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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裡的白月光[穿書]》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情人節

  他們是偷偷摸摸溜回來的,不想被別人發現,所以屋裏沒有開燈,窗簾半開半合,昏昏暗暗的,他們並沒有擁抱或是貼得很近,拉長的影子卻幾乎融在了一起,超越了親密的界限。

  明野為容見的右邊耳垂戴上了耳釘,他的手有些冰,像是焰芯,才碰到的時候似乎無知無覺,漸漸地每一寸接觸到的皮膚都燒了起來。

  容見拉了一下領子,責怪暖氣太熱,不承認是自己的心太跳脫。

  明野很快就戴好了,他將另一枚耳釘遞給了容見,撩開耳邊碎發:“你也要幫我。”

  容見接過耳釘,仰頭看著明野的下巴,有些糾結。

  他說:“你太高了,蹲下來點才能戴得上去。”

  說這句話時,容見還挺難過的,他原本也有一米八五,只比明野稍矮一點,現在卻淪落到這個地步。

  明野點了下頭,彎腰俯背,側著臉將耳朵露在容見面前,他沒穿高領的衣服,露出大半截削瘦蒼白的脖頸。

  才穿過來的容見笨手笨腳,不會化妝,不會戴首飾,連耳洞都會紮錯,現在就不同了,他已經能夠很熟練地戴這些精細的首飾了。

  但給明野戴還是有些費勁,他的耳洞太窄,很難戳穿,容見對待明野又是十二分的小心,不敢下重手,他問:“你的耳朵有點紅,好熱,是不是生病了?”

  容見不是女孩子,沒打過耳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習慣了耳洞的存在,不知道才打完的耳洞可能會發炎,要戴好久的銀耳釘,摘來摘去會很痛。

  明野輕輕笑著,含混地糊弄了過去:“你這麼摸我的耳朵,當然會紅。”

  什麼叫“這麼摸”?

  怎麼摸了!

  容見本來沒多想什麼,被這句話說得手一顫,乾巴巴地“哦”了一聲,不再問下去了。

  戴完後的確很疼。

  可對於明野來說,這些疼痛很不值一提,他連眉頭都沒皺,輕描淡寫地挨過去了。

  容見終於鬆了口氣,他看了眼全身鏡裏的自己,還有旁邊站著的明野。

  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心裏想:既然是情人節,穿得也該應景一些。

  片刻過後,他們戴著情侶耳釘,穿相同的校服,無論是誰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是一對。然後兩個人從樓上偷偷摸摸走下去,繞開所有人,坐公車前往最繁華的商業街。

  坐公車大約是平凡人的浪漫,在擁擠的人群中和喜歡的人相擁。

  今天是情人節,商業街的人很多,他們兩個臨時出來,也沒什麼地方好去,明野牽著容見的手,走在擁擠的人行道上,大約是擔心走散,他們倆的手握得很緊,身體貼得很近,在這人海當中,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明野低聲問:“小姐想去什麼地方?”

  容見抿了抿唇:“你不是知道了嗎?怎麼還是叫我……”

  他的話在這裏頓了片刻,才很小聲地說出接下來的兩個字:“小姐。”

  穿進《惡種》的頭一個月,容見不適應扮演一個女裝大佬,因為“小姐”這個稱呼頭皮發麻。可人是適應性很強的動物,他現在已經對這些習以為常了,可現在明野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還用這個稱謂,容見就很不好意思了。

  明野半垂著眼,與容見對視數秒鐘,漆黑的眼眸裏只映了容見一個人,他認真地問:“不可以嗎?”

  大約因為做任何事都很容易,比如數學試卷上最難的最後一小題,全校學生可能只有三個人能做出來,可明野能想到三種不一樣的解法,這種過於超越普通人的天賦導致明野很少會有這麼認真的時候,他可以輕易做到不尋常的事,以至於連認真都不太需要了。

  而現在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稱呼,明野卻認真了起來。

  這讓容見莫名地產生了負罪感,他心想行吧,年紀大肚量也要大,一個稱呼算什麼,彆彆扭扭地說:“也沒什麼不可以。”

  明野低笑出聲,順手摸了摸容見的腦袋:“小姐說不可以也不行,因為我想叫。”

  容見:不好意思,我反悔了,我為什麼想讓《惡種》裏的大佬?

  我是不配的。

  可事已至此,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容見很快忘掉了這點小事,他拉著明野的手,去小吃街買了很多份小吃,兩個人拎了滿手,最後找了個四人座的位置,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沒穿過來前,容見窮歸窮,好歹烤冷面花甲粉關東煮小龍蝦隨便吃,來這裏六個月,前五個月過得活像淒淒慘慘的小白菜,每天吃不到五分飽。現在是能吃飽了,可韓雲看得緊,街頭小吃從來沒嘗過。

  容見先將袋子全拆開了,開心地拿起了筷子。

  明野不太吃這些,不過看容見吃得開心,也嘗了一些,對容見說:“從前都不吃,現在吃夠了嗎?”

  容見心滿意足了,他說:“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總是給我買蛋糕。”

  明野點了下頭。

  容見托著下巴,想起那時候明野就有點喜歡上自己了,不由得開心:“雖然不能吃,可還是忍不住。”

  明野輕聲說:“以後不會了。”

  他的欲望太少,擁有的財富又太多,放在那裏實在浪費,所以便希望容見有很多願望,無論是什麼,明野都可以滿足。

  容見很久沒吃過這些東西,看什麼都想要,貪心不足,每樣只嘗了一點就吃不下了。但他又不肯浪費,還在努力把食物往肚子裏填,還是明野看不下去,接過掃尾的活,有一樣烤串,明野吃了後皺皺眉,拿過容見手邊的奶茶喝了一口。

  容見不太好意思,明明都接過吻了,可喝同一杯飲料是與接吻不同類型的親密。

  容見的臉太熱,只好低下頭,在手機上查找周圍有哪些可玩的景點,卻聽到明野問:“你生日的時候想要什麼禮物?”

  容見一怔,張了張嘴:“生日還早吧。”

  明野漫不經心地說:“是還早,不過禮物可以提前準備了。”

  他並不是真心想問禮物的事,而是為了試探容見,想知道他真正的生日。

  容見腦袋發蒙,他不太想過原身的生日,所以下意識逃避這個話題,原本想隨口編個謊話糊弄過去,可又說不出口。

  明野是在鄭重地為他準備禮物。

  容見知道生日的日期很難說假話,還是忍不住想和喜歡的人過真正的生日,他緩慢地說:“其實我的生日不是六月,是三月份,初春的時候。”

  說到這裏,容見明白要編一個謊話來圓這句真話,可他天生不太擅長說謊,在明野面前又格外笨拙,遲疑了半分鐘才開口說:“大概是因為……”

  可他的謊話還沒說完,就被明野打斷了。

  明野拆開紙巾,伸手替容見擦了擦臉頰上的醬汁,不緊不慢地說:“那生日還早嗎?不早了。”

  容見鬆了口氣。

  他們說著話的工夫,一個年輕女孩坐在了一旁的空座上,將奶茶放到桌上,似乎在專注地看著手機,不過還是隱晦地對旁邊這對早戀的高中小情侶撇了撇嘴。

  年輕真好,早戀真好,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小男生長得真帥。

  而她不過是一條單身狗罷了,甚至為了放這半天假,卑微地欺騙老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

  沒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為了轉移明野的注意力,不用繼續頭禿地編謊話,容見飛快地轉移話題,他問:“那你準備送我什麼?”

  明野有些好笑,容見轉移話題的水準太低劣了,只能哄哄想順著他的人,不可能哄得住明野。

  可明野順著他,接過他的話題:“今年的不能告訴你,不過以後的可以。”

  容見來了興致:“你連以後的都想好了嗎?”

  明野回想起了從前的事,有人為了討好他,曾買下一座無人島當禮物送過來。

  對方找人拍了那個無人島的視頻,剪輯好發了過來,附在郵箱附件裏。明野以為是與合作相關的檔,點開看了一眼。

  那的確是個很漂亮的海島,四季如春,氣候適宜,島上有綠樹繁花,中央還有一片碧綠的湖泊,從天空俯瞰,就像是一枚巨大的翡翠,澄澈明麗。

  明野沒收,他本來就打算和對方合作,一個昂貴到近乎天價的禮物會讓對方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影響到條約的簽訂。

  無人島是個意外,明野沒打算為此付出額外的代價。

  可現在明野又想要了。

  禮物總不能越送越廉價,今年的禮物是一枚翡翠耳環,那十年後就該是一片翡翠湖泊了。

  明野輕聲說:“我聽說有個很漂亮的無人島,島中有片湖泊,湖水是碧綠的,等十年後我買下來送給你。 ”

  容見怔了怔,瞪圓了眼睛:“那我等你送給我。”

  十年之後,是很遠很遠的將來了。

  容見沒有不相信,不僅是因為知道明野以後會很有錢,非常有錢,還因為這個無人島在《惡種》原文裏曾出現過。

  雖然只是幾句話,但容見對這個劇情記憶猶新,大概是因為被書中人物的土豪程度震驚了,都超過了他的想像範圍了。

  其實明野本來不打算說的,但看容見為了生日日期的事太緊張,才當個玩笑說給容見聽著玩。

  坐在一旁的年輕女生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聽到那個男生說要送無人島的時候還在努力忍住不想笑的,畢竟是小朋友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不應該被她這種經過社會殘酷捶打的成年人戳破。可小女生又那麼認真地回應,就像是在大馬路上遇到兩個小傻子夢中百億,並對怎麼分配津津樂道,她實在忍不住了。

  雖然很對不起兩個小朋友,但也太好笑了吧!

  容見聽到她的笑聲,忍不住看了過去,在腦中重複了一遍他們方才的對話,是有點尷尬……

  明野看到容見燒紅的臉,存心想要逗他,也不說話,只是偏過頭,側臉看起來有些難過。

  容見想:管別人相不相信,他相信不就好了。

  在容見這裏,永遠是不允許有人說明野做不到什麼的。

  《惡種》這本書是為了明野而生的,所以明野永遠光芒萬丈,永遠無所不能。

  即使現在不能,以後能的時候也要讓對方看到。

  於是,容見厚著臉皮對那個陌生女生說:“你不相信他說的話嗎?”

  那個女生好不容易憋住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容見鄭重地說:“他是明野,我是容見。”

  那人一臉茫然,不明白容見話裏的意思。

  容見臉色越來越紅,他強忍住磕巴,對那人說:“你可以記住名字,用手機拍一張我們倆的合照,然後等十年後,就知道他有沒有買下那座島嶼送給我了。”

  “???”

  容見覺得自己丟光了這輩子加上輩子的臉了。

  鄰座的女生想了想,這兩個高中生長得都好看,拍下他們的合照,再把今天的事講給別人聽好像也不虧,真的同意了這個要求。

  她站起身,沒有開美顏,用攝像頭拍下他們兩人認真的面容,左看右看,似乎也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就好像十年之後那個男生真的可以買得起一座島嶼,送給眼前的這個人。

  而她也沒有料到,無意間拍下的一張照片,在每一次換手機的時候,她都傳進新手機裏,竟然真的保存到了十年後。

  冬天的夜來得太早,天黑得太快,容見和明野什麼正經事都沒做,吃吃逛逛就浪費掉了一個下午。

  他們就像所有早戀的高中情侶,幼稚地買了玫瑰送給彼此。

  七點鐘的時候,街道上的情侶越來越多,容見和明野卻選擇坐上回程的公交,因為容見還沒寫完今天的作業。

  這趟公車的人一貫很少,今天也不多,容見壓低聲音說:“老師不是說會對對象寬容些?情人節還逼人寫作業。”

  明野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容見:“小姐,你要不是我的男朋友,不會以為在離高考快一百天的時候還能逃半天課吧?”

  容見瞬間蔫了,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明野,好冷酷無情一男的。

  公車的乘客在每個站點上上下下,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在離終點站還有五站的時候,除了明野和容見,別的座位空無一人。

  車裏很暗,即使離得很近,也不太能看得清彼此的臉。

  明野垂著眼,目光落在容見身上,慢慢低下頭,吻住了容見的嘴唇。

  容見沒有避開。

  那是一個緩慢、溫柔的吻。

  車上搖搖晃晃,容見又被親得發暈,不由攀住明野的後背,整個人都埋入對方的懷裏。

  一吻結束,容見還傻乎乎的,沒回過神,就聽到明野輕笑著說:“情人節的作業逃不了,可還有吻做獎勵。”

  容見迷迷糊糊地想:確實是獎勵吧。

  公車停了下來,該下車了。

  附近的宅子都很貴,即使人不多,路燈也全是亮著的。

  為了露出右邊耳朵上的耳釘,容見特意把頭髮紮起來了,他的耳垂很白,且軟,與耳釘和諧地融為一體,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明野想起容見今天做下的事。

  明明臉紅到快燒起來了,還是一本正經地要求對方拍下照片,等十年後的消息。

  太可愛了,也太容易被騙了,被人賣了可能還要給對方數錢。

  明野湊過去,輕吻住容見的耳垂,低聲說:“今天是情人節,除了玫瑰,再送給你一句真話。”

  容見感受著明野灼熱的呼吸,幾乎沒放什麼心思在他的那句話上,鸚鵡學舌似的問:“什麼真話?”

  明野說:“那時候是騙你的,不是真的難過。”

  這句話沒頭沒尾,不著邊際,可容見還是立刻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容見又不傻,當時被沖昏了頭腦,過後稍微想想都能明白過來,明野怎麼可能在意別人的想法?

  可他不後悔。

  容見深思了片刻,還是直白地說出了真心話:“和你難不難過沒關係。我喜歡你,在我這裏,你無所不能,沒有什麼做不到,要是別人懷疑,我當然要保護你。”

  他的嗓音越來越低,最後幾近無聲了,為了掩飾害羞,還拽出了個從前的例子做掩護:“就像是你從前說要送我回家,也不是覺得我一定會出意外,而是為了自己安心,對不對?”

  明野難得愣了很久,才輕輕點頭。

  容見站在昏黃的光裏,眉眼盛滿了笑,對明野的喜歡和愛溢了出來。

  然後,那濃稠、甜蜜的愛意蔓延開來,漸漸地包裹住了明野。

  世上有無數個人,有好有壞,明野只喜歡一個。

  也只有這個人能讓明野感受到,他真實地活在這人世間。

  作者有話要說:見見為了明哥已經丟了兩輩子的臉了,並且心甘情願,可見男色迷惑人心。

  在完結前最後說一次關於更新的事。真的非常抱歉,因為我沒有存稿,而且寫文很慢,經常卡文,所以導致不可抗力的請假情況發生,真的非常抱歉給讀者帶來不好的追更體驗。關於存稿,我寫文一直沒有存稿,主要原因是我拖延症非常嚴重,一般實在存不下來存稿。另一個原因是我開文是因為喜歡和開心,但是繼續堅持下去是因為讀者的喜歡和回饋,因為我是一個菜雞作者,非常非常需要回饋,如果沒有評論,都沒辦法想像一個人獨自寫完一篇文。大家的評論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我都接受,所有的評論都非常珍貴,我以前也說過會看很多次,有的時候不開心就會看看評論什麼的,開心的時候看了更開心,總之是個菜雞作者,只能靠小天使們的評論續命這個樣子QAQ真的非常感激追更的小可愛們,因為實在沒辦法承諾日更,只能承諾會盡我所能地寫每天的更新,如果追這篇文真的讓你不開心的話,非常抱歉。因為最近和更新相關的評論確實讓我有點焦慮,所以好像說的有點多,所以也不想再傳播焦慮,在完結前最後一次說這件事,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好好完結這篇文,給明日見一個我心中最好的結局。

  非常感謝大家的評論、霸王票和營養液,感謝臨泛何容與的地雷,最近一直扔很多雷,非常感謝QAQ

  晚安,希望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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