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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好好說》第50章
第五十章

  胡玖的秘密很快就被五姨太知曉。

  她聽說小狐狸居然是胡玖, 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好半晌才道:「難道是阿修什麽時候救了她, 所以她是來報恩的?」

  狐狸精報恩的故事深入人心,更何况五姨太以前在堂子裡待的時候, 未嘗沒有想過有奇迹發生,能被某個具有大神通的仙人所救,脫離苦海。

  胡玖還沒醒過來, 她就按捺不住興奮, 在房門口走來走去,十分期待傷好之後,能够見識到小狐仙的神通。

  五姨太跟易修在胡玖的房門口守了三日, 沒等來胡玖清醒,却等來了面色不善的老山羊。

  老山羊全力施法,守著胡玖整三日,打開門見到眼巴巴守著的一對母子, 臉色十分不好。

  「你們守在這裡做什麽?」

  易修連忙凑上去, 關切的問:「阿玖怎麽樣了?」

  五姨太也伸長了脖子探著腦袋往裡面瞧:「阿玖呢?醒了沒?」

  老山羊自從渡劫失敗,落到南城, 之後一路靠著自己的本事混進了政客的府邸, 在紅塵裡打滾,這些年沒少見識過人類的貪婪,對母子倆殷切的關心很容易就理解爲「對小徒兒別有所圖」的人類。

  他打心底裡厭惡人類的貪婪與野心,口氣便不太好:「她醒了你們又想哄騙她做什麽?」

  「我們幷沒有哄騙她呀。」五姨太急了。

  蒼天可鑒,自從胡玖來到大帥府, 頓頓肥鶏大鴨子,新衣裳沒斷過,還請家庭教師上課,跟養自己親閨女也差不多了。

  老山羊心氣兒不順,連帶著仙人氣度都維持不住了:「沒哄騙她,那小傻貨能把命搭上?」

  胡玖小時候在山裡可是野的不行,還從來沒見過她爲了哪隻走獸豁出性命過。

  易修一口氣梗在胸口,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好半天才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我對阿玖的擔心幷不比道長少半分,請您務必相信我!」

  老山羊冷哼一聲,壓根不吃他這一套:「出爾反爾的事情我可沒少見,別拿我當阿玖來哄騙。我見可多了嘴上抹蜜,手底下捅刀子的事情。」

  易修:「……」這位道長到底在外面經歷了多少惡意啊?

  五姨太以前跟堂子裡的姐妹學過幾天戲,撫著胸口打唱腔:「天可憐見呀,道長可是冤枉我們了……」

  易修遲鈍的神經都被親娘給驚醒,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拖著她往後撤,壓低了聲音跟她說:「母親,要不您先回去,等我跟道長談妥了您再過來?反正阿玖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過來。」

  他與老山羊對峙,作爲晚輩完全可以做小伏低,可是以五姨太疼兒子的一貫作風,恐怕見不得自己兒子對著別人陪笑臉。

  本來是未來岳父見准女婿的場面,搞不好演變成兩親家大會戰,那就不太妙了。

  五姨太被兒子捂著嘴巴說不了話,只能不停的眨眼睛表示同意,哪知道易修一鬆手,她就開始直著嗓子喊:「道長哪——」後半句又被兒子給强力制止了。

  易修很挫敗:「都說了您先回去,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阿玖醒了我一定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您。」連哄帶騙,把人從三樓哄了下去。

  崔薔近來因善解人意而隨侍在五姨太身邊,無意之中得知胡玖居然不是人類,雖對此事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轉而一想,連她都能穿越之後來到易修身邊,還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凡事無絕對。

  不過胡玖幷非人類之事却讓她再次振奮了精神,跟著五姨太下到二樓,她連忙凑過去說:「老夫人,既然大帥不想讓您在門口守著,不如我代您上去守著?」

  五姨太:「好。」

  ********

  歷史書裡,有多少青史留名的俊杰梟雄人生之中最艱難的時刻都被輕描淡寫的帶過去,濃縮成短短的幾個字。

  甚至有些經歷根本都不會出現在史書之中。

  崔薔從前在故紙堆裡見到易修的照片驚艶不已,等真正見到他爲了胡玖數日不眠不休,憔悴狼狽的模樣,連那天遇刺之後的衣服都未曾換過,軍裝上還有胡玖的血迹,鬍子拉茬,眼裡布滿了血絲,甚至爲了見胡玖一面,跟老道陪盡了小心,說盡了好話,却莫名覺得這樣的男人更令她心折。

  可惜從頭至尾,易修都沒有多看過她一眼。

  大約在易大帥眼裡,她跟府裡其餘的丫環幷無區別。

  崔薔都懷疑胡玖用了什麽迷魂術勾走了易修的魂魄,讓他爲之而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那鬚髮皆白的老道却很是鐵面無私,無論易大帥說多少好話,都不爲所動,嗤笑一聲:「你們這些人慣會舌燦蓮花,哄的旁人爲你們賣命,敲骨吸髓的壓榨人,若是阿玖好不了,小心你全家不得安寧!」

  說完這句話,老道黑著臉砸上了門,把易大帥關在了房門外。

  *******

  半個月的時候匆匆而過,胡玖身上的傷雖然在老山羊的看護下已經痊愈,但她却依舊是獸形,且神思昏沉,未見清醒。

  老山羊用了幾十道召魂咒,都沒能把她喚醒,焦心如焚,只能在她身邊布滿了聚靈符,盼她早日修復元神,清醒過來。

  易修每日再三苦求,終於征得老山羊的同意,踏進了胡玖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靜靜趴臥成一團的小狐狸不但體形比過去縮小太多,而且毛色乾枯,毫無光澤,奄奄一息。

  「阿玖,你醒醒。」

  「阿玖,你醒醒啊……」

  任是鐵打的易大帥,也不禁心如刀絞,輕輕撫摸著她的小爪子,幾乎滴下泪來。

  他才伸手要撫摸小狐狸的腦袋,老山羊便重重咳嗽一聲。

  易大帥:「……」

  老山羊活像個閨女被占了便宜的老父親,板著臉申斥易修:「探病就探病,別動手動脚!」

  易大帥:「……」

  *******

  在幸福婚姻的前進路上,許多老岳父都充當了絆脚石這一光榮的職業。

  雖然老山羊與九尾狐分屬兩個族群,但小狐狸聽著他的教導長大,也不是沒人管的野崽子,隨便被個人叨回窩裡就配了對。

  老山羊自從放了易修進門,每日除了忙著爲小狐狸聚集靈氣,好助她修補元神,還要防著人類的崽子占她的便宜,眼錯不見這隻人類的崽子就搭上了小狐狸的爪子,身累又心累。

  更心累的是,有一天來了個小道士,進門就對著他跪拜,張口就喊「太師祖」,還領著一長串曾徒孫們向他磕頭問安。

  老山羊:「……」

  小道們堵在胡玖門口,磕完了頭探頭探腦往裡瞧,還議論不休:「師祖這是怎麽啦?」

  「聽說師祖受傷了,不過太師祖應該很厲害,肯定能救師祖。」

  「……」

  一堆小鬼七嘴八舌,吵的老山羊頭疼。

  伏延一臉撞大運的表情,直往老山羊面前凑:「這些都是徒孫收養的孩子們,師祖您頭一次見,有些吵鬧,待相處日久,定然會喜歡他們的。」還熱情邀請老山羊帶胡玖回觀裡養傷。

  老山羊正對易修看不順眼,又思慮到他居無定所,時常露宿山野之巔,於小狐狸養傷不利,故而才暫時寄居在大帥府。

  有人熱情邀請,且名正言順,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胡玖便跟著伏延走了。

  易修近來得以有機會探病,再加之公務積壓太多,不得不去處理公務,哪知道忙了沒一個小時,就聽說老山羊被伏延給拐跑了,頓時氣的差點冒烟。

  「是誰告訴伏延消息的?」

  易大帥被刺,雖然搜查凶手鬧的陣勢挺大,但外間的傳言跟胡玖半點不沾,消息早被封鎖了。

  劉洋一臉心虛的招認了:「屬下是覺得道長對大帥太苛刻了,找個人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伏延此人最會察顔觀色,又被胡玖收入門墻,有個這樣的人在老道身邊插科打諢,說不得他對待大帥的態度就會和緩許多。

  哪知道這小子一肚子壞心眼,進門就拐跑了道長,簡直讓人欲哭無泪。

  易修氣的踹了他一脚,怒氣衝衝自己開車去了三清觀。

  哪知道觀門緊閉,守門的小童在裡面應聲:「師祖公,曾師祖說天色已晚,不便探病,還請師祖公回去,改日再來。」

  易修:「……」

  *********

  時間匆匆,三年時間緩緩而過,易修就在大帥府與三清觀之間來回奔波。

  華夏政局不穩,各地軍政府互相討伐殺戮,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境,他也需要爲著南城的安穩而四處奔忙,有時候出門數月,回來衣服都不及換便直奔南城。

  五姨太年輕的時候虧損了身子,哪怕後來好生將養著,也漸臥病榻半年有餘。

  易修去求老山羊,沒想到這一次老山羊倒是沒拿喬,趕過來瞧了一眼,出來之後便吩咐:「準備後事吧,她塵世緣盡,恐怕不能久留。」

  易修大慟,握著母親已經枯瘦的手腕垂泪不止。

  五姨太從昏沉的意識裡醒過來,見到兒子這副模樣,撫摸著他鬢角鴉青的發笑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易修强笑:「眼睛裡進了沙子。」

  五姨太握著兒子有力的大手,感覺到自己指尖緩緩流逝的生命力,心有眷戀不捨:「我本來還想看到你成親生子,可是……生在這個世道的孩子也未必是福氣。」

  她自己深受其苦,一切都看的很開,活著的時候興興頭頭,尤其兒子當了大帥之後,吃喝享受一樣沒落下,自感身子不適之後,反而一切飲食享受皆减了下來,時常感傷四季流光易逝。

  易修握著她的手:「母親您放心,我一定讓您看到我成親。」

  他環顧五姨太屋內,彼時房內只有崔薔跟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侍候著:「喏,就她了,今晚我就跟她成親。」

  崔薔親眼目睹了易大帥對胡玖的深情,早知道自己沒什麽機會了,沒想到還有天降福運之事,當即傻楞楞站著說不出話來。

  易修鬆開五姨太的手,起身大步走過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壓低了聲音說:「權宜之計,讓我母親安心的意思,待我母親百年之後,我給你一大筆錢另覓良婿。」

  崔薔反應了過來——所以這就是歷史書裡令後人稱羨的恩愛夫妻?

  她仰頭注視著眼前英俊的讓她隔著時間的漫漫長河都忍不住驚艶,第一次見到就愛上的男子,忍著泪點頭:「好。」

  不是爲著那一大筆錢,而是爲著想要嫁給他的那份心願。

  易大帥三日之後成婚的消息傳出去之後,伏延氣的想要去火燒了大帥府。

  「嘖嘖,做戲做了三年,好像對師父多深情似的,沒想到這就迫不及待的要與別的女人成親了!師祖您也不管管他?若是師父醒過來,不知道得多傷心。」

  老山羊捋著頷下白鬚,淡漠道:「他與那女子本來就有這一段因果,你師父才是逆天而來的,所以合該有這一劫。」

  伏延不懂:「什麽意思?師祖您是說易大帥跟崔薔本來就應該是夫妻,我師父中間橫插了一杠子?不可能啊,我師父跟易大帥先認識的,他們倆兩情相悅,要插一杠子也是姓崔的丫頭。」

  「等他們成了親,你師父也該醒來了。」

  伏延:「……」聽不懂。

  不過聽不懂歸聽不懂,師祖的神通這三年間他倒是見識了不少,有老山羊在三清觀坐鎮,尤其是處理過幾樁靈异之事,令得三清觀聲名遠揚。

  南城人都知道三清觀如今有老神仙坐鎮,香火大旺,連帶著那幫小孩子們都衣食無憂,個子拔高了不少。

  三日之後,易修的婚禮在五姨太病床前如期舉行。

  參加婚禮的只有主婚人證婚人,以及新郎新娘,外加病的奄奄一息的五姨太,連個觀禮的人都沒有請,更遑論大宴賓客了。

  五姨太强撑著病體親眼看著兒子成親,新人還沒送進洞房,她就撒手人寰了。

  喪事倒是辦的很是隆重體面,吊唁的賓客擠滿了大帥府,易修神情蕭瑟,見到前來吊唁的伏延,忽然沒頭沒腦冒出來一句:「伏道長,人死了要去往何處?」

  伏延怕是他傷心魔症了,故而開解道:「往去處去,大帥也別太傷心了。」

  崔薔以大帥夫人的身份在喪事上支應,還滿懷希冀的巴望著能假戲真作,成一對兒真夫妻,沒想到喪事辦完,過了七期之後,易修便遣散了大帥府裡的下人們,連帶著她這位大帥夫人也要一同遣散。

  她眼含熱泪,十二萬分不情願:「大帥,我願意長伴大帥左右,求您別趕我走!」

  易大帥心硬起來對女人的眼泪半點不憐惜:「當時說好了,只是我母親臨終前的遺願,在她老人家面前做場戲而已,當不得真,你我既沒登報聲明,連個結婚證明文件都沒有,我留你在身邊做什麽?」

  他留給崔薔一個冷酷的背影,連同一大筆錢。

  易修隻身一人叩響了三清觀的大門。

  老山羊靜坐在室內,身邊蒲團上蜷縮著毛茸茸的一團,他垂目而坐,聽到脚步聲頭都沒抬,好像早有預知:「你來了。」

  「是。」易修盤膝坐在他面前:「我想請求道長指點迷津。」

  「說吧。」

  「我小時候受盡欺淩,後來的所有努力都是爲了踩在當初嘲笑欺淩過我的人的臉上,讓他們閉嘴,不敢再欺負我們母子。可是我母親已經仙去了,我忽然覺得很迷茫,不知何去何從,求道長指點。」

  「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吧。」老山羊垂目注視著蜷縮成一團的小狐狸,看起來似乎睡的很香,但實際上她已經如此沉睡了整整三年。

  他活的年歲長久,凡人的一生與他不過眨眼之間,眼前的迷障於凡人來說也許是個坎,於他來說却完全不值一提。

  易修近來心緒動蕩,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對現在的生活充滿了厭倦,他揉揉眉心,說:「我再也不想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了,如今局勢漸趨明朗,南北兩地出現了兩個中央政府,以南城之武裝力量,只能歸附一方中央政府,我也不想再做抉擇,任何抉擇不過都是在亂世裡互相算計消耗、厮殺搶奪,要麽被別人吞幷,要麽去吞幷別人。」

  他忽然雙膝跪地,懇切的說:「道長,不如您收我爲徒吧?我想跟著道長去雲游,再不管這些世間之事了。」

  他從小冷情冷性,從前的羈絆是五姨太,如今的羈絆只有小狐狸而已。

  老山羊拈須:「你可考慮清楚了?」

  易修:「考慮清楚了。」

  墊子上的小狐狸伸個懶腰,打了個噴嚏,用小爪子撓撓鼻尖:「這麽說,我要有小師弟了?」

  老山羊在她的小腦袋上彈了一記:「你幾時醒過來的?」

  小狐狸用小爪子撑著腦袋:「就你收徒弟的時候啊。」

  易大帥欣喜若狂:「阿玖你醒來了?」也顧不得看老山羊的臉色,在她身上連著擼了好幾把。

  老山羊:「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沒醒過來的時候,聽說易大帥娶親了。」

  易修摸著小狐狸的手……僵住了。

  「我可以解釋的,不是真的!」

  小狐狸拱背伸爪子,嬌聲嬌氣的抱怨:「睡太久,骨頭都要散架了。」她似乎毫不介懷,還用尖尖的嘴巴蹭蹭易大帥的手:「我想吃烤鶏了。」

  「有有有!我們現在就去吃!」易大帥毫不猶豫的抱起她,逃命一般帶著小狐狸遠離了老山羊,從室內奔了出去,就怕他老人家再告黑狀。

  老山羊低低笑出了聲:呵,瞧這個愚蠢的人類!

  哦,他愚蠢的人類徒弟!

  多年以後,南城在歷史的洪流之中迎來了統一華夏的部隊,還有老南城人津津有味的提起當年跟著三清觀老神仙去雲游的易大帥。

  有傳言他是被妖怪迷惑了心智,這才放弃了榮華富貴,只求長生不老。

  也有傳言他事母至孝,老夫人過世之後,傷心難禁,這才遣散了大帥府的所有下人,解散了警衛營,讓他們自尋生路,跟著老神仙去修道。

  無論傳言如何,三清觀的老神仙有大神通,是人所共知之事。

  更有信佛修道的人說,能跟著三清觀的老神仙修道,那是有大福氣的人。

  總歸,易大帥拋弃了一切身外之物,跟著三清觀的老神仙離開的消息確鑿無疑,這一點他曾經的副官劉洋可以作證。

  劉副官後來依舊在南城任職,一路扶搖直上,官運亨通,八十歲的時候還對易大帥念念不忘,偶爾給小輩講古,也全是年輕時候的事情。

  不過通常小輩們總覺得老人有點神智不清,在胡編瞎說。

  「話說那一年,我還很年輕,奉大帥之命在南城救了個小姑娘,哪知道這個小姑娘是狐大仙……」

  衆孫輩:「……」爺爺您又犯糊塗了!

  「你們不相信是吧?不相信把黑熊牽過來。」

  衆孫輩:爺爺可不是糊塗了!那隻名叫黑熊的藏獒在他口裡活了一輩子,可是據父親說,死了好多年了。

  遙遠的東海小島上,老山羊半躺在一塊山石上打盹,遠處傳來胡玖銀鈴般的笑聲:「逮住了逮住了,別鬆手!」

  年輕英俊的男人挽著褲脚提著個簍子在捉螃蟹,差點被螃蟹的鉗子咬一口,無論過了多少年,易大帥於這些瑣碎的小事上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笨拙,仿佛先天就不擅長處理這些小事。

  光著一雙小脚的小姑娘被他笨拙的樣子逗的直樂,明明是隻狐狸,近幾年却迷上了吃海鮮,竟然連燒鶏也快要失寵了。

  年輕英俊的男子瞧年紀不過三十出頭,正是男人一生中最有魅力的時候,却依舊爲了討小姑娘歡心而做這些瑣碎的小事,在海邊架起鍋煮螃蟹,烤魚,陪她玩鬧。

  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了,老山羊才遠遠催促:「玩够了就回去了,那位還等著去救命呢。」

  話說東南亞某國領導人得了怪病,性命垂危,花重金請到了某位行踪不定的老神仙救命,師徒三人坐私人飛機路過某海島上空,任性的小狐狸非要下去玩會兒,身兼數職的易修只好迫降在海島上陪小妻子下水摸魚,也是不容易。

  二十多年前,胡玖終於再次修出了人身,這次急吼吼的易修不願意再等,在老山羊的見證下拜了天地,終於成就一段姻緣。

  胡玖玩够了,提著一隻烤魚笑嘻嘻奉上:「師父嘗嘗,小師弟烤的還不錯,下次再加點辣椒就好了。」

  永遠被小狐狸嫌弃的易大帥露出一口白牙,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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