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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人生贏家他前女友》第66章
第66章 音殺

  「確切地說,這是减肥成功後的你!」

  任喬爲陸沉列出的减肥清單,堪稱魔鬼計劃。她有信心幫助陸沉快速减肥,是因爲她可以用靈力和靈植從旁輔助。在不傷害陸沉身體機能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减肥。

  陸沉不是一個心志非常堅定的人,一次次揮灑汗水,筋疲力盡之時,他也想過放弃。可是小雨和劉興的模樣,總會在這時候浮現在他的腦海。

  他絕對不可以認輸!不能任由這對狗男女抹黑他,他要狠狠地報復他們!

  丁玲玲的新聞發布會如期舉行,這是雲起傳媒成立後,第一次在媒體前露面。雲起缺人,任喬暫代丁玲玲的經紀人,上臺發言,她穿著一件小格紋大衣,內搭純白色毛衣裙,看起來幹練十足,氣場强大。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我們今天特意請來當初抹黑丁玲玲的導演,和她的前男友,澄清事實真相。」

  導演率先上臺:「丁玲玲從來沒有爲了角色,和我發生不正當關係。我之前收了別人的錢,發那樣的微博是拿錢辦事。」

  有女藝人在微博上,實名指控這位導演,以指導演戲爲由,對她進行猥褻。她開了頭,更多的人緊隨其後,替自己發聲,原來這個導演是個慣犯,以前仗著名氣大,都被壓了下來。發布會才進行到一半,他就被警方帶走了。

  緊接著是丁玲玲的富二代前男友,說道:「我說她參加性愛party,也是假的,這件事的詳情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們分手是因爲我劈腿嫩模。」

  丁玲玲素手高高揚起,打了他一巴掌:「彭軒,你真讓我噁心。別人收錢抹黑我就算了,你對不起我在先,居然還能做得出這種事!」

  她梳著bobo頭髮型,穿一件寬鬆的紅色毛衣,搭配白色直筒褲,脚踩一雙馬丁靴,青春靚麗。

  彭軒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話。他也是身不由己,唐天陽有言在先,如果他不抹黑丁玲玲,他的生意就別想做了。他任由丁玲玲打駡,讓她出氣。

  任喬又按照小五寫的稿子,從技術方面,詳細分析網上流傳的所謂丁玲玲不雅照,全是合成出來的,而非丁玲玲本人。

  到了自由提問環節,記者却將矛頭對準任喬:「唐女士,你爲什麽要離開星燦,自立門戶?」

  「有狗仔隊拍到,你一整天都在求租辦公室,却接連被拒,請問你是否和唐家起了爭執?」

  「網友爲世紀複合蓋起高樓,爲什麽你從不回應?容我大膽猜測一下,你不想和周先生聯姻嗎?」

  「難道是因爲秦奕然?唐總逼你嫁給周雲青,可你真心喜歡的是秦奕然,爲了他不惜離開唐家,簡直是當年的國民女神水瑤事件重演!你是否一早就知道秦奕然隱婚生子的事情?孩子的母親是誰方便透露一下嗎?」

  一開始,任喬的回應一直是四個字:「無可奉告。」這是董俊洋從前教她的,即便什麽也不說,媒體都能寫的天花亂墜,如果隨口回應幾句,他們就更要把腦洞發揮到外星系了。

  最後一個問題,他們把秦奕然都牽扯進來,她終於忍不住回懟:「如果你當我是個演員,你可以詢問我的作品;如果你當我是一個創業者,你可以詢問我的公司。星燦已經澄清過秦琴cp只是炒緋聞,秦奕然隱婚生子根本是子虛烏有,稍後會有詳細的新聞發布會。關於我的私事,我只能說我目前單身,幷沒有結婚的打算,謝謝你們的關心。」

  涉事當事人現身道歉,加上詳實有據的技術貼,爲丁玲玲澄清了事實真相,挽回了路人對她的觀感,成功度過此次公關危機。至於說她的真愛粉,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都是對她的抹黑,從沒懷疑過丁玲玲。

  這邊搞定,任喬連忙趕往機場,她要去海市尋找蘇媚,據小五查到的消息,蘇媚正在海市參加活動。這種活動又被稱爲走穴,是商業演出的一種形式,藝人借此撈金。

  走穴的規模一般不大,而且不够上檔次,因此出場費也很少。當紅藝人愛惜自己的羽毛,當然也看不上那點出場費,很少參加,只有那些小咖位或是過氣明星,熱衷於趕場走穴。

  活動在一個小型的體育中心舉辦,活動現場,蘇媚一身亮金色的超短裙,上身裸肩,乳溝若隱若現,下身隻到大腿根部,臉上畫著濃妝,頭髮燙得大卷,在舞臺上的姿勢撩人。

  舞臺太小,下面是流著口水的猥瑣男,她走到前面的時候,還有人把手伸到臺上,摸她小腿,占她便宜。這種事情,蘇媚見得多了,淡定自若地甩開他們,繼續回到舞臺中央表演。

  表演結束,後臺,蘇媚找負責活動的人拿錢。那個中年男人却把她單獨叫到僻靜處,他謝頂非常嚴重,地中海髮型,大肚子鼓得圓圓的,臉上泛著油膩的光芒。

  他肥乎乎的手,摸上蘇媚的圓臀,色眯眯地說:「想要錢,陪我一晚上啊。」

  蘇媚掙扎,和他分開距離:「我們說好的,我表演一場,你就給我錢。」

  中年男人收起臉上的笑意,冷聲道:「這種走穴連稅都不交,有多不正規你也知道,我說不給你,你能怎麽辦?敢去告我,你自己都逃不了。」

  蘇媚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抱歉地點點頭,到旁邊接電話。男人衝她比了個下流的手勢,「寶貝,我在裡面等你,別讓我等太久,我耐心可是有限的。」

  這是一通視頻電話,蘇媚的兒子打來的,他今年十九歲,穿著一身潮牌,價格不菲,一接通便是破口大駡:「蘇媚,錢呢?不是早就和你說了嗎?我要請同學去馬爾代夫玩!」

  蘇媚低聲哀求:「牧牧,再給我點時間。」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會做你的兒子,除了給我丟人,你還會幹嘛?別人的爸媽,每個月給孩子幾十萬零花錢,我現在又不是跟你要一百萬,只是十萬塊而已啊。你不會連這點錢都沒有吧?就你這德性,還影後呢!」

  蘇媚咬了咬下嘴唇,望向中年男人在的那間房門,神色游移。只是一夜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拿到這筆錢,牧牧會叫她媽媽,而不是蘇媚,如今春季的新衣上市,她還可以給牧牧買最新款

  她邁動步子,走向那扇門,才走了兩步,手裡驀然一空,手機被人搶走了。這一變故,讓蘇媚驟然清醒!她捫心自問:「蘇媚啊蘇媚,你剛才都在想些什麽?你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蘇媚只見一個面容美艶的年輕女人,拿著手機,訓了她的兒子一頓:「馮牧,你今年十九了,不是九歲!每天只會伸手跟你媽要錢,你是沒手還是沒脚啊?你想請同學出國玩,想打腫臉充胖子,麻煩你自己打工啊!最近幾個月,你已經問她要了一百多萬,啃老很光榮嗎?能不能對自己的親生媽媽有點尊重!」

  馮牧氣到神色扭曲,哪裡來的女人?他正要駡回去:「這是我家的家事,你算哪根葱,憑什麽指手畫脚?」電話已經挂斷了,再打過去只有一陣忙音。

  任喬拉黑馮牧的手機號碼,把手機還給蘇媚:「兒子是要教的,一味縱容對他沒好處,只會養出一個巨嬰。這段時間你別理他,先冷著他,他學會叫媽之前,一毛錢也別給他!」

  蘇媚小聲地說:「請問你是?」

  任喬遞給她一張名片:「雲起傳媒董事長兼總經理,任喬,我想邀請你加入雲起。」過去她在星燦就職,名片上印的是唐姝的名字,不管她取得什麽樣的成就,別人第一個反應都是:「不愧是唐天陽的女兒!」現在,她終於能光明正大地用自己的名字。

  蘇媚已經淡出主流媒體很久了,唐家的事聽都沒聽過,第一反應便是:「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在她的身後,丁玲玲和秦奕然相繼出現,丁玲玲遞給蘇媚一張銀行卡:「喏,你應得的,那個男人慫得很,隨便詐了幾句就把錢交出來了。」

  秦奕然開口相邀:「媚姐,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他們居然認識,難怪當初秦奕然一看到她的名字,就皺眉頭。

  蘇媚神色複雜:「小秦,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了。」

  秦奕然也以爲,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可憐又可笑的女人。蘇媚作爲曾經的影後,一度很紅,在她事業最巔峰的時期,嫁給殷行。殷行是帶秦奕然入圈的人,給了他很多幫助,是他在董俊洋之外最尊重的前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媚稱得上是他的師母。

  蘇媚愛情事業雙豐收,却開始作死,濫賭也就算了,殷行不在意,反正他賺錢就是用來養老婆,老婆喜歡賭,就當把錢捐給賭場了。可她婚內出軌,被狗仔隊抓到,對方還是一個方方面面都不如殷行的男人。

  這件事情是蘇媚人生的轉折點,一夕之間,她失去了一切,綜藝通告、影視合約、廣告代言她的身價一落千丈,之後她和殷行離婚,嫁給當初出軌的對象馮治,生下兒子馮牧。

  遭到嬌妻的背叛,殷行受到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再婚後,蘇媚過得不算幸福,馮治游手好閒,不肯賺錢養家,只會壓榨蘇媚。他長得醜還愛劈腿,最可怕的是家暴,對蘇媚非打即駡,張口就是要錢。

  正是馮治帶了這樣的頭,馮牧才會有樣學樣。兩年前,馮治不幸遭遇意外,墜樓身亡,蘇媚的生活沒有變好。她的銳利,她的個性,早就被馮治磨平,只有在賭桌上,才會開心。她沉迷賭博,債臺高築,再加上討債一樣的兒子

  餐廳包厢裡,蘇媚邊說邊哭:「小秦,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當初爲什麽會背叛阿行。那時候就像鬼迷心竅了一樣,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啊,我却辜負他最深,對不起、對不起」化著濃妝的時候,她看起來風韵猶存,妝容化開,露出眼角法令紋,提醒著她已經四十五歲的事實。

  秦奕然臉上笑容苦澀:「walking哥早就死了,你和我道歉有什麽用?」他以前恨過蘇媚,真當親眼看到她如今的模樣,難免又生出一絲同情。殷行臨死前,曾經拜托他照顧蘇媚——她是殷行此生唯一的摯愛,殷行對她的恨,遠不及愛的萬分之一。這些年來,秦奕然選擇性地忽略了這個遺願。如今任喬既然選中蘇媚,就當是殷行在天之靈,對她最後的庇佑吧。

  任喬忽然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被原諒,蘇媚,證明給我看,你值得。我會以殷行的名義,創建一個慈善基金會,你願意將你今後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投入」

  蘇媚打斷她:「百分之百。」她恨馮治,更恨經不住誘惑的自己,殷行死了,馮治死了,唯有她還渾渾噩噩的活著。她其實不止一次想過去死,有時候她路過霧氣濛濛的大橋,油然生出一種縱身一躍的衝動。當愛和恨都隨著時間遠去,無法支撑餘生,很慶幸還有愧疚陪伴著她,了此殘生。

  成功簽下蘇媚,第二天緊接著是熊原,對於任喬來說,這也是最容易拿下的一個。她隨便露了一手古武,熊原就恨不得把她當神仙一樣供起來。

  熊原連簽約藝人都算不上,目前只是一個群演,給一些明星做過武打替身。他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有一定的武術底子,從三層樓的高度摔下來,他都不虛。

  他已經三十多歲了,錯過了簽約的最佳年紀,有一身蠻力,性格實誠。丁玲玲問他:「你之前的保鏢工作做的好好的,爲什麽想當藝人?」

  硬漢熊原說:「還不是因爲現在的動作片都是瞎拍,我老熊看不過去。我啊,以前在軍隊,退役轉業做了保鏢,打打殺殺的場面見得多,就想要拍那種拳拳到肉的動作片,動作一定要真實流暢。」他嘿嘿一笑,臉上有被曬出的黑紅:「跟著任總就不一樣了,就憑任總這身手,隨便指導兩句,拍出來就是神級水平。」

  「別貧了,不就是想要刀法嗎?」任喬取出一本昨夜默寫的適合煉體者修煉的刀法,遞給熊原,「這是苗刀刀法,從辛酉刀法演化出來的,你練好了,我給你演男二號!」

  「真的?又傳刀法,又給我演男二號,你的大恩我該怎麽報答?不如今晚去我家,讓我媳婦給你們烙大餅吧!」熊原臉上的那道傷疤,笑得都要裂開了。

  秦奕然回答:「今晚不能去你家做客了,下次吧,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要趕去下一個地方。」

  熊原問道:「哪裡?」

  任喬三人异口同聲地說:「酒吧。」

  她們要找的人是蕭音音,是一個叛逆少女,也是一位音樂天才。目前在酒吧做夜場dj,她對音樂的掌控十分嫻熟,輕而易舉地就能帶動全場。

  迷幻的燈光,微醺的人群,醉人的香味所有人舉起手,隨著舞池中央的dj搖擺,她一頭緋色的中長髮,化著哥特式妝容,年紀不大,發育已經很好,身材挺翹,舉手投足之間,魅力無限。

  聽說任喬的來意後,她摘下耳機,痞痞一笑:「我知道你,你的酒狂彈的不錯,敢不敢和我鬥曲?你贏了,我歸你;你輸了,你歸我。」

  任喬笑吟吟地說:「有何不可?」蕭音音給她的感覺,像是一匹烈馬,只有最勇敢、最强大的人才能馴服,她願意一試。

  蕭音音活動了一下手腕,指著旁邊的琴房說:「裡面有樂器,隨便你挑,我們三局兩勝制。這裡是我的主場,我先來。」

  任喬抱出一張古琴,隨手彈響,試了試音色,圓潤而有穿透力,如同石落深潭,韵味悠長。她笑著稱贊:「好琴。」

  第一局,蕭音音選出的樂器是架子鼓。立體的鼓點,變幻交織,左右脚交替踩踏,左右手輪換演奏,重音渲染出熱烈的氣氛,如同親歷一場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轟轟烈烈。

  她輕鬆地調動全身,嫻熟的技術,强烈的節奏感,感染全場,觀衆隨她一起擺動,他們揮灑而出的荷爾蒙混雜著汗水,在整間酒吧裡盡情激蕩。

  一曲畢,蕭音音抬著下巴看向任喬:「暖好場了,換你來!」只有十五歲的少女,神采飛揚,讓旁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隨她,那是音樂給她的自信,强大而迷人。

  蕭音音以爲,任喬會選擇比她節奏感更快的樂曲,來壓過她。任喬微微一笑,垂首撫琴,彈響的却是一曲漁樵問答。

  在衆多樂器中,她只會彈古琴。當初妙音仙子讓她選一種樂器,幷不爲傳授她藝修之道,她的身體太過脆弱,筋脉裡根本無法容納靈力,爲的是讓她自娛,彈琴以悅己。

  任喬偏愛琴,每當清越悠揚的琴聲,從七弦琴上發出,靜靜地聽著琴聲,仿佛有寒風吹入鬆林之感。琴對於她來說,像是某種介質,或者說是解藥,讓她有機會隔絕萬事萬物,和自己的靈魂交談。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古琴是他們心中最合山水的樂器,琴聲便是山水之音。任喬這一曲漁樵問答,仿佛帶人進入山水間,只見雲山綿緲,水波悠然,連帶著他們心裡的焦慮和煩躁,也被清除一空。

  他們化身爲樵夫,數椽茅屋,綠木青山,時出時還;他們化身爲漁夫,一杆一釣一扁舟,五湖四海自在遨游。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心完完全全地靜了下來,琴音停下很久,酒吧裡還是一片悄然。整日奔波於欲望中的人們,在她的琴音裡終於偷得浮生半日閒。

  有好事者在網上開了直播,房間名就叫「暗黑少女大戰琴仙」,短短時間內,便有大量音樂愛好者彙聚,其中不乏知名樂評人和演奏家。

  他們紛紛點評第一局的交鋒:「從靜到燥容易,從燥到靜太難,在蕭音音把觀衆的激情調動起來後,琴仙居然能用一曲就把他們都彈成得道高僧、歸隱雅士,太厲害了!」

  蕭音音輸的心服口服:「這一局,你贏了。」她嘴裡咬著一根透明的吸管,喝了一口酸奶,邪魅一笑:「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看來我要拿出殺手鐧了!」

  台下的丁玲玲打了一個寒顫:「這口吻怎麽那麽雷人呢?我起了一身鶏皮疙瘩。」

  一直注視著舞池中央的秦奕然,神色變得凝重,只見服務人員在蕭音音的示意下,搬上來一架琴,他認了出來:「羽管鍵琴。」隻這件樂器,就能讓他做出判斷,蕭音音是一個强大的樂手,儘管年幼。

  丁玲玲追問:「那是什麽?看起來很像鋼琴啊。」

  直播間,有樂評人士解釋道:「相較於羽管鍵琴來說,鋼琴更加年輕,也就是說它更爲古老。它有多重鍵盤,與鋼琴音域不同,還有各種個性化音栓,不一而足,讓它有無限的可能性。」

  蕭音音衝任喬挑眉:「會彈這個嗎?」

  任喬搖頭,如實回答:「第一次見到。」

  緋色頭髮的少女打了個響指,眼神張揚:「今天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她白皙的手指放在琴鍵上,落下時,輕巧的曲調隨之響起。稍稍有些浮誇,節奏幷不恢弘,曲調整體變化看似細微,裡面却是一重又一重的轉音和弦。

  聽得久了,你的靈魂好像都隨著樂音飄了起來。在一個懶散的午後,閒看天邊雲卷雲舒,那種無所事事,是生命無法承受之輕。靈魂向上飄著,越過浩瀚的天際,飛往無窮的星河,回看所處的星球,渺遠而虛無,你的本體真的存在嗎?

  或是應該歸於另一種永恒——死亡,它向你張開懷抱,迎接你的到來

  任喬敏銳地察覺到觀衆的不對勁,他們雙目無神,好似醉酒,自我變得縹緲,再放任下去甚至有輕生的傾向!

  她左手按住琴弦,右手猛地一撥,沙沙音響起,緊接著是金戈鐵馬的鏗鏘之聲,好似把人帶到了平沙曠野的戰場。肅殺的秋天,暮色蒼茫,戰鼓響起,號角聲中,兩軍將士交戰,浴血相逢,鐵劍的寒光也變得炙熱。

  這裡有交付後背的同袍情誼,有生死一瞬的萬分驚險,有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的思念,有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携玉龍爲君死的壯志,有捍衛國土和家人的榮耀

  生命的張力,在厮殺之中閃耀。一個又一個英豪,無畏孤冢葬,只怕蒼生殤。無數人的犧牲,才換來了今天的安寧,你所以存在,是他們拿命換來的,存在本身就是生命的重量。

  兩種無形的力量,在空中交匯,終於,任喬這方占據上風,蕭音音的黑白琴鍵依次碎裂,好似水波漣漪一般蕩漾而開。緊急時刻,任喬用靈力護住蕭音音,才沒讓她被碎片傷到。

  直播間,彈幕停下了,這場絕世高手之間的對决,讓他們震驚,連刷屏都忘記了。蕭音音已經足够妖孽,無法想像這樣的樂聲出自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之手。琴仙就更可怕了,她的琴音自成一個世界,那些戰士那些熱血,仿佛就噴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他們能够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拼殺與死亡。

  一琴在手,她就是造世之主!

  過了許久,才有人回過神來感嘆:「以前聽人說過,有一整個教堂的人,在聽了一曲樂音後集體自殺,我還不信,只當誇張的笑話看待。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我井底觀天。」

  這一役,毫無疑問又是蕭音音輸了,她撓撓頭,略顯苦惱地說:「或許我該用水琴,要不要再比一局?」

  她的眼睛亮的就像是黑曜石,一眨一眨的時候,扇子一樣的眼睫毛輕輕刷著,帶著不諳世事的無辜。誰能想到,她幾個樂音就能蠱惑別人自殺?

  任喬神色冷然,她低估蕭音音了,如果沒有靈力,沒有妙音仙子的藝修之道,今天她未必能贏。大展宏圖一書裡,對於蕭音音的描述只有簡單幾句話,一個擅長迷幻搖滾的創作型天才少女歌手。任喬只會彈古琴,幷不擅長音樂創作,這恰恰是蕭音音的强項,所以她來找蕭音音。

  在來之前,她絕對沒有想到蕭音音竟有此等功力。假如方才不是她中途加入,這間酒吧會發生什麽,不堪設想。她甚至感到慶幸,還好她來了,如果任由蕭音音長歪

  見她不說話,蕭音音討饒:「好吧好吧,是我輸了,我歸你了。」

  任喬拽她上車,蕭音音問道:「喂喂,去哪裡啊?」

  「你家。」

  「去我家幹嘛?」

  「找你叔叔,他是你的監護你,你還沒成年,自己說歸我可沒有法律效力。」

  「找那個老傢伙啊,沒勁。」

  秦奕然開車,蕭音音和任喬閒聊:「改天我用水琴,我們再來一局?」

  任喬認真地看著她:「你不覺得你在濫用自己的才華嗎?教唆他人自殺可是違法的。」

  「切。」蕭音音不在意地說,「音樂沒有善惡,是他們自己定力不够,剛才彈的是我最新創作的作品,我給它取名叫靡靡之音,目前還不够完善,以後殺傷力會更大」

  「蕭音音。」任喬打斷她,「你現在是不是聽我的?」

  蕭音音點頭,任喬便說:「以後不許再彈這樣的音樂了。」

  「哦。」蕭音音不情不願地點頭,願賭服輸,她聽就是咯。這個不彈就不彈嘛,反正她能彈的音樂多了去了。

  蕭音音爸媽早逝,跟著叔叔生活,叔叔性格古板,教育方法又不知變通,管不了蕭音音只能用打的,越打她就越是叛逆。

  現在看到蕭音音肯聽任喬的話,任喬的人品又信得過,叔叔蕭文別提多高興了,直接給蕭音音簽了長達十年的賣身契:「任女士,我們家音音,以後就拜托你了!」

  或許藝術創作者的直覺,更加偏向於獸類的本能,蕭音音和大黃一樣,都十分懼怕謝承銘。

  她喜歡捉弄人,要多欠有多欠,公寓裡人人都在她手裡吃過癟,早上起來,一推開門就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凉,然後就看到蕭姓少女一臉得意洋洋的奸笑。刷牙的時候,如果不先聞聞味道,很有可能拿到的牙膏已經被換成鞋油了。

  可她從沒捉弄過謝承銘,在他面前要有乖巧,有多乖巧。不僅如此,她還會自發地隱藏起對任喬的占有欲。有謝承銘在,她從來不敢仗著請任喬和音的理由,霸占任喬的時間。

  或者換一個角度理解,她隻招惹那些對她寬容的人。用這些幼稚的行爲,換取別人對她的關注。

  在所有人裡,她格外喜歡任喬,任喬有一次幫她綰發,她主動洗去了臉上的哥特式濃妝。素顔竟是意外的清純,正如她的雙眸那般,清甜好似山泉水。

  一周過去了,名單上的人只剩下最後一個——黎耀,任喬也第一次踢到了鐵板。黎耀面容俊逸,穿著一身華麗的禮服,高貴的像個王子,對任喬第一句話就是冷嘲熱諷,態度非常傲慢:「雲起那點動靜,整個娛樂圈的人都知道了,你挖的都是些什麽人啊,諧星大胖子陸沉、過氣影後蘇媚、不知名n綫武打替身够了,一群蝦兵蟹將,你就是給我一百億,我也不會和這些人待在同一家公司的。

  你好好看看我,站在你眼前的是當紅炸子鶏黎耀本人,我微博粉絲接近六千萬,隨便揮揮手就有一群迷妹爲我傾倒,出場費從來沒有低於七位數的,即便是巔峰時刻的秦奕然,帶來的流量只是堪堪能够和我相提幷論,更何况他現在已經糊了。我隨便加入一家新的影視公司,都能把他們帶到圈子裡前幾的位置。

  如果不是看在你唐氏千金的身份上,你根本沒有資格見到我。可也就是這樣了,最多再給你個簽名吧,你憑什麽挖我去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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