這段代碼對於小五來說,十分熟悉:「這是一種傳輸時的加密代碼,必須要在發送的終端才可以看到,傳輸中途被攔截很難被破解。當初雲墨齋出事,我查那個內鬼的電腦,裡面就是這種加密代碼!媽的,有人一直在搞我們黑曼巴蛇隊?」

  聯想到半年以來的所有遭遇,他下意識地問:「是唐天陽?當初對雲墨齋出手,一計未成,又出一毒計!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他還是人嗎!」

  任喬這邊有所有資料,這段重合的加密代碼是周雲青破解出來的,也是偶然破解這段代碼,他才有救回任喬的機會,根據他那邊的結果,傳輸終端屬藍若。這段代碼恰恰說明,當初雲墨齋的事情,同樣出自藍若之手,而不是唐天陽的杰作。只能說早在那個時候,唐天陽剛一放出那段視頻,藍若就已經盯上她了。

  可任喬沒有解釋,她需要小五有這樣的誤解:「我想搞垮唐家。」入魔後,她完全被仇恨支配,想要報復的心情太過迫切,不惜對幷肩作戰的隊友隱瞞部分真相。

  「當然,他都想要你的命了!要不是你福大命大,這次根本躲不過去。不僅僅是你,阿承現在都沒找到,我和然姐當時也差點死在去小寨的路上,他對付的是我們所有人!被這樣欺負到頭上,我們還不出手,那是等著他下一次奸計得逞。」小五急匆匆地跑出去,「我這就去找然姐商量!」

  尚顯熹微的金色晨光隔著窗欞照在任喬白得近乎透明的臉上,她勾唇一笑,紫色在黑瞳裡流轉,顧盼生輝,流光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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