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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閨蜜怎麼辦》第50章
第50章番外三

(一、前世)

醫院的產房外,幾個人來來回回不停轉悠。

邵崇站在稍遠一點兒的地方,低頭看了眼時間,眉心漸漸隆起成“川”字。

程欣從進入產房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個多小時了,裡面沒傳出一點兒動靜。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程欣一向嬌氣沒吃過苦,若是……

不不不,沒有若是,邵崇強迫自己擯棄腦中不好的想法。

程欣的孕檢狀況一直都很好,肯定不會發生意外。

可他又忍不住亂想,程欣的胎才懷了八個多月。若非她早上下樓時不小心跌了一跤,現在距離孩子出生還有一段時間。

人們常說,“七活八不活……”

邵崇攥緊的手心裡,又出了一層薄汗。

事出突然,景灝在國外出差,程欣情況危急,沒人陪著。

景老爺子一年前就病逝了,她不信任景家的人,又不願父母擔憂,才打電話讓他過來陪產。

知道消息的時候,邵崇又急又怒。

景灝怎麼搞得?妻子正懷著他八個多月的孩子,眼看要瓜熟蒂落,他竟然有心思出國出差?

真不是個合格的丈夫!

邵崇為程欣感到可惜。他盯著產房門看了會兒,猶豫著撥通了程家父母的電話。

二老唯有程欣一個女兒,聽聞女兒摔倒早產,顧不上公司的事情,急忙掛了電話趕過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到達醫院。得知程欣已經受了五個小時苦,女婿還不在身邊照顧,擔憂中又生出對景灝的幾分不滿。

聽著程母怪責景灝的話,邵崇無聲點頭。心下暗暗告誡自己,等顧錦懷孕的時候,一定要把公司暫且交給父親管理,他就好好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不過,依顧錦的性子,有了孩子想必會更加謹慎穩重。便是不用他,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想到孩子,邵崇的心不由柔軟起來。

和顧錦結婚五年,無論邵崇的父母還是朋友,提起她來都是讚不絕口。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猛一下子回想起年少時對程欣的痴戀,內心依然會有小小的悸動,卻只是一瞬間而已,彷彿一切皆成過眼雲煙。

反倒是顧錦的顏色,在他腦海中愈發鮮明。

果然,時間最能改變人。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明知對她沒有愛情,也會將目光不斷停留在對方的身上。

無聲無息,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把對方的存在慢慢變成習慣,最後沉溺在那汪溫水里。

完全接手邵家家業後的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在積極地跟顧錦備孕。

尤其是得知程欣有了孩子之後,要個孩子的迫切感更重。

父母那邊也都盯得緊緊的,明里暗裡在小夫妻面前提過幾次。

邵崇自認是個體貼入微的好丈夫,不願意給妻子壓力。孩子這種事隨緣就好,他們還年輕,多過兩年二人世界並無不可。

只是方才顧錦打來的電話,讓邵崇心中隱隱不安。

當時程欣剛到醫院,狀況不穩定,他著急之下,就掛了電話。

罷了,回去跟她好好說清楚,她和程欣姐妹情深,會理解他的。邵崇皺緊的眉頭緩緩放平,嘴角微微帶了絲笑意。

忽然,邵崇心口一悸,有什麼東西被用力扯去。陣陣眩暈感襲來,他眼前發黑。

天旋地轉的一瞬間過去,一切恢復平靜,似乎剛才的心痛僅是錯覺。

這時候,產房門打開,護士走出來,邵崇盡量忽視那種感覺,忙不迭問:“你好,請問裡面怎麼樣了?”

護士打量了他一眼,疑惑他不是之前陪孕婦產檢的男人。臉上笑著說:“生了,生了個女兒,母女均安。”

邵崇鬆口氣。

程父程母喜笑顏開,都急著往產房裡面瞅……

孩子有力的哭聲響起那一刻,景灝從醫院的轉角過來。

兩人互相點點頭,景灝說了聲'謝謝',就繞過他進去找自己的妻女。

忽然,景灝的腳步頓住,他背對著邵崇,語氣沉沉,“邵崇,你和顧錦也該有個孩子了。”

邵崇呆了兩秒,目光挪向門口,裡面一家幾口氣氛溫馨和樂。

他垂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中卻一陣輕鬆,彷彿卸下了一個背負已久的沉重的包袱。

嘴角的笑意尚未牽起,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他猜測該是顧錦打來的。

正好程欣剛生了個女兒,這個好消息拿來跟她分享一下。

邵崇計劃著,等過兩天程欣回了家,他再和顧錦同去探望,希望沾沾新生兒的靈氣,讓他們的孩子也早點兒過來。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對方只說了兩句話,邵崇的表情霎時變了。他眼睛瞪大,難以置信地搖頭,掌中的手機也捏不住般滑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咚”聲。

腦中一遍遍迴盪著警察冷靜肅穆的聲音:“小腹中了三刀,一屍兩命……”

耳朵嗡嗡嗡不知道在響個什麼,邵崇突然想起顧錦打來的那個電話。

他踉蹌著走過去,撿起手機查了查,是兩個小時前打來的。他像是扔掉什麼晦氣物一般,把手機踢的遠遠地。

醫院的地板光潔明亮、一塵不染,產房內的人正在慶祝新生命的誕生。邵崇頓時失卻了渾身所有的力氣,慘然跌坐在地,眼中泛出紅絲。

一路上不知道超了多少個紅燈,邵崇腦中一片空白地趕到時,案發現場已經封鎖起來了。

邵崇白著一張臉,躑躅在不遠處,直到此刻,他還不敢相信顧錦死了的消息。

不對,不只是顧錦,還有他們的孩子。

然而,他的希望在下一刻破碎。他一向莊重的岳父母,俱都失卻了往日的優雅和風度。佝僂著背,相互攙扶,倏然之間頭髮白了兩層。

身上像壓了座山,邵崇的腳挪不動一步。

顧長盛若有所覺,扭頭看向邵崇的方向。

卻見他神情惶然呆滯,外表狼狽,顧長盛想到前幾日他和顧錦一起回顧家的場景,眼眶又熱了。

邵崇走過去輕聲喊了聲:“爸,媽。”他想如往常見他們時一樣笑笑,可嘴角動了半天,都沒勾出弧度。

顧長盛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默了片刻,最終只留下一句,“你去看看她吧。”

走到破舊的門外,邵崇才發覺這裡很荒涼,最近的水泥路距離此處也有幾百米。

顧錦的身體已經被白布蓋住,那麼純淨平和,他顫抖的指尖最終沒有勇氣覆上去。

目光定格在屋內角落裡的一灘血上,血跡蔓延了一片,又拉了幾米長,一直到門口處,又是一灘血。

“撲通”一聲,屋內忙碌的眾人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狼狽的衣著掩蓋不了他英俊的外貌,他們只是詫異地匆匆看一眼,便繼續投入工作……

邵崇跪著'呵呵'地笑了,笑得身子都歪了。笑著笑著,他站了起來。

屋外陽光燦爛的耀眼,邵崇站在門口只覺渾身發寒。

……

“先生,夫人家來人了。”傭人小心翼翼地扣開門,屋內一大股刺鼻的酒氣襲來,他嘆了口氣。

那日邵先生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閉門不出。

三天后,邵老爺叫了人來強迫開門,才發現邵崇酒精中毒了,連忙把人送到醫院去洗胃救治。

可邵先生一回來,又是一副鬼樣子,不給酒他就鬧,就砸家裡的東西。怕他傷害自己,邵老爺就讓人給他度數不高的酒。

等了片刻,裡面依舊沉寂。傭人習慣地往回走,心中不由酸澀,夫人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會遇到劫匪了呢?看邵先生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出來了。

唉!

“讓他等等,我馬上下去。”出乎他意料,邵崇迴聲了,只是聲音沙啞地厲害。

“邵崇,你個混蛋!”顧騰一見他從樓上下來,就揪住他的領口,給了他一拳。

傭人要上來拉,被邵崇制止。

“我姐去醫院的時候你在哪兒?你他媽在幹嘛?”顧騰又用力砸他的臉,“程欣是你什麼人?她生孩子關你屁事?”

“我姐被劫匪劫持的時候你把她電話掛了,一屍兩命你心裡舒坦了?你這個幫兇!”

邵崇不還口也不還手,任由顧騰打罵,甚至覺得他下手太輕了……

打著打著,顧騰覺著沒意思。他冷笑著問:“我姐是不是欠程欣的,一輩子都活在她的陰影下面,連自己的男人都更在乎她。”

邵崇身體僵住。

顧騰走了,邵崇坐在沙發上待了一會兒。習慣性望向陽台,驚覺顧錦擺放在那裡的花瓶換了。

環顧一周,客廳裡裝飾都換了個七七八八。

“來人!來人來人!”

“先生,有事嗎?”

“誰讓你們換東西的?誰這麼大膽子!”邵崇指著陽台,目光幾乎能吃人,他的眼神配著那張青紫的臉,有些滑稽,更多的是滲人。

傭人被嚇了一跳,喏喏道:“先生,是您、您砸的……”

“我……”,邵崇忽然想起什麼,手緩緩放下,癱倒在沙發上。

半晌,他讓傭人們都放假三天,誰都不許出現在別墅。

等傭人們都離開,他起身在這棟別墅里里里外外的走了一遍。每一個角落都走完後,邵崇心裡空蕩蕩的。他眸中的光越發黯淡,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對她的記憶太少了,如今想要裝得情深,都沒有多少可緬懷的事情。

他就是個笑話,他憑什麼看不上景灝?

一夜過去,沙發前的茶几上擺滿了空瓶。酒精的催眠下,他闔上雙目,迷迷糊糊看到草坪上有個女孩兒跑著跳著叫他“爸爸、爸爸”,後面一個溫柔美麗的女人追著讓她小心。

邵崇用力彎了彎唇,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二、今生)

顧錦再一次醒來,又是在大三這一年。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回,她重生的時期提前了兩個多月。

即便過了三天,顧錦還是有點兒莫名其妙,重生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了。一個人重生兩次,簡直是天方夜譚。

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記憶回到上輩子。

她死後魂體並沒有消失,而是親眼目睹了所有人的結局。知道她被綁架時,邵崇正在醫院陪程欣生產,巨大的怒氣和不甘,引起了空氣浮動。正驚訝間,突然出現一陣旋渦把她吸了進去。

因為旋渦的能量太大,她魂體昏迷了。從昏迷中醒來,她發現自己重生到20歲這一年。還來不及為重生高興,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外來者侵占了。 還沒開始爭奪身體使用權中,她就因為魂體不穩又一次陷入昏迷。因為魂體摩擦,他們都有了彼此的記憶,那個女人卻以為她是被吞噬了。 顧錦三個月後甦醒,得到了對方記憶的她驚呆了。原來她生活的世界竟然是一本小說,而女主就是她的閨蜜程欣。 書中基本事件的描述,和她們經歷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她的死。 顧錦心情有點兒複雜,尤其是看到'她'和穆明承的事情后,更沒有動力去爭奪身體了。 罷了罷了,她拿回身體,又能怎麼樣呢?如果這具身體裡的是她,一定不會做的這麼好。 對方也是個善良的姑娘,佔據身體後一直愧疚不說,還心心念念為她報仇。 說實話,若是剛開始重生的她,面對程欣和邵崇,或許會很懦弱吧。更何況,邵崇不知為何也重生了。 儘管她的感情由於死後得知的事情消散了,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利落地快刀斬亂麻。 想到冥冥中聽到的,那人許願她能得到好結局,並願意一直為此做慈善事業。顧錦想,她可能找到自己重生的原因了。



“醒了嗎,小錦?”程欣笑瞇瞇打開門,看到室內的清醒臉頓時一垮,“天呢,你怎麼還沒起床?”

她一副詫異的樣子,“我們今天要和景灝邵崇一起去遊樂場玩,你是不是忘了?”

顧錦眼神複雜地看了眼程欣,遊樂園這種地方,也只有她會喜歡去。可她喜歡了,那兩個男人就願意哄她高興。

只是,她不願意了。仇恨什麼的,經歷了兩輩子的顧錦,已經看淡了,她不想生活在怨恨和不甘之中。

默了默,顧錦垂下眼瞼,“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

“別害羞呀,”程欣噗嗤笑出聲,揶揄道:“是不是因為邵崇也在,不好意思了?”

顧錦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她的眼,頭一次反駁她:“我跟他沒關係,他喜歡的是你,你以後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塊了。文學社叫我有事,我要去看看,你們去玩吧。”

“不是的,他喜歡你……”在顧錦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程欣眼神躲閃再也說不出話,“好吧,那我走了。”她愣愣的走出門,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她也沒多想,她只要能和景灝在一起就行。

似乎,和程欣說“不”,並沒有很難。顧錦卸下那股模仿某人說話的語氣,抿唇笑了笑。

愉快的心情在進入會議室後,卡住了。

作為副社長,她和童霖的距離很近。若在以前,顧錦毫不在意。可知道了童霖心意的她,很彆扭。

她努力調整呼吸,和社員們交流問題。可偶爾目光和童霖接觸時,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顧錦'不知道他那本書的意義,顧錦卻知道。

那是大一開學的時候,她在圖書館翻閱一本《明史》,衣服上帶著皂角清香的男生,從過道上走來,笑著念了一遍那本書的名字。他們因為愛好互相交流過幾句,顧錦言語中流露出對明朝覆滅的可惜……

會議結束了,顧錦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似乎沉思著什麼。回過神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她和童霖兩個人。

顧錦慌張了一瞬,捏緊了手上的包。

“你怎麼了?”童霖語氣平淡地問,可眸中分明是難以掩飾的關切。

顧錦怔住。

已經勇敢過一次了,再勇敢一次……也沒什麼吧?

在童霖關切的目光下,她沉吟著開口,“童社長,記得你也很喜歡明朝的歷史,待會兒我可以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童霖顯然驚到了,很快他眼中就閃爍著光,笑著道:“好,附近有個咖啡館,我們去那裡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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