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1
「鈴鈴鈴……」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江瑄的頭像針扎的一樣,他痛苦地皺眉,拽過被子蒙過頭頂。
昨天同學聚會,又光榮的喝多了。
自然是不敢回家的,半夜躲進自己的小出租屋裡,默默祈禱家長在加班。
房子是秘密租下的,從大一開始,已經有三年多了。他時常貪睡,大學的課時間上又沒什麼連續性,經常早晨上完,下午最晚才又上一節課,宿舍早就被家長退掉,被勒令回家去住,這當然沒問題,但別墅太遠,他不想總是麻煩家長來回接送。
顧炎在他安全這件事上總是過於小心翼翼,比如要求他七點之前就要回家,還要親自確認他到家才放心。生意慢慢走上正軌,這幾年明顯風平浪靜了不少,他小心一點也就是了,不必草木皆兵,他都20了,怎麼也都貪玩想要一點自由的。
於是悄悄租了一個小房間用來補眠,晚上還是乖乖回家睡覺,快大四了,夜宿倒還是頭一回。房子不大,但朝向很好,冬天早晨陽光斜照進來,讓人身上暖洋洋的,夏天又很避暑清涼,江瑄很喜歡,所以即使冒著被揍屁股的風險也一直沒有退租。
持續不斷地鈴聲讓他心煩,他口氣惡劣的接起電話餵了一聲。
「江瑄!你怎麼還不來啊,大家都在等你排練呢!」
女孩尖尖又帶著嬌嗔怒氣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江瑄捂著腦袋感覺更難受了。
「姐姐,你非要我去演女人幹甚麼?我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你昨天答應的,別想反悔,系里數你最白最合適,不找你找誰!」
「我他媽喝多了也能算數嗎?啊?」
他痛苦的哀嚎沒有得到同情,電話那頭無情地說:「別廢話,趕緊來,不來給你家長打電話說你昨天喝酒了!」
要好的幾個同學都見過家長,高高大大很是帥氣年輕,但身上又帶著沈穩可靠的氣質,跟幾個同學都熟悉,因為每次開學都請他們吃飯,不選對的只選貴的,把那些同學收買的服服帖帖,都覺得顧炎是個和氣地好好叔叔。
但同學不知道江瑄是怎麼回事,平時在學校有點張揚和小囂張,一見到他家叔叔就乖得像只幼鳥,說什麼聽什麼,只知道點頭撒嬌賣乖,幾乎不離巢,偶爾出來聚會這也不乾,那也不喝,別問,問就是家長不讓,昨天還是實在被幾個女生激的沒轍了,說他像沒斷奶的娃娃,氣的他才喝了幾口酒,結果酒量差的沒回去家。
「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們逼的!」江瑄氣呼呼地說。
「哈哈!反正我不管,你來也得來,不來也行,就等著回家挨揍吧!」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江瑄對著手機乾瞪眼,認命的從床上滾爬起來,對著初升的太陽撅著屁股滑稽一跪,「太陽公公,請保佑我守住秘密!」而後腦袋拱在曬熱的床單上,險些再次睡著。
到了學校手裡就被塞了一塊絲絲滑滑的東西,摸一摸還有點毛茸茸的觸感,他抖開仔細一看,是件酒紅色的絲絨旗袍,旗袍繡著金邊,從領口到臂下縫著精緻的盤扣,是個淡雅的款式。
「……」
江瑄舉著旗袍,面無表情的對著學姐指了指,然後搖搖頭。
學姐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指指手機。
江瑄憤憤的瞪她兩眼,扭頭換衣服去了。
天氣有點悶熱,更衣室空間很狹小,江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即使他再瘦削也是成年男孩的身材,女式旗袍套上身還是有點為難,加上出汗粘滯,他呼哧帶喘順著頭往下拉,上半身很順利,只是後面卡在屁股上怎麼拽不下去。
他的臀部本就圓潤飽滿,卡在旗袍的下擺被兩側的開叉擠的變了形,他熱的急躁,手上沒了數,使勁往下扯,沒想到咔嚓一聲,開叉的地方有一側直接開到了胸部的位置,連乳頭都露出來了,這下好了,穿是穿上了,就是他媽的像哪個落魄家族出來賣的。
「操……」他低低的衝著衣服罵了一聲。
「這麼大火氣?」後面伸出一雙手從背後抱過來,握住他急躁的手,安撫地按了兩下後下垂擺在身體兩側。
江瑄一瞬間寒毛竪起,但馬上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手胡亂的抓緊衣襟,手裡布料的觸感提醒著他現在的樣子。
「叔叔…」他不安又羞赧地喊。
他弓著腰把自己縮成一團,不想自己的這個滑稽的樣子被家長看到。
像是故意與他作對,本來只有點點幽光的更衣室突然燈光大亮,有人把整個會場的燈都打開了。
他幾乎一瞬間捂住臉,羞到發抖。
顧炎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視線灼熱,他更熱了,唇邊的絨毛都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叔叔……」他又低低的叫。
別看了。
顧炎不讓他擋著臉,一隻手掌托起他的下巴,低低命令:「睜眼。」
他還是不肯,死死閉著眼睛,睫毛不停地顫。
劇場的燈光灑在他的小臉上,像布了一層金粉,每一顆汗珠都閃閃的發光,有些剛剛從毛孔里滲出來,有些順著臉頰流下來,滑過因為害羞緊咬的嘴唇,顧炎跟著汗液吻上去,安撫他道:「寶寶,沒事,睜開眼睛。」
他被這溫柔的聲音蠱惑,幾乎忘記自己在做什麼,呆呆的看著顧炎,只是手還在不停的摳旗袍的扣子。
顧炎加深了吻,評價道:「酒味還很重。」
看來太陽公公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他微微撅起嘴睜大眼睛看著顧炎,賣乖道:「只喝了一點點。」
「喝到回不了家也叫只喝了一點點?」
「知不知道昨天是誰送你回那個小破屋?」
顧炎回家很晚都等不到人,只好打開定位,發現標記一閃一閃的不動,在本市最大的酒吧。
匆匆趕來接人回家,可是還是來遲了,小孩兒早就喝的酩酊大醉,但還一直惦記著不要讓叔叔知道,送他回出租屋。
其實他那個出租屋顧炎在他租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也知道小孩兒長大了,不想事事干預,只是多派了幾個人平日護他安全,想等著小孩兒主動和他說,誰知都三年多了,還是沒等到一個坦白,平時他乖乖的回家睡也就算了,誰知昨天竟然敢偷偷的夜不歸宿。
說著手上稍稍帶了一點火氣,順著被江瑄扯破的旗袍摸上去,擰在江瑄的乳頭上。
江瑄的姿勢就不太好看了,旗袍幾乎被他自己扯成兩半,堪堪地掛在身上,顧炎把他一條腿盤在了腰上,他只有摟緊家長的脖子才能站穩。
因為時間總是對不上,兩個人有段時間沒親熱了,他的乳頭被顧炎玩的敏感,這樣一擰當下就像打開了什麼性愛開關。
他伏在顧炎肩上小口喘著,下身也往顧炎身上蹭,可嘴上說著:「叔叔,這裡不行,我們回家好不好。」
「你穿著成這樣怎麼回家?嗯?」
他手背貼著旗袍的內里緩緩下移,手指楷乾淨江瑄腰窩的汗,揉上他的屁股。
軟嫩的肌膚混著汗液,觸感愈發滑膩,狹小的空間里熱氣不斷蒸騰,江瑄身上軟的幾乎要站不住。
手指順著臀縫滑下來,旗袍蓋住的地方密不透氣,江瑄下面出了很多汗,多的幾乎像在流水。
「別…別摸了…」他正說著,穴口一下子探進兩根手指,江瑄沒有防備,幾乎當即哼吟出聲,反應過來是在哪裡,連忙緊緊咬住隔著衣服咬住家長肩膀,把聲音悶住。
他搖晃身體不肯配合,可似乎把那兩根手指吞的更深了。
「拿走…拿走!」江瑄幾乎快哭了,那麼多同學都在外面等著他排練,他卻在這個幾乎密封的空間里偷歡。
「噓…噓…小聲點,被人聽到了。」
江瑄抖著嘴唇不敢再叫,他身體大開,被顧炎擠在牆上,連旗袍上面的領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整件衣服幾乎只有腰上堪堪連著一點,顧炎把頭埋進他的脖頸,不顧及地咬他。
江瑄只好哄人,「叔叔,叔叔,輕一點。」聲音不敢太大,用著氣音,呼出的熱氣全噴在顧炎臉上,還帶著宿醉甜酒的氣味。
顧炎不理會他的討好,抽出手指換了個大的頂住他,緊了緊盤在腰上的腿,腰上開始用力。
多年的交歡,穴口早就操的爛熟,像是認了主人,性器靠近主動就往里包裹著吞。
江瑄怕極了,可熟悉的快感湧進全身,他忍不住張開嘴要叫,又生生咬住嘴唇忍住了。
衣服箍著他的胳膊,讓他無法放開手去抱,他小聲要求:「我想把衣服脫掉。」
顧炎把他兩只腿都抱起來,讓他整個懸空,只有屁股下墜,親親他的鼻子,「不脫,你這樣很漂亮。」
這個姿勢把性器全部吞了進去,又反射性地夾緊。明明親密的快感讓江瑄拼命地想要舒展,可外放地空間又讓他恨不得縮成一團,他難受地滿眼都是水,要掉不掉的掛在下睫上。
他這個樣子幾乎要讓顧炎忘記夜不歸宿的小小錯處,不想罰他嚇他,只想好好疼他。
顧炎這麼想也這麼做了,把旗袍唯一連著的一點也扯開,讓江瑄汗濕的皮膚呼吸自由的空氣,只剩下兩個肩膀吊著些許酒紅絲絨。
顧炎用性器狠狠頂了兩下,頂的江瑄往上滑了一滑,一隻手隔著衣服輕柔在江瑄後背上按,輕吻他的耳朵說:「別怕,沒有人。」
江瑄早就被頂的溢出聲音,眼淚徹底流下來,停不住的濕了整張臉。
他呆呆的看著顧炎,像是沒聽清他說什麼。
顧炎溫聲重復:「外面沒人,蔡二把人都轟出去了。」
江瑄淚眼瞪著他,癟癟嘴,嗚嗚的大哭出聲,那樣子和六歲時簡直毫無差別。
顧炎雙手托著他的屁股溫柔的頂,無奈的去吻他臉上的淚,「別哭了,小哭包。」
江瑄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在家長面前好像總是有流不完的眼淚,他也不想哭了,可是止不住,只好抽抽嗒嗒地在家長耳邊說:「叔叔,用…用力一點。」
顧炎得了指令,在更衣間操的人呼吸困難、汁液橫流,最後嚴嚴實實裹著他的襯衫,把操迷糊地人抱回家了。
半夜江瑄醒了,發現自己還在出租屋裡睡著,讓他嚇一跳的是顧炎居然也躺在身邊,床下放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有一套襯衫規規矩矩的擺在旁邊備用,整整齊齊的疊在那裡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他轉頭看看顧炎,發現床也小,顧炎要微微蜷起腿才睡得下。
江瑄甜蜜地嘆了口氣,決定不日退租,和不太秘密的三年小屋說再見。
作者有話說:剩下的番外不定時掉落~~
想到啥寫啥~~
最多再寫一兩個吧
我也想開新文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