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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我兒子的給我還回來》第66章
第66章空空

  宋威穿著一身親王蟒袍出現在殿內,還未等他開口,右相便上前一步斥責:「逆臣賊子!」

  宋威看向太后,拜她所賜,他竟然會背上這等惡名。

  「右相誤會了,臣無意皇位,隻願做陛下的臣子。」宋威上前兩步站在殿中央,抬頭挺胸地說道。

  有太后和宋普的作為在前,眾臣怎可輕易相信他的話,冷笑一聲,道:「安親王莫不是欲拒還迎?」

  自來皇帝登基,便有「三推」的習俗。要向天下表示他無意皇位,是眾人再三請求他才順應而上的,乃謙虛的一種做法。眾人聽了宋威的話便以為他打的這般主意,頗為不屑。

  宋普瞪了一眼宋威,如今萬事俱備,一切順利,可不能斷送在這無知小兒的手裡。

  「安親王不必謙讓了,既然太后屬意於你,你就莫要辜負她的信任。」宋普走上前,雙手搭在宋威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身子前傾靠近他,咬牙威脅道, 「事已至此,你若是後退咱們都得死。」

  宋威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是多麼敬佩他啊,視他為榜樣,渴望得到他的認同。如今,他親手毀掉了他在自己心中的高大,成為了他嗤之以鼻的那類人。

  宋威退後一步,撇開宋普搭在他身上的手,朝著龍榻走去。

  「安親王,你要做什麼!」

  眾人驚恐,害怕他做出對陛下不利的事情。

  怎知,宋威卻是走到了藺郇的床前,雙膝跪地。

  「陛下,你待宋威恩重如山,視作手足,宋威就算是當下自刎於你的榻前也絕不做背叛你之舉!」他雙手置於雙膝之上,握緊拳頭,脊背繃直,像黃山上的青鬆,任誰也無法催彎。

  姚玉蘇瞥向前方的眾人,不少人都鬆下了一直僵硬的肩膀。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輕笑一聲,在如此安靜的殿內顯得那般突兀。

  「是你--」太后突然將目光轉向了姚玉蘇,快步走向她,抬手一指,怒氣衝衝,「你對安親王說了些什麼?你這個前朝遺毒,留你一命便是仁慈,你竟然還想著興風作浪,亂我朝綱!」

  「呵。」姚玉蘇大笑一聲,竟然笑出了眼淚,「狼子野心企圖顛覆江山的人也好意思指責別人擾亂朝綱?太后娘娘,你從來都不照鏡子的嗎?」

  「姚玉蘇,你該死!」太后狠戾地嚷道,「來人啊,將她押下去,杖斃!」

  外間,禁軍應聲進來。

  「我看誰敢動她!」宋威回頭,滿眼紅血絲,一臉惡狠狠。

  太后見宋威如此維護姚玉蘇,更是恨上加恨,幾乎瘋狂,竟質問宋威:「安親王,難不成你也喜歡這個毒婦不成?!」

  宋威跪在原地轉頭看向太后,一臉的無法置信:「在你的眼裡我究竟是什麼人?」

  太后放下手,被他的眼神給定在原地。

  「從前,我是一顆棋子,任由你們擺弄。現在,我又是你處置太夫人的藉口,太后娘娘,你口口聲聲說你是我親生母親,你捫心自問,你可做過一件母親該做的事情!」宋威咬緊了牙齒,一字一句地質問道。

  滿殿嘩然。

  「安親王,你說什麼?」左相不由自主地上前兩步,震驚當場。

  太后一臉慌亂,臉上的肉忍不住顫動:「你胡說些什麼,你是先帝的私生子,與我何干……」

  宋普抬手喊人:「來人,安親王瘋了,快扶他下去休息。」

  「我沒瘋,瘋的是你二人。」宋威仰頭,大笑三聲,「想我這一生從未行過惡舉,沒成想卻在身世上面屢屢被你二人捉弄,真是老天無眼啊!」

  「你閉嘴。」宋普大聲呵斥他,轉頭尋找,「人呢?趕緊把安親王送下去休息!」

  殿內眾人,神色各異。活了這麼多年,竟然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奇事。

  「該休息的不是他,是太傅大人。」

  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簾帳後面傳來。

  姚玉蘇本來是抱著胳膊在看好戲,突然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朝床榻上看去。

  藺郇撐著胳膊坐立起來,兩側的簾帳被宮人從兩邊打開,本該如建和公主口中所言一直昏迷下去的人就這樣醒了過來,還是在這般激烈的場合下。

  「陛下,陛下醒了!」右相等人大喜過望,又是大呼又是磕頭,一時間如獲新生。

  藺郇摀住胸口,咳嗽了兩聲,道:「都起來吧。」

  他醒了……姚玉蘇眼圈一紅,摀住嘴唇迅速躲閃到柱子的後面,她死死地摀住唇鼻,生怕有一絲哭腔溢了出來。

  藺郇一眼便瞧見了柱子後面的一抹暗紫色,心下暗笑,躲也不躲好一點,素來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今日怎麼做出這等掩耳盜鈴的事情了。

  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不得不收回目光。

  「右相。」藺郇喊道。

  「臣在。」右相站了出來。

  「你去太和殿安撫一下官員和家眷,與程統領一起將他們安排出宮,今日讓他們受驚了。還有,明日罷朝一日。」藺郇一絲不亂地安排道,「其餘與此事無關的人就退下吧,接下來是家務事,諸位不宜在場了。」

  趁陛下昏迷,太后聯手太傅企圖謀權篡位,這怎麼能算作是家務事?但藺郇一向是態度強硬的帝王,容不得旁人嘰歪,雖眾人極力想留下,但也不得不為了脖子上的腦袋考慮。

  「是,臣等告退。」

  清楚了無關人士,藺郇這才將目光放在太后身上。

  「母后,朕勉強還稱呼你一聲母后。」他輕聲一笑,說不出的嘲諷。

  宋普側頭,想知道他帶進來的兵士為什麼沒有了動靜。

  「太傅不必再看,他們已經被禁軍制住了。」藺郇為他解惑。

  一時間,宋普臉色慘白如紙。

  藺郇伸手向榻前一直跪著的宋威,道:「你也起來吧。」

  宋威雙眼流淚,搖頭不起:「臣有罪,臣甘願受罰。」

  「你的忠心朕看到了。」

  可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藺郇,即使他早就知道宋普和太后準備起事,他為了那一絲殘存的親情,害得藺郇差點兒死在他們的手裡。

  藺郇嘆了一口氣,隨他去了。

  「母后,朕自知事以來,孝順恭敬,對你所言無不照辦尊從,朕不知哪裡惹得母后不滿,屢屢向朕出手?」藺郇坐在床邊,雙手撐膝,虎目凝視太后。

  太后自知大勢已去,再掙扎也是無用,索性抬頭看向藺郇,笑著道:「你很好,唯獨不是哀家想要的兒子。」

  「母后想要怎樣的兒子?與太傅的嗎?」藺郇反問道。

  「你果然早就知道。」太后仰頭,閉上眼,左邊眼睛有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下,她嘴角帶笑,輕聲道,「是啊,哀家不喜高祖皇帝,和他生的兒子也不喜歡。」

  「那母后為何要嫁給父王?」藺郇手裡一緊。

  太后低下頭,轉身看向他,道:「女子婚嫁一向是父母做主,何時輪到自己喜歡誰便要嫁給誰了?」

  柱子後面,裙波微盪。

  藺郇瞥見了卻當什麼也不知道,看向太后:「於是你就背著父王和太傅私通。」

  太后笑出了聲:「私通?對,私通。」

  老王爺一生戎馬,多半時間都是在外,不是在打仗就是在練兵,回府次數一月難得有一回。深閨寂寞,喜歡的人又在眼前,自然是乾柴烈火一觸即發了。

  「宋威就是哀家和太傅的孩子。」太后轉眼看向宋威的背影,滿臉溫柔,那是藺郇從未見過的和煦,「他自生下來就沒在我膝下待過一日,害怕被老王爺發現,哀家只得忍痛將他養在別的女人那裡,看著他叫別人母親。」

  縱然看不見太后的神情,宋威仍然是脊背一顫。

  「為了與太傅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就屢次向朕下手,想扶持宋威上位。」藺郇輕笑一聲,萬般無奈。

  太后毫不否認:「老王爺死後你就是我們中間唯一的絆腳石,移開了你,我們便能輕鬆一些了。」

  一旁,宋普閉上眼。

  藺郇仰頭,不知是笑是哭,緩緩將頭放下,他嘴角銜著一抹詭異的笑意,讓人畏懼。

  「那不知高瞻遠矚、籌謀得當的母后又可知曉,你當年誕下的孩兒並非是眼前的宋威呢。」他緩緩地道,一眼不錯地盯著太后,不想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太后微怔,然後笑了起來:「陛下,你說這般話可是想讓我們內鬥?」

  宋威低頭,隱隱感覺陛下的話是對的。

  宋普冷哼一生,道:「陛下少廢些心思吧,你已經贏了。」

  藺郇看也不看他,嘴角微揚:「朕是贏了,但朕想讓你們輸個清楚明白。 」

  「你什麼意思?」太后心下有些莫名的慌張。

  藺郇拍了拍膝蓋,笑著嘆氣:「母后算計半生,到頭來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你一力扶持維護的人並非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當年在別莊誕下的男嬰一抱離你身邊就被父王派人處置了,你哪來的私生子?」

  「你胡說!」宋普大聲否認道,「宋威就是太后的親子,我敢拿性命保證!」

  「你的性命早就在朕的手裡了,不由你處置。」藺郇這才轉頭看他,冷笑連連。

  宋普臉色驚慌,他上前,握住太后的手,道:「麗君,你要信我,陛下說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離間你我罷了,你前往別遭了他的道啊!」

  太后抬頭看他,滿臉迷惑。

  「三郎……」

  「麗君,我一手撫養宋威長大,難道我還不知真相嗎?」宋普握緊她的手篤定的道。

  太后鬆下一口氣,眼前因為方才太過緊張而有些花。

  「三郎,我自然是信你的。」他們相知相愛多年,情分信任非比尋常。

  藺郇的神情是說不出的諷刺,他的父王居然娶了這樣一個不守婦德的女人,簡直是讓人噁心。

  「朕知道母后信太傅勝過朕,故而朕幫你們尋了幾個老熟人,也讓你們當眾對一對質。」藺郇抬起左手,動了動手指,示意她們入殿。

  宋普心下一緊,額頭的汗珠顆顆滾落。

  太后側頭看去,一道青色的身影從殿外走進來,她蒙著半張臉,微微低頭。

  「楚瑜!」僅憑那張半臉,太后也能清楚無誤地認出此人。

  楚氏抬眸掃了她一眼,走上前給陛下請安。

  接著,當年為太后接生的產婆走了進來,同樣跪在藺郇的面前。

  「民婦許氏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太后倒退兩步,神色恍惚。

  藺郇臉上帶笑,眼神冰冷,道:「母后莫急,還有呢。」

  最後一個踏入殿中的,是太后的貼身大宮女,跟隨她二十年的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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