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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枝野百合》第91章
  第91章 第九十一枝百合

  「我們家女婿好得很。」吳琴當即冷臉。

  宋子強沒在意吳琴的態度,一副好脾氣的樣子,繼續道:「你們別被他的外表騙了。」

  「他有沒騙我,我不知道,但你之前怎麼把我們騙慘了,我是一點都沒忘。」吳琴對這個女婿有很多想法,但對外,自家的孩子自然護得嚴實。

  宋子強噎了下,而吳琴已經轉身拉著老伴遠離這個敗類。

  單凜和梵戈從店裡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宋子強笑眯眯地跟吳琴說著什麼,吳琴臉色難看至極。

  很快,宋子強看到了單凜。自從單凜聯手辛梓在行業裡暗裡狙擊了宋子強的各項業務,兩人的關係就決裂了。

  宋子強起初想不明白,他跟單凜無冤無仇,單凜恨不得把他按死在地上的氣勢從哪來的,還托人找了好多關係去打聽,後來他明白了,有人要替自家老婆出頭,他這是觸了大黴頭。

  他就不信單凜毫無弱點,天道有輪回,這不是被他找到了麼。

  宋子強朝單凜笑了笑,這人年歲漸長,臉上的肥肉也越堆越多,加上相由心生,笑起來實在是猥瑣得很。

  單凜哪裡是會正眼看這種人的個性,直接扭過頭無視掉了。

  一路上,吳琴沒說什麼,但明顯氣氛不如剛才餐桌上的好。

  一到家,吳琴不顧爺倆的眼色,單獨把宋頌拉到房間裡,開口就問單凜是不是把自己母親□□起來,而且傳聞他們家出了兇殺案,之所以沒被抓起來,就是因為全家都是精神病。

  宋頌看著激動的母親,本來一下子湧上來的情緒,不得不理性地控制住:「宋子強說的能信?」

  吳琴歎了口氣:「我當然是不想信的,單凜這孩子,我一開始是接受不了的,可現在看著也心疼,可不管宋子強,你就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這事事關重大。」

  宋頌堅決否認:「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好,我要去見他媽。」

  「都說了,他媽在醫院,不適合探望。」

  「是在重症裡待著還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能探望。」

  「過段時間,等他媽媽狀態好點了,我帶你去。」宋頌走上前拉住老媽的手。

  吳琴終究是很疼女兒的,看到女兒這樣,心裡頭已經放軟,可又不得不多份擔心,說道:算要小孩嗎,小孩生下來也被遺傳了怎麼辦?」

  她說得都很現實,結婚後總會遇到這些實際問題,不是說一句我愛他就能解決的。

  這回,宋頌沒有裝作沒聽見或是撒嬌糊弄:「在他能工作的時候,一定會堅持,真到那一步,他自己會告訴我,他的打算,如果真的需要在家休養,也沒問題。至於孩子,我們打算順其自然吧。」

  宋頌又安撫了吳琴一會,好一會才從房間裡出來,客廳裡三個男人,坐在沙發,隨意地聊著,單凜並不多話,客廳的吊燈垂下溫和的光芒,正好從他頭頂籠罩住了全身,她可以輕易看到他可愛的發頂,而原本容易顯得孤高銳利的五官被柔化了,表情裡的寡淡也被似乎沒那麼明顯,宋頌看得出來,他挺高興的。這情景她從未設想過,現在就在她眼前,顯得有些幸福得不真實。

  宋頌走到客廳,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停下了交談,看向她,楊祥率先開口問道:「還好吧?」

  宋頌擺出一副無奈的笑臉:「她就是這個個性,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放心吧,我再去說說。」楊祥起身拍了拍宋頌的肩膀,上樓去了。

  等他進屋,樊戈立馬說:「這宋子強吃錯了什麼藥,大家老死不相往來這麼久,他這是想幹嘛?」

  宋頌和單凜對視一眼,樊戈立馬覺得問題不簡單:「你們表情不對啊。」

  宋頌簡單把她和單凜聯手搞宋子強的事說了一下,換來樊戈一頓感歎:「你們那時還沒複合吧,都這麼有默契……我該怎麼評價你們這對搶劫夫妻呢?絕了,單凜,我第一次發現你這人還蠻有正義感的,不枉我叫你一聲姐夫。」

  單凜賜他一記漠然的微笑。

  「但他怎麼會知道……」宋頌欲言又止地看向單凜。

  單凜說:「他應該調查過了。」

  不排除他找到了什麼同盟。

  「你們又在說什麼?」

  「說宋子強打算針對單凜的事整我們。」

  「你現在比我擔心的還多。」

  單凜刮了刮她的鼻樑,宋頌沒躲開,下一秒伸手把他從沙發裡拽起來:「出去走走。」

  樊戈這個沒眼力見地問道:「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幹嘛?」

  宋頌直接從茶几上抓過一個蘋果丟過去:「你好滾去睡覺了,大明星。」

  單凜也不清楚宋頌這是想得哪一出,原本最怕冷的人,冬天連腦袋都不願意從被子裡鑽出來的人,大晚上的怎麼突然抽風要去馬路上喝西北風。

  不過,他沒多問,穿好外套跟宋頌出了門。

  這天氣溫依舊破0,宋頌全副武裝,只露出一雙眼睛,要不是晚上戴墨鏡太招人,還容易把自己摔死,她恨不得把眼睛也給防護上。

  「開車去吧。」宋頌把車鑰匙拋給單凜,「私奔,回我老家。」

  她這樣子像極了當年那晚在江邊,小北極熊的造型,笑得眉眼彎彎,半是撒嬌半是威脅地拖著單凜的手。

  單凜面上無動於衷,可宋頌知道他吃這一套,果然,鄙視地看了她五秒後,他又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高速上2小時,到那裡也得11點,但也僅此而已,對於自家老婆經常性的突發奇想,單凜已經很能適應並接受,只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吐槽她的用詞不當:「走可以,但求你正常說話。」

  「哈哈。」宋頌高興地揪著他的圍巾,湊上去就是親一口,「最愛你了。」

  單凜:「……」

  你還能叫我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出發了,除了帶著單凜的藥和家門鑰匙,他們幾乎是空手。去那裡幹嘛,好像有什麼目的,又好像無所謂,兩個人就想在一起做點事,開心的、刺激的、隨性的,讓困住他們的那些煩惱都隨這一夜車窗外的冷風飄向無垠的夜空。

  起初宋頌還起勁地跟單凜聊天,過了一半路程,她有點疲了,放下座椅迷糊起來。

  車裡重回安靜,單凜眼前是車燈照射出的高速路,夜路車輛不多,他開得很順暢。身邊的人偶爾動了動,下意識裹緊了圍巾,他立刻打大了些風量。

  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宋頌迷迷糊糊中醒來,喉嚨口躁得慌,不太爽利的腦袋,緩了好一會才認清前面已經是通向家的馬路。

  「快到了?」宋頌重新坐直,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脖頸。

  宋頌稍微降下車窗,露出一條縫,冷風立刻鑽了進來,宋頌縮了縮脖子,怕冷,但又覺得人清醒了。

  這裡就是她們母子三人擠了好幾年的老家,一開始是租的,後來房東急著用錢置換大房子,打算變賣,價格比市面上低不少,那時候家裡情況已經好一些,吳琴覺得沒什麼意義,可宋頌覺得得買,以後可能還能賣一筆錢,楊祥也覺得可以,他自己的房產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用來國外購置房產,國內留個落腳的地方也好。

  後來,這房子就一直留著,好的壞的都在這裡經歷了,也算是母子三人的一個回憶收納點。

  老小區難停車,好不容易繞了兩圈找到了一個車位。

  「呦,這兩年還搭了電梯,進步了。」

  老樓以前都只有樓梯,現在很多社區在改造,外設電梯,方便老人出行。

  單凜來過幾次,送宋頌回家,第一次當然是記憶最深的,撞見她跟宋子強那幫強盜對著幹。他剛看到,就立刻往邊上靠,那也是個冬夜,冷風吹得路燈光線時斷時續,他低頭盯著白色的板鞋,有點出神,下一秒自己的腳好像已經邁了出去,但回過神,他還在原地,或許這個時候應該出去幫她,又或許,他更應該在這裡等一切過去。

  那個女孩不太想在這時看到他吧。

  現在回想,可能那時候在他心裡,宋頌已經是與眾不同。

  「想什麼呢?」宋頌打開房門,回頭看到單凜低著頭在發呆。

  她上前捋了捋他的短髮:「趕緊進屋,冷死了。」

  單凜抬手想要按下別她撥弄亂的額發,想了想,又作罷。

  多少年沒人住,屋裡難免散發出一股冰冷夾雜腐朽的怪味。宋頌下意識抬手在鼻前扇了扇,另一隻手摸索著打開燈。

  這間房子一眼可以看盡,客廳裡所有傢俱都被布包著,布上已經積了一層灰,有人進門,仿佛連帶著驚動了這裡頭的空氣,細微的塵埃打著顫在空氣中漂浮。

  對著門有兩個房間,宋頌指了指左邊的:「那是我房間,我和媽住一間。」

  那麼還有一間就是樊戈的了。

  宋頌徑直往樊戈的房間走去,嘴裡頭還嘟囔著:「應該還在吧。」

  樊戈房裡頭的衣櫃不大,老式的兩開門,棕色木板,鋁制把手,宋頌打開櫃門,把頭探進去,撥弄了一會,立刻探出頭來朝單凜亮出一個笑。

  單凜靠在床邊,要笑不笑的樣子,好整以暇地看她折騰。

  「噔噔~」宋頌從櫃子裡扯出一件白色羽絨衣,用力抖了抖,晾在單凜面前,「完好無損呢。」

  單凜偏著頭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手指嫌棄髒似的指了指,道:「看不出還是我那件。」

  宋頌又抖了抖衣服,底氣很足:「怎麼不是了,就是啊。」

  雖然有點發黃了……之前她答應他洗乾淨了還他,可後來兩人都考到了外地,確立了關係,事情一多,想著都是自己人,慢慢還不遲,可這一拖就拖到了再沒機會。

  後來她把這件衣服忘了嗎?怎麼可能,她只是不知道該那它怎麼辦。留著礙眼,丟了不捨,還又還不回去,還回去了,以單凜的個性估計轉身就扔了。

  這又一拖,就把它徹底封存在了櫃子裡。

  宋頌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胳膊伸直了,手只露出一截,忍不住笑道:「還是那麼大。」

  她又把自己包裹得像隻小北極熊,還往他身上湊。

  單凜拿手擋了擋,當然這份力道不足以把宋頌推出去,反倒是宋頌推了一把,把單凜按倒在了床上,她撐開衣服,企圖把他包住,單凜沒動,任她折騰,可宋頌搞了半天未果,撐起身子,扯開羽絨服,氣急敗壞:「是不是縮了,算了,不搞了。」

  單凜無聲笑了笑,越過她衣服勾了過來,慢慢穿上,這衣服本就是他的,可她還沒見他穿過。這羽絨服夠長,宋頌穿了能拖到腳踝,但在單凜身上就剛好,他比少年時骨架大一些,更能撐起這件又長又笨重的羽絨服。縱使是已經放舊的衣服,穿在主人身上,像是重新煥發了新生,沒有剛才那麼灰頭土臉了。

  單凜衝直愣愣看著他的宋頌道:「過來。」

  他朝她伸出了手。

  宋頌的手剛放上去,他猛地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宋頌整個人貼了過去,而單凜已經敞開衣襟,將她結結實實摟緊自己懷裡。

  單凜淡淡道:「不是裹住了麼。」

  兩人貼得很緊,宋頌靠在他的胸口,順勢環抱住他,鼻尖是他身上冷冽的味道,她忍不住悶笑:「你不嫌棄衣服髒了?」

  單凜下巴頦蹭了蹭她的發頂:「回去洗。」

  懷裡的人靜了一會,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聲音有沒抖啊?」

  她說的是十八歲生日那晚,被人起哄給他電話,她以為他不會接,沒想到他接了,搞得她措手不及。

  單凜偏過頭,想了會,說:「被吵醒,心情很惡劣,沒注意。」

  「你是真的有生氣?」

  後來她知道他起床氣大,想想當初,他是拿著一件羽絨服而不是一把刀來見她,真的是感激涕零。

  「氣。」

  氣是氣,不過看到來電是誰,這氣也是可以壓一壓的。

  「那是我最難忘的一個生日,感覺什麼願望都會實現。」

  單凜沒響,他知道後來她的生活遭遇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說什麼願望都會實現,那一晚她心裡許多的願望估計和天上的煙花一般,閃過後便散了。

  他低頭去找她的唇,深深淺淺地親吻著。

  宋頌在他懷裡一點都不感到冷,把手藏到他的衣服裡,感受他的體溫以及因為情緒而極具加快的心跳。

  「我好喜歡那晚的煙花……還有你。」

  這麼甜的表白,從她口中說出來,才能抵達他心裡。

  「我也是。」

  這後面一系列流程自不用說,只不過,宋頌在中途突然推開單凜,單凜一臉怒而不發的表情看著她。

  「去隔壁吧,這裡是小歌的房間,總覺得……」

  她話還沒說完,單凜已經攔腰抱起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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